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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佟雅萱慶幸得略早了,因此,一刻鍾後,看著特意跑到如意成衣店將自己一行人堵住的許昱哲,她再也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越過正準備厲聲喝斥對方的文嬤嬤,行到許昱哲面前。
看著毫不掩飾自己臉上“我很不爽”表情的許昱哲,佟雅萱揉了揉酸痛的額頭,心裡再一次思量起自己挑今日出門這個決定是否做錯了,否則怎麽一連再地遇見這些討厭的人!
“許昱哲,你究竟想做什麽?!”
“你說呢?!”許昱哲雙手抱胸,斜眼看向佟雅萱:“靜雅郡主,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論你如何改變自己,常亭兄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常亭正是齊王杜偉澤的字,前世今生,佟雅萱都不明白孫昱哲這樣的紈絝子弟又是如何和杜偉澤這樣的貧家子弟成為好兄弟的。
佟雅萱同樣斜睨了對方一眼,臉上也有著不加掩飾的譏誚:“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還是頭一次被佟雅萱拿這種目光看著的許昱哲立刻就一蹦老高了:“靜雅郡主,你這是什麽眼神?哼!回頭我就告訴常亭兄,讓他好生教訓你一通,看你往後還敢這般不尊敬我!”
佟雅萱嗤笑一聲,那打量著許昱哲的眼神猶如對方是一個白癡般,隻令許昱哲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臉色更是因為被佟雅萱這個往常從不被他看在眼裡,並且因為愛慕於杜偉澤而有意無意討好於他的靜雅郡主的行為而氣得漲得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似的。若非佟雅萱今日也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護衛,見到勢頭不對立刻竄到了佟雅萱面前,保不準,孫昱哲就不管不顧喝斥他的跟班製造一場混亂。並且自己也趁亂踩上佟雅萱幾腳,若可能再甩上佟雅萱一個耳光,以泄心裡的憤懣了。
看著一臉憤恨地盯著自己,恨不能將自己剜肉剔骨的孫昱哲,佟雅萱嘴角微勾,順了順耳旁被風吹亂的發絲,突然道:“看來,孫昱哲,你確實很愛白冬瑤!”
猛地被佟雅萱戳破心思的孫昱哲,臉上的血色立刻盡褪。那本來殺氣凜然地瞪著佟雅萱的眼眸裡也滿是驚惶,嘴唇更是顫抖起來:“你……你怎麽知道……”他明明瞞得那麽好,連杜偉澤這個向來精明且擅長看穿人心思的人都瞞過了。沒道理佟雅萱這個每次見到杜偉澤,就猶如見到了香甜誘人蜂蜜的笨熊,從不施舍一個眼神給其它人的竟然能瞧出來!
“因為你演得太不到位了。”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孫昱哲,仿若仍嫌不夠刺激孫昱哲似的,又補充道:“其實。不單是我,就連齊王和白冬瑤也發現了。”
“什麽?!”這回,孫昱哲是徹底呆若木雞了,嘴唇張大到能輕易塞入一個雞蛋。
“呵!”佟雅萱冷笑一聲:“孫昱哲,想必那白冬瑤未告訴你,我已和齊王退婚這件事吧?”
“另外。白冬瑤大概也沒有告訴過你,我之所以會和齊王退婚,就是要成全這三年裡私下裡和齊王來往。並且早已互許終身的她和齊王吧?”
孫昱哲臉色慘白如紙,就連嘴唇也在瞬間失去了血色,一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看在你也一直被瞞在鼓裡的情況下,這次,我就原諒你的以下犯上的行為。但若有下次……”佟雅萱挑了挑眉,丟下這句滿含深意的話後。就帶著文嬤嬤一行人朝親眼看見這一幕,已被嚇得身子抖如篩糠的錢掌櫃行去。
“錢掌櫃,你的膽子有點小。”冷冷的話音,隻令正垂頭拭汗的錢掌櫃立刻抬起頭來。
待到他瞧見站在面前的正是盛京瘋傳的最不學無核的草包郡主佟雅萱時,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砰”的一聲落回原地,就連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了。
“錢某見過靜雅郡主。”看似規矩得挑不出一絲錯的禮儀,卻讓人察覺不到一絲半毫的恭敬。
文嬤嬤眉心緊鎖,厲喝一聲:“大膽!”
錢掌櫃抬起頭來,雖依然態度恭敬,但眼底那抹迅速掠過的不屑和譏諷的情緒卻被佟雅萱瞧在了眼裡,隻令她也不由得輕哂一聲,雙手抱胸,懶洋洋地站在一旁,而本到嘴的阻止話語也被她咽下肚去。
見狀,文嬤嬤就知道佟雅萱這是打算讓她出了心口那團惡氣了,遂微抬下巴,上前幾步,氣勢洶洶地道:“錢掌櫃,你可知罪?!”
