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將途中買來的水果籃子放到江沐嵐的床頭櫃上,瞥了眼她的奇葩室友,轉頭看向江沐嵐,卻見他正凝神注視著自己。
“感覺怎樣?”她問道。
“什麽怎樣,你也傷成這樣試試就知道是什麽感覺了!”江沐嵐還沒有開口,某個奇葩就已經說話了。
“顏雙!”江沐嵐略有些不耐地掃了眼從暖暖進門就開始針對暖暖的女生。
顏雙委委屈屈地撅了撅嘴,恨恨地瞪了暖暖一眼,嘟囔道:“什麽嘛,我又沒有說錯。”
暖暖臉上表情淡淡,她的目光從顏雙畫著漂亮妝容的臉上移到江沐嵐身上,她說道:“既然你現在不方便,那我以後再來看你。”說完,她轉身往外走。
“暖暖……”
“江哥哥,她要走就隨她走,你這麽在意她做什麽?”顏雙打算了江沐嵐的話。
被顏雙這麽一攪,暖暖的身影徹底從視線裡消失了,江沐嵐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他涼涼地看著顏雙,聲音極輕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江哥哥,我想……”
“滾!”江沐嵐喝斥道。
顏雙被嚇了一大跳,她怔愣而傻眼地看著江沐嵐死沉死沉的表情,記憶裡的那個總是帶著一臉明則溫和暗則疏離的笑容舉止優雅一派貴公子氣質的人。曾幾何時變成了現在這般陰晴不定的性子?她不知道是自己見到他的次數太少不了解真實的他,還是最近他變化太大。
“還不走?”江沐嵐冰涼的目光移向發愣的顏雙,眸裡跳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
顏雙嘴唇翕動了一下,沒有說什麽,轉身慢吞吞地往門外走。
“等等。”江沐嵐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顏雙一臉驚喜地轉過身,目光期冀地看著江沐嵐,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哥哥有什麽事?”
“你怎麽會認識暖暖?”江沐嵐表情實在談不上溫和,語氣裡反而帶了幾分質疑。
沒有想到江沐嵐問的是關於那個什麽暖暖的事情。顏雙心裡有些憤憤不平,但不敢表露出來,乖乖地回答道:“我們是一個寢室的。”說完,她眼巴巴地看著江沐嵐,企圖讓他看在自己誠實回答問題的份上不要趕她走,但下一刻現實裸地打碎了她的希望。
“你可以走了。”江沐嵐的目光收了回來,似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
顏雙終於忍受不了這委屈,鼻頭一酸,委屈地哭著跑了出去。
隔壁床的中年大叔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江沐嵐,覺得這小子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換做他走了一個美女好歹也要把另一個美女好言好語哄著留下來陪自己。
江沐嵐沒有理睬房間裡另一個人的目光,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以命令式的口氣一字一頓地說:“立刻,馬上把我轉去軍區醫院。”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門口,眼睛裡一片幽深,與其到這裡等候暖暖到來,還不如讓自己早點康復去找暖暖,這樣被動的感覺他不想再次嘗試。
從醫院回到學校,暖暖又開始去尋找莊顏刷好感度了。她先是去了吉他協會,詢問了一下在練吉他的人,得知莊顏早上來過了,她便沒有在協會裡逗留。轉而向跆拳道協會走去,想著莊顏要是不在那裡就說明她下午有課,在不知道莊顏的課程表情況下,實在不好來一些很自然的偶遇。看來她還得弄到莊顏的課程表才行。
“嘿!”“哈!”……
暖暖才走到跆拳道協會門口,就聽到了裡邊傳來的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男女聲交雜在一起的呼喝聲。
她走進去,一些穿著練功服的人或對練。或打沙袋的畫面映入眼簾。
“親愛的,你來啦!!”一個身影飛撲了過來。
暖暖眼皮一跳,極快地往旁邊跨了一步,避開了奔來的人的熊抱。
“於大姐,你可不要嚇到人家美女!”不遠處傳來一個男生的調侃聲。
“章魚丸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於大姐再喊一遍我就去跟你女朋友去說你今天看到美女后挪不開目光還死死扒著人家美女不放!!!”於紫葉叉著腰一口氣不間斷地吼了過去。
寬敞的訓練場裡幾乎所有人都被於紫葉這麽霸氣一吼震住了,原本在訓練的人都停了下來。
“……於紫葉,你這麽吊,你男朋友知道嗎?”被於紫葉叫做章魚丸實則是張豫皖的男生頓了頓,幽幽地來了句。
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於紫葉臉色憋得有些通紅,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罵道:“滾!有多遠滾多遠!!”
