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暖的堅持下,寧娉婷進了醫院做了一次血液檢查,結果顯示寧娉婷的身體裡攝取了少量最新型的迷幻藥,如今這種藥和毒品相等同,市面上是禁止買賣的。
這種迷幻藥可以麻痹腦部神經,讓人產生錯覺,要是有人會心理暗示,兩者相搭簡直是犯罪的神助。研究表明這種藥物攝取過多,將會對大腦造成損失,輕者失憶重者腦癱甚至死亡。
結果出來的時候,三個人的心情都變得無比糟糕。
照理說寧娉婷遇上這樣的事,作為對頭家的江沐嵐應該高興,但奈何這事情出在他的宴會上,他要佔據幾乎全部的責任,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背這個黑鍋就會是他。
而暖暖心情糟糕自然是因為給後怕的,如果她沒有及時出現,真不敢想象後面會出現什麽狀況。
心情最糟糕的一定非寧娉婷本人莫屬,她竟然把齊鈺認成了席昱,還如此堅定,若不是暖暖再三拉住她,她鐵定會乾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出來。當時在藥物生效的情況下,她竟然不覺得席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有多麽離譜,加上她平時就是個相當自信的人,所以在暖暖再三跟她說她認錯人時她還會那麽肯定自己的視覺。
“江總,我在你的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寧娉婷捏著那張化驗單,神情難看地看著江沐嵐。
江沐嵐一臉嚴肅,他掛了電話,朝寧娉婷說道:“兩天后會給你一個答覆。”
“希望你給我的答案能讓我滿意!”寧娉婷撇了下嘴角。
寧家派來了車,將寧娉婷和暖暖都接回了寧宅。
出了這樣的事,雖然最終安然無事,但有人膽敢將罪惡的手伸向寧家的人,這讓寧家上下都無比惱怒,在江沐嵐派人調查此事的同時,寧家的人也開始全面追蹤調查起來。
調查的結果表示,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在他們調查之前,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就連酒店宴會大廳那一時段的監控視頻也被處理掉了,而從那個女服務員那裡也沒有得到有用信息,女服務員被賄賂對象指向的是一個在酒店入口監控視頻出現過的男人,然而那個男人卻在那晚後銷聲匿跡。
當晚暖暖留在了寧家,睡在了寧蘇悠的臥室裡,將近十一點時,寧蘇悠打來了電話。
“小貓,還沒睡吧?”寧蘇悠的聲音伴隨著一些嘈雜的聲音。最大的一道聲音是音響裡傳來的歌聲。
“沒睡。你這是在哪兒。感覺挺熱鬧的啊!”
“在搞賑災晚會。”
暖暖改躺為坐,靠在床頭,“已經要準備給災民的房屋進行災後重建了嗎?”
“嗯,這次晚會後就會開始。”
“那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暖暖問出了這個早就想問的問題。
手機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不能確定,上邊要求我們留在這裡直至災後重建的事情全部做完。這邊有小半受災群眾的事情比較難處理,他們不願意離開原住地,也不願意居住在套房裡,要解決他們的問題至少也得花上一年半載的時間。”
“哦,那等我放假了,我來看你。”
之後,兩人就著日常的事情聊了一會兒。誰也沒有提起寧娉婷被下藥的事情,直至掛電話前,寧蘇悠才囑咐了句讓暖暖注意安全的話。
對於這件事,暖暖一直覺得和那個她後來才知道名字的男人脫不了乾系,她也把自己的猜疑說出來過。寧娉婷其實也懷疑這事是齊鈺乾的,給她下藥的人很了解她,連她不喝外人遞給她的酒杯的習慣也了如指掌,可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的幕後策劃人是齊鈺。
查不出真凶,寧家和江家都很生氣,但兩家直系後代都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仔細分析就知道幕後之人最大的目的恐怕就是想挑起兩家的矛盾,引起爭端,而後才好漁翁得利。
不過即便兩家的人沒有發生衝突,但彼此更加相看兩厭,一些旁系子弟撞見了少不得會唇槍舌戰一番。
最為難的要屬暖暖了,她和寧蘇悠是即將訂婚的未婚男女朋友關系,她自然就是屬於寧家這一派的人,但她現在卻和江沐嵐有著利益上的瓜葛,算得上是同一條船上的合夥人。
好在兩邊的人都沒有為難暖暖,就連江沐嵐也暫時從暖暖的生活圈裡退了出來,給暖暖騰出了一片沒有糾紛的平靜空間。
學校的生活緊湊而平淡,複習,考試,再複習,再考試,整天面對的是各類書籍各類知識和各類試卷,在大家緊張備考的氣氛裡,一學期很快過去。
等到暖暖將所有科目全部考試完,已經是七月初了。
