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攻,袁術是做了充分的準備,雖然隻掌控著揚州淮南的二郡之地,但袁術在討伐董卓前後,一直割據在南陽,南陽是天下第一大郡,黃巾亂前人口愈百萬,富紳豪強不可勝數,其富庶在大漢朝也是數一數二的。袁術在南陽橫征暴斂、奢資無厭,將南陽的地皮都刮盡三尺,後來袁術在南陽實在是無油水可撈了,便揮兵東進,打敗了陳瑀,殺死了朝庭委派的揚州刺史陳溫,竊居了淮南。其時孫堅亡故,其子孫策率舊部投其帳下,驍勇善助,助袁術攻下廬江郡。
袁術的出爾反爾讓孫策很失望,拿他父親用性命換回來的傳國玉璽換取了袁術的三千人馬,渡江征討劉繇去了。袁術自以為得計,拿著傳國玉璽沾沾自喜,做起了當皇帝的清秋大夢。
原本袁術就有圖謀徐州之心,此次曹操給他傳來密信,說劉澤圖謀淮南,向朝庭上表準備征討,朝庭已經降詔,劉澤克日就要進兵,曹操倒是挺“誠懇”地告訴袁術,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他是好意提醒,讓袁術早做防備。
袁術與劉澤的積怨,早在諸侯討董的時候就種下了,眼瞅著劉澤不費吹灰之力進位徐州牧,更是讓袁術眼紅的不行。對於曹操的“好意”提醒,自然是心領神會,怒道:“劉澤豎子,倒煤販炭之徒,也敢佔據州郡,與諸侯同列。某尚未圖你,你反而要興兵淮南。殊為可恨!”
於是,點起十萬大軍。以大將紀靈為主將帥,張勳為副將,長史楊弘為監軍,點雷薄、陳蘭為前鋒,又令陳紀為糧草督運使,負責押運糧草。紀靈領命,誓師完畢,點起大軍。浩浩蕩蕩,離了壽春,沿淮水而進,連營十數裡,兵鋒直指盱眙。
盱眙雖然只是下邳國南面的一個小縣城,但北臨淮水東接廣陵,是徐州的西南門戶。戰略位置極其重要。一旦盱眙有失,袁軍便可將整個徐州腰斬為兩斷,北可取下邳東海,南可襲廣陵,所以歷任徐州州牧都對盱眙相當地看重,布下重兵防守。陶謙在時。常派一軍在此駐守,曹操兵亂徐州之後,徐州軍傷亡殆盡,饒是如此,盱眙也一直保持著三四千人的駐軍。劉澤接手徐州之後。也極為重視盱眙的防衛,特別地將原來駐守留縣的四千余人馬調到盱眙。並派領軍都尉於毒到盱眙統領這支軍隊。現在盱眙的駐軍正好是滿編制的一個軍七千人,但對於袁術的十萬大軍,於毒那敢出城應戰,一邊緊守城池,一面派人向郯城求援。
消息很快傳到了郯城,徐州上下震動。
袁術覦覷徐州早已不是一日兩日,無論他何時發動進攻都沒有出乎劉澤的預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以徐州上下一片慌亂之際,劉澤卻是從容不迫淡定自如。
目前徐州的軍隊,除了呂布的三四萬人馬和臧霸的一萬人馬不在劉澤的考慮范圍之內,轄下軍隊有自己從平原帶來的軍隊經過補充之後目前有三萬余眾,陶謙的丹陽兵八千,原曹豹轄下徐州兵有一軍七千人,糜竺陪嫁過來的八千武裝家兵,盱眙的駐軍七千,還有平定蕭建叛亂後收編的軍隊六千余人,加上新募的兵三萬余人,林林總總,也有十萬之數,足以和袁術此次進攻徐州的總兵力持平。
但讓劉澤頭疼的是兵員的素質參差不齊,這些兵員之中,戰鬥力最強悍的,無疑是自己帶過來的平原軍和陶謙的親衛部隊丹陽兵,新募軍隊和各士家收編過來的家兵部曲,缺乏訓練,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如何有效地改編軍隊,形成戰鬥力,一直是劉澤思考的問題,但徐州的事情千頭萬緒,軍隊的重新編組將是一個系統而浩大的工程,劉澤實在是騰不出手來。雖然軍隊編組的雛形已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但一直苦於沒時間,此次袁術兵犯徐州,劉澤更是沒時間搞軍隊重組的事宜,只能等戰事結束之後再說。
至於迎戰袁術,劉澤並不準備將所有的軍隊都拉上去,兵不在多而貴在精,一直是劉澤所奉行的路線,袁術雖然兵多,但大多也是剛剛從淮南招募來的新兵,戰鬥力並不強,劉澤決定以平原兵和丹陽兵為主,集結五個軍的兵力,加上盱眙於毒的一個軍,抗擊來犯之敵。
漢代的軍隊編制是以二五為進製,五人為一伍,二伍為一什,五什為一隊,二隊為一屯,五屯為一曲(也有二屯為一曲),二曲為一部,算下來滿編的一部為一千多人。部在靈帝以前一直是軍隊最高單位的存在,但黃巾之亂後,戰事頻仍,一千人一部的編制顯然已經不能適應大規模作戰的要求,於是設五部為一軍,由將軍或都尉統領。由於軍需要擔負獨立作戰任務,除了戰鬥人員之外,還包括諸如輜重、糧草、軍械、醫護、警衛等後勤人員若乾,一個滿額軍的編制在七千人左右。劉澤總共調動五個軍,加上駐防盱眙的於毒一個軍,總參戰兵力達到四萬二千余人。
戰將方面,關羽、太史慈、陳到、管亥、高覽各率一軍,謀士賈詡、徐庶跟隨劉澤在中軍帳一同出征。五軍的排列順序是前軍太史慈、中軍關羽、左軍高覽、右軍管亥、後軍陳到,由於作戰地點在下邳境內,劉澤令趙雲為策應使,糜竺督運糧草。
前方軍情似火,劉澤的軍令如山,命令一下達,關羽等五將便立即調動人馬集結隊伍,準備四更造飯五更出征。
張飛一看就傻了眼,劉澤調兵遣將居然沒有他的份,不禁惱火萬分,對著劉澤嚷道:“大哥,要打仗為啥沒有俺的份?”
