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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瞳眼睛微眯:“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要到那種地方歷練?”
萬齊嗤笑了一聲:“我這個人做生意,從來都是錢貨兩訖,從來不問客戶的*。曹木山給了我一大筆錢,我沒有理由多嘴。嘴巴大的人,一向活不長。”
江瞳冷笑道:“嘴太嚴的人,有時候也活不長。”
萬齊意味深長地說:“所以人要知道在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
江瞳上前,彎下腰,與他四目相對:“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但聰明人往往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給自己留條後路。萬齊,你給自己留了後路了嗎?”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江瞳冷冷地注視他的雙眸,他頓時感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怖壓力朝自己鋪天蓋地壓來,幾乎將自己給碾壓成齏粉。
萬齊渾身發抖,武尊!這是一個武尊!
曹木山那個老小子,怎麽沒說他招惹了一個武尊?要是知道今天會有個武尊來找他麻煩,他怎麽都不會同意讓他下礦。
“我沒有騙你。”萬齊急忙道,“我以我的事業發誓,如果我騙了你,就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江瞳觀察了半晌,才直起身子:“如果你真的給自己留了後路,萬齊,我會讓你的後路,變成黃泉路。”
萬齊嘴角抽了抽,連連道:“不敢,不敢。”
忽然,幾十輛飛車停在了別墅周圍,將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無數亮閃閃的燈光齊齊打在別墅上,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私兵手執重武器衝了進來。
江瞳挑了挑眉毛。看向萬齊,萬齊臉色更加白了,衝著那群私兵吼道:“誰讓你們來的?不知道我在這裡接待貴客嗎?驚擾了貴客。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私兵們面面相覷,私兵隊長更是滿頭霧水。不是老大按響了警鈴,召喚他們來的嗎?
萬齊現在很後悔,在江瞳進來的時候他就偷偷按下了藏在衣袖裡的警鈴,但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位小姑娘居然是武尊啊。
那可是一個武尊啊,叫這些人來有什麽用?給人家送菜嗎?
“滾,都給勞資滾出去。”萬齊怒吼道,私兵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絲毫不害怕的江瞳,心中頓時了然,這是個硬茬。
他們默默地退了出去,萬齊道:“這些混帳,深更半夜跑來跑去,還亮這麽多燈,一點公德心都沒有,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女士,讓您受驚了。”
江瞳覺得好笑:“我沒有受驚。倒是你受驚了。”說罷臉色一肅,“立刻將死亡礦山裡的礦道圖給我。”
“是,是。”萬齊從自己的腕式智腦裡拿出一份圖紙。遞給江瞳,江瞳掃了一眼,扔進了自己的智腦中:“多謝你的慷慨。”
她轉身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回頭道:“如果還有人來問你關於死亡礦山的事……”
“死亡礦山?”萬齊一臉茫然,“什麽死亡礦山?”
江瞳滿意地點頭,足尖一點,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之中。
死亡礦山是一座並不太高的山峰,但山勢險峻。因為蘊藏了豐富的赤色金屬礦的緣故,整座山都比周圍要紅上許多。看起來就像被鮮血染成一樣。
江瞳順著地圖一路往下,來到那處挖出的地洞前。詭異的是,地圖上標注了幾處蛇巢,江瞳經過之時,卻什麽都沒有,整個礦坑之中安靜得可怕。
那地洞只有碗口大小,她將頭伸過去,朝地洞往下看,果然聽到一陣陣淒厲的尖叫,就像有千萬人在遭受酷刑。她將神識探下去,卻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她皺了皺眉毛,雙手在空中一舞,手心中迸出紫色火光,在空中化出一道紫色的火龍,然後往洞中一點,幽古聖火衝入洞窟之中,很快就傳來一陣焦臭味,她一拳將地洞打破,渾身包裹在幽古聖火之中,縱身跳了進去。
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地下竟然是一片密林。
這是一片熱帶雨林,空間非常廣闊,她收回幽古聖火,踏劍飛行,在空中盤旋了許久,發現那慘叫聲是從樹林之中傳來,分不清方位,四面八方全都是淒厲的吼叫,宛如惡鬼。
真是奇怪,這下面沒有氧氣,沒有水源,什麽都沒有,這片密林是怎麽存活下來的?
她皺了皺眉,選了一個地方降落下去,在落地的刹那,地面上有什麽東西猛地竄了起來,想要將她捆住,她一個火星扔出去,幽古聖火眨眼間便將它燒了個精光。
她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根藤蔓。
食人藤?
