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駱軒那個人,就是假正經。”其中一個年輕人滿身名牌,一看便是這一群人中最顯貴的,“安安那麽喜歡他,他居然敢對她不假辭色。也不知道安安到底喜歡他什麽。”
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妙齡少女如蛇一般纏上來:“安少,我有個法子,可以教訓駱軒,還能讓安安妹妹對他死心。”
“哦?”安少似乎來了興趣,“什麽法子?說出來,如果有用,你上次要的那個古馳名牌包包,就是你的了。”
少女笑靨如花,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一聲“叮咚。”
另一個人去開門,門外卻是個穿著快遞工作服的少女,開門那人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md,真倒霉,這麽醜,惡心死了。”
江瞳手腳冰涼,仿佛墜入了久遠的噩夢之中。
快遞少女臉色有些發白,她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顯得很瘦弱,咬了咬嘴唇,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先生,張華是住這裡嗎?有他的快遞。”
“行了,別笑了,笑起來特麽更醜了。這裡沒什麽張華,你給我滾,別來汙染我的視線。”
快遞少女自卑地垂下頭,默默地轉身,忽然聽見有人喊:“等等。”
她奇怪地轉過頭,看見安少摟著那個皮衣少女,兩人將她上下打量,滿意地說:“不錯,很合適。給我把她拖進來。”
快遞少女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但她哪裡跑得過屋子裡的闊少們。很快就被抓住。拖進了別墅。她兀自大叫掙扎。卻被一張手絹蒙住了口鼻,陷入了昏迷。
江瞳握緊了手中的能量刃,看著他們將快遞少女帶到賓館,剝光了送上一張豪華大床,而大床上躺著一個渾身發紅,一看便知道是被下了藥的男人。
當第二天早上二人醒來,男人勃然大怒,一腳將她踢下了床。或許是太過驚怒,這一腳太狠,直接踢斷了她兩根肋骨,她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捂著胸口,強撐著抬起頭,她想要問他,她做錯了什麽,她也是個受害者,那些人要用她來陷害他。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麽要將無辜的她給卷進來。
但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長得非常英俊,連那些明星都比不上他之萬一,但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全是對她的厭惡、鄙夷、惡心和唾棄。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明明長得奇醜,還想爬上他的床,以換取好處。
這個時候,賓館的門被撞開,安少一夥衝進來,哈哈大笑,手中還拿著攝像機。
“堂堂駱少,竟然跟一個其醜無比的女人睡了,哈哈,太有意思了,駱少,這是你的第一次吧?”
“不知道這視頻如果流到網上去會怎麽樣呢?”
“你們竟然敢算計我。”駱少怒吼,“安亭聰,我要你的狗命!”
場面一片混亂,快遞少女在混亂中逃了出來,她跑到醫院,接上了骨頭,卻因為沒錢,被醫院趕出來。她唯一的生活費已經付了治療的費用,快遞公司也直接將她開除,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學寢室的床上,整整躺了兩個星期才能下床,期間吃不起飯,也不敢打電話給寡母,怕母親擔心,餓了只能喝點自來水充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
但那個姓駱的,卻還不肯放過她,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打聽到她的身份,竟然向學校施壓,要學校開除她。
她不能被開除,她是寡母唯一的希望。
她的傷還沒好,在校長辦公室前跪了整整三天,校長才終於答應她,讓她留校察看。
她之後病了一個月,發高燒,暑假的寢室也沒有人,幾乎死了,好在她命硬,最後還是挺過來了。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直到最後,她終於想通了,她錯就錯在,自己長得太醜。
這是個看臉的世界,無論她多麽努力,那些臉長得漂亮的人,天生就贏了。
當四周的景色變得一片黑暗,江瞳的雙眼已經一片血紅,雙拳握得死緊,指甲都刺進了肉裡。
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記憶中那個駱少的身影,他依然用那天早上那種鄙夷的眼光看著她,仿佛在看著一堆垃圾。
“我做錯了什麽?”江瞳握著能量刃的雙手在發抖,“我不過是個受害者,而你,不問青紅皂白,差點害死我。你憑什麽嘲笑我?憑什麽?”她舉起劍,縱身而起,朝那個人影刺去。
駱崎一進門,便發現站在自己家的臥室裡,鋪著孔雀尾羽花紋床單的豪華大床上,側身躺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玲瓏曼妙的曲線在被子下若隱若現。
他皺了皺眉,是幻覺?
