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花將信將疑地出去後,劉子墨開始把雙手壓在秦靈珠的胸口,有節奏地往下壓,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就一讓秦靈珠的心髒受到刺激,另外新鮮的空氣也可以不斷地進入秦靈珠的肺部。
“挨……挨……”
劉子墨才按十幾下,就有烏血從秦靈珠的嘴角流出來,劉子墨當然知道這是淤血,首先必須排除秦靈珠肺部的淤血,讓其肺部可以進行空氣交換,隻要秦靈珠的心髒還未死亡,在劉子墨連續的擠壓下,就會逐漸恢復跳動。
十幾分鍾後,從秦靈珠嘴角流出的烏血已經有很大一灘了,就不在出血,而秦靈珠的原本沒有一絲絲血色的臉,也開始有點血色了,這讓劉子墨看到了希望,更加賣力的按秦靈珠的胸口,突然:
“咳咳……咳咳……”
秦靈珠突然開始咳嗽,劉子墨連忙把秦靈珠抱起,頭朝下,“哇哇……”,秦靈珠開始往外吐成塊狀的烏血,隻要把那些塊狀的烏血吐出來,在吃點預防感染的抗生素湯藥,秦靈珠就算是徹底活過來了。
“劉郎,是你嗎?這是那裡啊!是閻羅殿嗎?難道你也死了嗎?”
“靈珠,我們都還活著,你現在好好休息,我需要安排下。”
秦靈珠被劉子墨救活了,接下來的安排必須是天衣無縫,不然劉子墨和秦靈珠都會死,所以劉子墨必須仔細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劉子墨扶著秦靈珠躺下後,就趕忙來到破倉庫外,找到了春花:
“春花,快進來,我給你說。”
“姑爺什麽事情?”
劉子墨也不多說,把春花拉進破倉庫後就小聲地說道:
“我已經把你們家小姐救活了……”
“啊……”
春花驚訝得剛想叫喚,就被劉子墨一把捂住了嘴巴:
“春花,別驚訝,現在聽我安排。”
劉子墨一邊慢慢放開春花,一邊繼續說道:
“等下你去幫你們小姐喬裝打扮一翻,然後一整天就不要在出這間破倉庫,等明天下午即將關閉城門的時候,你就帶著你們小姐離開長安,去鳳翔府雍縣橫山腳下的義莊,那義莊就是我們家最秘密的安身之地,那裡面的人全是跟隨我父親作戰受傷的忠義之人,這個義莊不大,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距離城鎮也十分的遙遠,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注意,我現在修書一封,然後你就帶著你們家小姐去那裡療養,等你們家小姐的病好了在到安西來找我,千萬記得給你們家小姐熬發霉的水果湯。”
“姑爺,我知道了,那史朝義如果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小姐的,我會小心。”
“嗯,現在我去準備棺材,四更的時候雇傭一大群人,大搖大擺地出殯,你們千萬藏好,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明白嗎?”
……
劉子墨先用被子包了幾塊石頭,放入楠木棺材,然後用長釘把楠木棺材釘死,四更天一到,劉子墨就出門去邀請昨天晚上跳大神的那些人,劉子墨另外還邀請了一些道士和二十幾名吹鼓手,送葬的人就由他們找了,劉子墨要求送葬隊伍達到一千人。此時的劉子墨雖然就一百多兩家當,但劉子墨也不怕花錢,再說春花帶來的金銀手飾也不少,劉子墨完全不用擔心銀子不夠花。現在劉子墨就是要大張旗鼓地,風風光光地出殯。
到五更天的時候,長安的天空已經露出一絲魚肚白,黎明即將來到,劉子墨花了五十兩銀子邀請了一千多人,開始吹吹打打地出殯,無數的白幡迎風招展,昂貴的楠木棺材,無數的吹鼓手,祈福的和尚,驅魔的道士,應有盡有,劉子墨把秦靈珠的葬禮搞得風風光光,奢華無比。
早起的長安人都忍不住十分好奇地看著這支出殯隊伍,都懷疑這是哪個大戶人家竟然擺出如此闊氣的排場,當然有的長安人也是知道劉子墨的事情,狠狠開始唾沫飛濺地講述:
“看看這就是風光大葬啊!這要花多少銀子啊!!!嘖嘖!!是誰家這麽大氣?”
“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玉面虎劉子墨安葬他陰婚的妻子秦靈珠啊!!!”
“劉子墨真是情深義重的男子漢,劉家先前是散盡家財撫恤將士,現在又是風光大葬秦家小姐,好人哪……”
“史朝義和安祿山那幫胡人真是欺我漢人無能乎,長此以往,漢家江上危矣。”
“噓小聲點,你我兄弟說說就算了,別傳到史朝義耳朵裡,不然我們就有彌天大禍,哎……”
劉子墨所過之處議論紛紛,所有的長安百姓對劉子墨的義薄雲天感歎不已,對胡人史朝義和安祿山咒罵不止,臨窗的兩處二樓房間卻是不同的境況。
一處是史朝義帶著侍衛在房間內看街面的情況和聽長安百姓的議論,史朝義氣得當場就把手中的茶碗給砸了,怒罵道:
“大爺我總有一天要殺盡這些漢狗,搶光你的銀子和女人,大爺我讓你們到陰曹地府裡面去咒罵,給老子等著……我們派出去的人動身了嗎?”
“回稟將軍,正在調集人手,快出發了?”
“傳我的命令,在增派二百人,一定要把劉家的狗崽子人頭給大爺我帶回來。”
“諾……咚咚”史朝義的親兵連忙下樓去傳達命令,去晚了史朝義派出的殺手怕是已經出發了。
在不遠處的一棟樓房內, 也有一個人,就是秦獻在那裡嚎啕大哭:
“女兒哪,你泉下有知啊!找了一個如此有情有義的郎君,如此風光大葬,沒有辱沒你啊!!!嗚嗚嗚……都是為父的錯啊!!!”
劉子墨可是不知道這些情況,穿著孝服端著牌位的劉子墨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就直奔自家祖墳。正妻入祖墳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這種陰婚而入祖墳的在大唐名門望族中,就劉子墨一人,其他人還沒有這個先例,反正現在劉子墨一家就是劉子墨自己做主,到也沒有人來說三道四。
兩個時辰以後,秦靈珠的楠木棺材終於下葬,劉子墨也把所有銀兩付清,在把所有的人打發走以後,劉子墨穿上了祖傳的明光甲,腰胯橫刀,手拿一仗三尺的陌刀,肩背大黃弩“追魂”,戰馬的後面一邊吊著一捆書和一個大箭簍,另外一邊吊著一個水囊和一些乾糧。
一切準備完畢,劉子墨回頭看了看在朝陽裡無比輝煌的長安城,然後一咬牙,跨上汗血寶馬急馳而去。
……
出長安過蘭州城後,地勢就開始平坦而遼闊,在遠方有連綿起伏山脈,整個大地都被綠油油的草覆蓋著,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那藍藍的天,那白白的雲,那青青的草,那燦燦的花,那隨風飄蕩的芳草氣息,這就是那美麗的草原,劉子墨的心情格外愉快,縱馬任意馳騁。
美麗的風景之下,卻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