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又忘記定時了,讓各位親久等了~~麽麽~來一章比較多字數的小小地彌補下下~ 眼睛有點痛,估計是對多了電腦的緣故,唉……遁走……
什麽?!
白冬瑤滿臉的驚駭和不可置信,她明明隻交待覓荷和盼蘭兩人在佟雅萱每日喝的茶水裡下少量的絕育藥,又怎會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那覓荷和盼蘭兩人知曉她和齊王已情投意和,而佟雅萱將會被齊王拋棄,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所以才做出這等事情,以便以盡快地除掉佟雅萱,轉而投奔她這個明主?
這般一想,白冬瑤不僅沒有為覓荷和盼蘭兩人這種曾令她暗讚的“明智的決定”欣喜和激動,反而還滿腹都是被兩個向來都不被她放在眼裡的下人給算計的惱怒和憎恨!
若非這兩人不聽她的吩咐辦事,如今,這件事情又哪會這般輕易地就被捅了出來?!一想到接下來長公主府裡會出現的震蕩,以及這些震蕩對她的計劃和她接下來安排的影響,甚至還有可能會牽連到她,就隻令白冬瑤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那下巴更是垂到了胸口,一張蒼白的小臉上,那雙水汪汪的杏眼裡蘊滿了令人無法辨清的複雜情緒。
“啪!”長公主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在桌上,那力道之大,隻將擺放在桌上的一應物品均震飛了。
早有準備的佟候爺,腳尖輕點,趕在那杯毒茶和毒壺墜落到地面時,順利地接住了它們,然後就遞給了站在身後侍候的小廝,以眼神示意對方將這兩樣東西收起來後,才為差點再次喘不過氣來的長公主輕撫後背,嘴裡也責怪道:“萱兒剛才不是已提及此事了嗎,怎麽你還是這般沉不住氣……”
長公主狠狠地剜了佟候爺一眼,又一臉痛惜愛憐地看了看站在她身側,正為她順著氣的佟雅萱,然後才望向那站在下首的王太醫,道:“王太醫,麻煩你為萱兒診個脈。”
王太醫微微頜首,從隨身的醫箱裡取出小手枕,示意佟雅萱坐下來,三指搭在她的右手手腕上,微闔雙眼,眼眸裡的情緒不再外泄。
隻是一會兒,王太醫就收手,意味不明地看著佟雅萱,道:“換一隻手。”
佟雅萱伸出左手手腕,看著再次微闔雙眼的王太醫,嘴角泛起一抹淺笑。
如她所料,這王太醫能被陛下恭請為太醫院院使,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並沒有被皇宮內院那紛繁複雜的爭鬥影響到,也沒有因那古怪的性子將人得罪狠了,更獲得眾人交口稱讚,確實是一個頂尖的聰明人!
想必用不了多久,寄住在長公主府裡的白冬瑤因一已之私欲而無視長公主和佟候爺待她的一片深情,給佟雅萱下絕育藥和砒霜欲置她於死地的這個消息就會悄無聲息地傳出去。
王太醫收回手,撫了撫垂落到胸口的胡須,沉吟了許久後,才道:“郡主身上的絕育藥已潛伏了三年,想必郡主比較少用這隻用絕育藥泡過的茶杯喝水,所以郡主身體裡的絕育藥藥性並不算多。”
“至於這砒霜之毒則潛伏了半年,雖為極易置人於死地的毒藥,但因對方下的份量較少,且和絕育藥裡的某種藥物相克,故反而還互相化去了一部份藥性,只需喝上幾付藥再好生調養個一年半載即可,對郡主往後的生活雖略有影響,但這種影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直到此時,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才輕舒了口氣,那不知何時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地,然後輕扯嘴角,
互相對望一眼,彼此都瞧出了對方心裡的後悔和恐惶。 佟候爺點點頭,道:“那就麻煩王太醫開方子。”
王太醫微微頜首,握著沾滿了墨汁的毛筆,略略思索了下,提筆寫了三個方子,才將熬藥的一些注意事情細細地告知文嬤嬤。
在這期間,長公主和佟候爺時不時就會出聲詢問幾句,而王太醫也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就連佟雅萱偶爾也會相準機會插上幾句話,看著王太醫那不時瞄向自己的意有所指的眼神時,不僅不以為恥,反而還同樣似笑非笑地瞧向對方。
