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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
一連喚了三聲,佟雅萱才仿若被驚醒似的,猛地抬起頭,一臉尷尬地笑著解釋道:“抱歉,曾祖母,剛才我只是在想大姐和齊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所以未能及時回話。”
“無礙。”佟老太夫人佯裝大度地擺了擺手,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震怒:“這丫頭……還真是給我們國公府丟臉!”
“大姐曾跟我提及,她和齊王也只是情不自禁,我明白那種情之所至身不由己的滋味,所以我甘願承全大姐。”佟雅萱微微垂眸,長睫遮擋住眼底的譏誚,臉上再次露出傷感和不解的情緒:“只是,到現在,我依然不明白,為何被我當成親姐般照顧,有什麽好東西都不忘記分享的大姐會如此待我!”
“唉……”不待佟老太夫人回話,佟雅萱又長歎了口氣,徑直補充道:“想來,這大概就是外婆和舅媽她們提及的人和人之間的緣份之故吧,因為我和大姐乍看親如姐妹,實則並沒有親人的緣份,所以大姐才能理所當然地打著為我探尋齊王心思,獲得齊王注意力等借口而私下裡接近齊王……”
頓了頓,佟雅萱又仿若才想起自己不該再繼續在佟老太夫人面前這般抱怨似的以袖掩面,雙頰也因為尷尬而羞紅一片,訕笑著解釋道:“曾祖母,這只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其實你無需多想的,反正我要和爹娘離開盛京,也已和齊王退婚,大姐是否如願地嫁給齊王,這件事即使我想關心也無從關心起了!”
好一個狡猾的丫頭!
此時佟老太夫人心裡全部是這個念頭,雖她一連再地懷疑是長公主得知她喚佟雅萱過府的消息後。臨時告誡給佟雅萱的應對處置法子的,但,佟雅萱能表現得這般自然,仿若這些話均是肺腑之言似的,就不容她再像往常那般將佟雅萱當成一杆身份地位尊貴非凡,想怎麽使用都無妨的利槍!
在心裡暗自歎息了一回後,佟老太夫人才出聲道:“萱兒。難為你有這片仁心。”
話落,佟老太夫人就微闔雙眼,揉著額頭,一臉的疲憊。仿若未猜測出佟雅萱的話外之意似的,並不打算給佟雅萱一個準信。
早已有所準備的佟雅萱見狀。心裡輕哂,卻在文嬤嬤等人的提醒下,起身道:“曾祖母,天色已晚,萱兒就不再打擾了。”
佟老太夫人微睜開眼,道:“難得回府一趟。待會和你其它幾位姐妹見個面,大家再一起用過晚膳後,再回府吧。”
佟雅萱搖了搖頭,一臉的為難:“曾祖母,再過七天,我們就要離開盛京了,可,如今府裡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備妥,實在是不敢再久留了。待到一切妥當後。萱兒再進府來陪伴曾祖母。”
佟老太夫人輕撚佛珠,仿若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離開盛京後。那些店鋪和莊子打算如何處置?”
佟雅萱一臉的疑惑和不解:“當然是跟從前一樣呀!”
佟老太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佟雅萱,道:“就不擔心那些管事趁你們不在的時候貪墨銀兩物品?”
“這個,應該不可能吧……”佟雅萱一臉的遲疑,那顆早就涼下來的心卻是猶如浸到了萬丈寒池裡般,連最後一絲微不可察的熱量也悄無聲息地散發出去。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簽了契約的,若真敢做出此等事,怕是不待我們找他們算帳,就自己都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這是你爹的想法,還是你娘的想法?”佟老太夫人眉頭一皺,滿臉不悅地說道:“你爹和娘都是出身富貴之家,不識柴米油鹽醬醋貴,又豈會知曉有些人的心都是黑得,為了一些銀兩財物連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敢虐待陷害,更不用說你們只是主子和下人的關系!”
佟雅萱微微彎腰,一臉的恭敬,道:“曾祖母,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將你的話轉述給爹和娘。”
佟老太夫人擺了擺手,道:“罷了,這可是大事,和你這個丫頭又豈能講得清,你也不用幫我轉述了,就讓你爹和娘明日到府裡見我吧!”
二皇子蕭逸軒隻比太子蕭瑾瑜小半歲,表面看來,這半歲之差,不過是文貴妃沒有皇后的鳳命,不被天佑,所以明明和皇后同一天入宮,隔一天承恩,但卻比皇后晚了整整半年才懷孕,但實際上呢?
