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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冬瑤出現在院子裡的那刻,佟雅萱就已將大部份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又豈會錯過她看向覓荷的那道冷冽中蘊含著濃濃惱怒的眼神?
不過,她仿若未覺,疑惑地眨眨眼,問道:“大姐,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沒什麽。”白冬瑤借著順頭髮的動作,遮擋住眼底的精光和算計,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又是一幅關心大姐妹的模樣,道:“二妹,聽說你要將院子裡的大部份下人都發賣了?”
佟雅萱挑了挑眉,道:“大姐得到消息的速度還是那麽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關心你。”白冬瑤眉頭微蹙,不悅地瞪了佟雅萱一眼,道:“我還在房間裡就聽到外面一片吵鬧哭啼聲,問了管家後才知曉二妹你一大早地就發賣下人。唉……”
白冬瑤歎了口氣,一臉關切地說道:“二妹,你昨日才及笄,今日就不由分說地發賣了院子裡的下人,我怕這個消息傳到外面後會有損你的名譽。”
“不過是發賣幾個不聽話的下人而已,大姐也未免想得太多了。”
“二妹,你不知道,這個世上什麽人都有,誰知道是否有人瞧你不順眼而惡意揣測你的行為呢!畢竟你這不是發賣一兩個下人,而是幾十個下人哪……”白冬瑤搖了搖頭,一幅苦口婆心的勸說模樣,若換了前世才穿越而來的佟雅萱,倒是會因為沒有得到前身的記憶,對這個朝代諸多律法都不熟悉而兩眼摸黑,將她的勸說之言記在心裡,承了她的這片好意。
隻不過,如今嘛……
佟雅萱嘴角微勾,微抬下巴,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可是陛下金口禦封的靜雅郡主,別說發賣府裡的下人,哪怕將他們全部杖斃,又有誰敢質問於我?!”
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著佟雅萱臉上神情的白冬瑤,那不顆不知何時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地,腦子裡剛才出現的那些疑惑不解的情緒立刻就被她拋棄到了一邊去――佟雅萱還是一如既往地衝動、天真、善良、愚蠢、好騙!
如今,她可是行到了身為長姐的勸說義務,這佟雅萱卻是這般地頑固不化,外面真傳出了對佟雅萱不利的消息,那長公主也無法猜測到她身上來!
佟雅萱無需刻意觀察,都能猜測到白冬瑤此刻的想法。
她的目光停留在白冬瑤那略顯憔悴的面容上,一臉關切地問道:“大姐,你昨夜可是又抄寫經書到雞鳴時分才睡覺?其實這三年來,你對二叔二嬸的孝心,想必他們在地下也能感覺到,你又何苦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不分晝夜黑白地為二叔二嬸抄寫經書呢?如今你已出了孝,倒是不用再像之前那般餐餐茹素了,回頭我就讓娘再撥一些調養身子的燕窩等物給你,免得往後我們同時出府赴宴,別人還以為我們長公主府虐待苛刻了你……”
心裡卻輕哂:即使後梁的婦女地位不同前朝,但也不容許孝期私定終生這種事!前世白冬瑤就以她臥床養病的半年時間為藉口,巧妙地將這個時間差隱去了,並且還對外宣稱和齊王認識的時候,齊王已和她退婚。
如今想來,真真是典型的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可笑之至!
雖早已習慣了佟雅萱那有意無意戳心窩子的話,但像今日這般不加絲毫掩飾的直白話語,白冬瑤卻還是第一次從佟雅萱嘴裡聽到,尤其佟雅萱還一臉關切的神情,隻令她心裡嗝應得慌!
“二妹,
瞧你說的!”佟雅萱下意識地回著話,心裡推測著這番言論是否長公主借佟雅萱之口來敲打警告於她,嘴裡卻繼續道:“我吃了三年的素,又長年累月地待在房裡不出門,難免皮膚會比較蒼白,身子瘦弱,養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佟雅萱點了點頭,道:“也是。不過,大姐,我記得上個月你就已出了孝,為何還是穿這些素淡的衣裙呢?”
