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過來,跟你說件事。”霍子妍一頭長發今天沒有挽起來,不習慣的把長發撩到背後,舉手間散發一股優雅的氣息。
“哦”秦城遲鈍的回神朝她的辦公室走來。
秦城盯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在看些什麽,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霍子妍今天多了幾絲女人味。腦海裡閃過韓一念的話,他頓時腦袋一懵,難道昨晚她真的跟男人共度去了?
“艾貝平安夜舉辦發布會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霍子妍指指椅子讓他坐下。
秦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胡思『亂』想,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就覺得那畫面刺眼的很。
霍子妍看他半響不說話,扣了扣桌子:“你出門忘記帶魂了?”
“呃……”秦城回神,呵呵笑問:“你剛才說什麽?”
霍子妍白了他一眼,把桌子上的請柬拿給他說道:“艾貝送來的邀請函”。
秦城接過設計大方的邀請函看了看說道:“簡惜昨天提過這事”。 合租萬歲181
霍子妍點頭說道:“我就是奇怪,這不像艾貝的一貫行事風格。他們做事高調,每次發布會都是提前很久就傳的紛紛揚揚,這次不但低調的不為人知,連聘請了新的設計師都隱藏到現在才公布”。
“呵呵,這就不知道原因了。”秦城把邀請函隨意的放下說道。
霍子妍仰頭看著他說道:“聽說這次發布會半數以上的作品都是柳希鳶設計的,怎麽沒聽你說過她是設計師的事情?”
“實話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秦城笑笑說道。
霍子妍嘴角一抽:“好吧,你贏了”。
秦城痞笑兩聲,突然彎腰湊近她,霍子妍的心跳蹦蹦連續跳了兩三下。兩人離的這麽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你……你幹什麽?”霍子妍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問道。
秦城聞到她身上除了慣用的香水味,沒有任何其他味道,才笑道:“就是感覺你今天挺有女人味”。
說著直起腰走開,霍子妍被他突然的誇讚定住了。直到聽到哢嚓一聲關門聲才回過神,抓起一支筆就扔了過去:“死禽獸,你是說我平常沒有女人味嗎”。
秦城在門外搖頭,嘖聲道:“剛誇完你就原形畢『露』了”。
昨天被韓一念黑的電腦已經自動解除病毒了,秦城打開電腦翻查了一會,昨天的設計圖都還在,便繼續用畫圖軟件畫圖了。
在電腦前面坐了一上午,中午本想約霍子妍一起吃飯,誰知道她一句有事就拒絕了。一下班就看她匆匆開車離開了公司,一直到下午上班前一分鍾才回來。
“事出無常必有妖。”秦城想了半天才總結出這麽一句話。
桌子上歡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城看到是唐小寶打來的,就拿起手機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才接通。
“城哥,鍾濟民的底細已經查清楚了。他沒有說謊,仁義製『藥』創立十幾年,盈利僅僅夠公司運行的。他一家三代都住在一棟別墅裡,且生活節儉純樸,具體的資料我發到你郵箱了。”唐小寶的聲音傳來。 合租萬歲181
“嗯,我等會看。”秦城頷首道。
“還有一件事,鍾濟民也在調查你和簡惜的底細。”唐小寶剛剛才收到眼線的消息。
“呵,意料之中。”秦城淡笑一聲。
唐小寶聽他沒有什麽特別的語氣問道:“那給還是不給?”