床上的身影動了,隨著她緩緩坐起,被子也順著她的身體滑下,露出她妙不可言的身軀。
“江瞳?”駱崎覺得下腹一緊,連忙背過身去,他這是怎麽了,明明知道是幻覺,身體還會出現這種反應。
“駱崎學長,你不是喜歡我嗎?”江瞳緩緩走過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貼了上來,與他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個略硬的凸起:“其實,我也喜歡你的,擁抱我,好嗎?”
駱崎的身體在輕輕顫抖,他沒想到自己在她的面前竟然這麽沒有自製力,腦中一片混沌,仿佛理智、記憶都在漸漸消散,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渴望。
“學長?”身後的江瞳貼得更緊了,環住他腰的手緩緩下移,直到到了某處,他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猛地轉過身,將那巧笑倩兮的美人擁入懷中,低頭吻去。
就在這時,美人的笑容忽然被一把利劍刺穿,他悚然一驚,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那把劍更快,刺進了他的右胸,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鮮血飛濺。
美人光著身子的身影變成碎片消散無蹤,他看到江瞳站在面前,手拿長劍,美麗的杏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
就在長劍刺下的瞬間,兩人都恢復了理智,江瞳震驚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劍,松開了劍柄,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兩步。
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渾身輕松,曾經的怨氣和憤怒,都仿佛在這一劍之中給完全刺破,化作了過眼雲煙。
本來就是前世的事情了啊,她還那麽執著,遲早會化作心魔,而這一劍,了斷了前塵,心魔也隨之破碎。
心境的提升,致使體內的靈力開始洶湧,朝煉氣五層的屏障衝擊而去,她甚至來不及阻止。
“啪”,屏障轟然破碎,她終於升到了煉氣五層,體內的鴻蒙紫氣更加濃厚,一葦渡江也隨之升到了二層。
她連忙盤腿坐下,開始鞏固自己的修為,吞了一顆聚氣丹,完成了三個大周天,將修為穩定下來,再看駱崎,他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呆滯。
江瞳連忙給他喂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在他傷口周圍幾個大穴按了按,將能量刃關閉,劍身驟然消失,而那道窄窄的傷口在藥力的作用下很快就愈合結疤。
駱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直直地瞪著她:“為什麽恨我?”
“我沒有恨你。”
駱崎不信,固執地問:“為什麽恨我?”
江瞳歎了口氣:“我恨的不是你,曾經有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傷害過我,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駱崎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道釋然的笑容,仿佛什麽東西轟然破碎,然後,江瞳感覺到他身體內洶湧的能量。
他也要突破了!
江瞳想到他因為自己而受這無辜的一劍,無奈地搖了搖頭,掏出一顆聚氣丹給他服下。
這顆聚氣丹就像一個引子,二十級的壁壘被雄厚的內力衝破,能量湧動,從他身體裡散逸出來,令他周圍的空氣都開始霧化。
江瞳想,看來武俠小說裡說運功之時身體裡會冒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不再打擾他,抬頭看了看南宮翔和青陌,他們呆呆地立著那裡,臉上露出或憤怒、或悲傷的神色,似乎還陷在幻覺之中,無法自拔。
而屋子裡的法寶,仍然無法拿起,她不由得有些泄氣,環視四周,她的目光忽然被牆上所掛的那一把阮所吸引。
阮,阮鹹的簡稱,還有一種叫法即長頸琵琶, 形似今之月琴,與從龜茲傳來的曲項琵琶不同。西晉竹林七賢之一阮鹹善彈琵琶,唐代開元年間從阮鹹墓中出土銅製琵琶一件,命名為“阮鹹”,簡稱“阮”。結構是直柄木製圓形共鳴箱,四弦十二柱,豎抱用手彈奏。
這把阮的面板之上繪著一朵盛開的牡丹,琴杆是深褐色,看上去古樸高雅,她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琴杆。
這把阮,竟然被她拿了下來。
在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自己與這把樂器心意相通,彈奏方法湧進她的腦海之中,縈繞不休。
她身子一轉,盤腿席地而坐,手指在琴弦上一劃,錚宗一聲,珠玉般清脆動人的曲調從琴弦上流瀉而下。
這是一首激昂的曲子,令人熱血沸騰,如鐵騎衝鋒,刀槍交擊,駱崎三人的神情一凝,仿佛打破了什麽東西,身體內的內力開始迅速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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