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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嘴角,這位江瞳女士很有意思,似乎很難征服,這樣正好,她勾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至於得到之後……
那個女人太強大,自然不能用對付公爵千金的辦法來對付她,不過他戴納伯爵,對付女人有的是辦法。
對於他來說,女人就是戰利品,戰利品不同,使用的方法,對待的方式也不同。
他抬頭看了看吊在半空中的少女,像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受折磨的料。
他動了動手指,荊棘纏得更緊,公爵千金臉上的神情因為痛苦而扭曲,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吟。
戴納伯爵露出滿意的神情,他的木系異能又有精進。這次在格裡星得到了不少珍貴的珠子,這些珠子大部分都用來武裝他的軍隊,現在他擁有著一支強大的軍團,再也不用擔心那些虎視眈眈的貴族們。
他本身就有木系異能,在那些珠子中,他精心挑選了一顆木系功法學習,現在他的木系異能可謂日進千裡,幾個月前,他還僅僅只是四級的異能者,現在已經突破了六級,相信用不了幾個月,他就要突破七級。
七級木系異能者,在整個英仙星域,都屬少見,何況他有信心,將來還能突破八級,甚至九級。
因此,他認為自己完全配得上江瞳,更配得上她手中那數之不盡的財富。
真是期待啊。他的手肘擱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美麗又強大的女人了。
花房的玻璃牆壁外面,有著人造的陽光照進來,投在兩人的身上,為二人留下一道黑色的剪影,就像一幅哥特風格的魔鬼與受難少女的宗\教畫。
兩天之後。戴納伯爵的火焰玫瑰號抵達了鳳凰星,江瞳親自帶著李孟邢和澹台野到港口迎接。戴納伯爵是老派的貴族,總是很喜歡講排場。星艦的艙門打開的時候,先是一整支穿著軍禮服的儀仗隊騎著馬下來,他們的軍禮服全都是最傳統的禮服,而且長得都非常英俊,每一個都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王子。
這支儀仗隊策馬緩緩走下星艦,在艙門外排成了兩排。相對而立。然後拔出腰間的長劍,高高舉起。而隊伍最前面的兩名士兵吹起號角。
在號角聲中,一身黑色禮服的戴納伯爵走了出來。身邊跟隨著兩名穿著中世紀盔甲的劍士,他俊美的容顏、高挑的身材,還有那種仿佛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藝術家氣質,讓眾人眼前一亮。
江瞳、澹台野和李孟邢三人都滿頭的黑線,這排場也太大了,哪裡是訪問,這根本是歐洲國王登基好吧。這樣一對比。倒顯得他們鳳凰星跟草台班子似的。
幸好江瞳沒有把小學生們全都叫來排成兩排捧著鮮花高叫: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否則她估計能創下全銀河聯邦最俗典禮的記錄了。
戴納伯爵朝江瞳走來,看到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豔,隨即嘴邊漾開一道溫柔如水的笑容,眼中帶著一種少年人才有的熱切。仿佛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終於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了。
“江瞳星主閣下,能夠再見到美麗的您。真是我的榮幸。”他按照傳統禮儀執起她的手,嘴唇在距離她手背兩厘米處輕輕吻了吻。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吻手禮,真正的吻手禮是不能接觸到女性的肌膚的,而是象征性地做出親吻的樣子,一旦接觸到了肌膚,或者吻出了聲音,又或者吻到了手腕以上,都是極為失禮的。
星主這個稱呼也是比較古老的了,在大航海時代很流行,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提及。但江瞳除了一個中級國醫之外,並沒有什麽官方的身份,在這種正式場合,稱呼女士是不合適的,因此他稱之為星主。
江瞳收回手,朝他微微點頭:“歡迎您來到鳳凰星,尊敬的戴納伯爵。”
在整個接待的儀式流程上,戴納伯爵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江瞳,那雙漂亮的眼睛含情脈脈,仿佛江瞳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都能讓他高興。
澹台野對此很不高興,一整天臉色都是黑的,待夜晚歡迎酒會結束,江瞳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跟在她的身後,冷著臉說:“這個戴納伯爵不安好心,小瞳,你要小心些。”
江瞳給了他一個寬心的微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第二天,照樣由江瞳帶著他到處參觀鋼鐵之城,而李孟邢和阿瑟則開始和戴納伯爵所帶來的智囊團們開始商談合作事宜。
戴納伯爵雖然看起來像是為江瞳所著迷了,但是他的智囊團一點都不含糊,雙方開始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拉鋸戰。
這天中午,用完午餐,江瞳回自己房中小睡了一下,下午便來邀請戴納伯爵參觀鋼鐵之城的學校,在他房間外面,她遠遠地便聽到悠揚的小提琴聲。
門虛掩著,江瞳站在門外,從門縫看進去,便見戴納伯爵正在拉小提琴,他拉了幾個音,便停下來在曲子上填寫幾個音符,然後又開始拉。
江瞳敲門進去,戴納伯爵揚起頭,臉上帶著驚喜和溫柔的微笑,江瞳說:“我打擾到你了嗎?”
