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不要吧,不然我也讓你們抹豬油?”
“那太便宜你啦。我還沒給男人化過妝呢。”韓一念搓搓兩隻手,躍躍欲試。
“我也是,一化左邊,我化右邊。”霍子妍接過蕭翎兒遞來的化妝盒說道。
秦城要哭了,他不是跑不掉,是老娘在一邊看著,他哪兒敢跑,不然回來肯定死的更慘。
霍子妍和韓一念一邊一個的給秦城化妝,獨孤清荷,蕭翎兒和蘇畫墨則在一旁看著。蕭翎兒和蘇畫墨笑的很含蓄,獨孤清荷卻已經捧腹大笑了。
“你們不知道,我那時候就想生個女兒。誰知道跑出來一個兒子,他小時候我還給他穿過女裝來著。”獨孤清荷笑道。
“我知道秦城哥哥穿女裝很漂亮的,上次我們還玩反串呢。”韓一念想起上次秦城被折騰成女人,笑的花枝亂顫。
秦城狠狠剜了她一眼,這丫頭一肚子壞水。真真是像極了美貌娘年輕的時候,也怪不得她們一大一小如此投緣。
“哦?照片有嗎?拿來我瞅瞅。”獨孤清荷果然興趣大大的。
“有啊有啊”韓一念連連點頭:“我們得了第一名呢,讓翎兒姐姐找給你啦”。
獨孤清荷馬上又看向蕭翎兒,上次的照片蕭翎兒都保存在手機裡,馬上翻出來給她看。
“我們一起看。”獨孤清荷拿過手機就拉著蘇畫墨一起。蘇畫墨性子冷淡,她也有意帶著她變活潑一點。
蕭翎兒的手機存了大量當時比賽的照片,秦城換了好幾套女裝,古裝的,民國的,性感的都有。看的獨孤清荷笑岔了氣,一個勁兒後悔沒生個女兒。
蘇畫墨淡然的臉色也忍俊不禁,最後也是破功發出了笑聲。倒不是秦城扮女人很醜,正是因為不醜才覺得好笑。
秦城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家裡大大小小一群女人,就他一個男人,根本不夠對付的。以後真要多生幾個兒子,幫襯著自己對付她們了。
說說笑笑的,霍子妍和韓一念已經完工了。看著他一張臉上有兩種不同的妝,獨孤清荷剛剛準備喝下去的水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哈哈哈……
噗嗤……
咯咯……
五個女人全體笑噴,霍子妍化的是煙熏妝,韓一念化的清淡妝,雖然兩人化妝的技術都堪稱一流,可是兩種不同的妝拚湊在一張臉上,就滑稽的令人狂笑不止。
秦城默默的把連湊到化妝盒的鏡子前一看,差點沒把自己嚇死。這是陰陽臉啊,眼睛一邊大一邊小,眼影一邊濃一邊淡。黑白無常附體了啊。
“哎呀媽啊,我肚子疼。”韓一念笑的腸子都打結了。
秦城已經無語了,起身準備去洗掉。霍子妍一把拉住他:“不許洗,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洗”。
“憑什麽啊,我晚上不睡覺了?”秦城瞪了蹬眼。
“睡什麽覺,再等一會就能去醫院了。”獨孤清荷接口道。
“那我也要洗臉吧。”秦城心想這樣出去還不得嚇死人。
“洗什麽洗,你這樣出去正好沒人認得。”霍子妍說道。
秦城一指自己:“我是出去救人,不是嚇人”。
“正好啊,你就可著壞人嚇,嚇死一個少一個,哈哈。”韓一念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靠譜!”其他人齊聲讚同。
“……”秦城淚奔……他要生兒子,誰也阻攔不了。
鍾普義還是嫌疑犯,他住的病房是單獨在住院部以外的。病房外面是鐵門,有警察換崗看守。警察也沒有派太多,兩個負責在周圍巡視,兩個在大門看守,兩個在病房外面看守。
到了晚上,尤其是後半夜,看守的警察是最困的時候。加上鍾普義又不是什麽頭等重要的犯人。於是大家都松散了下來,巡視的也不巡視了,在大門口四個人鬥起了地主。
剛剛才有醫生過來看過,他們也不怕再有醫生來。最遲要到明天一早換班才有人來。
他們在門口打牌,病房外的警察就無聊了,兩人合計了一下,乾脆輪流睡覺,一人睡一會就到天亮了。
秦城和獨孤清荷選擇這個點潛入醫院也是這個原因。兩人都是修武者,刻意隱藏氣息是很難被發現的。他們從後面的窗子翻進了病房。
這一看就是臨時改成的病房,裡面就一張病床。鍾普義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也不知道手術之後有沒有醒來過。
“歲月催人老啊。”獨孤清荷看到這個二十多年沒見的半個徒弟,白發蒼蒼,盡顯老態,不由的感慨。
“……”秦城無語的給她打了一個手勢,讓她先救人。
獨孤清荷一看到秦城的陰陽臉都想笑,硬著憋著去探鍾普義的脈搏。這一摸臉色就變了,手腕一轉就探向了他的鼻息。
“怎麽了?”秦城一看她臉色不對,肅聲問道。
獨孤清荷也來不及回答,馬上倒出一顆藥丸給鍾普義吞下,又飛快的拿出銀針,在他的心臟處封了幾處穴道,身體的其他重要穴道也封住了。
秦城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也沒有打擾獨孤清荷救人。獨孤清荷給鍾普義施針的時候都注入了真氣,每一針都把握的好好的。
“這是怎麽回事?”等獨孤清荷不再施針之後,秦城才又低聲問道。
“在我們來之前,有人已經來過了,給他注射了凝血劑。那是一種能造成自然死亡假象的藥物,就算法醫驗屍,也只能把他的死因歸結成腦血栓引起的血液不流通而死。”獨孤清荷低聲解釋。
秦城張了張嘴:“那他現在?”
