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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眉頭微蹙,不悅地看了眼猶如鄉村潑婦般不顧自己形象破口大罵的錢掌櫃,道:“住嘴!”
冰冷且帶上了一絲厭煩情緒的話語,猶如一盆冰水當頭就朝錢掌櫃潑了下去,隻凍得錢掌櫃臉色慘白,身子發抖,牙齒也咯吱作響。
佟雅萱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個依然蹌在廳裡的帳房,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只是,你要將這三年裡你從錢掌櫃那兒收到的好處全部吐出來,並且要將你知道的每件事情都清楚詳盡地講出來。”
“謝郡主開恩。”帳房連續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被一個護衛引到了旁邊的房間裡。
親眼看見這一切的錢掌櫃,隻覺得自己猶如一個被戳了個大洞的皮球般,那僅有的勇氣也迅速消散在空氣中,雙腿更是再也無法支撐住身子的重量,帶動著那胖胖的身子,重重地朝地面栽去。
就在此時,問雁突然上前幾步,道:“郡主,奴婢覺得這些帳薄上面有些帳目很蹊蹺。”
“哦?”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垂眸閉目,將自己當成一條死魚,不論旁人做出任何舉動都不會令他的情緒再出現絲毫變化的錢掌櫃,吩咐道:“將這些帳薄送回長公主府。”
接著,她又看向問雁,道:“問雁,你們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將這些帳薄上面的疑惑之處全部理清?”
問雁和妙春、秋靈、念煙三人低聲商量了一番,照例由問雁回秉道:“回郡主的話,大致需要十天時間。”
“時間有點久了。”佟雅萱眉頭微蹙。她留在盛京的時間不多,不能將大部份精力都花在這些上面,遂道:“若再派幾個人給你們,能否在三天內查清?”
問雁思量了一下,道:“可以,只是需要郡主再派四位姐妹幫我們查帳。”
佟雅萱略微思索了番,應承道:“好。”
長公主府
思及今日在街頭遇見的一系列事情,一回到長公主府,尚且來不及回房洗漱一番,再換一身衣裙的佟雅萱就徑直朝墨韻院的方向行去。
“娘!”
遠遠的。佟雅萱就瞧見了懶洋洋地靠在軟塌裡,手捧一卷書的長公主。
長公主尚未放下手裡的書卷,下一刻。一團火焰紅色的身影就撲到了她的懷裡。
“嗯……好臭……”長公主以袖掩面,一臉嫌棄地推開佟雅萱的身子,道:“在外面瘋跑了一天,也不先洗漱就跑過來!”
“哪裡臭……”佟雅萱如同一隻小狗般,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末了,才一臉嚴肅地反駁道:“娘,我身上根本就不臭!”
而長公主早就笑得癱在了椅子裡,聽得此言,只能輕擺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哪兒都臭……”
“才沒有!”佟雅萱撇了撇嘴。也懶得就此話題再繼續和長公主爭辯了,道:“娘,我有正事要問你。”
“嗯?”長公主挑了挑眉。再次打趣道:“難為你還有正事要來問我了!”
“娘,你就知道笑話我!”佟雅萱轉了轉眼珠,再次撲到長公主懷裡,不顧長公主的抗議,將臉上的汗水塗到了長公主的衣襟上。並且悄悄地將長公主的衣袖也拽成了皺巴巴的一團,然後在長公主發怒之前迅速抽身而起。大笑道:“娘,你今天又跑哪裡去瘋玩了,連衣服都弄得這麽皺不說,上面還有些奇怪的痕跡……”
“哼!”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輕斥道:“沒大沒小!”
不知從何時起,面對長公主時,佟雅萱就變得“油嘴滑舌”起來,就如此刻,她就欺身上前,拽著長公主的衣袖,搖晃道:“娘,我們這叫做親如姐妹,所以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長公主涼涼的說道:“是嗎?”
“嗯。”
佟雅萱用力地點頭,一臉真摯地回望長公主,隻令長公主再次氣笑了。
“罷了,你這小滑頭!”長公主輕點佟雅萱的額頭,道:“說吧,今日又想從娘這兒討要什麽東西了?”
“說得我好像就是一個‘周扒皮’似的。”佟雅萱扁扁嘴,一臉的委屈,心裡卻很慶幸大梁也有周扒皮這個故事,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跟長公主解釋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句話。
“你是佟扒皮!”長公主鳳眼微眯,毫不猶豫地吐嘈道:“你娘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像你這麽貪財的郡主!”
