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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宅本就藏不住秘密,何況這個秘密還和府裡的主子有關,因此,即使佟雅萱刻意挑在早上發賣下人,並且還特意叮囑牙婆從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離開,卻也因為府裡侍候的下人太多,有著諸多複雜的牽扯,故隻是短短時間,這件事情就傳到了一向關注靜雅院消息的白冬瑤耳裡,也傳到了掌握整個府裡的庶物的長公主耳裡,更以一種佟雅萱也未預料到的速度迅速傳遍了整個長公主府。
“郡主。”
許是這件事情令府裡的下人都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身份,故在佟雅萱從墨韻院回靜雅院的路上,所有的下人均彎身行禮,那姿態,那模樣,不知比往日裡恭敬了多少,隻令佟雅萱不由得冷笑一聲,為前世那初來乍到,隻知融入這個時代,卻因為未能得到原身記憶而小心翼翼活著的自己,也為這幾年裡被白冬瑤不遺余力抹黑名譽的原身,更為那已將白冬瑤真正當成自己親侄女來照顧,付出諸多心血和精力的長公主和佟候爺兩夫婦。
待到佟雅萱回到靜雅院後,已是三刻鍾之後。之所以會耗去這麽長的時間,不僅僅因為長公主府佔地面積寬廣,也因為她特意挑了一條比較遠的路繞行,隻為了趁此機會觀察一下長公主府裡的下人,再行下一步的計劃。
此時,佟雅萱斜倚在軟塌上,看了眼在房內侍候的丫環婆子們,思忖了下,吩咐道:“文嬤嬤留下,其它的人都退下。”
其它的丫環婆子們悄然離開,唯有以迎蓉為首的三個大丫環紛紛抬起頭來,一臉驚疑不定地瞧著佟雅萱,怎麽也不敢相信一貫信任她們,待她們猶如姐妹般親厚,有什麽事情都會先探詢她們的意見再做決定的佟雅萱,竟然會突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佟雅萱嘴角微勾,若非她今日早上將院子裡那些偷奸耍涓且懷有二心的下人打發了,此時留下來的定不止迎蓉、聽楓和盼蘭這三個丫頭!
“怎麽,沒聽到我說的話?”
“郡主饒命!”迎蓉帶頭跪了下去,磕頭道:“奴婢身為郡主的貼身大丫環,理當一步不離地跟著郡主,在郡主身旁貼身侍候。”
聽楓也同樣下跪,磕頭道:“郡主,長公主已將奴婢賜給了你,奴婢就該履行自己的職責用心侍候你。”
盼蘭則眨了眨眼睛,串串晶瑩的淚水滑落,哀泣道:“郡主,可是奴婢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所以郡主你不願意讓奴婢繼續在你身旁侍候你呢?但請郡主講出來,奴婢定當加以改進。”
佟雅萱微垂頭,目光移向盼蘭送上來的那壺茶水。
她端起沏好的熱茶,放在嘴旁,正打算輕抿一口的時候,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將這杯茶水放了回去。
許是佟雅萱往日裡那單蠢、偏聽偏信的模樣太過於深入人心,因此,見到這一幕,盼蘭的眼底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遺憾,而迎蓉和聽楓兩人臉上的神情雖一如既往,但佟雅萱依然察覺到了這兩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惶和擔憂。
她冷笑一聲,吩咐道:“文嬤嬤,拿銀針來!”
文嬤嬤尚且未反應過來,就隻聽得跪在下方的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一聲淒絕的哀嚎,然後紛紛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對於佟雅萱竟然如此懷疑她們而生出來痛心和絕望。
在發現佟雅萱依然不為所動時,三人不約而同地膝行上前,裝出一幅不小心的模樣撲向佟雅萱,抱著佟雅萱的腿哀嚎起來,
身子更是佯裝不經意地碰向桌腳,隻想將那杯茶水打翻,卻被早有準備的佟雅萱阻止了。 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的文嬤嬤,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吼道:“來人!”