不待白冬瑤回話,佟雅萱又一臉恍悟地拍手道:“啊,我明白了,大姐是喜歡素淡的衣裙吧?既然這樣,不若我拿前日才從雲柳綢緞店買的一匹比較素淨布,換你出孝期時母親送給你的那匹宮裡禦賜的紅色布?”心裡卻暗歎:白冬瑤在其父死母喪的那一天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性子就略微有了改變,如今想來,她就是那個時候穿來的,也怨不得前身會一無聲知地走進她設下的圈套裡,就連前世的自己也受其所害……
“這,不太好吧。”白冬瑤強壓下心裡的惱怒、驚懼等情緒,一臉為難地說道:“畢竟,這是嬸嬸送給我的布,若再轉送給你,我怕嬸嬸會又訓你……”
話,點到為止。
若換了其它的人,定當以為白冬瑤這是非常關心自家姐妹,但佟雅萱卻是知道白冬瑤那未盡之言是譏諷和蔑視的話語,且還暗含挑撥離間佟雅萱和長公主的母女情之意。
她擺了擺手,嘴角扯出一抹淺笑,道:“我會跟娘解釋清楚的,下次府裡再分布料時,就會將所有素淡的布料先送到瑤台閣,讓你先行挑選。”
說到這兒時,她還特意眨了眨眼睛,一幅“瞧,我對你多麽地好”的模樣,隻氣得白冬瑤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胸口那團不停翻騰的惱怒的火焰。
長公主送的那塊紅色的布可是獨獨進貢給宮裡,隻有一定身份的妃子才能得到的緞子,質量頂尖,花樣繁複,織法複雜,怎能和雲柳綢緞店的布料相提並論?!
“不若,你再跟嬸嬸問問?”白冬瑤毫不猶豫地將皮珠踢回到長公主那兒,不待佟雅萱回話,又仿若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道:“半月後是齊國公府的賞花宴,不知二妹是否已備好了赴宴的衣裙飾物?若尚未備好,不若我幫你參詳一番?”
白冬瑤打的如意算盤,佟雅萱又豈不知曉?故,她嘴角微勾,道:“我打算穿紅色的衣裙,奈何府裡已沒有紅色的布料了,所以我才想拿雲柳綢緞店的布料跟你換那匹紅色的布料。”
再過半年,雲柳綢緞店就會出售比這種貢緞的顏色還要鮮豔,圖案還要生動的布料,那時她還讚歎那雲柳綢緞店的東家能力非凡。直到長公主和佟候爺均去世後,她才從白冬瑤那不再加以隱瞞的舉動裡,知曉白冬瑤就是雲柳綢緞店的幕後東家!
若她未猜錯,白冬瑤已將這匹貢緞拿給了雲柳綢緞店的師傅們去研究。如今她重生而來,又豈能讓白冬瑤賺得更多的銀兩的同時也名望皆收?!
“可……”白冬瑤抿了抿唇,心裡雖不滿今日這佟雅萱一連再地提及這匹布,但卻不得不裝出一臉的遺憾歎息,道:“若是二妹你早幾日跟我說就好了,前幾日,我才讓人將這塊布送去雲煙成衣店, 請那兒的繡娘做幾套衣裙,到時我就勻二妹一套,可好?”
“我還以為大姐將這匹布弄丟了,如此,倒也挺好。”佟雅萱挑了挑眉,道:“畢竟這匹布是禦賜之物,做衣裙也就罷了,若是再有其它的損傷,那可就是大罪啊!”
白冬瑤臉色為之一白,在她將這匹布送到雲柳綢緞店的當天,就已吩咐店裡的紡織師傅將這匹布拆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了。也因此,她也就沒有注意到佟雅萱話語裡的漏洞和暗含的威脅之意。
佟雅萱眨了眨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大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冬瑤抿了抿唇,借著揉額頭的動作遮擋住眼底流露出來的驚惶,道:“可能是今日起得太早,吹了點風,受了涼,待會就能好了。”
佟雅萱嘴角微勾,仿若無意地說道:“大姐,你的身子本就弱,又吃了三年的素,往後確實要多加注意了。”
白冬瑤心裡亂成一團,胡亂地點著頭,此刻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如何才能拿出一塊同樣的貢緞來堵住佟雅萱的嘴上了,遂揉著額頭,滿臉痛苦地說道:“二妹,我晚點再來看你。”
佟雅萱擺了擺手,滿臉關切地說道:“大姐,你身子不好,理當好生休息,下午我若有空就去看你吧。”
白冬瑤點了點頭,將身子的重量全部依向兩個攙扶著她的丫環,一步三挪地離開。
看著白冬瑤幾人離開的身影,佟雅萱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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