第240章被軟禁了 唐安看不出那女人的修為。不過,唐安現在很容易就能看出金丹期修為的人,這女人自己看不透,那麽,她至少應該是元嬰初期了。
而那位笑師弟,此時已經倒在地上,胸口一個大洞,眼見已經是死透了。
最讓唐安感覺驚詫的是,在上面看起來是窮山惡水的深谷,此時看來卻是山青水秀,樹木扶蘇繁盛,鳥語花香,如同人間仙境!
很顯然,在外面看到的還窮山惡水的景象是假的,這個深谷,布置了禁製,掩蓋了本來面目。
唐安在打量那兩人,那兩人也在打量唐安,那美貌婦人眼睛看著唐安,低聲問紫煙:“徒兒,這個女子可是殺你姐姐、奪你千魂幡的人?”
紫煙打量著唐安,搖了搖頭:“徒兒當時正在做法,根本沒有注意到來了敵人,姐姐就已經死了,不過,徒兒感覺到,來的都是男人,搶徒兒魂幡的也是個男人。”
雖然她們之間離了還有好幾百米的距離,雖然她們的聲音很小,但唐安耳力奇好,卻是字字聽到了耳內,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當時隻躲在葫蘆口射暗箭,射箭之後又因為靈力已竭,沒有出葫蘆,否則,就會被這紫煙發現了。
“這麽說,不是她了?”那女人看著唐安,臉上的神色和緩下來。
誰知,紫煙卻說:“師父,徒兒的千魂幡裡,還缺一個主魂呢!”唐安心中一緊:她話裡的意思,竟是想將自己殺了,做她千魂幡裡的主魂!
紫煙的話,令唐安心中緊張:這紫煙,居然想殺自己做她千魂幡上的主魂!她該不該先下手為強呢?好象,面對一個元嬰一個金丹,自己沒有半點勝算吧?
唐安心中緊張,卻不敢泄露半點心思,怕紫煙和那女人知道自己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紫煙看了看師父,又說:“再說,徒兒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她,當時徒兒用來做千魂幡副魂的二十個童男童女,可是忽然間失蹤的。若是那人,定是帶了空間神器。若是他躲在空間神器裡,徒兒是無法看到的。”
美貌婦人皺起了眉頭:“空間神器?”她再次打量唐安:“搶你千魂幡的人是什麽修為?”
“凝丹初期。”紫煙說。
“那應該不是她,因為,她的修為不過築基初期,怎麽可能使得動凝丹初期的修士呢?再說,我看她身上,也不象煉化了神器的樣子。”美貌婦人說。
唐安的功法進入聚氣十層之後,已經相當於一般修仙者金丹期的修為,不再顯示煉氣一二層的修為,但因為她修煉了斂息訣,因此,她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隻顯示築基初期的修為,這個美貌婦人又怎麽能看破唐安的修為呢?
“師父!難道您打算放過這個女孩?徒兒得到的姐姐的千魂幡裡,可是還少一個主魂呢。”紫煙見師父看著唐安的神色越來越和緩,心中很不滿。
唐安聽到這話,心中大吃一驚:這個紫煙,居然打算將自己做她千魂幡上的主魂。
“這個女娃也是五靈根,居然能修煉到築基期,已是很不錯了。同是廢靈根,你怎麽就沒有同情心呢?好啦,我知道你姐姐遇害,你心中煩惱,恨不得將周圍方圓百裡之內的人都殺掉。剛才這個臭男人你殺了就罷了,反正你不殺為師也要殺的,正好做你的千魂幡的主魂。這個女娃為師看上了,暫時不許你殺她!”
唐安心頭慘慘:什麽叫暫時不殺她?難道,她想留著養肥了再殺?
不管怎麽樣,
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美貌婦人朝著唐安高聲開了口:“小女娃,叫什麽名字?你從哪來?追這個臭男人幹什麽?”
