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因家裡的父親重病住院幾天前就請假回家了,到了黃昏,鍾愛一家人連帶暖暖隻得去餐館吃飯。
四個人圍坐在包房裡的圓桌旁。
“都半年沒有見到暖暖了,這猛地一瞧還以為暖暖去整容了。”肖青玉坐在暖暖左手邊,她握著暖暖的左手,細細地將暖暖又打量了一番。
“女孩子本來就是越長越漂亮的,不然‘女大十八變’這個說法是怎麽來的。”坐在對面的鍾啟明說道。
在暖暖右手邊的鍾愛嘟了嘟嘴,面露不屑地說:“你們不整天說我變醜了麽,哪裡有什麽越長越漂亮。”
“你爸又不是在說你,你是女孩子裡邊的奇葩,別人是順生長,你是逆生長!你問問暖暖,和夏天相比,你是不是又胖了兩圈。”肖青玉白了鍾愛一眼。
“哪有胖兩圈,才一圈好吧!”鍾愛撅著嘴不滿地說道。
“你胖一圈還光榮了怎麽著?你要是再胖下去遲早要超過一百五十斤的!”肖青玉恨鐵不成鋼地說教。
“哼哼,在國外,一米六七的個兒上了一百五十斤的一抓一大把,胖怎麽了,有罪啊?”
“好啊,你要去國外的原因原來是這個,敢情你還想胖下去?”肖青玉顯然被鍾愛的言論氣到了。
眼見母女倆又要爭吵起來,暖暖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小愛正是身體發育的時候,以後會越來越漂亮的,媽媽你不用擔心。”
“好了,要上菜了,你們各自少說兩句。”鍾啟明說道。
一家之主的話不能不聽,鍾愛嘟了下嘴沒有再和她媽媽頂嘴。
吃過飯,不甘於就這麽回去的鍾愛提議一起去唱歌,其他三人都沒意見。就由鍾愛指路去了一家ktv。
暖暖對這家ktv有一些印象,上半年曾和鍾愛那群狐朋狗友們來這裡玩過,記得那次可夠悲催的,為了避開那些人的刁難,她在公共洗手間數了一個多小時的狐狸,如果她數出來的狐狸都能成真的話,那狐狸都能組成為一個龐大的家族了。
開了一間中包廂,四個人待在裡邊顯得空間挺大的。
鍾愛拉著暖暖去了點歌台,點了一溜的流行歌曲,隨後她將兩個話筒遞了一個給暖暖。至於她父母則徹底淪為了觀眾。
鍾愛一開口把暖暖給嚇了一跳,那聲音簡直可以和魔音媲美,五音不全,聲音完全不在調上。加上她唱的是男女對唱裡的男聲,故意把聲音壓粗,那聲音聽得人心裡一顫一顫的。
肖青玉已經趴在鍾啟明身上笑開了。
暖暖也偷著笑,眼見到了女聲了,她抬起麥克風,嗓音柔柔地開口唱了起來。
從鍾愛的歌聲到暖暖的歌聲。就是從地獄到天堂一般極端享受。
鍾家三人都面露驚訝,尤其是鍾愛驚訝得連合唱都沒開口唱了,直接聽去了。
一首歌結束,鍾愛衝暖暖說道:“真看不出啊。暖暖你唱歌這麽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歌星在唱歌呢!”
暖暖笑了笑,謙虛地回道:“也一般般。”
“這還一般般,那什麽叫好了。不行,暖暖你得多唱幾首,咱認識這麽久了。你都沒有唱歌給我們聽過,太不夠意思了!”鍾愛直接坐她爸媽身邊去了,讓暖暖來唱歌。
暖暖難得開嗓子唱一把,心裡的唱歌癮勁就被勾起來了,也沒有推掉,她將一首曾經常唱的情歌切了上來,看著顯示屏,等前奏一過,便踩著節拍輕柔婉轉地唱了起來。
唱歌和說話的聲音是不大一樣的,她說話的聲音綿綿軟軟的,但唱歌卻能發出可剛可柔的聲音,總體聽起來讓人蠻享受的,歌聲聽在耳裡有種竹林山泉的水一樣清泠甘甜的感覺。
一首歌結束,暖暖喝了半杯水,她將麥克風遞給鍾啟明他們,結果麥克風被遞來遞去最終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一連唱個四五首歌下來,暖暖嗓子就有點發癢了,畢竟她現在的身體還是頭一次這樣開懷大唱。眼見都快成了她的獨家演唱會了,暖暖不得不借去洗手間的機會把麥克風遞出去。
走出包間時暖暖微微松了口氣,隨即笑了笑,朝洗手間走去。
不想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撞到了一個正低頭整理衣領的男人。
“對不起!”暖暖下意識地道了歉。
“是你?”男人抬頭,看到暖暖後,眼裡掠過一抹驚訝。
暖暖這時也看清了男人的臉,一個名字從她嘴裡脫口而出:“趙明誠……”一說出口,她就察覺得不對勁立馬閉上了嘴。
“是江少和你提過我吧?”趙明誠一邊打量著暖暖一邊說道,早在那一次江少當著他和惜姚的面語氣霸道而堅定地說要得到眼前的人時,他就記住了她。
暖暖心虛地笑了下,隨即說道:“你要去洗手吧,不耽誤你了。”說完她就腳步不停地走了。
回到包間,暖暖詫然發現包間裡多了一個人,是個身段不錯的年輕女性。
“暖暖,她說聽到你的歌聲很好聽,正好她們包間裡有人過生日,想請你去對麵包間裡唱一首歌為壽星慶祝,看你願不願意幫個忙。”鍾愛率先說道。