獨孤清荷搖頭:“我們來的及時,才注射不久。剛開始發揮藥效。我已經封住了他的穴道,給他吃了解毒丸。我煉製的解毒丸,一般的藥性都是可以解的。我再把他體內剩下的用銀針*出來就行了”。
“那就好”秦城聞言松了口氣。鍾普義是個好人,他倒是不想他就這麽枉死。
“這裡都是警察,能進來給他注射凝血劑的人隻可能是燕九派來的。鍾普義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還是知道什麽她的秘密?都躺在醫院了還要殺人滅口?”獨孤清荷十分的不解。
秦城想了想說道:“燕九派人來殺鍾普義,肯定有她的目的。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會做沒用的事”。
獨孤清荷白了他一眼:“你說她聰明,子妍她們卻覺得她蛇蠍心腸。小城子,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哦”。
秦城抹了把額頭的黑線:“你們都想多了,我只是純粹的欣賞她的聰明和城府而已”。
“最好這樣,我也不喜歡心思太重的女人。畫墨的心思就夠重的了。”獨孤清荷說道。
“她們不一樣。”秦城皺了皺眉,下意識不希望自己的老娘對蘇畫墨有偏見。
“知道知道,我又沒說不喜歡她。”獨孤清荷瞥了他一眼,轉身給鍾普義拔針。
獨孤清荷每拔出來一根銀針,針頭都是烏黑。應該就是體內剩余的毒素了。銀針全部拔出來之後,獨孤清荷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和心跳,確定一切恢復正常才露出笑臉。
“天快亮了,你想到了沒有?”獨孤清荷看向自己的兒子。
秦城搖頭:“不好猜,這次我們救了鍾普義,燕九知道他沒死,必然會有所懷疑。而且在她的地盤上,她還是能再殺一次”。
“女人的心思本來就不好猜。那就讓他假死,你等著看她想幹什麽好了。”獨孤清荷提議道。
“假死?”秦城一愣。
獨孤清荷嫣然一笑:“我煉製出一種丹藥,可以讓人出現假死的現象,能保持七天”。
“你幾時會煉這種藥了?”秦城訝然,基本上她會煉什麽秦城都是了如指掌的。
“無聊的時候研究出來的,就一顆。還沒人試驗過,也可能真死了。”獨孤清荷老實的交待。
秦城嘴角一抽:“娘來,你靠譜不?”
“我幾時靠譜過?”獨孤清荷橫他一眼。
“……”秦城默了,這話說的還挺有自知之明。他老娘的確是不靠譜, 小時候帶自己上山采藥,說好了自己在山洞裡等著,她去采完藥就回來帶自己下山。
結果他等啊等,等了一天一夜也沒等來人。好在他認識下山的路,自己下山回到門派,發現她老娘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看到自己髒兮兮的還問自己去幹嘛了。
“應該死不了,我沒放什麽毒藥當材料。”獨孤清荷自顧著說著就把藥瓶拿了出來,這次來醫院她帶的藥材比較多,原本是打算給他醫治半身不遂的。
秦城嘴角抽了抽,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讓鍾普義假死,再看燕九到底想幹什麽。他有眼線在九龍十八會,燕九一有動作,自己就能收到消息。
獨孤清荷見秦城沒有反對,就把藥丸倒了出來,托住鍾普義的下顎塞了進去。等了一會之後,鍾普義的心臟就不跳了,各項器官也都隨之停止了運作。
“搞定,幸好成功了,我統共就煉成這麽一枚。”獨孤清荷歡喜的說道。
“但願七天之後他還能醒。”秦城在心底默默地劃了一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