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代都少不了以權謀私之人,在當下財富決定地位的年代更是如此。為了謀取私利,鋌而走險的人不在少數。象韓安康如今拿出的兩種藥劑,一旦得到確認。想必會有無數人,會得到藥劑的配方而挖苦心思想辦法要得到。
在這種連國防機密都有人敢泄露的情況下,雖然趙虎有信心保證軍方高層關注此事,卻很少保證這中間的那個環節不會出問題。說到底,為了逆天的利益,很多人都不會管,他們那樣做到底會給國家給別人帶來什麽後果。
反倒是韓安康顯得很淡定道:“老爺子,其實我試驗出這兩份藥劑時,我就從來沒想過用它謀取利益。還是那句話,這種藥方我能試驗出一種,就能試驗出第二種。就我現在擁有的財富,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花掉那些錢。
對我而言,攀登醫術至高境界才是我畢生追求的道路,至於錢財還真是身外物。因此,這藥方我無償交出來,並不會覺得有什麽吃虧。但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不得將其用於私人謀利,不然以後我不會再向國家提供任何我新試驗出來的方劑。”
拋下這麽一句著實令兩位老將汗顏的話,趙虎卻很堅決的道:“小韓,放心,只要我不死。誰敢把你幸苦拿出來的東西謀取私利,老子不管他是誰,我也要找他理論一番。這件事情,暫時放一邊不急,我先帶你去看個病人。
要是你能得到他的認可,我想以後敢打你主意的人,都要小心忌憚一二。別人都說我是虎將,那位老爺子才是真正百戰無雙的文武上將呢!”
聽到這裡韓安康卻笑了笑道:“老爺子,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對我而言,再高的權貴到我手裡,只有健康跟非健康兩種。如果因為他身份高官,就讓我放棄身為醫者的尊者攀附權貴,想必我也沒有資格就追求真正的仁心醫術之道了!”
見趙虎被這話咽了一下,劉剛忍不住輕笑道:“聽到沒?我就說小韓不會因為他老人家身份高貴,就表示的緊張。就這心態,我就認為小韓甩那幫專家一大截。走吧!既然小韓來了,我們還是先去看望一下老首長再說。不論小韓有沒有辦法,至少我們盡到了心意就成。”
兩位從上將職務上退下來的老首長,那這病人的身份怕是排到開國那一輩了吧?心中有些猜測的韓安康,也沒多說什麽。繼續拎著他那個寶貝藥箱,坐上了等候在門口的軍車。至於劉麗婷兩兄妹,因為要去的地方還不是她們能進的,只能坐在家裡等候消息了。
隨著三輛汽車緩緩駛出劉家,往京城郊區行去,一路上趙虎跟劉剛都沒說話,表情顯得有些嚴肅望著窗外。直到汽車開進一處有衛兵把守的山間道路時,韓安康就看到那些衛兵,連趙虎跟劉剛都必須檢查證件。在經過請示之後,車隊才被放行。
車子開進修建在山谷之中道路時,六感靈敏的韓安康,很快發現道路兩旁也隱藏了不少伏兵。單單這種嚴密的警戒,就能想象住在這裡的人身份,怕是真的不簡單。
等到汽車進入到一片山谷院落門前停下時,趙虎跟劉剛還仔細檢查了一下著裝,看到沒問題之後才緩步上車。迎向一個看上去,也歲數不小的中年人。
從中年人走路的姿勢,韓安康一眼就看出對方同樣出身軍伍,等到介紹才知道。眼前這位看上去,應該也過六十卻顯健壯的中年人,已然是華夏國防上將的軍銜。擔任了一個大軍區的司令員不說,還在最高的軍委中擔任了常務委員之職。
不過聽到趙虎稱呼對方小吳,韓安康腦中很快開始推測,眼前這位中年上將到底是誰的子孫後代。讓趙虎跟劉剛,兩個軍中退役的上將,對其對如此客氣。
當趙虎給對方介紹韓安康時,對方似乎對他的資料有些了解,顯得很客氣道:“韓醫生,勞煩你跑一趟,幸苦了。”
韓安康見對方並沒因為身份高貴而小視他,點頭道:“無妨,先不說是趙老邀請,我身上好歹有個軍方特聘的身份。於公於私,有我能出力的地方我都將盡力。不過,吳將軍,能先帶我看看病人嗎?”