候在門外的丫環婆子們立刻蜂湧而入,下一刻,她們也齊齊愣住了。
佟雅萱一臉惱怒地瞪著團團圍住自己,抱著自己腿和胳膊,讓自己無法行動的三人,冷聲道:“將這三個以下犯上的丫頭拖下去,重責十棍!”
迎蓉和聽楓對望一眼,壓下眼底的驚駭和不可置信,換上一幅滿腹委屈的模樣,齊齊開口道:“奴婢一向忠心耿耿,今日郡主不由分說地就懷疑奴婢等人,不聽從奴婢等人的哀辯也就罷了,如今竟還要以此治奴婢的罪,奴婢不服啊……”
盼蘭則再次劍走偏鋒,哀泣道:“郡主別不是被一些有心人給誘哄了吧,竟然懷疑奴婢等人下毒害郡主,奴婢冤枉啊……”
佟雅萱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雙腳連踢,雙手連揮,於是隻聽得“砰咚”聲作響,下一刻,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的身子就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穿過敞開的大門,重重地跌落到院子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早有候在院子裡的婆子和丫環,三三兩兩地將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拽到長凳上,褪了外裳就執起棍刑來。
“郡主饒命……”
淒厲的求饒聲,回蕩在靜雅院裡,隻令那原本在院子裡侍候的下人齊齊縮了縮脖子,夾起了雙腿,那腦袋更是恨不能垂到地面。
“郡主,這……”
文嬤嬤不愧是從皇宮裡出來的嬤嬤,見過許多大風大浪,故眼下她雖有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呈上了銀針,並順勢將銀針放到了茶杯裡,可,下一刻她就臉色劇變!
看著手裡那根黑得發亮的銀針,文嬤嬤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又取出另外一枚銀針放到茶壺裡,發現壺裡的水並未變色後,才輕舒了口氣,取出一方繡帕,小心地將變黑的銀針包妥。
“老奴這就將長公主請來!”
佟雅萱點點頭,伸出右手,手心攤開,道:“文嬤嬤,將銀針給我。”
文嬤嬤搖了搖頭,一臉不讚同地說道:“郡主,這枚銀針有毒,還是由老奴先收著,以免不小心傷到了郡主的手。待到長公主來了後,再將這枚銀針呈給長公主以作證據。”
“無礙。”佟雅萱嘴角微勾,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所以挺好奇的……”
“撲通!”
文嬤嬤重重地跪下,額頭抵在青磚地板上,道:“老奴失職,但請郡主責罰。”
“文嬤嬤,快起來。”佟雅萱也未料到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竟然會令文嬤嬤生出這般大的反應,遂起身攙扶著文嬤嬤,道:“今日覓荷這件事情給我敲了個醒鍾,所以我原本也隻是隨口一說,卻未想到那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
話,點到為止,可文嬤嬤立刻就腦補了許多,心裡也越發地愧疚後怕起來――看來,這十多年的優閑生活,還真將她骨子裡的警惕和戒備也都消除了許多,否則又豈會趕在佟雅萱之後才發現這件事情?!
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嬤嬤該做的……
一念及此,文嬤嬤也微微垂眸,小心地將裹在繡帕裡的銀針送到佟雅萱手裡。
一直留意著文嬤嬤臉上神情的佟雅萱也輕舒了口氣,嘴角泛起一抹淺笑,知曉往後無需過多地操心靜雅院的庶物了,遂吩咐道:“文嬤嬤,你將所有的下人全部喚到院子裡!”
“是。”文嬤嬤應了聲,就迅速離開。
看著文嬤嬤離開的背影,聽著門外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那越來越弱的求饒聲,以及那仿若不經意地挑撥話語,隻令佟雅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你們,將這三張椅子和桌子抬到外面。”
“你去重新沏杯茶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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