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倒是坦然自若,此次兵出斜谷,雖然比較倉促,但劉澤還是帶來了趙雲的第一軍團,黃忠的第八軍團和嚴顏的第九軍團,劉澤則是另有安排。既然曹操已經是兵臨祁山,這一仗注定勢不可免,劉澤下令出寨迎敵。
馬超知道曹操這是完全針對自己的,立刻主動請命要求出戰,劉澤笑著擺擺手道:“孟起連日征戰,人馬困頓,權且下去歇息吧,這一仗就由我來會會曹操,徐州的那筆帳,現在該是連本帶利收回的時候了。”馬超躬身從命,他的人馬的確是人困馬乏,能撐到現在也實屬不易。
靖軍傾寨而出,在祁山腳下列陣迎敵,趙雲一騎當先,白馬銀槍立於陣前。
曹操並沒有親至陣前,此次追來的仍是曹洪、徐晃統率的人馬。曹軍攻到了冀城之時,在冀城城下重創了不能進城的馬超,馬超隻身逃亡,曹軍至冀城城下,楊阜、梁寬、趙衢率眾投降,曹洪對楊阜等人嘉勉了一番,接掌了冀城的城防。而後,曹操率大軍親至冀城,分兵進佔金城、隴西、安定、北地諸郡,於是隴右一地,皆為曹操所得。
鑒於楊阜獻城有功,曹操特封他為天水郡太守,天水郡原名漢陽郡,治所就在冀縣。漢武帝時因“天河注水”之名設立了天水郡,東漢時改名為漢陽⊙,ww▲w.郡,此番曹操不過是恢復舊稱而已。
此次隴右垂手而得,讓曹操欣喜不已,不過馬超未死,卻是曹操的一塊心病。探查到馬超偷到了西城,本著斬草除根的原則,曹操立刻下令許褚率兵向西城進剿。同時。為了防止馬超向漢中方向逃遁,曹操令曹洪、徐晃率軍直襲祁山,妄圖將馬超扼殺在隴西境內。
曹洪徐晃奉命之後,倍道兼程,趕往祁山,剛到祁山下。就見山上營壘森然旌旗高飄,曹洪徐晃二人喜道:“魏王真乃神機妙算,馬超果然逃到了祁山,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那馬家小兒還往哪裡逃?”
兩人正待上前破寨,就見山上營門大開,一彪人馬浩蕩殺出,“靖”字大旗迎風招展,為首一將。白馬銀甲,曹洪和徐晃不禁是面面相覷,這不是趙雲嗎,他如何會出現在祁山,難道是神兵天降不成?趙雲可是劉澤帳下的親衛將軍,既然趙雲出現在了祁山,想必劉澤也就在附近。可曹洪和徐晃都覺得不可思議,夏侯淵不是已經率兵進入漢中了嗎。想必現在正與靖軍激戰正酣,無論如何劉澤的大軍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兒才是。
未等他二人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趙雲已經是躍馬而出,叫起陣來。曹洪正欲出戰,徐晃卻搶先一步縱馬而出,揮起大斧,直取趙雲,二馬盤桓。兩人便戰在一處。趙雲槍法精湛,虎膽爛銀槍上下翻飛,恰如萬點梨花,徐晃膂力驚人,開山大斧虎虎生風。好比雷霆風暴,兩人你來我往,連鬥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靖軍陣中的徐榮管亥瞧著趙雲未能輕取徐晃,便各引一軍從左右包抄而上,直襲曹軍陣腳。擔負攻擊任務的可是靖軍最為強悍的勁旅弓騎兵,人馬未至,弓箭先到,直射得曹軍前陣人仰馬翻。曹洪抵敵不住,引軍敗退下去。
徐晃正於趙雲鏖鬥,卻見本陣人馬紛紛敗退,他也不敢再戀戰了,虛晃一斧,撥馬便逃。
趙雲揮軍一陣掩殺,一口氣追出了二三十裡,斬獲無數。
曹洪徐晃引兵後退數十裡,這才收住陣腳,趙雲已經回後兵祁山了,曹洪檢點人馬,折損了近兩成,此番他們的目的是前來截殺馬超的,沒有想到卻撞到了靖軍的大隊人馬,尋思著任務已經是不可能完成了,而且靖軍到底還是多少埋伏他們也不清楚,更不敢去冒這個險,隻好收攏兵馬,垂頭喪氣地回冀城去見曹操。
冀城城小,容納不下曹操的幾十萬大軍,曹操已經是在渭河南岸扎下了大寨,看著曹洪和徐晃灰頭土臉地進來,曹操便知截殺馬超的計劃失敗了,這讓曹操大為光火。
“要你二人前去祁山阻截馬超,居然損兵折將,大敗而回。馬超被我接連襲破,如此殘兵敗旅,你們也抵敵不過,我要你二人何用?”
