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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長安城的曹洪如坐針氈,雖然靖軍沒有進行過一次攻城作戰,但那種壓迫的感覺讓曹洪幾乎窒息,困獸猶鬥沒錯,曹洪就感覺自己象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渾身充滿了力量,卻又無處發泄,他寧願靖軍前來攻城,在城上與敵人拚個你死我活,也不願這樣漫長地等待,這種壓抑的滋味能讓他發瘋。
靖軍沒有攻城的企圖,卻將長安城圍得如鐵桶一般,在長安城的四周,靖軍連挖了三道壕溝,寬逾丈許,深達數丈,將長安城的內外交通完全隔絕。顯然靖軍就是想用圍困的方式將曹洪困死在長安城。
長安城原本的糧草儲備倒是充足的,但再充足也不可能滿足十萬大軍和幾十萬居民的長期供給,支撐個半年一載或許沒問題,但坐吃山空,就算是米山面山它也有吃光的時候,曹洪無計可施,只能是等待曹操援軍的到∮,ww¤w.來。
可曹洪等的望眼欲穿,東方的地平線上始終也沒有出現曹魏援軍的影子,這個時候,長安城內傳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語,說魏王已經將長安放棄了,根本就不會派援兵過來。現在長安守軍只能是自生自滅了。
曹洪原本就性急暴躁,雖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曹操會不念手足之情,就算他不顧及兄弟情誼,至少長安重鎮對於曹魏勢力也是極為重要的,曹操如何能放棄?但連著幾個月過去了,東面的援軍遝無音訊。讓曹洪原本堅定的心思也動搖了起來。
連續地派出了幾撥人馬,試圖突破靖軍的封鎖,去探聽東方的消息,但在靖軍的嚴密防范下,根本就無法通過那幾道封鎖壕,無一例外地折返回來。
曹洪鬱悶至極,整日借酒澆愁。這一日,曹洪正喝得酩酊大醉之際,門下軍士突然來報:“啟稟都督。大事不好,城北糧倉起火!”
曹洪打了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城北糧倉可是魏軍最大的屯糧之所,平時重兵防范甚嚴,就算是風干物燥之時,也不應該引發火災,現在長安被圍困。曹洪就全指望著這些糧草了,一旦糧草被焚燒掉。就等於陷入了絕境。
“快,傳令各處兵士前去滅火,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糧倉!”曹洪聲嘶力竭地大聲下令道。他站了起來,疾步出門,酒還未全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剛出府門。又有兵士驚慌失措地跑來報告,而且還不止一撥。
“啟稟都督,城南糧倉起火!”
“啟稟都督,城東軍械庫起火!”
“啟稟都督,城西草料場起火!”
“……”
曹洪這下全清醒了。他真覺得後脊梁骨一陣冰涼,舉目四望,果然長安城內多處起火,濃煙滾滾,這絕不是什麽偶然的失火事件,肯定是靖軍派出來的奸細,在長安城中大肆放火,意圖製造混亂。
但讓曹洪想不通的是,這幾個月來長安城防備甚嚴,城門緊閉,根本就不曾放一人進過城,看此時長安城內的狀況,完全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縱火行動,而且人數絕對不在少數。
曹洪的臉全綠了,糧倉軍械庫草料場,可是唯系他守城的關鍵,一旦被焚毀,軍無糧軍心必亂,長安城無論如何也將守不住了。曹洪喝令守城的全體官兵投入滅火行動之中,並且在全城范圍內搜捕縱火之人。
猛烈的西北風給魏軍的滅火行動帶來極大的麻煩,直到傍晚時分,大火才全部撲滅,長安城內一片狼籍,初步檢點損失,近八成的糧草被付之一炬,火借風勢,大火蔓延,還造成了長安城中幾千幢民房被焚毀,損失相當慘重。
至於搜捕縱火犯的事,卻一無所獲,這些縱火犯縱火之後,逃得很快,魏軍還未趕到之時,就早已經是逃之夭夭了,他們對長安地形的熟悉程度令人歎為觀止,魏軍巡邏隊也曾截住幾人,但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巡兵根本就不是對手,一通砍殺,反倒是巡兵傷亡了多人,眼睜睜地著著那些蒙面人逾牆遁去。
這一場大火,讓魏軍蒙受重創,如今靖軍將長安城圍得如鐵桶一般,插翅都難飛,援軍遲遲不見蹤影,內憂外困之下,長安城中人心惶惶,士氣低迷。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曹洪與下屬商議一番,認為再堅守下去,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唯今之計,也只有冒死突圍,方才是求生之道。
於是曹洪率大軍出城,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向東而逃。但曹洪顯然低估了劉澤圍困長安的決心,近半年多的時間劉澤沒有向長安城射過一支箭,沒有派過一個兵,而是專心致志地構築針對長安的包圍圈,三道封鎖壕就是劉澤的傑作。
以十五萬左右的兵力去圍困十萬大軍鎮守的長安,這在兵法上似乎是行不通的,想要圍敵,沒有十倍的兵力至少也得有五倍的兵力,現在靖軍的兵力總數隻比魏軍多五成,如果憑借這些軍隊將長安城圍死的話,的確很勉強。
不過劉澤另有妙計,在長安城外廣挖壕溝,利用封鎖壕來對付想要突圍的魏軍,最初的時候,曹洪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要守住長安,所以對城外靖軍深挖壕塹的事不聞不問,等他城中糧盡,想要突圍的時候,才發現遲了。
靖軍的弓弩手就藏在壕塹的後面,曹洪率大軍發起突擊,剛一接近深壕,萬箭齊發,根本就不給魏軍填埋壕溝的機會,魏軍在長安城外損失慘重,看似不太寬闊的壕溝此刻成為了魏軍的天塹,連續地幾次強攻,始終無法完成突破,讓曹洪也是心生絕望。
接下來的幾天,曹洪輪番地發起強攻,雖然能夠僥幸地突破一道兩道封鎖壕,但靖軍的反應相當地快捷,只要魏軍朝某一個方向發起進攻,大批的靖軍很快地就能投入到了阻擊第一線,最後一道壕塹成為了魏軍的惡夢,曹洪拚盡全力,也無法逾越。最後曹洪不得不選擇退回長安城,做決死一戰的準備。
靖軍依然還是隻圍不打,不過包圍圈卻在縮小,留給曹洪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
“啟稟都督,朱靈率軍出城去了。”門下軍士倉皇而報。朱靈是曹洪的副將,幾次突圍未果,城中的糧草貽盡,在這種情形之下,逃亡的軍士越來越多,不過朱靈率先而逃倒讓曹洪大感意外。
“眾叛親離……都走吧……都走……”曹洪醉意惺松地道, 無力以回天,這就是他現在內心之中的真實寫照。
“啟稟都督,宣平門守將獻城投降,靖軍已攻入城中。”門下又是一聲急報。
曹洪卻是無動於衷地坐在那兒,自斟自飲,仿佛城破的消息與他無關一般,或許他的頭腦已經麻木了。
“都督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親兵焦急地催促曹洪道。
曹洪仰天大笑,絲毫沒有出府的打算,拎起整壇子的酒來,四處灑開,邊灑邊癲笑不止,讓周圍的親兵不禁懷疑曹都督是不是瘋了。
曹洪沒瘋,但是他絕望了,誓與長安城共存亡,這是他對曹操信誓旦旦的諾言,但今時今日,共存是不可能了,只剩下了共亡。
烈火吞噬了都督府,火光中依稀可見一人仰天狂笑,其狀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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