“錢某不知。”錢管家早就將自己一家人的賣身契贖回來了,故,面對文嬤嬤這個自由還被捏在他人手裡的下人,錢管家一點都不畏懼不說,甚至心裡還隱隱地生出淡淡的自豪和驕傲。
從皇宮裡走出來的文嬤嬤,又豈會未察覺到錢管家的倚仗?她的目光為之一縮,聲音也變得冷冽了幾分,厲聲道:“來人,掌嘴!”
“靜雅郡主,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下人欺負平民百姓?”錢掌櫃也怒了,本來今天他就為孫昱哲和佟雅萱兩人一番刀槍劍影的話給驚駭到了,還不待他細細思量一番,文嬤嬤這麽一個下人就湊到面前,開口說出這麽一番令人生厭的話,又豈能不讓他將滿腹的憤懣和被人撞破害怕等情緒的尷尬也全部發泄到文嬤嬤身上?!
事實上,到了此刻,錢掌櫃依然覺得佟雅萱還是往日裡那個隨口說上幾句和杜偉澤有關的拍馬話語,就會立刻笑逐顏開忘記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草包郡主,故根本就沒有將文嬤嬤突如其來的爆發當回事。
誰讓以往文嬤嬤也曾這般爆發過,但,最後卻依然因為杜偉澤的突然到來而偃旗息鼓不說,就連文嬤嬤本人都不止一次地跟他賠禮道歉過!
這般一想,剛才心裡無端浮現的一絲不安的情緒也立刻就被錢管家拋到一邊去了,甚至還昂起了脖子,一臉不服輸地瞧著佟雅萱。
“啪!”
捂著腫得老高的臉頰,錢掌櫃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靜雅郡主,你竟然如此放縱下人……”
剩下的話還在嘴旁打轉,就被接下來的幾個巴掌給扇飛了。
很快,錢管家的臉頰就腫得老高,眼底也流露出濃濃的悲憤。
“大夥快來瞧瞧啊,這靜雅郡主竟然縱仆欺人了……”
佟雅萱瞥了眼杵在一旁,滿臉迷茫,仿若看見了眼前這一幕,又仿若沒有瞧見眼前這一幕的孫昱哲,嘴角微勾,緩慢地將目光收回,停留在一臉憤懣的錢掌櫃身上,眉頭微蹙,道:“堵住他的嘴巴。”
十個巴掌下去,錢掌櫃的臉頰已腫得連眼睛都看不太真切了,但,縱然如此,佟雅萱依然敏銳地察覺到了那抹不加絲毫掩飾的惡意。
前世長公主和佟候爺一前一後去世後,錢掌櫃是第一個明目張膽的背叛者,而他打出來的藉口也是找不出絲毫不妥的——佟雅萱不學無術,連管家都不會,更不用說更加繁瑣的經商一道了,而白冬瑤這個接受了長公主三年傾心教導的大小姐就不同了,相信長公主和佟候爺名下的店鋪定當能在白大小姐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這番言論才一放出來,就獲得了無數掌櫃的響應,以至於身子還未大好,正在府裡以吳嬤嬤為首一眾忠仆指點下安排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後事的佟雅萱,差點被白冬瑤和杜偉澤兩人設計的內外夾攻的計劃打擊得一蹶不振,而她的身子也因為那一場疲於奔命的操勞而留下了無數的暗傷,若非如此,後面她也不會那般淒怵地離世。
……
接收到佟雅萱眼神示意的文嬤嬤,上前幾步,道:“依照大梁律例,錢掌櫃一介平民對郡主不敬,理應送入官府治罪。”
“錢掌櫃,長公主信任你,才將如意成衣店這家開了幾百年的老字號店鋪交由你打理, 可這三年來,如意成衣店的生意不僅未得到成長,反而還日趨下滑,由此可見,你未盡到一個掌櫃應盡的職責。且,今日你還對自己的東家無視,這般不分尊卑,無視王法之人,理應杖責十板,再收回你的掌櫃之職!”
什麽?!
這回,錢掌櫃是真得被震住了,那雙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也迅速瞪到最大,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佟雅萱取出進入如意成衣店後,就特意放到衣袖裡的綠色環形玉佩,仿若漫不經心地摩挲著,道:“錢掌櫃,你可要驗驗這枚玉佩的真假?”
錢掌櫃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眼底也竄出一抹滿含期盼的光彩,心裡更是浮現一個惡毒的念頭——玉佩到了他手裡,這真和假可就是由他來鑒定了!若真得無法分辨,他一個手滑將這枚貴重的玉佩摔碎了,這佟雅萱又能奈他如何?!
佟雅萱輕哂一聲,慢吞吞地補充道:“可惜,你還不夠格。”這般貴重的東西,豈是誰都能觸碰的?說起來,她剛才就是逗著錢掌櫃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