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艘新式的戰船,劉澤親自給它們命名,分別為“揚威”、“百勝”、“平湖”、“鎮江”、“定海”,並在每艘船船首左舷的位置鐫刻下船的名字,揚威號就是第七軍團的旗艦。另外百勝號、平湖號、鎮江號、定海號分別是副都督王威、總兵蘇飛、沈彌、婁發的指揮艦。甘寧在接到劉澤的命令之後,立刻整點水軍,以五艦為首,集合了千余條的戰船,浩浩蕩蕩地離了巴丘,途徑武昌,向彭蠡澤開來。
赤壁的一把火,荊州水軍的幾千條戰船灰飛煙滅,除了蘇飛的水師之外,荊州水軍就連一條小舢板都沒有了,甘寧奉命重組水軍,成立了第七軍團,幾乎是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巴丘的造船工坊,雲集了荊州乃至其他的地方的能工巧匠造船能手,劉澤為第七軍團的撥付專項的資金,人力物力,源源不斷地向巴丘輸送,只要是造船所需的,一切優先供應。在劉澤的大力支持下,第七軍團的戰船陸續地下了水,不到兩年的時間,第七軍團就重新擁有了戰鬥力。
在戰船的建造上,劉澤舍棄了大而全的格局,走的是精品路線,推出了以主力戰列艦為主體的艦隊結構,不惜花費重金打造主力艦,僅揚威號等五艘戰列艦的花費,就已經超過了整體水軍投資的一半。
雖然劉澤的這一策略遭到了很多人的質疑,但劉澤卻依然很堅定地走精品路線,用高質量的戰船去pk江東以數量為勝的戰船,後世美國的一個航母戰鬥群就可以控制一個大洋,在絕對的質量面前,數量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可言。江東水軍的優勢就在於船多。大大小小的船隻星羅棋布,依靠船海戰術,江東水軍一直控制著長江的製水權。劉澤要扭轉的這局面。和江東水軍拚戰船數量,在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超越。想要取得長江水道的控制權,就必須要出奇製勝,另找捷徑。
揚威號等五大戰列艦應運而生,狹長的船體,六桅的船帆,雙層甲板,雖然比起東吳的樓船來,個頭上稍有遜色。但其穩定性和航速卻是完全秒殺樓船,東吳樓船體大船沉,配備有拍竿床弩和投石機這樣的重型武器,攻擊能力比之一般的輕型蒙衝要大的多,但其航速慢和穩定性差卻是其致命的缺陷。東吳的樓船就曾發生過被江上大風吹翻的事故,所以在大風大浪等惡劣天氣下樓船就無法出港航行,更別提水面作戰了。戰列艦在設計上完全克服了樓船的不足,重心放低減少了戰艦在風浪中傾覆的危險,狹長的船身,六桅帆兩側百槳的設計保證了戰艦的機動靈活。快速航行,而戰列艦的武器裝備,除了常規的弓弩之外。還搭載了神秘的武器系統,這完全可以成為決定水戰勝負的關鍵因素。
甘寧一臉的沉靜,但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渴望的光輝,自追隨劉澤以來,甘寧一直沒有機會建功立業,赤壁大戰打得轟轟烈烈,可他麾下的水軍卻是棄船亡命,雖然甘寧不折不扣地執行著劉澤的命令。但當時他內心的鬱悶卻無法言表,一支沒有戰船的水軍。一個沒有戰船的水軍都督,是何其的悲催。所以甘寧一直渴望著可以重新揚帆於大江之上。指揮千船萬艦,與東吳水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水戰。
在巴丘整整地沉寂了四個年頭,甘寧終於等到了劉澤的命令,不光是甘寧,整個第七軍團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壓抑的太久了,都在渴望著爆發,彭蠡澤,將會是他們一展身手的大舞台。
自武昌東進,走過六百裡的長江水道,前面豁然開朗,煙波浩淼,水天一色,一眼也望不到邊,甘寧明白,前面就是彭蠡澤,而且甘寧清楚地看到,東吳水軍的戰船,正密集如雲地向江口方向駛來,企圖封堵長江水道,以阻止靖軍水師的前進。
周瑜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在江口水道上封堵靖軍水師,因為他暫時還摸不清靖軍此番來襲的意圖,是主動地和江東水軍挑起戰端還是伺機繞過彭蠡澤,向長江下遊前進,周瑜不是很清楚,彭蠡澤的萬頃湖面極其遼闊,江東水軍就算是戰船再多,也無法做到徹底封鎖整湖面,所以周瑜采用的策略是禦敵於國門之外,將靖軍水師擋在彭蠡澤之外,不讓他們輕易地進入彭蠡澤,不管他們目的何在,周瑜都是以不變應萬變。
甘寧的意圖也很明確,就是要和周瑜的水軍進行決戰,雖然他最終的目標是進軍建業,但周瑜的水軍不滅,永遠都是對第七軍團的重大威脅,就算是僥幸地突破重圍,開進到了長江下遊,第七軍團依然在遭受到東吳水軍的前後圍堵夾擊, 只有在彭蠡澤擊垮周瑜的水軍,第七軍團才有機會順流而下,直取建業。
看到東吳的戰船在江面上呈一字型地排列開來,甘寧沉著地下達了作戰命令,五艘主力戰列艦在前,形成五個紡錘形的攻擊陣勢,迎著江東水軍就衝了上去。就在於東吳戰船相距一裡半的地方,旗艦上的令旗一揮,五艘戰列艦齊刷刷地減低了船速,急打左滿舵,船體打橫,將右船舷面向了東吳船隊。
靖軍這一奇怪的列陣方式讓包括周瑜在內的江東水軍皆是大跌眼鏡,戰船最堅固的部位是船首,在水戰中對敵,最首要的就是保持船頭向前,將薄弱的船舷暴露給敵人,幾乎是致命的錯誤。
周瑜雖然摸不清甘寧的意圖何在,但戰場之瞬息萬變,許多的事情也來不及周瑜多加思考,既然甘寧如此列陣,不管他有何圖謀,對於周瑜而言,這都是一個機會,只要能抓住這個機會,就足以奠定勝機了。於是周瑜立刻命令東吳各路艦船,直衝而上,趁勢欲摧毀靖軍的五艘主力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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