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見紀嫣然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下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泛起一股淡淡的酸味。』 獵文 網WwΔW. LieWen.Cc
他原本就是風流瀟灑、多情濫情的性子,也正是因此,他連續被趙雅背叛三次,三次險象迭生瀕臨死亡,但仍選擇原諒的根本原因,若非是主角光環在身,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現下對他來說,已是危機重重,根本不容許他再濫情,來這雅湖小築之前,他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但瞧見紀嫣然天仙般的模樣,這自我告誡立即被他拋到了爪哇國去。
紀嫣然如繁星般閃爍的眸子,怔怔瞧著葉鋒,可葉鋒卻仍微笑瞧著鄒衍,隨意衝她擺了擺手,就算還禮了,自己已走到了鄒衍身旁。
紀嫣然蹙起好看的眉,嗔怪的呢喃道:“葉公子,此處可是嫣然的雅湖小築,你是否討厭嫣然呢,否則為何如此敷衍?”
鄒衍亦微笑道:“葉公子,今晚我有時間,關於五行陰陽方面的知識,你若是想了解,大可來到我的觀天樓,我自會詳細說與你聽。”
這意思明顯是不願駁了紀嫣然這東道主的面子,葉鋒無奈,就算再不情願,也得敷衍兩句,好在紀嫣然這名動天下的才女,果真如傳說中所說,當的是如仙女下凡一般。
葉鋒轉過身來,微笑道:“紀小姐,你瞧在下可還是男人?”
紀嫣然奇道:“葉公子當然是男的,若葉公子不是男人,那嫣然便也不為女子了。葉公子為何會有此問?”
葉鋒輕歎道:“試問天下之大,又有哪個男子能對紀小姐熟視無睹呢,更不消說討厭了。”
紀嫣然被葉鋒這話說得心花怒放,卻仍蹙起好看的眉,嗔怪道:“葉公子莫要拿好聽的話兒來騙嫣然,嫣然還要問你為何在雅湖小築突下殺手呢。”
葉鋒搖搖頭,道:“紀小姐這話可說錯了。”
紀嫣然瞪著水汪汪、圓鼓鼓的大眼睛,道:“哪裡說錯了?總歸是葉公子殺了人,這可沒有錯吧?”
葉鋒又搖頭,道:“紀小姐這話又說錯了。”
紀嫣然酥胸微微起伏,嬌哼道:“為什麽哩?嫣然洗耳聆聽葉公子高見。”
葉鋒微微一笑,指著早已死透的寧充、征勒,慢慢的道:“其一,人怎可與禽獸同類?他們既是禽獸道,崇尚禽獸的行為,那自然便算不得人,試問殺一隻雞、一隻鴨,也算犯法嗎?自然是不算的,除非你殺的不是自己的。其二,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率先難的是他們,既然如此,那麽他們也就是死有余辜。”
紀嫣然眸子一亮,道:“正當防衛?葉公子當真是造詞的名家,‘正當’二字用在此處,實在是妙不可言。還有呢?”
項少龍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是吧,這也行?那我項少龍也是才華橫溢,擋都擋不住了。
葉鋒繼續道:“其三,你家的狗突然咬了你一口,你反手將他打死,這算什麽?這什麽都不算的,就算你打死的不是自家的狗,也沒事。這點需和第一點配合著理解。其四,殺畜生的可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槍,紀小姐若要罰,也應該罰它才是。”
槍?
除信陵君外,其他人眼前皆是一亮,這才知道原來這無敵神器的名字是什麽,連紀嫣然也好奇地望著秋香手中拿著的大狙,道:“這神器的名字是槍?葉公子先前在峽谷大戰中,便是憑借此物全殲了灰胡馬賊?”
葉鋒點了點頭,道:“不錯。槍的品種繁多,這只是其中之一。峽谷之戰所用神槍,名為機關槍,你也可以理解成連射槍,只要彈藥充足,便可連續射殺,消滅灰胡馬賊三千多人,也不過用了兩挺而已。至於這把槍,其實應該叫做狙擊槍,最適合刺殺,八百丈距離可精準射殺。這是我家鄉特產,除我故土之人,天下絕對做不出來。這一點,項兄可以作證,是不是?”
項少龍當然也只能點頭。
眾人一聽,心下駭然大驚,信陵君雙眸更是精光閃閃,諸人眸中無不透露出貪婪之色。
即便是紀嫣然,也聽得有些呆滯,怔怔出神。
誰也沒有料到,葉鋒非但有無敵神器在手,而且還品類眾多,機關槍自然適合大軍作戰,而這狙擊槍很明顯就適合刺殺敵人高層核心。
神槍一出,世上還有可與之匹敵者?
紀嫣然驚歎地點了點頭,卻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雙會說話的眸子又是嗔怪,又是多情地白了葉鋒一眼,嬌哼道:“葉公子非但有神器在手,而且口才也甚是了得,嫣然差點兒被你騙過去了哩。魏先生原本就提倡禽獸道,姑且算你前三點過關,可第四點卻完全是胡說哩。槍怎會殺人,只有人才可殺人。”
葉鋒眼前一亮,這紀嫣然不愧是魏國有名的才女,機智急變皆是上上之選,舉一反三,隻隨便一聽,便道出了槍的本質。
他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便嗤的一笑,道:“紀小姐說的也有道理,不若這樣,這狙擊槍便算葉某的賠禮,送給紀小姐好了。”
嘩的一下,現場諸人面色嘩然一變,信陵君、龍陽君、鄒衍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就連紀嫣然也陷入錯愕之中。
事情已經很明顯,是寧充、征勒兩人率先出手,死有余辜,她抓住這件事不放,本沒有其他想法,不過是想與這峽谷大戰名動天下的奇人說說話罷了,誰曾想他出手竟如此大方,隨隨便便便將這無敵神槍送了出去,大方當然是非常大方,但這也未免太過大方了些吧?
只有項少龍在苦笑,他是知道實情的。再牛叉的神槍,沒有彈藥也是垃圾啊,而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根本不可能造出來,據他所知,峽谷大戰後葉鋒手裡就只剩下三顆狙擊彈,先前又被他隨便用了一顆,現在只剩下兩顆了,亦即是說,葉鋒手中的機關槍、狙擊槍,差不多全都變成垃圾了。
信陵君、龍陽君各自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終沒說什麽。
刹那之間,大廳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