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口的小姑娘露出專業的八顆牙齒的笑容,對駱飛說:“駱先生是嗎,您請跟我來,吳總在辦公室等您。”
擦,原來是吳天要見我,用不著搞的這麽神秘吧?駱飛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跟在小姑娘身後,進了一間豪華的辦公室。
吳天的辦公室特點很明顯,就是大。巨大的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巨大的地毯,巨大的魚缸,值得一說的是,魚缸裡養著一條一米半長的鯊魚。最搞笑的是,這間辦公室裡竟然還擺著兩隻巨大的花瓶,在駱飛眼裡,就和公司開業時擺在門口的那種一樣。
坐在厚實的辦公桌後面的吳天,看到駱飛不停的打量屋裡的花瓶,隨手把雪茄放在煙灰缸上,開口說道:“怎麽,小駱你對這個也有研究?這是朋友送我的,說是清朝乾隆年間的官窯,你替我看看?”
駱飛不好意思的笑了,這玩意他懂個屁。要是提前做好準備,搜隻古玩特長是鬼魂以後,他還能白活幾句,現在你讓他看,純粹扯淡。
“吳總見笑了,我哪懂這個,就是看這倆花瓶大,才多看了幾眼。”不懂就是不懂,犯不著為這事裝逼。
吳天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笑了兩聲,“小駱不錯,不懂也不裝懂。不像時下有些年輕人,好充個面子,瞎說一氣。”
駱飛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真的犯不著好不好。當然,臉上帶著傻小子的憨笑是少不了的。駱飛知道,在像吳天這樣的老江湖面前,裝傻比裝聰明要招人待見的多。
果真,吳天用手指點了點旁邊的沙發,說:“坐,小駱你的脾氣我喜歡,年輕人就該這個樣子,不錯。”
駱飛沒有矯情,讓坐就坐。自從有了禦鬼空間,在他的心中,自己不比任何人矮一頭,他所差的,只不過時間而已。坐在松軟又不失彈性的沙發上,駱飛把手裡的文件亮了亮,有些遲疑的問:“吳總,這文件?”
吳天笑著搖搖頭,“先扔沙發上吧,估計你也看出來了,這文件呀,也沒什麽重要的,只不過是我想把你叫過來見見的借口。我呢,聽了笑笑、劉秘書給我講了你去學校發生的事,我得好好謝謝你。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本來我就知道你是個人才,現在又欠你一個人情,我決定給你提供一個更廣闊的發展平台,你看怎麽樣。”
駱飛聽了吳天的話,沒有多做考慮,直接答應:“謝謝吳總,我當然願意。”
駱飛手握禦鬼空間這樣的寶物,個人能力是不用發愁的,現在最缺的,恰恰是一個可以展示自己、可以做事的平台。所有的行業都有自己的圈子,更別提這些身家雄厚的成功人士了。
駱飛想要混進這些圈子,單靠自己不是不行,只不過太麻煩了,沒有人脈就沒人帶你玩,要多走不少彎路。吳天的接納,可以說是把駱飛帶進了融城本地的上流圈子,有多少本事就用多少,可勁折騰。有真本事的人,到哪裡人家都會高看一眼,當然,前提是得你是圈內人。
有些持才傲物的人,不願攙和圈子裡的是是非非,自己一個人悶頭髮展,不是說一定不會成功,只是會很難。不管那一行,你只要做,終歸還是要在這一行的圈子裡混的,只不過層次高低而已。
聽了駱飛的回答,吳天很高興,從桌子上拿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煙霧後說:“不錯,來,叫我一聲天哥。”
駱飛微一錯愕,腦子高速轉了起來,想明白得與失,這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天哥。”
不是駱飛自尊心強,而是吳天讓他叫這聲“天哥”,說白了就是要拉他入夥,也就是認他當小弟的意思。他跟吳天本來就沒有多少交情可言,拜老大當然要考慮清楚了,不想想得與失那才叫傻瓜呢。只是駱飛怎麽也沒想到,時至今日的吳天竟然還會像街頭混混一樣收小弟。
“好!小駱,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對我講,我罩你。”吳天志得意滿的說,頗有些撿到寶的意味。
“謝謝天哥。”駱飛雙手疊在小腹的位置,鞠了一躬。
吳天樂呵呵的伸手下壓,“坐,坐下說話。小駱啊,知道有多久沒有新人再叫我天哥了嗎?”說完,他又自說自話:“差不多有快十五年了。小駱,你可能聽說過我以前的事。我吳天當年是混過,現在有了些資本,算是穩定了。自從退出那個圈子之後,就再沒讓新人叫過我天哥。不過對於你,我是越看越喜歡,你有手段,有能力。還不止一次的讓我欠你的人情,這可不多見。”
駱飛心裡還在思考吳天這麽做的用意,想來想去,也只有愛才這一條了,他不覺得自己讓對方有什麽好圖謀的。
聽到吳天的話,趕緊說:“天哥你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麽大本事,讓您欠我的人情啊。都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要是沒我瞎摻乎,說不定你自己處理的更合心意。”
有人說居功不自傲,有的時候,功最好也別居。在吳天這種人眼裡,功就是功,過就是過,有功誰也奪不走,有過你也別想遮掩。在他這裡,有功本也就用不著居。
吳天聽了駱飛的話,果然很開心。覺得這小子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最少人家懂得進退,知道把好聽話說出來。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看誰順眼的時候,他做什麽都合你的心意。
“小駱啊,笑笑這妮子回去以後可是很崇拜你……”吳天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正當吳天準備往下說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來人沒有敲門,進來後很無禮直接走到吳天的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抽乾。
駱飛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趕快站起身,大有吳天一聲令下,就準備動手的架勢。
吳天還是笑眯眯的,等來人喝完水,這才說話:“老鬼,不是我說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是毛毛糙糙的,像什麽樣子。”雖然話是指責的話,但是語氣裡卻有著不一樣的親近,甚至,還有些寵溺。
老鬼穿著條舊牛仔褲,上面油膩膩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上身一件黑色的緊身短袖,把壯碩的肌肉箍的緊緊的。短發很精神, 像是剛剛理過。從駱飛的位置,能夠看到,這個老鬼皮膚黝黑粗糙,左耳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像是被誰硬生生扯爛過。
老鬼喝完吳天杯子裡的水,用手一抹嘴巴,粗聲大氣的說道:“天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樣都幾十年了,哪能改掉啊。還有就是,就你這臭規矩多,我不是有事都不稀來你這。”說完,還回頭看了看沙發邊的駱飛。
吳天也不生氣,指著駱飛給老鬼介紹到:“這是駱飛,我剛認的小兄弟。有事不用背著他,直接說。”顯然,吳天嘴裡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大事,正好拿來讓駱飛聽聽,以示信任,也能增加下駱飛的認同感。
老鬼卻不說事,而是怎呼起來:“不是吧天哥,你認的小兄弟?”說完,走到駱飛的身邊,拍著駱飛的肩膀誇到:“可以啊,兄弟。天哥得多少年沒認小兄弟了,你可以啊,真不錯。”
老鬼面相老,看起來得有四十歲左右,長的濃眉大眼,額頭上也有塊疤,看著很凶。說話也粗,心中很興奮,就是表達不出來,有點著急了都。
實在說不出來個什麽,老鬼隻好用力拍了拍駱飛的肩膀,表達下自己的接納之意。
吳天這時候說:“好了老鬼,也就是小駱,要是別人,還不被你拍趴下,沒輕沒重的。小駱,這是老鬼,我的老兄弟,你以後叫他鬼哥。老鬼,這次笑笑的事,就是小駱去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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