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的臉上登時紅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明明是考驗賞秋的事,怎麽變成了自己的告白了呢?她就算不討厭他,甚至,有點喜歡他,但也沒到愛他的地步。 她有點老羞成怒,看著賞秋笑得很欠扁的臉,一腳向賞秋踢去。只是,這一腳的力度,實在不怎麽樣。
賞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想當野蠻女友啊,打老公可不是好行為!”
唐安聽他自稱老公兩字,恨恨地加大了力度,將腳收回,又一腳向賞秋踢去。
賞秋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落下地後便不動了。
唐安心中一驚:難道,自己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力量,將他踢傷了?連忙飛身過去,只見賞秋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不由心中一急,大聲叫喚:“賞秋,賞秋,你怎麽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賞秋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唐安驚慌地拿出生命泉水,去喂賞秋喝,只是,那水倒進賞秋嘴裡,卻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唐安更加驚慌,也沒有多想,便含了一口生命泉水,以嘴喂進賞秋的口裡。
然而,下一刻,那賞秋已經翻身而起,將她壓到了身下——唐安居然在同一個地方跌了交,賞秋用同樣的陰謀,再一次成功地吻住了唐安,唐安先還反抗,但下一刻,頭腦裡便如同注入了麻醉劑,暈乎乎地,酥麻麻的,任由賞秋在她嘴裡予取予求!
當賞秋的手伸到她的衣服裡,襲上她胸前的柔軟時,有一股電流在她心間流過,令她全身酥軟的同時,頭腦卻突然清醒過來。她根本來不及多想,便屈膝一腳,用力向賞秋踢去。
賞秋似乎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反抗,被唐安一腳蹬得飛起,形成一個拋物線,向下跌去。見他跌得狼狽,唐安卻不敢再去看他。他也知道這次唐安不會去扶他,自己爬了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這一次,他是真的受傷了。
唐安見此,心中又有些內疚:“賞秋——你”
賞秋服了一個顆丹藥,調息了一會之後,才說:“你想謀殺親夫啊!”
他的話,讓本已有些內疚的唐安馬上又氣惱起來,再想想他剛才的行為,臉上一紅,心中又狂跳起來。再看他欠揍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腳踢過去:“殺了活該。”
賞秋閃看,眼中卻看著唐安,臉上卻是古怪的神情,似乎透著得意,又似乎有些陶醉。
唐安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的失言。他剛說自己謀殺親夫,馬上就說了活該,可不是承認他是自己的親夫了麽?
這麽一想,臉上又是一紅,索性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賞秋在身後喚道:“唐姑娘,唐安,安安——”但唐安就是不理。賞秋轉到她的前面:“娘子——”
唐安忍不住罵了他一句:“從沒見過有你這麽臉皮厚的人,誰是你的娘子?”
“當然是你啊。你都已經向我告白了,而我這個人又心軟,不能讓你沒面子是不是?所以——”
唐安實在忍不住,又飛起一腳,向賞秋踢去,賞秋連忙讓開,一邊讓一邊說:“對不起,我說錯了,我道歉,你先別惱——”
唐安見他道歉,便收了腳,賞秋看著她歎口氣:“好吧,我說實話,是我自己對你一見鍾情,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跟我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你是我的妻,我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的妻!”
“你又胡說!”唐安舉起手,想狠狠地朝著那張笑得很欠扁的臉打下去,但一對上對方那張笑臉,
又實在打不下手去。 賞秋卻忽然收起了嬉皮笑臉,很認真地說:“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
唐安的心頭莫明就是一跳,他真是認真的嗎?
賞秋見唐安的眼中透出懷疑,又說:“我一開始找上你,並非為了將你送給長春真君療傷,而是打算帶你走上修仙路。因為,賞冬告訴我,他找的人是一玄真人的徒弟。一玄真人的徒弟來了,那麽一玄真人肯定會出現。因此,我才將你帶了出來。”
唐安動容,原來,他利用自己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冷如風的身份。可是,他說知道一玄真人要來,所以才帶自己來是怎麽回事?難道——
“我見你雖然練了仙法,但是,並無師父,所以——”
原來,他將她抓來,只是給了她一個認識一玄真人的機會。不由有些感動,修仙界有師父要比自己摸索著練要好得多。看來,他的確只是為自己著想了。
自己並不需要拜師,
賞秋見她臉色變和,心中又是一松:“只是,我沒有料到長春真君看破了我們的計劃, 搶先下手,差點讓我魂飛魄散。你不知道,在發現長春真君利用人偶殺我的時候,我有多麽的後悔,後悔不該將你牽扯進來。讓你涉險。不過,我心中又有僥幸,一玄真人讓他徒弟來當臥底,你應該不會有事。”
想到自己經歷的危險,唐安又忍不住哼了一聲:若不是小貓相救,自己終究還是會被他害死。
“謝天謝地,你沒事,還救了我。我知道,這是老天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會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賞秋看著唐安,此刻的他滿眼的柔情,哪還有一點平日嬉皮笑臉的樣子?
唐安暈了,這算什麽?他這是向自己告白嗎?不會又是惡作劇吧?
賞秋見唐安的眼中升起的疑問,有點傷心,臉上神色一肅:“你不信我?我可以發誓,我賞秋這輩子——不,不只是這輩子,還有下輩子,再下輩子,生生世世愛唐安,絕不反悔!如違此誓,必將魂飛魄散!”
賞秋嘴裡吐出的最後四個字,在唐安的頭腦中反覆回響:魂飛魄散——魂飛魄散——魂飛魄散……
修仙者不會輕易賭誓,更何況,賭的是魂飛魄散的誓!
唐安隻感覺,這四個字直接印進了自己的腦門,甚至,進入了自己的識海,她感覺,這情景是那樣的熟悉,似乎,在什麽時候,也有這樣一個人,向自己發這樣的誓。
不但是熟悉,她還從誓言中,感受到一絲絲的恐懼。
難道,這樣的情景,自己曾經經歷過?
保底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