“世事總有例外嘛!”佟雅萱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道:“娘,你放心,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一定會名傳千古,而作為我的長輩,你和爹也會跟著享譽百世!”
“也好。”長公主挑了挑眉,笑著點頭,道:“娘就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小的遵命。”佟雅萱微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女禮儀後,趕在長公主出聲訓斥她之前又迅速竄回長公主懷裡,道:“娘,可有查到府裡在你和爹的飯菜茶水裡下毒的人了?”
長公主笑著搖搖頭,道:“這才一天時間,哪有那麽快呢!”
“一天時間已很長了。”佟雅萱撇撇嘴,扳著手指數道:“能接觸到這些藥材,並且順利下毒的,在我看來,也就只有這幾種情況。”
“哦?”長公主挑了挑眉,笑道:“說來聽聽,若說得不錯,娘就獎你一件東西。”
佟雅萱雙眼閃閃放光,順勢問道:“娘,我可以自己挑獎勵嗎?”
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沒有吭聲。
“娘……”佟雅萱輕拽長公主的衣袖,嬌嗔道:“你就答應嘛……答應嘛……”
“行了,行了,別再晃了,晃得頭都暈了……”長公主拽回自己的衣袖,斜睨了佟雅萱一眼,道:“說吧。”
佟雅萱向來都是一個順杆子往上爬的人,故立刻脆聲聲地說道:“謝謝娘!”
不待長公主回話,佟雅萱又扳著手指,道:“采藥之人,可以利用自己對藥材熟悉的特性,將一些當地獨有的毒藥材混入到裡面。”
“炮製藥材的人,可以使用特殊的法子,將藥材泡在混合了好幾種藥的毒水裡,不僅不會影響到藥材的模樣和味道,反而還會令原本只是劣質的藥材一躍而成為上等藥材。”
“保存藥材的人,可以在藥材裡放上一些不易辨別的毒藥,或者浸泡了特殊藥水的毒藥。”
“藥鋪裡抓藥的人,也能在其中動手腳。”
“煎藥的人,更易動手腳。”
佟雅萱每說一句,長公主就點頭一次,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不僅有著讚歎和欣慰,更有著淡不可察的心疼和憐惜。
“萱兒,苦了你了……”長公主低喃一聲,將佟雅萱摟在懷裡,借此掩飾自己那泛紅的眼眶,但那微顫的身子卻依然令埋守在她懷裡的佟雅萱察覺到了一二。
她眨了眨眼睛,嬌聲問道:“娘,我說的可正確?”
“嗯。”長公主隨口應道,不自知地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將胸口那團不知何時出現的鬱氣吐了出去,才覺得肩頭為之一松,那抿成直線的嘴角再次揚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難為萱兒能在短短時間裡就找出這麽多疑點,那麽,萱兒可否告訴娘,若是依照萱兒的話,應該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從這些人中找出那個下毒之人?”
“唉呀!”佟雅萱探出頭,微抬下巴,一臉的驕傲:“娘,在我看來,想要讓這些嫌疑之人招供,有一個最快、最準的法子。”
”哦?”長公主挑了挑眉,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佟雅萱,她的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就在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打斷佟雅萱的未盡之言的時候,卻只聽得佟雅萱笑眯眯地補充道:“刑訊。”
“咚!”
“嗷!”
佟雅萱捂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長公主,一臉的委屈和鬱悶:“娘,你又敲我,嗚嗚……”
“敲的就是你!”長公主狠狠地剜了佟雅萱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之色:“你這丫頭,唉……怎能說出這種話!”
“娘,難道我說得不對?”佟雅萱撇撇嘴,長睫遮掩住眼底迅速掠過的一抹陰冷:“在我看來,這世間其它的都是虛的,唯有爹和娘的幸福安康地過完一生才是最實在的!”哪怕為此她要手染鮮血,付出天大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你這丫頭……”長公主搖了搖頭,怎麽也未料到向來算計人心如家常便飯般的自己,有一日腦袋竟然會一片空茫,想訓斥佟雅萱幾句,卻又開不了口,想誇獎佟雅萱,那更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察覺到胸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暖意,長公主眉頭微蹙,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也帶上一抹不自知的驚惶。
不過,很快,在佟雅萱察覺到之前,長公主就斂了斂眼睫,迅速將這些不該出現的情緒壓製下去,正色道:“萱兒,你可知,表面看來笑得越發溫和,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會生氣動怒的人,才是真正讓人心生忌諱,不敢招惹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