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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長公主眼含戲謔地望著佟候爺,以眼神傳遞著自己對佟候爺這隻成日裡泡在狐狸群裡,早已練就了一身高深功力的老狐狸,今日竟然敗在了自己的女兒手裡一事的滿意!
“如慧!”佟候爺望望恨不能將自己整個身子都依進長公主懷裡的佟雅萱,再望望將佟雅萱這個已及笄的大姑娘當成才出身的小孩子般護在翅膀下面呵護疼寵,不忍其受一點風吹雨淋的長公主,忍不住輕哼一聲,撇了撇嘴,微微偏頭,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若如此簡單就放棄,可就不是佟候爺的風格了。
“眼下正是到江南遊玩的好時節,不若我們一家人去江南遊玩吧。在我看來,那兒的景色才是真正美得令人流連忘返,處處皆景。”
江南?
佟雅萱愣了愣,穿越前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有江南。但此刻提及江南,她腦子裡出現的不僅有那些南方獨有的美景,也有那些腰如細柳,婀娜多姿的少女,而白冬瑤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和佟候爺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只是一個眼神交匯,長公主就迅速明白了佟候爺的意思,因此,一直留意著佟雅萱的長公主又豈會錯過佟雅萱眼底的那抹為難和遲疑,心裡剛剛生出的那絲逼迫佟雅萱面臨那種難堪情景的不忍也迅速消失。
佟雅萱身為她的女兒,皇帝親封的靜雅郡主,又豈能因為懼怕這樣的傷害和背叛而止步不前?這一退,往往只會被敵人步步進逼,直到退無可退,只能淒慘應死!這樣的局面又豈能出現在佟雅萱身上?!
事實上,長公主確實多慮了。佟雅萱之所以會遲疑和為難,只是擔心自己見著那些弱不禁風的女子時,會無法再像往常那般雖不喜也只會漠視,而是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下動粗!
“萱兒……”長公主沉吟了一會,正準備詳細地和佟雅萱分析一下此事的利害之處,卻突然聽得佟雅萱脆聲聲地應道:“好。”
於是,長公主的嘴唇也微張,臉上也帶出一抹驚訝。
佟雅萱並未注意到,眼下,她正微微垂眸。低聲補充道:“只是……”
長公主輕點佟雅萱的額頭,嗔怪道:“有話就直言,吞吞吐吐作甚?!”
佟雅萱扁扁嘴。“爹公務繁忙,娘也要打理一府庶物,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發呢?總不會等到冬去春來又一年還未成行吧?”
“說什麽哪!”長公主毫不猶豫地敲了佟雅萱一個響指,“你這丫頭也太小看你爹和娘了!”
“唔……”佟雅萱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長公主:“娘,你又敲我,小心我被你敲得越來越笨。”
“笨了也好。”長公主又敲了佟雅萱的額頭一下,不過,這次的力道和之前相比卻輕了許多,甚至還順勢輕揉佟雅萱的額頭。嘴裡卻道:“連自己爹娘都不相信,還不是笨蛋是什麽?!”
“我才沒有……”佟雅萱喃語了幾句,眨眨眼。轉移話題道:“娘,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長公主臉上有瞬間的怔忡,暗歎了口氣,道:“半個月後就出發。”
半個月?!
佟雅萱咬了咬唇,滿腹的遺憾和歎息。再次重生而來的她,原本想要放開手腳大乾一場。可未料到竟然會發生此種事情!
不過,她可不打算輕易就認輸,更何況,此次離開盛京,誰又能肯定對她來說不是一樁天大的好處呢?!
思緒轉動間,佟雅萱也直接說道:“娘,我要福臨門客棧、榮記雜貨店、榮記瓷器、如意成衣店這四家店鋪的管理權。”
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你看上了什麽東西,直接吩咐這幾家店鋪的掌櫃送來就行。”
佟雅萱將一顆小腦袋搖得猶如撥郎鼓般,嘴裡則仿若漫不經心地說道:“娘,你不知道大姐經營了好幾家店鋪……”
長公主眉頭微蹙,低垂的眼眸裡滿是複雜。
“大姐能做到的事情,我為何不能做到?!”佟雅萱抬了抬下巴,一臉的驕傲和自信:“更何況,我還能做得更好!”
“好……”長公主迭聲應道,不論佟雅萱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很欣賞佟雅萱這幅遇見任何事情都自信、堅定、從不輕易認輸的態度。
“明日娘就將這幾家店鋪的掌櫃找來,交待你將成為他們的少東家這件事情。”在長公主看來,佟雅萱已及笄,府裡的庶務早晚要交到她手裡,而這些店鋪也會作為她的陪嫁,提前讓她熟悉這些店鋪的運作和管理等事項也是挺好的,以免閑來無事做的佟雅萱被外面的流言斐語打擊到。
佟雅萱雖不知道短短時間裡,長公主心裡轉過的那些念頭,但梯子已搭好了,她又豈不會順著往上爬去?!
