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說罷,那眼睛斜著瞄了夏英輝手邊托盤裡的籌碼,大致估摸了一下,覺得夏英輝應該也兌換了一百萬的籌碼,那他手裡現在應該還剩五十五萬。
心裡有了計較,駱飛很囂張的說:“夏廚師,咱們也別扯皮了,我看你手裡還剩下五十萬多點的籌碼,不如咱倆爽利一點,一把搞完算球。我再押五十萬!”說著,駱飛開始往外數籌碼。一邊數還一邊嘟囔:“擦,我是冠軍啊,賭多大都不會輸給手下敗將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夏英輝聽見。
夏英輝額頭的青筋一蹦一蹦的,顯然氣的不輕,這個駱飛,也太不是東西了。如果不是不清楚焦天渠的事駱飛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不是現在還在賭船上,如果不是老子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沒有那麽多如果,夏英輝知道,只要還沒回到海州市,自己就拿駱飛沒辦法。
“跟了!開牌!”夏英輝把自己的全部籌碼向賭台中間一推,這是要一把定輸贏啊。夏英輝不相信駱飛連牌面都不看,就能贏得了自己,他不信運氣這回事!
拿起自己面前的牌翻過來摔在桌子上,一對五,一個老K。“該你了,讓我們也看看,駱廚師的牌面有多大,神神叨叨的這麽久!”
看著被自己氣的有些扭曲的夏英輝,駱飛覺得心情舒暢啊,老小子,飛爺爺今天要不把你的小命留在這兒,跟你姓!
駱飛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嘴裡哩哩啦啦的說個不停:“別激動嘛,激動你也贏不了,畢竟,我是冠軍來的。”說著,駱飛看也不看的就把自己的牌翻過來放在桌面上,圍在賭台邊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駱飛的牌面上,想看一看,這小子的牌面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邪乎。
一對六,一張三!
夏英輝的嘴唇都氣的顫抖起來,太TM邪性了!
周圍的人就連荷官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真的比夏英輝的牌面大!
眾人看向駱飛的目光都變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今天拿了冠軍,所以運氣最好?
駱飛從頭到尾都沒看過自己的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不可能出現駱飛偷看牌而大家發現不了的情況。
駱飛洋洋得意的讓荷官把桌面上的籌碼都給他推過來,誇張的數了數,然後很熟絡的拍了拍夏英輝的肩膀:“夏廚師,我都說過了,我今天運氣好到爆,你偏偏不信,看看,又輸了吧。唉,我為啥要說又呢?”
說完,不等夏英輝發作,駱飛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看著憋屈的夏英輝兄妹,嘿嘿的賤笑起來。
夏英輝這會兒已經冷靜不下來了,怎麽會這麽神奇?難道這小子的運氣真的就這麽好?
駱飛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夏英輝,繼續撩撥道:“夏廚師,不是我說大話,只要你跟我賭,我就是不看牌面,也能把把都贏你。”
夏英輝還沒有什麽表示,他妹妹夏淑珍就已經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這是你說的!不看牌面,也能把把贏我哥哥!你敢不敢接著賭?”
“敢!為什麽不敢?老子是冠軍,比做菜老子能贏,比打牌老子也一樣能贏!”駱飛翻臉露出辣像,小流~氓般大聲回應夏淑珍的叫囂。
夏英輝終於忍不住了,也開口說道:“那咱們就接著賭!我到底要看看,你這個冠軍有多牛!”
駱飛見夏英輝願意應戰,輕輕一笑,說道:“好,我就和夏廚師再玩十局,我還是不看牌,我看看夏廚師到底能不能贏我。”其實這是駱飛耍了個語言上的小花招,如果就他和夏英輝兩個人對賭的話,看牌不看牌,其實沒什麽兩樣,一翻一瞪眼的事,看什麽牌啊。
不過顯然夏英輝已經被氣昏了頭,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就算想到了,估計他也不會在乎,他根本不相信,駱飛還能再連贏他十把。這不符合最基本的概率。
見夏英輝點頭答應,駱飛接著又說:“夏廚師,既然是咱們兩個單練,那也不用費事下注了,每局一百萬,十局完了就結束,怎麽樣?”
