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蘊被秦芳給嚴重的影響了……
但,好在,他自幼心智就因為所遇之事而磨練到一定的清冷程度,所以只是一秒的亂後,他立刻壓製住了自己,才沒讓自己和她發生危險,只是這讓他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麽了?”穩住了自己後,蒼蘊出於關心,怕她是不是不舒服而柔聲詢問。
“啊,沒,沒什麽。”內心亂亂地秦芳縮了下脖子,隨即便不敢再動,她可不想自己的囧態被他給抓包。
於是一個強行收心,一個則“安分守己”,終於後半段的爬崖是再沒出現什麽問題。
到了崖頂之後,蒼蘊並未停下休息,他背著秦芳是快步下山,繼而就朝著南方發足狂奔。
秦芳趴伏在蒼蘊的背上,一面感覺著兩耳呼呼地風聲,一面感受著脖頸處被發塞滿的黏熱,兀自內心一片的繆亂著,直到猛然間發現蒼蘊竟背著她已經奔到了卿家與海龍國相連的界標處了,才趕緊提醒他,得憋著呼吸一個勁兒的衝過去,免得他被吐根給放倒!
蒼蘊沒有問為什麽,聽話的立刻屏住呼吸,帶著秦芳飛奔過界,那速度快的,秦芳有種自己在騎戰車的感覺。
“你來過海龍國?”大約十分鍾後,秦芳忍不住的問了憋在自己心裡的問題,因為打衝過了界標之後,蒼蘊就背著她在完全的陌生地界上可勁兒的飛奔,而每次遇到岔路口,他一點都不猶豫的就選了路。更甚至,秦芳明明看到左側有一些明亮的燈光,而他卻完全不理,隻朝著右側的一片陰暗是發足狂奔。
這讓她很疑惑,疑惑他是不是來過海龍國,所以知道這裡的路。
“沒,今兒是第一次。”蒼蘊的回答立時讓秦芳挑眉:“可是。你讓我感覺,你好像知道路。”
“我是知道啊。”蒼蘊一點沒含糊的給了她回答:“難道你忘了,海龍國可是這天下的一部分。”
十幾秒後,秦芳才算回味過來這話的意思……
是啊,她可是要一統天下的人。又怎麽會不花心思的去了解和掌握這天下的每一部分呢?
原來,這個男人已經不僅僅是野心那麽大而已,而是,早已付之行動,做到盡在掌握了……
只是……這天下也包含她卿家啊!
“這天下,也有卿家。”她想到什麽。便說了什麽,而蒼蘊聽到這話,身子只是略微一頓而已。
“是的。不過,你不會讓他們與我為敵的,不是嗎?”
淡定的反問句,充滿了肯定的姿態。秦芳感受著他掌握的氣勢,眨眨眼後,應了聲:“我是你的搭檔,也早綁在了一起。”
那一天,她選擇了與狼共舞,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自己一點也不想與這個人為敵。
背負著自己的雙臂向上托了一下。蒼蘊的聲音聽來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那不就結了!”
……
“那裡就是海龍國皇子敖卓在翠金灘的住處了!”足足奔了半個小時後,秦芳的視野裡出現了一片海域,而海域的邊沿處,壘著高高的石牆與一座看起來雖然雄壯,卻並無什麽光亮的石塔--蒼蘊的手便指著那裡。
“我聽過天子守國門,可沒見天子住燈塔的。”秦芳輕聲嘟囔著,有些不明白海龍國的皇子怎麽不是住宮殿之類,反而住這樣的地方。
蒼蘊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輕言:“他可不是什麽天子。”
秦芳對於某人對皇權野心的“小氣”狀態選擇了丟一個白眼,剛想說那我們過去吧,蒼蘊卻把她給放了下來,繼而轉身動手扯了扯她套在身上像大衣一樣穿著的他的黑色外袍,把她纏著紗布的腰腹給完全的擋住了。
“你這是……”
“好歹你也是卿家未來的族長,總不好看起來太過狼狽。”蒼蘊對於自己動手幫她整衣遮身的行為,是如此解釋的。
而秦芳聞言盯了眼蒼蘊身上那件滿是雞血的中衣:“那你呢?你不會打算就穿這樣見他吧?”
蒼蘊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穿成這樣,我就只有光著了,而我可沒那習慣去見人。”他說完已經給秦芳系好了衣扣,當下退後一步,打量了秦芳一眼後,才動手從自己的袖子口袋裡摸出了一樣東西來。
“這是什麽?”秦芳借著月色瞧看,依稀看出是個片狀的東西,但具體的,看不大清楚。
“人皮面具。”他說著就手中的物件抖開,然後便將它往自己的臉上貼。
“換不了衣服,就換張臉,你這想法倒挺好!”秦芳見狀,輕笑著打趣他,心裡卻明白,蒼蘊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此處,所以她又問:“不過,你這樣了,等下希望我說你是誰呢?”
