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妍橫他一眼,沒好氣說道:“你想氣死我舅媽啊,出的什麽餿主意,讓開”。
“幹嘛?”秦城狐疑的問她。
霍子妍桶了他一下:“我跟你換電腦看”。
秦城張大嘴巴,隨即一副我懂得了表情站起來。霍子妍知道他誤會了,掐著他的胳膊說道:“我沒你那麽『色』”。
秦城疼的拍掉她的手,老實的坐在霍子妍的電腦前。就見她已經快速利落的把剛才那個視頻刪除了。
“看什麽看,沒有了。繼續查帳。”霍子妍扭頭對秦城厲聲道。
“是,地主婆。”秦城哀怨一聲,老實在在的查帳去了。
蒼狼山地處甘霖一個荒野地帶,名雖稱為山,實則是一處一眼無際的土丘地帶。這裡幾乎寸草不生,地形尤為複雜難認。如果沒有當地的向導帶領,兀自闖入的人多半有進無出。
在蒼狼山的腹地,地形最難找的地方,屹立著幾間木製的房房屋。房屋建在能預風沙的土丘後面。即便風沙襲擊,也難以將其吹倒。 合租萬歲114
晚霞的半張臉懸掛在西邊的天空上,黑暗來臨前的最後一縷夕陽映照在緊閉的木門上。屋外三五個人聚在一起玩牌玩的盡興。
相互對立的兩扇木門裡隱約能聽到男女怪異的聲音。不一會其中一扇木門打開,一個男人邊扣著腰帶邊跨出木門。臉上帶著滿足之後的神『色』。
“艸,老大也忒厲害了,還沒結束。”男人望了眼緊閉的另外一扇木門說道。
“你以為都是你啊,三分鍾搞定。”有人調侃道。
“滾你媽的”男人一腳踹了過去。
三五人哈哈笑成一團。這個男人是最後一個進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有人擔心的問道:“我說你沒把人家玩死吧?”
“怎麽?你還憐香惜玉了?”一男人問道。
“老子是怕她死了以後沒得玩了。”這人猥瑣一笑。
三五人哄然大笑,他們一個兩個都是身上有案底的逃犯。被迫窩在這鳥不拉屎的蒼狼山裡。每次都只能找個小姐解決。擔驚受怕還得花錢。
一個月前,一直給他們跑腿打雜的小子不知道從哪兒拐騙來兩個女人。長的水靈不說還是個雛兒。這下可省了不少麻煩。要是死了,他們又得過以前的清苦日子了。
“幾天前不是有幾個外地人找狼哥嗎?談的什麽買賣?怎麽也沒個聲響了?”三五人也不玩牌了,小聲的討論起這事來。
“狼哥有狼哥的打算,我們等著候命就成。你們可別忘了要不是狼哥帶我們來這裡,我們早被死警察抓回去了。”一人沉聲說道。
正說著話就聽到有車聲由遠及近,三五人俱是神『色』一凝。各自抄起手邊的家夥快速衝到了外面。
一輛銀『色』的麵包車緩緩朝他們開來,三五人目光凶惡的打手勢示意車子停下不許再往前開。
開車的人看到他們的手勢就停了下來,從車裡跳下一個猴頭猴腦的年輕男人,點頭哈腰的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合租萬歲114
三五人一看居然是給他們跑腿的猴子,這才放下了一些戒備。指了指麵包車問道:“什麽人?”
