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女士,您的停車位在2456號。”那好聽的女聲繼續說。
飛車很快駛入了停車位,這個車位位於二層的中間位置,算是非常好的停車位了。一下車,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俊美男侍應迎了上來:“尊敬的江瞳女士,在能源大會期間,請允許我為您服務。”
江瞳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裙,上面綴著星子一般的珍珠,一頭長發束在頭頂,用珍珠髮夾固定,這身打扮充滿了知性之美,讓她脫了幾分稚氣,而多了幾分女強人的氣勢。
俊美男侍應帶著江瞳和她的隨扈們上了專屬電梯,升到二十六樓的會場。
能源大會會場有些像議院,座位一層一層圓形呈階梯狀。會場中已經人頭攢動,幾位能源巨頭還沒有到場,很多人都圍著那些手中握有重要能源資源的大鱷們,想要攀談上幾句,從而從他們手中多拿到一些資源。
江瞳一走進會場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些腦滿腸肥的商人中,一位年輕有為的女士總是更加養眼。
一旦有人對江瞳產生了興趣,陪同在他們身邊的隨扈就會湊上去,在他們耳邊低聲介紹江瞳的情況。
一聽到秘銀,這些嗅覺敏銳無比的商人們立刻就圍了上來,江瞳微笑著回應,應對這些唯利是圖的虛偽者,她已經得心應手。
“江女士。”熟悉的聲音傳來,江瞳回過頭,看見兩個老熟人迎面走來。
那位陪侍的男侍應連忙為她介紹:“這兩位是來自天鵝星域的保羅.洛克菲勒先生和路易.卡斯丁先生。兩位的家族都擁有天鵝星域將近一半的c級金屬儲備。”
“很榮幸見到你們。”江瞳仿佛不認識一般跟二人打招呼。才幾個月不見。兩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精氣神完全不同了,洛克菲勒還突破了武士級別。
以他以前的天分,想要突破武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雙方都仿佛初見的陌生人,禮貌地交談,洛克菲勒二人表示出了幾分討好和巴結,但做得非常隱晦,讓人一點都不覺得諂媚。
聊了一陣。兩人禮貌地告辭,又去與其他人攀談去了,上官在她耳邊低聲說:“主人。那就是呂家的人。”
江瞳抬起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薄麻西裝的男人,他帶著一群隨扈,似乎在討好一位能源巨頭。
那位能源巨頭江瞳有些印象,似乎在他的手中也有些秘銀儲備。
“這位是來自於天琴星域的呂家家主,名叫呂華。”陪護的男侍應低聲介紹,“呂家的秘銀生意出了點問題,他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秘銀生意佔了呂家生意的百分之八十,可以說。秘銀關系著呂家的一切,如果失去了,呂家就會徹底沒落。
但是那位能源巨頭對呂家的這位家主並不感興趣,同時圍著他的還有五六個人,這些人都像約好了似的,一起排斥呂家的呂華。
這些人都是有素質的,他們的排斥自然不是惡言相向,但是他們會無形中讓你覺得根本加入不了他們的圈子。你開口說話,他們不答腔,你恭維附和,他們也不以為意,呂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尷尬。
呂家本來在天琴星域也算是有頭有臉,去年的能源大會上,因為秘銀的關系,他們還是各方勢力爭相結交的對象,想要跟他說話的人排起長隊,而今年他就成了過街老鼠。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一旦你失去了權勢與力量,你就會失去一切。
當然,如果哪位巨頭肯出手幫助他們,呂家也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但江瞳將這個機會永遠扼殺在了搖籃裡。
呂華想要巴結的那位巨頭回過頭,看到江瞳,胖乎乎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邁著他的短腿快速走了過來。
呂華一看到江瞳,臉色就變了,變得一片蒼白,眼底浮起一層絕望。
“巴克先生,您好。”江瞳笑容親切地與這位在整個天鵝旋臂上都很有權勢的男人握手,巴克笑道:“江女士,能再見到您真是太榮幸了,我要向你道謝,前幾天您送給我的那袋茶葉簡直就是靈丹妙藥,我不過是喝了幾天,困擾了我將近十年的心絞痛就好了大半,美麗的江女士,您簡直是拯救我免受折磨的天使。”
江瞳溫和微笑:“巴克先生說的哪裡話,如果您喜歡,我再送您一兩無極茶,您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喝上一杯,不僅不會失眠,反而能有助睡眠,連續喝上半個月,您的心絞痛就會完全康復。”