“你的親隨吧。”蒼蘊回答時,已經扯好了面具,他那妖孽的容顏完全被遮蓋住了,變成了一張十分普通,普通到,丟進人堆裡便會記不住長相的那種毫無特征的一張臉。
“這是不是你乾壞事時的專用面具?”秦芳當即忍不住吐槽,因為像這種面容的面具,最大的特點就是難以記住,這和未來世界選那些便衣警察的要求是一樣的,就是希望他們沒有什麽存在感……
蒼蘊淡定地伸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臉:“我很少親自動手的。”說完直接伸手把蘇悅兒往懷裡一抱,在蘇悅兒下意識時摟住他脖頸時,他已經縱躍起來,帶著她靈巧而輕松的越過了前方一道道的守衛,直奔那燈塔的最高處……
“殿下,天色不早,您該歇著了。”侍女第三次出言提醒著伏案看書的皇子該休息了,然而皇子卻依然是連頭都不抬,就衝她擺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說著知道,人卻完全沒結束的意思,那侍女無奈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必須得歇著了,您的胳膊上還有傷呢,旺姆大人說了,必須得注意休息才行……”
“好啦。我知道,行了,這裡你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敖卓完全就是不耐煩地口氣,而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雙眼依然不離面前的竹簡。
侍女聞言無奈地搖搖頭,步子向後的退了出去。
立時這略顯空蕩的房間內,就剩下敖卓一個在低頭認真的看著竹簡,而外面海浪一浪接一浪的聲音,正規律的響著……
忽而,他聽到了屋中有細細地呼吸聲。當即眉蹙了一下,略有不滿地說到:“我不是都說了這裡不用你伺候,讓你下去了嗎?”
“你讓我伺候。我也不會伺候的。”一聲回答悠然地響在身前,本在專注看書的敖卓聞言嚇得猛然抬頭不說,唯一好著的那條胳膊更是防備性的擋在了身前。
“是你?”敖卓很驚訝的看著面前穿著明顯不太合身夜行衣的秦芳一臉不解:“你,你怎麽來了?而且。還這個樣子?”
看到敖卓眼裡警惕的目光,秦芳無奈地白他一眼:“想什麽呢?你以為我是來行刺你的啊!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順便……再借住一宿。”
“告訴我一件事?”敖卓此刻已然沒放松警惕,他看著秦芳一臉的狐疑:“你是要告訴我什麽,竟選在這個時候跑來?而且還是親自來……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這兒,其實並非是他住在這邊的行宮。
半年前。他來過一次這座燈塔後,就發現聽著這片海浪聲,他會特別的舒服,所以他要求下人將一些用具家什的搬了進來,把這裡變成了他的行宮,但到底這是個非常私密的事,很多境內的住民都不清楚他其實是下榻在這裡,因而他一反應過來秦芳怎麽會知道時,自然是十分詫異的。
顯然,卿家的大小姐不應該會如此知根知底的找到這兒來。
“我會巫術。”秦芳肯定不會告訴敖卓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帶自己找到這裡來的--那會暴漏了他在這裡安插了眼線,早將這裡的底兒摸清的事實。
所以她果斷的想了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借口,反正在敖卓的眼裡,她可是個會巫術的人。
“你的巫術,連我身在何處也能知道?”敖卓這下眼裡的警惕少了許多,反而是一種好奇。
“大概吧,反正,有個方向,然後我在附近轉了一會兒,才找到這裡。”秦芳也不好說的自己太厲害,他可不想萬一哪天敖卓心血來潮,問她誰誰誰在何處。
“那你也很不簡單了,何況這下面可有不少我的勇士,誒?你把他們怎麽樣了?莫非也用巫術放倒了?”敖卓說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邁步就走到窗邊去瞧看,結果他看到的是,他的勇士個個都精神抖擻,完好無損的在底下為他保衛著安全。
“你是怎麽上來的?”這下,敖卓又不淡定了。
畢竟任誰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護衛如此的“無能”。
“他帶我上來的。”秦芳說著向敖卓的背後一仰下巴,敖卓一愣,迅速回頭,這才驚訝的發現,他的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再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就出手點上了他的穴道。
“你幹嘛點他!”看到敖卓立刻變雕塑的不動,秦芳不滿地詢問蒼蘊--她來可是要蒼蘊幫自己忙的,但這樣的舉動可會被人家誤會的。
“我怕他叫出來。”蒼蘊說得一本正經,隨即衝著敖卓說到:“我陪我家小姐來的,無意傷害你,所以,也請你保持安靜,因為,我們並不想讓很多人知道,我們的到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就眨眼眼睛吧!”
敖卓立刻眨了眼睛,下一息他就立刻能動了。
“敖卓,我來是想告訴你,明天和卿家的簽約,我需要你找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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