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mkh_texas童鞋打賞的平安符,麽麽噠~
正和長公主解釋此事的佟雅萱仿若無意地瞥了眼佟候爺,微垂的眼眸裡一片得意——對於她來說,什麽都是虛的,只有將這些東西扎扎實實地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真的!
其實,無需佟雅萱刻意解釋,長公主自是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只不過,難得見到向來算無巨遺的佟候爺,在對上佟雅萱的時候竟然落於下風,故長公主才會順著佟雅萱的話往下說。
而佟雅萱也清楚此事,故,她只是略微說了幾句話,就迅速離開,將空間留給兩個依然粘糊在一起,仿若突然回到了初婚時熱情的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了。
看著天邊快速變幻的雲彩,嗅聞著微風送來的清淡花香,佟雅萱頓了頓腳步,看向身後墨韻院的眼眸裡滿是狡黠——夫妻之間若是相敬如賓,那早晚會被殘酷的生活磨去所有的激情,更會被時光抹殺掉曾經的濃情蜜意,而若是小小的吵鬧,恰到好處的拈酸吃醋,卻是能感受到彼此對這份情意的在乎。
只要一想到前世突然出現,並橫亙在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之間的那個才華橫溢,容顏絕美的女人,就隻令佟雅萱恨不能將對方和其身後的指使者碎屍萬斷!
前世長公主之所以會病逝,與其說是身子過於虛弱,不若是說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刺激到了,所以才會一病不起,最終淒然離世。而佟候爺也是在長公主離世後,才深切地認識到長公主對他的重要性。故,在辦完長公主的後事後不久,佟候爺也一病不起,那個女人也才會在此種情況下入住長公主府,最終……
“哼!”佟雅萱冷哼一聲,這世。她早有準備,不論那個女人打算如何用計引誘佟候爺都不會成功!
墨韻院離靜雅院很遠,不過佟雅萱並未坐轎,而是帶著文嬤嬤等丫環婆子緩步前行著,路上見著那些美麗的景致時還會駐足欣賞一二,臉上也不時泛出淺笑,偶爾還會和文嬤嬤說上幾句話。一派的閑淡愜意。
若可以的話,佟雅萱也不想在自己家這般裝棋作樣,奈何目前的長公府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這偌大的府邸。只有三個主子,卻有三百多個下人。誰敢肯定這些下人中,除了那些已被她結合前世記憶發現的被白冬瑤收買的暗釘,是否還有其它府裡安插的釘子?‘
若非如此,前世那個女人又豈能那般迅速地就得了手,而若說白冬瑤沒有和她聯手,佟雅萱不真不相信!
與此同時。佟雅萱也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長公主府裡的一應珍稀之物全部落入白冬瑤之手這件事,隻令她的目光也為之一黯,嘴唇也不知何時緊抿起來,放在身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牙齒更是因為極度的惱怒而咬得咯吱作響。幸而她的這一面並未被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看見,否則,兩人定當能察覺到佟雅萱為何突然變得“貪財”的苗頭!
回了靜雅院,拿起早就備下的一疊紙張,收妥後。佟雅萱才道:“文嬤嬤,隨我出府。”
“是。”文嬤嬤應了聲。立刻安排起來。
這回,佟雅萱依然是每到一家店鋪,就先站得遠遠的觀察店鋪的情況,然後再走到店鋪裡找到該家店鋪的掌櫃,幾人坐於內室裡進行一番交談,然後再在掌櫃一臉恭敬敬佩的神情裡離開。
因為前幾日的“殺雞敬猴”的舉動,也因為查帳一事給予眾人的震懾,更因為佟雅萱提出來的建議和意見確實從另一方面點明了店鋪接下來的經營之道,故,隨著佟雅萱手裡那疊厚厚的紙張變薄,直到最終消失不見後,在離開盛京之前最後一次巡視店鋪的工作也順利完成。
這一切,隻用了短短兩個時辰,相比之前走訪一家店鋪就耗去三五個時辰來說,佟雅萱視察店鋪的速度已越來越快,正隱隱地朝作為一個合格執掌家族庶物掌事者,且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能掌管大局的大將之風的人發展著。
此時,佟雅萱一行人已行到迎客來大酒樓前,看著絡繹不絕的客人,聽著耳旁那熟悉的招呼聲,嗅聞著空氣中的勾得人食指大動的香氣,佟雅萱嘴角微翹,腳步未作絲毫停頓地往前行去。
文嬤嬤等人見狀,忙斂了心神,緊隨而去。
才剛剛邁進酒樓大門,自有得到消息的李掌櫃笑著迎上前來,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後,道:“靜雅郡主,裡邊請。”
佟雅萱淡淡地瞧著李掌櫃,目光平靜,神情似笑非笑:“迎客來酒樓今日生意這麽好,李掌櫃都能在這麽多客人裡一眼就瞧到我,不愧是整個盛京經營得最好大酒樓的掌櫃!”