巴克細得如同兩根線的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那真是太感謝了,江女士。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務必要給我報答您的機會。”
江瞳笑容明媚,雙眼眯成了兩條優美的弧線:“會有機會的。”
呂華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兩人交談甚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到最後竟然浮起了一抹猙獰。
江瞳表示,看到他絕望的模樣,她的心中很高興。
既然把她當成了軟柿子,想要捏上一捏,就要有為此付出代價的覺悟。
晚上八點,能源大會正式開始,就和聯邦議會一樣,這樣的會議最後總會變成各大勢力的角逐,很多人在能源分配問題上表現得很激動,甚至有兩位人馬星域的能源商人當場打了一架。
兩個小時之後,會議暫停休息,江瞳到休息室裡休息,剛剛從上官的手中接過上等的沙棠汁,想要小憩一會兒,敲門聲忽然響了。
男仆阿一前去開門,不多時便折返回來道:“主人,呂睿先生求見。”
呂睿?江瞳一驚,這不就是當時君侯聞君之托他送她回首都星的那位礦產老板麽,後來她去紅燈星救青青,也是靠了他才能順利脫險。
這位呂先生於她有救命之恩。
江瞳沉吟片刻,道:“快請呂先生進來吧。”
風度翩翩,如同詩人一般的呂睿快步走了進來,臉上依然帶著紳士般的迷人微笑。
兩人互相見了禮,寒暄了一陣,江瞳道:“呂先生,您今天來見我,不會是來作說客的吧?”
呂睿也姓呂,難道與呂華有什麽親戚關系?
呂睿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我和呂華算得上是遠房的堂兄弟,我們這一支也是從呂家分出來的,算是呂家的分支。”
江瞳微笑著說:“那麽,這次呂家對我做的事情,您知道嗎?”
呂睿接過上官送上的茶水,低頭品了一口,道:“江女士,您誤會了,我並不是來當說客的,恰恰相反,我是來幫您了。”
“哦?”江瞳奇道,“您為何要幫我?怎麽幫?”
呂睿身子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江女士,我手中有一件東西,與禦天有關。”
江瞳一震,也將身子靠了過去,面色一肅:“是什麽東西?”
呂睿看了看四周,江瞳道:“放心,這裡沒有監視器,我全都清理了。”
呂睿遲疑了一下,說:“在這裡不方便說,也說不清楚,那件東西我也沒有帶在身上,您看,今晚您有沒有空?我親自去府上拜訪。”
兩人約好了時間,江瞳忍不住問:“呂先生,能否告訴我,您為什麽要幫助我對付你的本家?”
“本家?”呂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看是仇家還差不多。當初我們家的生意做得很好,就因為呂華的長子看中了我家的一處礦產,想要謀奪,便夥同我父親手下的親信嫁禍我父親,說我父親私自倒賣聯邦禁止流通的軍用物品,將我父親逮捕。我父親入獄不到一個月,就死於一場監獄內的幫派仇\殺。那場幫派鬥爭就像是早已設計好的一場表演,所有人都隻受了一點輕傷,只有我的父親被一根杓子刺進了脖子後面的脊椎,將脊椎生生截斷,然後又用叉子刺穿了我父親的心臟。”
說到這裡,呂睿的神情充滿了憤怒:“我媽媽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沒過多久就死在了精神病院。呂華以收養我,讓我讀書的名義將我騙進了呂家的門,然後名正言順地侵吞了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我在呂家被歧視了十年,我父母死時資產大概有數百億的白晶幣, 到我十六歲成年被趕出呂家的時候,我一貧如洗。呂家和我有不同戴天之仇,江女士,等今晚您拿到那件東西,我只有一個請求。”
他面色一肅,抬起眼瞼,那雙狹長的眼睛殺意頓顯:“替我徹底除掉呂家。”
江瞳從懷中逃出一隻錦囊,遞給他:“既然我們有共同的仇人,那麽一切都好辦了。這隻錦囊請你務必收下,無論何時,都絕對不能取下來。”
呂睿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您放心。”
這隻錦囊之中,有江瞳親手用符紙所折的紙鶴,這隻紙鶴與她心意相通,他能夠隨時隨地找到他,要救或者要殺,都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送走了呂睿,江瞳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誰知還沒到半個小時,她忽然心中一動,驟然站起。
糟了,呂睿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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