面對這位似乎不怎麽畏懼吳家權勢的年青醫生,吳保國心中也稍顯驚訝卻很快苦笑道:“這個時候怕是不行,我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麽都不願意讓醫生檢查。再這樣下去,我都擔心他還能堅持多久。”
對於吳保國的拒絕,韓安康卻無所謂的道:“無妨,吳將軍只要將我領過去就行。既然吳將軍的父親,是趙老跟劉老的老首長。我想部下過來探望,你父親總不能拒絕吧!只要到我過去,我看看即可。”
來的路上趙虎已經說過,這位老首長年過九十,前些年身體都一直還好。前幾天,不知因何原因開始沒法進食,每天靠打點滴維持營養。軍方派遣專家過來檢查,得出的結論跟普通的厭食症狀差不多。
可因為對方年齡偏大,身體消化功能本身就有問題,結果就成了棘手無解的醫學難體。就算采取插管喂食的變化,其消化系統也沒法正常工作。從某種意義上,這是壽命接管極限的征兆,真的只能坐等身體機能徹底停止工作時,也就是對方離開人世的時候。
第一次碰到這種身體機能老化的病情,韓安康覺得不用把脈,只需近距離觀察對方的精神狀態,就能看出個大概來。這才有了被拒絕,卻也不生氣提出這個辦法的話來。
見韓安康如此自信滿滿,吳保國也清楚這位年青的醫生,有些非凡的醫學功夫。不然,也沒辦法讓趙虎這位老將,現如今變得生龍活虎出現在他面前。
實在不想看到父親坐著等死的吳保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韓安康一回。畢竟,相比其它國家跟老爺子部下請來的專家,聽到老爺子發飆就不敢多說什麽。眼前這位年青的醫生,卻一點不畏懼自家老父親的赫赫威名一般。
帶著趙虎跟劉剛還有韓安康,來到後院父親休養的房間,看著那位靠在一張躺椅上瘦骨如柴的老人。韓安康就知道,這位老人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不過,看對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精神跟面部狀態,韓安康卻覺得對方只要能正常進食,再活個三五年想必問題不大。
沒等趙虎跟劉剛說話,老人就顯得有些生氣的道:“兩個兔崽子,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沒事來這裡打擾我靜修嗎?我還沒死,一個個看過來參加遺體告別儀式一樣,老子看著心煩,都給我滾蛋!再不走,小心我拿拐杖趕你們了。”
望著老人吼完這番話,似乎有些氣喘趙虎跟劉剛也苦笑連連,不敢觸這位老首長的眉頭。唯有韓安康顯得極為大膽的道:“這位老爺子,你這待客之道似乎有些太過無禮了吧?趙老跟劉老是你的部下不假,但一句話都不給他們說,直接動手趕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更何況,你要真覺得自己這病還有救,那就不應該拒絕別人探視跟好意才是。做出這番態度,跟你老人家的身份有些不符吧?”
聽到韓安康竟敢用這種口氣反駁自家父親,吳保國腦袋都開始大了。就算一向自問天不怕地不怕的趙虎,也被韓安康說著話, 還絲毫不懼往前走去,著實被嚇的不知如何辦。
令他們沒攔住韓安康的原因是,那位現在變得易怒的吳老將軍,聽到韓安康直言不諱的反駁,竟然遲疑片刻才道:“小兔崽子,你又是什麽人?也敢教訓我?”
走近這位坐起的吳老將軍身邊,韓安康卻有些大膽的左看右看才道:“都這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麽重。別一個一口兔崽子,我有名有姓的。我叫韓安康,你那兩個部下請來的鄉下土郎中。要是以後還想吃上飯喝上點小酒安心睡覺,從現在開始叫我韓醫生。”
這話一出,著在後面的吳保國立刻衝上來,一臉驚喜的道:“韓醫生,我父親的病有救?”
望著這位老人似乎也有所期待的眼神,韓安康卻很不客氣的道:“你父親所得的病症,用古醫叫天厭之症,意思就是老天看不下去,特意讓人吃不下任何東西的病症。這病我是有辦法,但前提是這位老爺子肝火太旺。要治好,這脾氣必須改改。
還有我如果沒猜錯,你父親以前應該很好酒,後來你們是不是給他斷了?就是斷了酒之後,你父親的飯量才漸漸變少,直到現在根本吃不了任何東西?”
對韓安康而言,眼前這位老人什麽身份他不管。他只知道,這種病症更多需要病人自己相信能治好。至於他這種醫生,更多起到個促進改善的作用。為此,自然直言不諱的點出,這位老爺子肝火太旺,脾氣急躁也是讓病情漸漸惡化的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