唐安一怔,她居然叫自己小女娃?不過想起她既然能修煉到元嬰期,年歲自然不小,稱自己為小女娃已不為奇。
又聽她稱笑師弟為臭男人,心中念頭一轉,便朝著那女人行了一禮,答道:“前輩有禮了,晚輩笑春風,從小與母親在東邊深山裡修煉,不知為什麽,前一個月所住的深谷突然出現了強大的妖獸,母親為救晚輩,將晚輩送到一個傳送陣後,啟動傳送,將晚輩傳送了出來,可晚輩的母親卻藏身妖獸腹中。”
唐安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因為自己本是傳送而來,而且,傳送到這個天穹修仙界的時候,引起靈氣波動太大,這個女人肯定也發現了。
唐安來到天穹修仙界的話,造成了很大的靈力波動,周圍百多裡之內的修士都發現了那陣波動,因此,唐安這樣一說,卻恰巧解了那女人的疑惑。
當然,唐安這樣說,也是為自己以後說錯話打下埋伏:我可不是本地人,有什麽不懂的也不希奇。雖然從電黑那裡了解一點天穹的大致狀況,但
唐安說到這裡,裝著抹了一把眼淚,偷看了那女人一眼,見那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知道自己說的被聽進去了,便又說了下去。“晚輩被傳送到這個地方後,因為怕靈力波動引來別的人,馬上逃走了。誰知逃跑的路上還是遇上了這個臭男人,他見晚輩略有姿色,又只有一人,竟然意圖對晚輩無禮,花言巧語欺騙晚輩,晚輩雖然修為有限,卻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就算拚了一死,也不願讓這臭男人得呈,因此——”
唐安說到這裡,停下了不說。但兩個女人都見到了那笑師弟被她追得抱頭鼠竄,自然知道她後話的意思。紫煙還不怎麽樣,那女人卻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你做得很不錯,做女人,就該不受臭男人的誘惑和欺負。這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負心薄幸,狼心狗肺的,千萬別相信男人。”
唐安心中暗道自己猜得不錯,這女人是個被男人欺負過,從此恨盡天下男人的女人。便急忙說道:“我母親在時,也是告誡晚輩,男人的花言巧語,是裹了糖的毒藥,千萬別信,只要被他騙到手,就會棄之如履,晚輩怎麽可能輕易相信男人呢?”
唐安口中說著話,心中卻是暗笑:男人們啊,為了小命,只能把你們貶一番了。千萬別跟小女子我一般見識。
唐安的話句句說到了那女人的多心心坎上,看唐安是越來越順眼,越看越滿意,正當她想說什麽的時候,紫煙卻是忽然問唐安:
“你是私生子?”
唐安沒想到紫煙會根據她的名字胡亂臆想,不由腹誹:叫笑春風就是私生子?但她的男身,卻真是私生子,只能尷尬地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小沒有父親。”
紫煙解釋道:“你這名字叫笑春風,很顯然來源於崔護的那首《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想來,你應該是你母親和你父親春風一度的產物吧。”
唐安聽了,心中卻是暗怒:眼看著這女人被自己的話哄得高興,她卻來橫插這一杠,她到底要幹什麽?
難道,她想挑動這女人將自己殺了才甘心?
正當唐安被她說得心裡發毛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打斷了紫煙:“說那些幹什麽?這小女娃從小沒爹,總是無辜的。”轉而向唐安問道:“你可願意拜老身為師?”
唐安的心重重一頓:剛才聽得她說暫時不殺自己, 隻以為她是要留下自己養肥後再殺了做她魂旗上的主魂,因此,她一直順著她的心說話,只希望她一高興,就免了自己做旗魂的命運。
想來,這個紫煙先發現了師父的心思,怕自己拜師分了師父的愛心,這才故意點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讓師父對自己產生厭惡,不收自己為徒吧?
可是,自己怎麽可能拜一個邪修為師呢?先不說自己的功法是天下最絕頂的功法,不可能更換,就隻說這煉生魂為器害人性命的事,就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僅僅是看見了,只要在能力范圍之內也要將對方斬盡殺絕,怎麽可能拜對方為師,跟對方同流合汙呢?
唐安不由怔了半晌,不知該怎麽回答。
那女人見唐安怔住,不由一笑:“忘了說,老身姓年,人稱年婆婆,這是我的徒兒紫煙。”
這人外表只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卻讓人叫她婆婆,實在有些滑稽。不過想到她的年齡,又覺得不算怎麽樣。
唐安再拜:“年婆婆好!紫煙姐姐好!年婆婆抬愛,晚輩實在是不勝榮幸,只是,晚輩不敢承情,因為,晚輩的母親將晚輩送進傳送陣時,是讓晚輩去投奔唐家的,晚輩修煉的是唐家功法。”
她拿出唐家,只是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讓這年婆婆不但現在不動她,將來也不敢動她。
“唐家?”
紫煙臉上神色一變,看向唐安。年婆婆卻還是平淡地問:“你母親是唐家的女兒?”
唐安心中暗叫糟糕,難道,她們跟唐家有怨?忙說:“晚輩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