曹洪徐晃垂頭道:“非是我等不盡力,趕到祁山之時,馬超已遁入斜谷,我二人正待提兵去追,不料祁山上一支人馬殺出,卻是劉澤部將趙雲徐榮,我二人與之激戰良久,未知有多少埋伏,不敢輕進,隻得回來稟明魏王,再做定奪。”
“祁山竟有劉澤的人馬?”曹操悚然一驚,道,“劉澤是否已經到了祁山?”
曹洪和徐晃對視一眼,他們可沒有親眼看到劉澤,如何敢胡說八道。“稟魏王,我二人只見趙雲徐榮管亥等人,未曾親眼目睹劉澤是否已到了祁山。不過趙雲徐榮所率之軍團是劉澤的親衛軍團,既然此軍團已全數趕到祁山,想必劉澤也在其中。”
曹操眉頭緊鎖,劉澤的軍隊出現了祁山,這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漢中戰事未完,劉澤不可能舍本逐末地兵出斜谷,除非……曹操心房猝然地一縮,他似乎有一種不詳地預兆。
“漢中可有消息傳來?”曹操回身問程昱。
程昱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很快地又補充道:“通往漢中的路途艱難,訊息常常是十天傳遞一次,上一次傳回來的消息是妙才將軍已經抵達了南鄭,一切進展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地話,妙才將軍此刻已經在南鄭協助張魯守城了。”
曹操臉色相當的陰沉,程昱所言是不出意外,那言外之意就是假如出了意外的話,恐怕就是另一番情形了,結合劉澤出兵斜谷之事,曹操隱然覺得大事不妙。
“立即派遣哨騎前往漢中,務必要拿回漢中的確切情報!”曹操下令道。
就在此時,下面的人前來報告:“啟稟魏王,漢寧太守張魯在營外求見。”
“張魯?”曹操一怔,這個時候張魯出現在隴西,可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但曹操急切地想知道漢中的具體情形。“速傳!”
張魯被帶了進來,只見張魯風塵仆仆,衣服幾近襤褸,驚惶和疲憊寫滿了他的臉上,一見曹操,伏首便拜,長跪不起。
曹操緊蹙眉頭,細問何故,張魯具言南鄭已為劉澤所破,自己抵敵不住,隻得率少數親信從陳倉道逃離漢中。
“夏侯淵現在何處?”曹操現在對漢中的得失倒是看得不太重要,夏侯淵的生死才是他最關心的。
張魯吞吞吐吐地道:“夏侯將軍未入南鄭, 執意要前往定軍山,半路遇到劉澤人馬的伏擊,被……靖將張任所殺……”
“啊!”曹操雖然已經預感到什麽,但真正聽到夏侯淵的噩耗,如遭雷擊,淚水滂沱,大慟道:“痛哉妙才!惜哉妙才!妙才之死,我之過也!”夏侯淵不僅與曹操有同宗之誼,連襟之親,更因為曹操當年陳留起兵討董之時,夏侯淵就已經追隨了,出死入死,屢建奇功,如今撒手西去,如何不讓曹操痛心不已。
曹操揮退張魯,在營中為夏侯淵設靈堂祭拜,三軍縞素,萬人哀哭,曹操親寫悼文,追憶與夏侯淵的手足之情,涕泗橫流。
這時,哨馬來報:“靖將黃忠出陳倉,嚴顏出箕谷,數路兵馬一齊殺向關中。”
諸將聞之,皆大驚失色,唯獨曹操咬牙切齒地道:“傳令向祁山進軍,孤要與劉澤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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