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還是如她所願的,跟著寧華回了莊子。
主要是寧華見小家夥太奇怪了,都要走了,她也不出聲,便說了句,寶貝兒何時隨額娘回莊子呀?
當然了,一般人都聽得出,這絕對是客氣話,畢竟,回莊子的這種事,得是七阿哥做主才行。
不過,知微才不管呢,說什麽額娘既然想寶貝兒了,那寶貝兒就來陪額娘,盡盡孝心吧,因此,死活賴在宅子裡不走,第二天,便p顛p顛的跟著寧華回了莊子。
寧華那時候還問起福寶呢,不過,知微卻不願意提那小胖妞。
雖然寧華很想說句,你福寶妹妹經過半年的減肥,真心不算小胖妞了,畢竟某人,曾經有段時間,也比那小胖妞還要胖。
不過,想著,還是不要打擊小知微了,便不開口。
而寧華在第三天見到福寶的時候,森森的覺得,自己幸好沒開口,倘若開口了,真不是一般的打自己的嘴啊!!
那福寶在家裡待了也就十一二天吧,好吧,滿打滿算,也沒半個月,這人家鄭管家媳婦是怎麽養的,這福寶簡直跟吹了球似的,鼓了起來。
好吧,雖然沒像之前那樣像顆球,不過,離球狀也是不遠就是了啊!!
寧華是覺得,自己應該要請鄭管家媳婦來給自己莊子上的養豬養雞鴨的飼養員來分享一下,喂養心得,這得用哪樣的手段。催肥的手段才會如此迅速了得的啊!!
鄭管家見寧華的樣子,都有些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了,女兒又胖成這樣,真不是自己的主意。
自己何時都很忙的,哪會關注到媳婦是怎麽養的,汗,因此抹了抹頭上的汗道,“福晉,這福寶的奶娘家裡有事,因此。奴才便放了她。人家家裡的活也很重要,另外又找了個年歲大點的丫頭,陪著福寶和小格格玩。”
“鄭管家太過客氣了,莊子上她們二人倒並不缺玩伴。”寧華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那奶娘做了什麽事惹火了鄭管家。不過。這是人家的事,自己並不願意多管,反正看著知微那憋屈的樣子。自己挺樂呵的。
“小福寶又胖了不少嘛。”寧華笑著捏了捏福寶的胖臉頰。
福寶被寧華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像麻花似的扭進了寧華的懷裡。
而知微這時候在後院裡,森森的覺得,這沒有福寶的日子太過“無趣”了點,看,沒人在自己後面怎怎呼呼了,自己騎馬騎得順了,也沒人在後面拍手鼓掌了。
果然,自己那是被福寶給帶壞了,你說自己可是一個安靜文雅的高貴格格來著,怎麽可以喜歡這種吵鬧喧嘩的生活呢?
知微定了定心,給自己加油道,不要被福寶帶歪了,決定不可以再想著那貨,好容易擺脫了她。
“知微姐姐,知微姐姐……”
咦,難道是自己太想念那胖球了,所以,聽見了幻覺,可是,為毛自己聽到幻覺,在自己身邊侍候的人也會看見和聽見的啊,還有,不遠處那個跑了幾步就跌到胖球,好像挺眼熟的啊……
“格格,要不要上去扶下福寶姑娘啊?”飛鳳看了福寶跑幾步,便跌倒,挺心疼的,便上前詢問自家主子道。
“笨死了,跑步不會跑,你不會改用走的啊?”知微吼叫道,真沒見過這麽蠢的奴才的。
這種奴才自己以後怎麽帶出去,別家的奴才不是清清秀秀,就是特機靈的,就自己的奴才,還老笨老笨的,丟臉!!
福寶聽了知微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便樂呵呵的改用走,然後笑眯眯的朝知微說道,“格格姐姐,你回來了,把我忘記在府裡了吧,幸好,我爹怕你想我,便把我給送來了。”
福寶一臉的,我這麽快速的回來找你,你快點誇我吧的樣子,讓知微實在好無語。
自己是故意的好不好!!