“不,沒有,美麗的女士能夠親自前來,令我萬分惶恐,哪裡有打擾的道理。”戴納伯爵說。
江瞳拿起他放在手邊的曲譜,微微驚訝道:“這是您寫的曲子嗎?”
“是的。”戴納伯爵幸福而又甜蜜地說,“這是為我所深愛的女子所譜的曲,已經完成了大半了。”說到這裡,他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江瞳星主,我能拉給您聽嗎?”
“當然。”江瞳點了點頭,坐在他身側的沙發上,戴納伯爵幸福滿滿地拿起小提琴,琴弓在琴弦上劃過,優美動人的曲調如流水般從絲弦上傾瀉。
動聽而又感人的音色、洪亮而又豐滿的力度、極具穿透力的音量,以及其中所蘊含的深厚濃鬱的感情,都如同流淌的清泉,在這間豪華的屋子之中不斷地回蕩。
一曲終了,他側過臉來看向江瞳,似乎在期待著她的讚許,江瞳微微頷首:“真是美妙的曲子,您的那位心上人一定非常幸福。”
戴納伯爵眼中的情感又深刻了幾分:“您……喜歡這首曲子嗎?”
“這是一首很動人的曲子。”
“那麽。”戴納伯爵仿佛鼓足了勇氣,單膝彎曲,姿態優雅地半蹲在她面前,拿起譜曲的草稿,雙手托到她面前,“江瞳星主,您願意接受我的禮物嗎?”
江瞳愣了一下,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和熱切的眼神,即使她在感情一途上再遲鈍,此時也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在向她求\愛。
老實說,那一瞬間,江瞳囧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復。
如果換了另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正值青春年少,對愛情充滿著美好想象和憧憬,這幾日戴納伯爵的各種表現一定會令她心中小鹿亂撞,亂了分寸。
他表現得非常好,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向她表示他的情意,這位俊美如星辰的伯爵,符合每一個懷\春少女對白馬王子的想象。
但是,江瞳早就不是少女了。
她重活一世,兩輩子加起來也有個三四十歲了,再加上上輩子容貌醜陋,早已通曉人間的世情冷暖,看透了人與人之間的虛情假意,早已不是愛做夢的小女孩了。
戴納伯爵對她展開激烈的感情攻勢,真的是因為愛她嗎?她承認,現在的自己,容貌和氣質肯定很有魅力,但戴納伯爵是何許人也?他是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頑強地活下來, 並且一一擊敗了其他所有對手的統治者。
這樣一個人,會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一樣,瘋狂地迷戀一個女人?
打死她,她都不信。
他對她或許是有愛的,只不過,他愛的,絕對是她能帶給他的那些利益和她手中似乎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寶。
在一個心智成熟,看透了一切的女人面前,戴納伯爵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有些可笑了。
但是,畢竟是地頭蛇,人家一張笑臉,江瞳也不能不給面子。她接過戴納伯爵手中的曲子原稿,看了幾眼,笑道:“伯爵閣下,我很感謝您的一片心意,但是和小提琴比起來,我更喜歡遠古時期華夏的傳統樂器。”
她側過頭,看向鋼琴旁所放的那一瓶年份久遠的葡萄酒,酒杯中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殘酒,猩紅的液體在鬱金香型的酒杯中,折射出一種充滿了魅惑氣質的光。
“就像這杯酒一樣,酒是好酒,卻不是我喜歡的那一種。”說罷,她站起身,對戴納伯爵微微施禮,“伯爵閣下創作曲子需要安靜培養靈感,我就不打擾了,明天一早我再來邀請閣下。”
她施施然離去,留下戴納伯爵一個人站在房間之中,他好看的劍眉深深皺起,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葡萄酒,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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