那個畫著偏濃妝容的女人笑著對暖暖說道:“只是唱一首歌,你就幫幫我吧?”女人的架子倒是放的很低,讓人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不是什麽大麻煩。
暖暖點了下頭,跟著女人走去了斜對面的包間裡。
剛進門,因為裡外光線不統一的問題,暖暖第一時間並沒有看清坐在沙發上的幾人。
“妙妙,人還真被你請來了,好了,你,你還有你說不可能的趕緊罰酒!”一個男聲響起。
暖暖這時也看清了包間裡坐的人,頓時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這包間裡坐了三個青年,和三個風姿各異的女人。加上站在暖暖身邊的女人一共七個人,而這七個人裡她就認識一半的人,這三個青年不正是和趙明誠要好的幾個朋友麽?
她一轉身就準備走人,卻被旁邊的女人拉住了。
“美女,你可答應要幫我給壽星唱一首歌的!”女人特意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
暖暖轉頭看向女人,語氣淡淡地問道:“這裡哪裡有壽星?”
正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來,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不,壽星來了!”
暖暖眯了眯眼,走進來的可不就是趙明誠,她想了想。終於記起,趙明誠確實是今天的生日。
“怎麽了這是?”趙明誠看到暖暖出現在他的包間裡,有些訝異。
“人家小美眉可是我特意請來為你唱一首歌慶祝二十歲生日的。”站在暖暖旁邊的女人嬌笑地回道。
“謝謝!”趙明誠看向暖暖。
“嘖嘖,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趙少向人道謝!”趙明誠的一個朋友湊熱鬧道。
“好了,別這麽不正經,嚇著了人可就不好了。”趙明誠看了眼剛才說話的青年。
暖暖呼出一口氣,自認倒霉地上了點歌台,點了一首時間最短只有兩分多鍾的歌。她是可以不管不顧地走出去,但這樣會顯得她還沒有把趙明誠放下。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就把趙明誠當一個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對待。
她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著顯示屏上的歌詞字幕,極力忽視掉來自背後的目光,認認真真地把一首歌唱完。隨後放下麥克風,對趙明誠說了句:“祝你生日快樂。”
“近距離聽著發現你的歌聲更加好聽,美女,我們來乾一杯吧!”一個青年笑嘻嘻地端著酒杯站起來。
“不用了。謝謝。”暖暖掃了眼青年,轉身離開了包間。
暖暖剛一離開包間,剛才那個舉杯的青年一手捂著心口坐了下來。搞怪似的說道:“嘖嘖,那小眼神可把人勾的,她要是再長大一點,我一定會追求她!”
“別開她的玩笑,”趙明誠瞥了眼青年,“她是江少看上的人。”
包間裡的人都驚訝了,剛才搞怪說笑的青年收了那輕浮的表情,一臉八卦地看著趙明誠問道:“能讓你這麽敬著,莫不成江少這回是來真的?”
“就算來真的,也只能當情人養著。不過江少什麽時候口味變重了,剛才那女孩我敢打包票她絕對沒有成年,瞧那小臉白嫩嫩的,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另一個人說道。
女人們都集體不說話,將聊天的空間留給了幾個男人,她們如同附屬品一樣乖乖地貼坐在男人們的身邊,端酒遞水果。
“好了,你們這些話當著我的面可以說,但萬萬不能在江少面前說。 ”趙明誠說道。
且不說趙明誠這個包間怎麽樣,暖暖回到對面的包間,就看到鍾愛一個人在唱歌,另兩個人在很給面子地拍著手掌踩節拍。
鍾愛一見到暖暖就停下來了,她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在暖暖面前唱歌,唱得那麽難聽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別停,繼續唱呀!”暖暖笑著揮了揮手。
鍾愛卻把麥克風丟給她父母,自己拉著暖暖坐在沙發上開始八卦對麵包間的事情。
玩了兩個小時,一家人就回家準備洗洗睡覺。
這一晚也是暖暖時隔半年在鍾家待的第一個晚上,但有著自己照片的房間讓她沒有一點陌生感,以至於晚上睡得還挺香甜的。
不出意外,又夢著她家小悠同志了。
ps: 唉,懶筋又發作了,粉二十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