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古妖氣息橫掃罪廳,陰冷的力量掠過所有人,讓眾多大學士的傷口崩裂。
現在的古烏賊王的身體整整粗了兩圈,全身都有黑色紋路,周身散逸著極淡的黑氣,無比邪惡,如同萬魔之主降臨。
“完了……”
幾乎所有的大學士臉上都閃過驚恐之色,古烏賊王之前哪怕被血芒之力壓製,也至少相當於巔峰的普通妖王,現在吸收了祖帝之力,恐怕已經遠強於普通妖王,達到聖子妖王層次。
“這種感覺真好啊。”古烏賊王閉目仰頭,用力呼吸,臉上浮現迷醉的神色。
眾多大學士看向方運,發現方運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麽。
衛皇安敏銳地發現,方運變得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按理說,方運的恢復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刑罰的破壞程度,應該和別的大學士一樣,傷勢越來越重,可最近幾天,方運的傷勢好像回歸了剛進入罪廳的那幾天。
“可惜,或許再等幾天,方虛聖就會有辦法,但現在……唉……”衛皇安一聲長歎,隨後眼中閃過堅定之色,望向莫遙,殺機湧動。
“哈哈哈……”
古烏賊王大笑幾聲後,就見它的十條觸手分別飛向三頭古妖王,抓住它們身上的鎖鏈後,猛地撕扯。
哢嚓哢嚓……
三頭古妖王身上的鎖鏈陸續碎裂,很快都恢復了自由。
“鎮罪正殿是我們的了!”古猿王用力拍著胸口大吼。
“眾星之巔的光輝,將照耀血芒古地!”古象王大叫。
“古妖,再次君臨萬界!”古虎王雙目中湧動著濃濃的殺戮氣息。
這三頭妖王與古烏賊王一樣,因為吸收了祖帝之力,實力不降反升。全身表面都多出黑色的紋路。
“四位殿下,別忘了我熊屠,畢竟我們也是祖帝熊犴一脈。”熊屠眼巴巴地看著四頭古妖王。
“哈哈。同為古妖,我們怎能放棄你!”
古猿王張開雙臂。一劃水,如同利箭一樣衝到熊屠面前,激起陣陣水浪。
水浪拍打在大學士的身上,讓眾多大學士疼得直抽涼氣。
古猿王雙手抓住熊屠身上的一根鎖鏈,然後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兩側拉扯,同時大吼一聲,水泡咕嚕嚕向上冒。
哢嚓!
第一條鎖鏈斷掉。
熊屠滿面興奮。道:“多謝古猿殿下!”
“哈哈,不要客氣,回到眾星之巔,你也會受到獎勵,恐怕會激發你的血脈,比我們更早成為王者!你們也一起動手,把所有熊妖王的鎖鏈扯開!”
就見四頭古妖王各顯其能,以很快的速度解救所有的熊妖王。
很快,四頭古妖王和熊屠為首,帶著熊煞和熊崆等其他熊妖王遊向人族所在的區域。
熊屠先遊向莫遙。大笑道:“我熊屠說話算話,說救你,一定救你!”說著去扯鎖鏈。
莫遙眼中閃過感激之色。道:“多謝,此事老夫必將銘記五內!”
“嗯!嗯……嗯?”
熊屠兩條前腿的肌肉鼓起來,充滿了爆發力,似乎可以撕天裂地,但是,鎖鏈紋絲不動。
熊屠又羞又惱,怒道:“老子就不信撕不開這條破鎖鏈!啊……”
所有人看到,罪廳之中,一根銅柱前。一頭熊妖王大叫著拚命撕扯莫遙身上的鎖鏈。
足足過了幾十息,眾人都看累了。那鎖鏈依舊沒有斷開。
“該死的罪廳!”熊屠惱羞成怒,大罵一聲。望向四頭古妖王。
“咳咳,四位殿下,可否幫小的一個忙?我實力欠缺,難以運用祖帝之力,拿這些鎖鏈毫無辦法。”熊屠請求道。
“罷了,你畢竟是我古妖一族。這鎖鏈雖然不一般,但我們現在力量更進一層,兼之這些鎖鏈已經老化,哪怕沒有被祖帝之力腐蝕,也不是難事。我們去幫他。”
四頭古妖王立刻來到莫遙身邊,就見它們周身妖氣縱橫,祖帝氣息四溢,一道道強大的力量侵入鎖鏈之中,等鎖鏈的表面的光芒消散,才用身體的力量去撕扯鎖鏈。
哢嚓……哢嚓……
不多時,莫遙身上的鎖鏈全部斷開。
莫遙舉起雙手,仔細看了看傷痕累累的身體,無比激動。
“終於脫身了,終於脫身了!”說完,手碰含湖貝,拿出一顆生身果,隨後就見他的身體很快結疤,但卻沒有立即長肉。
“這是怎麽回事?為何生身果毫無用處?”莫遙急了。
熊屠笑道:“莫大學士不必慌張。你的身體若隻受普通力量傷害,一顆生身果自然可以恢復。但你不要忘了,這可是鎮罪殿,那些火焰的力量已經進入你身體每一處,區區生身果根本無法立即恢復。你不用急,再過幾年就可以複原。幸好只是鎮罪殿力量,若是被我們身上的祖帝之力侵入身體,除非有活著的祖帝親自出手拯救,否則任何神物都不能恢復傷勢,比如……我接下來就讓方運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慢慢用祖帝之力把他折磨死!”
古猿王低聲道:“那方運終究是負嶽一族,他現在對我們沒有威脅,殺他會不會過於殘忍?”
古烏賊王陰笑道:“跟我們無關,是熊屠動手。我們只是沒有救他,並沒殺他。”
其他三頭古妖王都知道烏賊一族與負嶽一族關系不睦,便不再開口。
“熊屠,你去折磨方運,我們救下這兩個大學士。”古烏賊王道。
“好!”熊屠興衝衝遊向方運。
連平潮則忙道:“多謝諸位古妖王, 救命之恩,必當沒齒難忘!”
葉放歌譏笑道:“一路上方運不知道救了你多少次命,你現在卻對妖蠻卑躬屈膝,你根本不配當人族的大學士!”
連平潮臉上浮現一抹潮紅,道:“老夫不與你爭論!不久之後,老夫就會返回血芒古地,統攝多座城市。至於你們,會死在這裡!再說一句,老夫並未逆種,在得知方虛聖的身份後,從來沒有想過殺他。我只是一直厭惡他而已!”
“卑鄙小人,你就算活著離開鎮罪殿,也不得好死!”劉山阿怒罵。
“隨你們罵。放心,你們幾人終究與我同生共死,回到血芒古地,你們的家人我會照顧!”連平潮眼中閃過一抹愧色。
血芒古地的大學士一聽,敢怒不敢言,他們不怕死,但怕家人遭殃。
孟靜業望著方運,歎息道:“終究是遲了一步,終究是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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