暖暖一放假,就打包了行李,朝寧蘇悠所在的地方飛奔過去,她過去的時候,並沒有通知寧蘇悠,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災區現在到處一片狼藉,受災群眾都被集中轉移到最近的漕江市,軍隊幫著在郊區建了臨用平房,將災民所需用品用軍用卡車托運過來,分發給受災人群。
而寧蘇悠和他那批一同到來的同事都被安排在市裡居住,房子是那種政府家屬樓房,因為是臨時安排他們入住的,空出的房子不多,所以不可能給他們一人一套居住,只能做到一人一間房。
暖暖是連夜趕到漕江市的時候才想起這事的,她提著行李站在火車站出口,看著手機時鍾顯示的時間,她默默地收起了手機。已經零點多了,這個時候把寧蘇悠叫出來不是給他驚喜,而是給他添亂。
好在火車站附近有不少旅店,她找了家規模最大的星級賓館,選了間單人套房入住,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才躺在床上睡著。
因為睡得晚,生物鍾少見的沒有把她喚醒,她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
暖暖在賓館的餐廳用過早餐後,她打的去了臨時安置災民的郊區,看了一圈後回到市裡。在賓館附近的一條居民街道上找了一家開了很多年的小飯店吃了一餐,也順便從飯店老板那裡了解了不少當地的風俗和聽聞。
在聯系寧蘇悠和不聯系的糾結中,時間到了傍晚。想到這個時候寧蘇悠應該已經下班休息,暖暖根據定位系統上顯示的坐標找過去,當兩個小點完全重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看到了寧蘇悠。
隔著馬路,她看到了寧蘇悠正和一群人從飯店裡走出來,當中的兩個年到中年的人身邊還跟著警衛員,一群人聊著天走出來,寧蘇悠表情平淡地走在邊緣。走在他旁邊的人正興致勃勃的和他講著什麽事情。
不知是默契而是感應。暖暖還沒打招呼。寧蘇悠就遙遙地看了過來,目光極快地鎖住了站在馬路對面的她。
“嗨!”暖暖揮了揮手,張開嘴無聲地打了招呼。
寧蘇悠轉頭和旁邊的人說了句,就脫離隊伍。朝暖暖走過來。
“見到我有沒有覺得驚喜啊?”暖暖彎著嘴角,看著寧蘇悠。
“吃過晚餐了嗎?”寧蘇悠的目光在暖暖臉上轉了一圈,不答反問道。
“還沒有,這不是急著來見你麽!”
寧蘇悠很自然地攬過暖暖的肩,沿著人行道走著,“白天都幹了些什麽?”
聽到寧蘇悠的話,暖暖眨了下眼,知道他早清楚她的行蹤了,也難怪見到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被驚喜到的樣子。原來是早知道她來了。
“第一天來當然是踩點了。”
邊聊邊走,寧蘇悠帶暖暖去了一家環境很乾淨的飯店,陪著暖暖吃了晚餐,而後一路散步地走去暖暖下榻的酒店,看到暖暖住的酒店後。寧蘇悠才放心了些。
這家萬源酒店算得上是本市最好的一家酒店,設施完善,安全系數也高。
就是白天沒有時間陪暖暖,這個是問題。
暖暖對此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所以看得很開,讓寧蘇悠盡管去工作,她自己可以去周邊的旅遊景點去逛。
很快她就有事情做了,她資助的那所山村小學裡有一名學生在上課的時候突然昏倒,請來的赤腳醫生看不出毛病,就送去鎮上醫院裡檢查了一下,鎮上的醫院不確定病情就送來了市人民醫院來,結果檢測出來小孩得了胃癌,好在還沒到晚期。高額的醫療費用,小孩的家裡肯定是承受不起的,可也不能因為承受不起就不給尚有生機的小孩治病,校長就給暖暖打了電話。
校長是知道暖暖的能耐的,從她有能力將學校推翻重建,不但建了教學樓還建了宿舍樓,讓學生可以在學校住宿,而不用一天走幾個小時的路程來上課。以前有些村民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孩起早貪黑走那麽遠的路上學,又想要小孩多學點知識,這導致這裡的小孩普遍上學上得遲。
只是,這到底是一筆對於他們來說無比巨大的錢,暖暖沒有承擔的義務,她會不會幫忙全看她願不願意付出這筆無法收回的錢了。
暖暖答應了提供小孩的醫療費, 原本這事也就了了,卻不想醫院裡等待手術的小孩自己不願意手術,一直說要回家。校長告訴暖暖,這小孩不願意用別人的錢來治病,說這筆錢數目太大,他以後還不起,不想讓好心人付出了最後卻得不到回報。校長的意思是想要暖暖去勸勸那個小孩。
知道小孩的想法後,暖暖就去了醫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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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劇場——
殘渣(摸著下巴琢磨):最近上朝的時候在大殿上總能看到一些生面孔,看來朕的愛親又增多了。
暖暖(溫柔笑):恭喜陛下!
殘渣(癲狂狀):哇哢哢,遲早有一天,朕會率領愛親們君臨天下,哈哈哈……
暖暖默默轉過臉去,不忍直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