這十年優渥且順風順水的生活不僅沒有磨平王太醫那越發古怪的性子,反而還令他的情緒變為了兩個極端――合他眼緣之人,哪怕對方的姿態再高傲,卻也無法激怒他,而不合他眼緣之人,哪怕對方的姿態低到了塵土裡,他也會不予理采,甚至暴怒到極點時還會給對方下天下除了他之外就再也無人能解的毒藥。
如今,佟雅萱也不知是哪個舉動契合了他的眼光,總之,眼下,佟雅萱那幅鬼靈精怪的模樣不僅沒有令王太醫勃然大怒地甩袖離開,反而還撫著胡須,笑眯了眼:“靜雅郡主很不錯。”
突如其來的誇讚話語,隻令佟雅萱不由得瞪大了眼,滿臉的驚疑。
“哈哈哈……”仿若很滿意自己刺激到了佟雅萱似的,王太醫捧腹大笑起來。
佟雅萱微微垂眸,抿了抿唇,若她未猜錯的話,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中,有一個和王太醫關系很好,否則依王太醫那古怪的性子,還真不可能明知長公主府那看似平靜之下隱藏的一灘混水,卻還一點也不懼地跳了下來!
果然,下一刻,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對望一眼,接著由長公主笑盈盈地說道:“王太醫過獎了,不過,萱兒這孩子確實長大了,懂事了。”
頓了頓,長公主又看向佟雅萱,提醒道:“萱兒,昨日那株五百年的老參,就是王太醫送來的。”
一瞬間,佟雅萱悟了,遂起身,淺笑著行了一個禮:“謝謝王太醫。”
“唉,不用……不用……”王太醫忙不迭地起身,避讓開來,但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卻說明此刻他的心情有多麽地好。
“那株百年老參也是別人送的,放在小老兒這兒也沒什麽大用,恰逢昨日是靜雅郡主的及笄禮,小老兒也就借花獻佛一回了。”
話語裡濃濃的調侃之意,隻令憂心佟雅萱身子而一臉肅穆之色的長公主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再次問道:“王太醫,這侏五百年的老參,可否用來給萱兒補身子?”
“當然。”王太醫點點頭,道:“這株百年老參,恰好是老臣開的一張藥方裡的藥引。”
說到這兒時,他仿若無意地瞥了眼跪在那兒,臉色慘白如紙,身子也顫抖不已,一幅生生被長公主等人欺負了模樣的白冬瑤,又漫不經心地補充道:“說起來,那給靜雅郡主下藥的人也是壞心辦了樁好事。靜雅郡主出生的時候身子比較弱,原本就隻能悉心調養,稍微不注意就會大病一場,如今身上帶上了兩種互相相克的毒藥,再用這株百年老參做引子熬藥, 相信用不了多久,靜雅郡主的身子就能全愈不說,那身子骨還比大部份人都要健康。”
聽得此話,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那緊繃的身子終於放松了,對望的眼神裡也滿是如釋重負。
“今日謝謝王太醫了。”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起身,朝王太醫行了一禮,這回,王太醫依然隻受了半禮,並且還吹胡子瞪眼地說道:“你們倆,怎麽每次都這樣,真是……”
“這表明我和如慧都很感激你。”佟候爺斜睨了王太醫一眼,從小廝手裡接過一個早就備下的半尺見方的漆木小匣子,親自遞到王太醫手裡,道:“知道你喜歡收集一些沒多大用處的東西,所以,前段時間無意中得到了這件東西,就當作這次的診金吧。”
“哼!”王太醫回瞪了佟候爺一眼,道:“你這小子不會又拿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來蒙騙我吧,我跟你說,這次若還是和上次一樣的話,我就……”
下面的話,消失在了王太醫嘴旁,只因此刻的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大得足可以放入一隻雞蛋,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你不要的話,就還回來給我吧!”佟候爺撇了撇嘴,站起身,就準備將這個漆木匣子搶回來。
“不行!”王太醫迅速反應過來,猛地合上匣子,然後如同抱著稀世珍寶般,將匣子緊緊地摟在胸口,一臉不許別人靠近的張狂模樣:“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話落,王太醫就甩袖,翩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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