夏英輝當然不在乎怎麽賭,他在乎的是出這口氣。當下讓夏淑珍拿著他的卡去兌換籌碼。
聽說海皇料理大賽的新舊冠軍要單獨賭上一場,賭台邊立馬圍上來了好些人。看熱鬧本就是群眾們喜聞樂見的休閑方式,更何況是這麽勁爆的熱鬧!
夏淑珍拿回來的籌碼是一百萬面額的水晶薄片,板磚大小,就是厚度只有一厘米。
阿紅也叫過來一個服務生,給了他一個一萬面額的籌碼當小費,讓他把駱飛的籌碼也給換成了一百萬面額的。駱飛這邊的籌碼有七百多萬,換了七個水晶板磚。
大家準備停當,駱飛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荷官開始發牌。賭台上的其他賭客,看到這麽有意思的事,自然不會說什麽煞風景的話,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看熱鬧。
夏英輝拿著發到手裡的牌,先看了看,不是太好,最大的是A,沒有對子。皺了皺眉頭,把手裡的牌正面向上的拍在桌面上。
駱飛笑嘻嘻的也把自己的牌翻了過來。一對三,贏。
夏英輝的眼角挑了挑,沒言語,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對四比對十,駱飛贏。
單老K比單A,駱飛贏。
單九比對八,駱飛贏。
……
轉眼,駱飛贏了七局。
夏英輝鐵青的臉已經變的赤紅,他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紐扣,大口的喘著氣。夏淑珍的臉色也難看的很,突然,她指著荷官說:“換荷官,再換一個人來發牌。”
荷官的臉色稍稍的不好看了一點,不過還是通過領口上的對講機話筒告訴了總台客人的要求。在賭博的過程中,要求換荷官不算什麽新鮮事,特別是在兩個人單獨對賭的時候。賭博的人都很迷信,認為荷官和自己犯衝,很正常。不過,被換的人肯定心裡不會太舒服。
其實在平時,茜茜公主號對普通遊客開放的時候,每張賭台後面都會站著好幾個荷官,只要荷官連輸幾把,就會換人。只不過今天的人數沒法和平時相比,再加上今天晚上賺錢並不是賭船老板的目的,所以每張賭台後面隻站著一個荷官。 當然,就這樣這些荷官每四十分鍾也是要換班的,美其名曰,勞動保護。
新來的荷官還沒準備工作,夏淑珍就又說:“把牌也換成新的,太晦氣了。”
新來的荷官看了看駱飛,駱飛點點頭,示意換牌。
新拆開的撲克在被荷官在賭台上抹出來一個扇面,讓對賭的雙方都驗一驗牌。駱飛自顧自點上了一支煙,連看都不看賭台上的牌。沒什麽好看的,一翻一瞪眼的事,又不是玩梭哈,記什麽牌啊。
荷官把牌洗了洗,然後開始發牌。
很不幸,最後三場依然是夏英輝輸了。
駱飛抓了幾張水晶籌碼,扭成扇面,不停的給自己扇著小風。“夏廚師,看看,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你這做菜不行吧,打牌也不行。不是說你技術不好啊,而是說你不會選對手,都告訴過你了,我今天運氣好到爆,你還偏偏非要和我賭,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夏英輝瞪著駱飛,一字一句的說:“小子,敢不敢和我接著賭?賭梭哈。”
駱飛故意露出一副無措的樣子,好像自己的軟肋被對方拿住了一樣。他猶猶豫豫的說:“行是行,就是這規矩得改改,可不能規定我一局也不能輸了。”
夏英輝好像佔了多大便宜一樣,暢快一笑,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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