猴子忙回道:“幾位哥哥,這可是咱狼哥的貴客。來找狼哥談大買賣的”。
這些人一聽大買賣就知道是上次來的幾人。一人收到同伴的眼『色』,立刻跑進去請示老大。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這人飛快的折回來,對麵包車招手道:“過來吧”。
麵包車開到他們跟前就停了下來。三個壯漢從車裡下來,為首的這個凶神惡煞,不禁讓其他人都有種畏懼的感覺。
“請吧”一人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們進去。
三個大漢在他們的前後包圍下走進了這個簡易的院子裡。一直緊閉的那扇木門此刻已經打開。眾人走進去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尚未消散完全的麝香味。
一個臉上紋著恐怖紋身的男人斜坐在床榻上,嘴裡叼著煙,正享受著吞雲吐霧的快感。他臉上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脖子,隨著他呼吸的一起一伏,紋身像活了一樣可怕。而他的眼神更是比狼還凶惡。
“狼哥,咱們的客人到了。”猴子笑眯眯的喊道。
被稱做狼哥的男人正是這個吞雲吐霧的男人。他顯然是頭領做慣了。對這三個大漢的態度也像對自己手下一樣,愛理不理。
三個大漢為首的那個出聲道:“狼哥,你開的條件我已經匯報給我的雇主了。他說只要事情辦妥,你的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狼哥的眼皮動了動,隨即揮手道:“你們都出去,你留下”。
為首的大漢給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他們便跟其他人一起出去了。為首大漢說道:“狼哥有話就直說吧,都是道上混的,就別拐外抹角了”。
“我就喜歡直爽的人,在原來的報酬上再加一百萬。行就乾,不行就拉倒。”狼哥大笑三聲說道。
屋外的人聽不到裡面的交談聲,也不敢去探聽老大的談話。一個個都跟木屋保持著距離,像一條條忠實的狗守在主人的門前。
在另一間木屋裡,兩個可憐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各自身上的衣衫都已經無法遮體。破舊的床單上斑駁著點點血跡。悄無聲息的訴說著她們的淒慘。
“阿凝,你還好嗎?”足足恢復了半響,其中一個女人才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欣姐,我疼。”宋凝一直緊緊咬著貝齒,忍受著*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季欣眼底溢滿了同病相憐的淚水,抬手拍著宋凝的後背:“阿凝,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
這一個月來,每當她們被這群男人禽獸過之後。身體都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可堅強的季欣每次都忍著淚水安慰比自己小的宋凝。如果一個人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欣姐,我撐不下去了。好累好累……就算老天開眼讓我們活著出去了。可我們被糟蹋成這樣,這輩子早毀了。我不想活在陰影裡。”宋凝在一次次的折磨下心理極限日漸崩潰。
季欣大驚,瘦弱骨柴的手沒有停下拍打她後背,像哄一個孩子般說道:“阿凝,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我們現在受的苦,都是在為以後磨練。你忘記我們在畢業典禮上許下的夢想了嗎?”
夢想?宋凝在心底狠狠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三個月前她們從華夏第一學府大學畢業。曾許下一起創業的夢想。畢業之後兩人結伴旅行,到了甘霖卻被人拐騙到了這個狼窩。非人的折磨早磨去了她對夢想的追求。
“欣姐……”宋凝再也無法忍住心底的害怕和痛苦,嚶嚶的哭了出來。
季欣聽著她的哭聲,眼淚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滑落。她只能忍著不出聲。手上的動作節奏不變的拍打著宋凝。很多時候,同時遇難的兩人,必須有一個是另外一個的精神支柱。而她,就是宋凝的精神支柱。
直到宋凝漸漸的進入夢鄉。季欣才強忍著疼痛起來,給自己和她擦拭身體。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一次次頻臨崩潰的邊緣,又一次次的把自己拉回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真的能出去嗎?
霍子妍的心情一掃這些日子來的陰鬱,不但掌握了朱發平中飽私囊的證據。還抓住了一個他跟小情人的把柄。用這個把柄勸服丁雁離婚,肯定能成功。
一切準備就緒的霍子妍把丁雁約了出來。霍子妍提前到了茶館,要了一個小包廂等著丁雁。
外甥女約自己喝茶,丁雁並沒有多想。以前她們也經常一起逛街喝茶。只是當她來到茶館,看到她要了一個包廂還是挺奇怪的。兩個人喝茶,外面的大廳就足夠了。
“子妍,我們兩個好要包廂,太浪費了吧?”丁雁詫異道。
霍子妍親切的拉她坐下說道:“我想跟舅媽說說悄悄話,不想被別人聽去”。
丁雁看她跟個小女孩似的就打趣道:“這果然有了男朋友就不一樣了, 都有悄悄話要跟舅媽說了”。
“舅媽,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是想跟你談談舅舅的事情。”霍子妍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說道。
“他有什麽好談的?”丁雁輕啜了一口茶,顯然不想展開這個話題。
霍子妍隻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問道:“舅媽,上次我的提議你考慮了嗎?雖然舅舅是我親舅舅,可我也看不慣他那樣。更不想你跟著他吃苦”。
丁雁是曉得霍子妍真心為自己好,可她回家跟父母提起這事。剛一開口就被嚴厲的訓斥了一頓。擺出了各種道理規勸她一日夫妻百日恩。
父母年紀大了,她不想她們再為自己心,這事便給她擱置在了心底。總歸不是第一天知道丈夫的風流了,時間長了,不習慣也習慣了。
“子妍,你媽媽說的對。你還沒有結婚,不明白離婚意味著什麽。我跟你舅舅就這樣過也挺好的。”丁雁努力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