這一點,入宮不久就懷孕的皇后不知曉,就連太后這位自認見慣了心機深厚的妃嬪,在后宮裡沉浮了幾十載的老人家也未料到,以至於三年後文貴妃再次懷孕,太后等人才略有所察,奈何,此時,已晚矣。
三年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人,更何況文貴妃本就有著一幅絕佳惑人的容貌,再兼之有心機,又豈不能迷惑住皇帝?
從另一方面來看,這文貴妃確實是后宮絕無僅有的寵妃,也怨不得她視搶了她後位的皇后如“眼中釘,肉中刺”。
唯一令眾人慶幸的是如今大梁太平盛世,皇帝雖有些過於憐香惜玉,但因著上代皇帝和帝師的醇醇教導,倒也不會忽略大事,做出“愛江山更愛美人”的舉動來。
若說太子蕭瑾瑜為人溫文爾雅,那麽,二皇子蕭逸軒就給人予一種邪魅多情的感覺。
今日蕭逸軒一襲淡藍色繡四爪蟠龍的圓領通身官袍,以翠綠的玉扣束發,腰間則束著一條月白色鑲嵌細碎寶石的腰帶,行走間,翻飛的袍角裡能看見暗紋刺繡圖案。
這一身錦繡華貴的裝束,更襯得本就遺傳了皇帝和文貴妃兩人最佳樣貌的蕭逸軒越發地俊美起來。
此刻,不知他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那向來給人予邪魅感覺的略長的貓眼微眯,微勾的嘴旁也泛起兩個小小的梨渦。
一路行來,蕭逸軒笑盈盈地朝每一個向他行禮的宮女微微頜首,眼波流轉間,無端地惑人,隻令每一個被他注視過的宮女都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眼含癡迷地注視著蕭逸軒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依然久久都不能回神。
皇宮,紫煙殿
早晨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照射進來,灑落在倚在軟塌裡的文貴妃身上,那淡淡的金色光暈,將她身上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魁惑之姿消融了少許。
一陣風拂過,送來清晨那混合著雨露泥土的特有花香,也令房內的層層紗幔猶如厚重的雲層般飛舞起來,再次將文貴妃身上的魁惑氣息減少了幾分。
“軒兒。”似呢喃,似歎息的聲音響起,猶如江南女子般軟糯甜膩的話音,聽在蕭逸軒耳裡,隻令他立刻就頓住了腳步,那雙自從進了房間後就再也沒有舒展開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蕭逸軒緩慢地行了幾步,在房間中央站定,微微彎腰,行了一個誰也挑不出絲毫錯的禮後,乾脆利落地問道:“娘,你找我有何事?”
“沒什麽,只不過想見見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如今長成了什麽樣。”文貴妃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那寬大的衣袖迅速褪到胳膊處,隻將整個瑩白如玉的胳膊都裸露在外。
不過,文貴妃並不以為意,而早就見習慣了這一幕的蕭逸軒,只是微微移開目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兒子最近很忙。”言下之意就是別老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宣召他入宮,打亂他的計劃。
文貴妃揉了揉額頭,長歎了口氣:“軒兒,你可是還在怪娘?”
蕭逸軒淡淡灶瞥了眼文貴妃,沒有吭聲。
文貴妃心裡為之一突,只因今日的蕭逸軒過於平靜的面容和神情。
許久後,文貴妃擺了擺手,一臉的傷感:“罷了,再過幾年,你就會明白娘的用意了。”
蕭逸軒嘴角微勾,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譏誚,雖轉瞬即逝,卻依然被一直留意著他的文貴妃注意到了。
若換了往常,文貴妃定當會坦陳自己的一片苦心,不過,今日因著蕭逸軒剛才流露出來的冷漠神情,倒是令文貴妃下意識地就將到喉的話語又咽下肚去。
文貴妃端起茶杯, 抿了口茶水,借著嫋嫋的茶煙遮擋住微微泛紅的眼眶。
“軒兒,你可知,那靜雅郡主已和齊王退婚?”
“娘,你又想做什麽?”蕭逸軒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只因文貴妃向來無利不起早,如今她突然提及此事……
話語裡那不加絲毫掩飾的譏諷和嘲弄,隻令文貴妃也不由得微蹙眉頭,那滴在眼睛裡不停打轉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頰滑落。
只可惜,蕭逸軒早已移開目光,靜默地盯著腳下雕刻著不同圖案的青磚地面,故,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而文貴妃也趁著將手裡茶杯重新放回桌面的時機,拿手指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嘿嘿,又一個男配粗線了……
話說,乍覺得偶還是讓男配男主在打醬油捏?望天……偶還是將書名改成:婦貴逼人吧,這還比較符合劇情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