“啊——”身後傳來一聲清晰的慘叫,她驟然轉身,當看清面前的景象時,連看慣了恐怖景象的江瞳,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胃中一陣翻騰。
每一棵樹的樹乾上,都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綁在樹上的,而是長在樹裡的。
他們有一半身體掩沒在樹乾之中,只有半截露出樹外,有的只露出一顆頭,有的從腰部以下都在樹內,上半截懸在外面,每個人都滿臉痛苦和驚恐,不斷地發出陣陣慘叫。
如果可以,江瞳希望自己的寶貝弟弟永遠不要看到這樣的恐怖景象。
她來到一棵大樹前,上面空懸著一顆腦袋,他目光空洞,臉頰整個凹了進去,只剩下一張皮裹著骨頭,乍一看,還以為是骷髏頭。
怪不得這些樹能夠在地底活這麽多年,原來是靠吸收人類的養分。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江瞳高聲問。
那顆頭顱沒有理她,仍舊在慘叫。
看來他們在地底太久,精神早就崩潰了。
不死也不活,他們是什麽人?他們究竟為何要承受著這樣的痛苦與災難?
嘶嘶。
四周忽然傳來蛇類爬行的聲音,江瞳臉色一冷,無數根藤蔓從草叢中跳起。將她纏了個結結實實。
轟。
幽古聖火從她身體裡竄了出來,她頓時成了一個火人,纏住她的藤蔓頃刻間便焚成灰燼。
原本還想上來攻擊的藤蔓似乎十分害怕她身上的聖火。潮水一般退了開去。
江瞳從懷中拿出江楠的命牌,上面的縫隙又更大了一些。她眼底閃過一抹憂慮,抽出一張尋人的符籙,將符籙在命牌上一抹,手一抖,符籙便燃燒起來,化作一隻火焰蝴蝶,朝森林深處飛去。
江瞳祭出光明劍,跟隨在蝴蝶之後。森林中宛如地獄,無數的藤蔓像觸手一樣在空中亂舞,想要纏住新的人類,為自己增添養分,但它們碰觸到幽古聖火,又忙不迭地縮了回去,不甘心地在她周圍舞動。
樹木忽然變得少了起來,繞過一棵高達百丈的大樹,一座金字塔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那金字塔並不是埃及的風格,而是印第安人的風格。和地球上的阿茲台克人的神廟非常相像,整座神廟都包裹在密密麻麻的食人藤之中,就像裹著一層厚厚的毯子。
火焰蝴蝶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鑽進了金字塔之中。
江瞳也想跟上去,誰知一個聲音傳來,成功地阻止了她:“你不能進去。”
江瞳步子一頓,驚詫地回過頭,看見一個光著上身的人類。
這個人類長得很英俊。
他的雙腿和雙手都在樹乾之中,上半身和腦袋露在外面,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長發,模樣俊美如同太陽神,一條食人藤從樹上伸下來。繞過他的身軀,將他上半身牢牢地捆綁住。
這個人居然是清醒的!
“你是什麽人?”江瞳警惕地問。
“我是這座城市的子民。”
“城市?”江瞳看了看四周。“你說這是一座城市?”
“一萬年前是的。”那人說,“但是自從那個邪神降臨之後。就將這裡變成了一座可怕的地獄。”
江瞳冷聲道:“我對這座城市是如何毀滅的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幾個月前,是否有個小男孩來過這裡。”
“小男孩?”那人陷入了回憶之中,“是有這麽一個人,他跟著一個老頭子來。”
江瞳一喜:“他在哪兒?”
“要我告訴你可以。”那人看著她說,“我在這裡很久了,久得仿佛經歷了幾億年。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話了,你說的那個小男孩,老頭子不許他跟我說話,我很寂寞,我有很多故事, 想要講述,但我沒有聽眾。”
江瞳心中著急,但卻又不得不聽,她扯了扯嘴角,說:“我可以聽你講故事,但時間緊急,只能聽一個,請你講得快些。”
聽說有人願意聽他講故事,那人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配上他俊美無匹的容顏,美得簡直像一副天使受難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少年,他長得很醜,又沒有修煉的天賦,從他生下來開始,就被家人厭棄,扔在城市的角落裡,準備將他活活餓死。一個孤苦無依,和他一樣沒有修煉天賦的老人可憐他,收養了他,兩人靠給人做短工活了下來。”
“少年慢慢長大,附近的孩子們全都欺負他,他受盡了苦難,遭盡了白眼。在他十五歲那一年,遺棄了他的父母忽然找到了他,向他懺悔,說當年遺棄他是個錯誤,請求他的原諒,願意將他帶回家族。少年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父母有著很高的權勢和修為,而是因為,他終於有父母了,不再是欺負他的人口中的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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