看似平淡的話,聽在李掌櫃耳裡卻不吝於石破天驚,就連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也帶上了一絲不自知的震驚。
不僅李掌櫃如此,就連其它幾位也剛進門,乍一見到盛裝打扮,卻面容無比陌生,經由身旁下人的提醒終於辨認出佟雅萱的幾位貴公子都有瞬間的愣怔。
這,還真是那位不通琴棋書畫女紅管家的草包郡主?
這,還真是往日裡濃妝豔抹,癡戀齊王而被人暗地裡傳言“醜人多作怪”的佟雅萱?
……
旁人不覺,唯有正站在佟雅萱面前的李掌櫃,隻覺得自己猶如被某隻劇毒的蛇給盯住似的,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蛇口。
“靜雅郡主說笑了。”李掌櫃深吸了口氣,將滿腹的驚駭壓下去,強笑道:“不過是大家照顧而已,當不了靜雅郡主這般的誇獎。”
“不,我這只是實話實說。”佟雅萱擺了擺手,嘴角微勾,道:“也只有在你這酒樓,才能看見名滿盛京的才子佳人,更不乏手握重權的達官貴人。”
李掌櫃的額頭冒出冷汗,腰彎得更低,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地諂媚起來:“不過是大夥捧揚而已,郡主謬讚了。”
到了此刻,若再不知道佟雅萱今日就是來找岔的話,李掌櫃就將自己的頭割下來當球踢!
只可惜,大抵除了他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聽出來了……
佟雅萱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淡淡地瞥了眼周圍議論紛紛的貴公子們,目光在不遠處得知消息,正往此處趕來的齊王杜偉澤那番急切的模樣上打了一個轉,再將目光移向眼前這個恨不能將下巴垂到胸口的李掌櫃,暗歎了口氣,惱恨今日杜偉澤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卻也不得不將到喉的話咽下去,道:“雅芸閣可還空著?”
李掌櫃如蒙大赦地抬起頭,笑道:“在,在,這是本酒樓特意為郡主留的包間,除了郡主外,其它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
“不錯。”佟雅萱微微頜首,朝二樓的方向行去,緊隨其後的文嬤嬤等人均冷冷地看了李掌櫃一眼,然後隨著佟雅萱一同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雖然引出此番話題的佟雅萱已離開,但這些閑來無事的貴公子們不僅未斂了八卦之心,反而心裡的好奇和疑惑等情緒還猶如被潑了好幾桶滾油的火苗一般迅速燃燒起來。
“我沒看錯吧,剛才那人真是靜雅郡主?”
“天哪,還真沒想到,靜雅郡主竟然也是一位絕代佳人,嘖嘖……也不知往日裡為何要濃妝豔抹,生生將十分姿色給抹成了一分姿色,該不會是愛上了齊王,所以隻願意將最美好的一面交托於齊王,其它的人都要靠邊站吧?”
“倒也有可能!如此說來,這靜雅郡主確實愛齊王已入骨,連自己的尊嚴和女兒家最重要的名聲都不要,就只為了能嫁入齊王府,成為齊王妃!唉,為何我就沒有遇見這般美好的女子呢,否則我絕對不像那齊王一樣置她的一腔深情厚意於不顧哪!”
“說的也是哪,那齊王還真不知是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這輩子就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就這都還不知足,時常流連於花街柳巷,他又如何對得起靜雅郡主那滿腔的愛意哪!”
“這大抵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吧!”這種一看就是才來盛京,還不了解情況的人才能說出來的, 於是,在引得其它人哄然大笑的同時,自有那自詡早已將整件事情打探了個一清二楚的人,拽著他的衣袖到一旁,一陣耳語後,換來對方一個“敬佩讚賞”的眼神。
而其它的人依然順著話題議論下去,並且,在佟雅萱聽來,那話題有越來越歪的趨勢……
“聽說齊王私下裡已和那國公府二房養女互生情意,並且互許終身。”
“天?不是吧?!若我未記錯,那國公府二房養女不就是三年前被長公主帶入府裡的那位嗎?聽說靜雅郡主待她如親姐,所以她才會冒著被齊王嫌惡厭惡憎的風險,而在齊王和靜雅郡主兩人之間一力周旋,甚至還被人稱之為心地善良如水晶,性子柔弱溫婉,又兼之才情逼人,可謂是除了身份之外,其它樣樣皆比靜雅郡主厲害!”
“這就是女人哪……為了一己之私,別說普通的姐妹了,就連親姐妹都可以撕破臉面,誓將對方置之死地,更不用說兩人之間還存在著一個齊王……唉,隻歎為何我沒有這般好的福氣,有這樣兩個女子為我癡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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