張豫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朝更衣間走去。
“喂,鯉魚丸,你去哪?”於紫葉喊住李豫皖。
“去更衣室唄!”張豫皖頭也不回地繼續朝更衣間走。
“別介,這裡還有這麽多學弟學妹等著教,你不準走,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嗎?你一個大男生別這麽小心眼兒嘛!”
“對不起,已經滾遠了。”張豫皖往後揮了揮手,頗為瀟灑地走進了男更衣室。
“地球是圓的,章魚丸你快點滾回來——”於紫葉大聲喊道。
暖暖禁不住輕笑了聲,這兩個人還真逗。
訓練場上不少人也被逗樂了,一時間場上氣氛變得比之前好輕松很多了。
那個張豫皖還是穿著一身練功服走出來,於紫葉眼睛一亮,高興地說道:“這麽快就滾回來了,簡直是飛一般的速度啊!”
“我去喝口水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張豫皖斜睨了眼於紫葉,轉而走到一個人身邊,指點起來。
見張豫皖不是要走,於紫葉就不再搭理張豫皖了,她轉而看向暖暖,眼眸亮晶晶的,說道:“真難得,你竟然肯單獨來,我還以為沒事你就不來了呢!”
暖暖往莊顏那個方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微笑地回道:“既然報了名,總要來看看。”
“跟我來,我帶你去換衣服。”於紫葉拉著暖暖往訓練室連接著的房間走去。
於紫葉找了一身均碼的新練功服遞給暖暖,讓暖暖去更衣間換上。
暖暖也沒有急著去換衣服,她反而和於紫葉聊了起來:“看起來協會裡的女生並不是很多。”
“你是不知道那群吃飽了撐著的花癡女,通常都是咱們會長來了之後,她們一個個的都冒了出來,平時就算路過這裡也不會進來瞅一眼,也不想想她們什麽德性,真以為咱會長那麽好釣,好歹也要長成莊美女那樣不化妝也好看的模樣才有那麽兩三分資本去奢求咱會長的垂憐。”說到八卦之處,於紫葉有些停不住話。
“聽你這語氣不得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也喜歡你們會長。”暖暖笑著說道。
“是我們會長,不是你們會長,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我們協會的一員!”於紫葉糾正暖暖的話裡錯誤的地方。
再次出現這樣的錯誤的暖暖在心裡默默反省,俗話說事不過三,她要是在同一個地方錯三次,那不能說明她粗心大意,只能說是她在犯蠢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可是我們會長的腦殘粉!不過你還是別對他抱有興趣,不是有句話是那樣的嗎,所有的喜歡都是從感興趣開始,跟你透個底兒吧,咱們會長可是有喜歡的人了。”最後一句話於紫葉是壓低聲音說的。
“你不用和我說這麽多,我不會喜歡上你們,哦,我們會長的,我也跟你透個底兒,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暖暖說完,拿著一身嶄新的練功服走進更衣室裡,隻留下於紫葉一臉呆愣地站在原處。
暖暖換好練功服,走出來後她徑直去了莊顏待的角落,站在莊顏旁邊陪莊顏壓腿。
莊顏抬頭掃視了眼暖暖,並沒有同暖暖說話,自顧自的壓腿。
暖暖也沒有刻意去找話題聊天,莊顏脾氣古怪得很,一般別人主動找她聊天她反而不會理睬,她似乎天生反感別人的靠近,只有她認可的人才能和她正常交流。照目前情況來說,暖暖還沒有得到莊顏的認可,暖暖任重而道遠啊!
等到莊顏去更衣室準備換下衣服走人的時候,暖暖跟了上去。
“莊顏, 你有金銘的號碼吧,我有點事想找他,你看你現在方便嗎?”暖暖決定曲線救國。
莊顏轉頭看向暖暖,直直地看了兩秒後張口報了一串數字,隨後也不管暖暖記沒記住,她抱著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換衣室裡的小隔間。
記一串號碼對於有準備的暖暖來說不是什麽難題,她回寢室的路上就給金銘打去了電話,隨即她先是和金銘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始說起正事。她把自己正和莊顏在同一所協會的事情告訴了金銘,然後詢問金銘知不知道莊顏的課程表,原因是知道莊顏有著很不錯的彈吉他技巧,她想了解莊顏的課程之後,好在莊顏沒課的時候去找莊顏請教。
金銘很快就應了下來,過了那麽近兩個小時,暖暖收到了金銘發給她的莊顏的課程表。
ps: 殘渣陡然想起今天是個好日子,於是同還在醫院呆著的家姐很認真地說她有個包裹到家了,老姐立馬驚喜地問殘渣是不是她朋友寄過來的賀禮,殘渣可恥地笑噴了。
愚人節快樂,今天你被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