劉澤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是東海郡太守,那裡有擅離職守的道理,這次你的任務就是守好郯城。”
張飛不禁語塞,當初從小沛調回郯城時,張飛還為能坐上東海太守的位置沾沾自喜,豈知這竟是劉澤為他挖的一個坑,看著別人出征盱眙他卻要獨守郯城,不禁氣惱萬分,道:“那俺便不做這個勞什子的東海太守,只要讓俺陣間殺敵,再讓俺做個別部司馬也成。”
劉澤把臉一沉,喝道:“軍令如山,豈是你可以討價還價的!”
平日裡劉澤很少發火,如此一怒,倒讓張飛嚇一跳,低聲地嘟囔道:“俺不過是看二哥他們都能上陣殺敵,俺好久也不曾打仗,手癢的很。”
今天事務繁多,劉澤根本就沒空和張飛磨磯,斥責之後,劉澤也覺得自己的口氣也些硬了,神色緩了一下道:“三弟,為將者得懂得張弛有度,固然前方打仗要緊,可守好自己的大本營不更要緊嗎?郯城是徐州治所,除了三弟這樣的心腹之人,為兄敢將郯城托付給別人嗎?”
張飛為之語塞,看來劉澤主意已定,張飛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保況守郯城的確是一份重責,張飛隻好道:“小弟謹遵大哥吩咐。”
劉澤拍拍他的肩,道:“三弟,守郯城可是一份重責,你切不可掉以輕心,怠慢處事,郯城若失,我等可就如無根之萍了。”
張飛粗聲道:“放心吧,大哥,俺就睡覺也睜著大眼,保管無事!”
劉澤白了他一眼,道:“你睡覺的時候何時曾閉上過眼?”
張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俺就是打個比方,不管大哥你放心,若失了郯城,你按軍法處置俺便是!”
“三弟,你嗜酒性烈,酒後無德,撻罰部下,行事草率,不聽人諫,要你守郯城,說實話,我也是放心不下。”張飛的性格沒有人比劉澤更了解了,真要讓張飛來守郯城的話,劉澤心裡也是沒有底的。
張飛不服地道:“大哥,俺跟隨你征戰多年,何時曾給你落過後腿。你把郯城交給小弟,你就放心走吧,你走之後,俺絕不飲酒誤事,不鞭撻士卒,諸事聽眾人勸諫,定保郯城無虞。”
劉澤沉吟片刻,道:“這樣吧,我留元龍輔你守城, 凡事皆與他計議,不使有失。”陳登行事穩重,有他輔佐張飛劉澤倒是很放心。
張飛不以為意地道:“他一文官,武將事他摻和進來做啥?”
劉澤道:“元龍為人謹慎,頗有謀略,有他助你守城,我才可安心。你下去吧,傳元龍進來,我有事與他商議。”
張飛唱了一個諾,轉身出去了,把陳登叫了進來。劉澤與陳登在書房談話,一直到深夜時分,陳登才告辭離去。
劉澤看看已到四更天了,吩咐侍衛將他的盔甲戰袍拿來,穿上黃金鎖子連環甲,扣好掩心鏡,勒好系甲絲絛,戴上黃金色的頭盔,披上猩紅色的錦緞披風,腰間左懸龍劍右掛太阿劍,儼然一付領軍大將模樣。
“主公,諸軍已經集結完畢,請主公校場誓師。”中軍官進來稟報。
劉澤點點頭,轉身出屋,沒有前往大堂,而是直奔蔡琰房裡而去。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