“我沒有什麽底細供人調查的,至於簡惜,也不必刻意隱瞞,鍾濟民想知道就讓他知道的仔細一點。簡惜跟連翼才的關系稍微找個商場的人打聽就能打聽出來,你要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暴『露』給鍾濟民。”秦城低聲叮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嗯?還有一件事。”唐小寶嘿嘿笑了一聲。
“有事不能一次『性』說完?”秦城翻了翻白眼。
“這是私事,不是得先說正事嘛。”唐小寶還覺得自己挺公私分明的。
“說吧”。
唐小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城哥,我按照你教我的辦法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修煉,可是都這麽多天過去了,我還是沒感覺到丹田內有反應”。
秦城聽他問的是這事也認真算了下時間,好像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他小時候三天就引氣入體了,根本不知道別人一個星期不能引氣入體是不是代表沒有修煉的天賦。
但是想想他美貌娘的話,天賦都是因人而異的,半個月一個月不能引氣入體也不能直接判死刑。遂說道:“小寶,這事急不來,有時候也需要機緣巧合的”。
“嗯,放心吧城哥,我一定努力不懈的修煉。”唐小寶鼓足了信心說道。
秦城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才掛了電話,心底也沒譜,不知道唐小寶有沒有這個機遇進入修武界。
鍾濟民白天找偵探社調查,晚上就收到了結果。拿著牛皮袋他直接找到了老父親,把這些先給了他過目。
鍾普義打開牛皮袋,裡面有七八張a4紙。首先是秦城的資料,隻佔了一張,背景很簡單,一目了然。剩下的則全是簡惜的,就不像秦城這麽簡單了,甚至可以用複雜來形容。
“爸,是不是有問題?”鍾濟民看到老父親臉『色』變幻不定的問道。
鍾普義搖搖頭把資料遞給了小兒子:“你先看看吧”。
鍾濟民忙接過認真仔細的看起來,看到簡惜的資料時也是臉『色』時好時壞,看到最後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父子倆半響沉默不語,還是鍾普義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濟民,說說看你的想法”。
聽到老父親問話,鍾濟民才回神,整理了下思緒緩聲說道:“資料上來看,這個女人背景的確是複雜了些,尤其曾經跟連氏關系千絲萬縷。我知道父親是擔心她是連氏放出來的誘餌,我也正有所顧慮”。
鍾普義的心思被他猜了個正著,點頭道:“表面上來看,她實在不是理想的合作人。但是我們現在走投無路,輕易放棄又很可惜”。
鍾濟民站起來給他添了杯茶說道:“爸,今天我跟商場上一些朋友打聽過簡惜的事。他們可以證實資料的真實『性』,簡惜跟連翼才翻臉之後,公司受到了嚴重的打壓,甚至工廠都被莫名其妙燒了。
她在我們之前就跟連氏翻臉了,那時候我們的『藥』還沒研發出結果。從這點上來看,簡惜是連氏誘餌的可能『性』非常小。她一個女人敢跟連氏作對,其膽量令人佩服”。
鍾普義聽完他的分析說道:“這樣說來,你覺得他們可信?”
“可信不可信,不妨先 接觸接觸。一來能讓爸您親自把把關,二來,我們也能探探他們的真實用意。”鍾濟民提議道。
鍾普義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的確可行。遂道:“去把你大哥喊來,我們再好好合計合計”。
“我這就去”。
鍾濟民很快把大哥鍾惠民叫到父親的房間來,鍾普義簡單的把找到新注資人的消息告訴了他,也說出了他們的顧慮,想聽聽他的意見。
“爸,二弟,這是好事啊。”鍾惠民裝作第一次聽到,開心的說道。
“哦?”鍾普義白眉一抬:“說說看為什麽是好事”。
鍾惠民謹記連成壁的囑咐,一定要促成仁義跟簡愛的合作。忙說道:“你們想啊,我們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因為缺少經費研發叫停。就算他們真的圖謀我們的新『藥』品,那也要等新『藥』品研發出來之後才能圖謀。
他們注資的錢一方面能支持研發,一方面能填補資金的缺口。有了這筆錢,我們的生產線重新啟動,不就等於資金鏈重新銜接了嗎?到時我們把『藥』品的價格稍稍抬高一些,資金回籠那還不是簡單的事兒嗎?
等我們不缺錢了,他們要是圖謀新『藥』品,我們也能把他們趕出仁義不是?所以說這是好事啊”。
父子倆聽著鍾惠民的話,開始還挺有道理,到最後就不讚同了。首先『藥』品的價格他們這十幾年極少調動過,如果他們跟其他製『藥』公司一樣,一盒『藥』買成百的,又怎麽會出現資金短缺的問題?
其次,過河拆橋的事情,他們說什麽都不能乾。仁義仁義,仁在前,義在後,他們鍾家一輩子都得對得起這兩個字。
“惠民,你說的話半在理半不在理,價格上調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鍾普義肅聲說道。
鍾惠民臉『色』一青,低頭悶聲道:“是,爸”。心底卻在暗暗叫屈, 這都什麽年代了,誰還會把忠義仁孝整天掛在嘴邊。死守著這四個字,到最後餓死的只會是自己,古代還能給你立個牌坊,現代你死了就一把灰。
鍾普義『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揮手說道:“這事你們兄弟倆商量吧,我老了,精力不夠了”。
兄弟倆看老父親真累了,忙起來告辭,退出了他的房間。出了房門,鍾惠民拉著二弟的手說道:“二弟,爸他糊塗,你可不能跟著糊塗,救公司要緊,沒有公司,還談什麽仁,談什麽義?”
鍾濟民一向不喜歡大哥貪財這一點,皺了皺眉頭說道:“大哥,你還了解爸的為人嗎?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相信爸他寧願仁義破產,也不願親手砸了仁義的名譽”。
“你……你們……哎,頑固不化!”鍾惠民被氣死,扔了四個字拂袖而去。
鍾濟民也失望的歎了口氣,視線看向大廳牆壁上掛著的畫像。畫像上是一個絕美容顏的年輕女子,老父親說這是當年把他領上醫道的前輩,這輩子老父親都謹記這位前輩的話:醫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