不過,算了,這種時候,也不要和她計較了,自己都這麽大了,和這小p孩計較做什麽,一點也顯示不出自己的大度來。
而可以說寧華在莊子上也沒待幾天。
伯爵便來了消息,老太太去了。
寧華聽了一陣驚愕,雖然心裡再是悲傷痛苦,不過,還是穿著素服,褪下了身上的首飾,帶著知微去了伯爵府。
知微對老太太還是有印像,路上還問自己,什麽叫沒了,什麽叫去了,那時候的寧華心裡亂得很,哪有空去理會知微,只能囑咐知微,到了府裡,不許亂說,不許亂問問題。
而進了伯爵府,卻見伯爵府門口雖然掛了白幔,可大門卻是緊閉著的。
這簡直是太奇怪了,便讓人上前去敲門。
雖然寧華是沒參加過古代的葬禮,不過,哪怕是現代的葬禮,也沒有說主人家關緊門戶的,除非發生了啥事。
果然,一進了正廳,便看見大房和二房的人相互對峙著,至於法喀老爹,則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
“白術,你帶著知微去找嫂子,寶貝兒,要乖乖聽舅母的話,知道不?不許淘氣。”
寧華摸了摸知微的額頭說道。
知微雖然在寧華面前胡鬧胡鬧的,不過,出來,倒也真沒讓寧華擔心過,人家也是挺聰明的,見大廳的氣氛很是詭異,便乖乖點了點頭。
咱可是聰明的孩子,萬一人家打了起來,可是會傷及到自己這種無辜小孩的,沒見哪兒沒一個小孩,全是大人嘛!!
寧華吩咐人進去把法喀叫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老太太過去了,不過,這該辦的白事不是應該要辦的啊?
而且聽說,這古代的白事,辦得可是隆重了,要比喜事還要大,什麽叫七七四十九個和尚,或者四十九個道士來念經的,有些家族,為了辦場喪事,家族從此敗落,向人借錢這種地步的都有,厚葬風俗如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阿瑪,這是怎麽回事?”父女互相見了禮之後,寧華便立即抓著法喀的手問道,這種時候了,兩房人鬧什麽?
法喀歎了口氣,也幸好是自己的女兒這兒,說出來,這事,也真夠丟臉的。
錢做怪!!
二房的意思是當初阿瑪的葬事是辦了七七四十九天,雖然老太太的不能超過老伯爵,不過,至少也不能差太遠不是?
而大伯母的意思則是,以前是合整個伯爵府之力,才勉強辦了下來,現在分家之後,七零八落的,以今時今日伯爵府的財力根本無法辦,倘若要辦,可以,三家平攤。
法喀一聽要平攤便鬱悶了,要知道,當初分家的時候,自己這房分的可是最少的,要不然,大房哪會容忍自己免費住在這宅子裡的啊,明顯是在補償自己嘛。
不過,他是弟弟,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來出口,二房還未必樂意呢,因此,也沒出聲。
別看法喀貪戀美色,喜愛古玩,不過,他佔據副都統一職多年,一直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純粹屬於光拿俸祿,不乾活的主兒,也沒人去告他的狀什麽的,便知道,他的為人處事還是過得去的,至少不得罪人。
果然如法喀所料的,大伯母話音一落,二伯母便跳了起來了,以前是伯爵府,現在還是啊,而且聖上也沒讓你們減等襲爵,你們怎麽就沒錢了?
哭什麽窮啊!!
而二伯的意思是,喪事嘛,先辦著,到時候讓大哥來定奪吧,誰讓人家不僅是老大,還是伯爵爺呢?
二伯話音一落,寧誠的媳婦便不幹了,你說自家公公如此得聖心,萬一奪情呢?不能回來呢?
畢竟邊關現在戰事緊張,公公可是鎮守一方的大員,怎麽可能離得了他的?
萬一自家公公離開了,使得邊關打起仗來,這算誰的?
那這喪事豈不是要無限延長?要知道,公公的爵位以後可是自家男人的,自家男人可是嫡子,倘若有留下來的財產,自然是自家男人分得最多,可同樣,萬一負債,那也是自家男人背最多好不?
自己怎麽願意男人背債的啊??
二伯母那邊,見寧誠媳婦不願意了,便斜著眼看大伯母怎麽說了。
至於三房的意見,二房人選擇忽視。
而相對的,寧善的媳婦就聰明些了,據法喀所說,人家說了,索性打開老太太的私房,看看有多少,有多少,那就辦多少日子的葬禮。
法喀是覺得,反正老太太的私房,到時候,肯定是大房分得最多,他現在求的是,怎麽讓自己花最少的錢,然後辦老太太的白事,因此對人家的方法挺讚同的。
“糊塗,阿瑪,用老太太的私房辦事兒,丟的可不止是伯爵府的臉面,三房人的臉面全丟盡了,絕對會淪落整個京城的笑話的,還有,以後弟弟們也有樣學樣,哪日,你……”
寧華話也不說下去了,給了法喀一個,你懂的眼神。
法喀一想,也對哦,自己可是攢了好多寶貝,萬一自己哪天掛了,那幫不孝子也學大房的人這樣,廉價變賣,哎喲喂,老紙絕對會心疼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我的小心肝喲,心疼死老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