故她在聽得長公主應承下來後,毫不猶豫地再次補充道:“我還要信物。”
長公主輕點佟雅萱的額頭,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小丫頭,也不知是隨了誰的性子,怎生這般地精靈古怪!”
話雖如此說,長公主卻依然取下掛在腰間的一枚翠綠的環形玉佩。
若非佟雅萱親自看著長公主將這枚玉佩遞到她的手心,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能調動長公主名下店鋪的信物,竟然是這麽一方簡單之至的玉佩。
待到佟雅萱將整枚玉佩翻來覆去研究了許久,依然未能瞧出一個所以然後,不由得抬起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娘,這枚玉佩就是你的信物?”
長公主點點頭,笑眯眯地提醒道:“你仔細摸摸玉佩的內壁。”
內壁?
佟雅萱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感受著手下傳來的凹凸不平感,不由得將玉佩遞到眼前,雙眼微眯地凝視著。
這一舉起來,才發現這枚玉佩另有玄機——刻在內壁的“如慧”兩個字,隨著光線和角度的不同呈現出異樣的色澤,而佟雅萱的目光並不在此,而是停留在這兩個字旁邊的一枚如蠅般大小的方正的東西上面。
“娘,在你的名字旁邊該的是一枚印章?”
“不錯!”長公主微微頜首,略帶驚訝地瞧著佟雅萱,忍不住讚道:“萱兒觀察得挺仔細的,這都被你瞧出來了,還記得當年你娘第一次拿到這枚玉佩時,隻注意到了玉佩裡面的名字,卻未留意到那枚印章。”
“娘……”佟雅萱嘟著嘴,這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
“咳……”佟候爺清咳一聲,眼含嫌棄和不悅地瞪著到了此刻還賴在長公主懷裡的佟雅萱,毫不猶豫地下逐客令:“萱兒,時辰不早了。”
佟雅萱仿若未聽出佟候爺話外之意,道:“現在才辰時末,還很早啊!”
“你今日的功課完成了嗎?”佟候爺磨了磨牙,頭一次覺得佟雅萱這個小丫頭變得聰明起來後,也是一件挺讓人惱火的事。
佟雅萱眨眨眼,滿臉的迷惑,拽了拽長公主的衣袖,問道:“娘,我怎麽不記得我每日還有功課要做?”
長公主戲謔地看了佟候爺一眼,拍了拍佟雅萱的胳膊,道:“萱兒想做功課了?”
“我才沒有!”佟雅萱放開長公主的衣袖,站起身,看了看長公主,再看看佟候爺,再看看長公主,再看看佟候爺,臉上也浮現一抹恍悟:“哦……我知道了,你們是覺得我這麽一尊大活人杵在這兒,打擾到你們親熱了……”
“萱兒,胡說什麽呢!”比起似笑非笑地瞪視著佟雅萱的佟候爺來說,長公主的臉皮確實比較薄,立刻就被佟雅萱這毫不顧忌的調笑話語而激得霞飛雙頰,瞪向佟雅萱的眼眸也因為羞澀而不帶絲毫火力。
“知道就好!”佟候爺滿意地點點頭,像掃蒼蠅一般揮了好幾下手,眼底的嫌棄清晰可見。
“哼!”佟雅萱撇撇嘴,腳尖輕點,迅速欺近佟候爺,無視了佟候爺那瞪視自己的目光,右手一伸,就將佟候爺掛在腰側的那枚白玉做的環形玉佩扯了下來,並趕在佟候爺發怒地搶奪回去之前朝門外奔去。
微風送來佟雅萱最後那幾句話:“爹,作為你剛才凶我的補償, 你的這枚信物也由我接收了!”
“這丫頭!”因為佟雅萱突然鬧的這一出,倒是令長公主臉上的紅暈立刻就消失了,啼笑皆非地歎道:“也不知是隨了誰的性子,怎麽變得這般地……”
“貪婪!”佟候爺挑了挑眉,毫不猶豫地補充道:“真是的,不就一枚信物嘛,早晚都要給她的,何必動粗喲……”
可,若他的話語裡不要有著過於明顯的笑意,臉上的神情也不要那麽得意的話,長公主倒還會相信。
“你就知足吧!”長公主斜睨了佟候爺一眼,撇嘴道:“從今往後,你再也不用擔心那些掌櫃經營不力,賺的銀兩沒有我名下那些店鋪的銀兩數目多,無法負擔起府裡的開支了。”
“呵呵……”佟候爺訕笑著摸了摸下巴,誕著一張臉湊近長公主:“如慧,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店鋪本就該由你接手打理,之前你一直嫌麻煩沒有接手,如今萱兒終於主動跳坑,你可不能將我的計劃透露給萱兒聽,否則還不知那丫頭會不會又哭喊著跑到我的院子裡,將一應的珍稀之物搬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