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畫墨漸漸的昏睡了過去。全身已經濕漉漉的,連帶著秦城也是大汗淋漓。肩膀更是血淋漓的一片。
他也顧不上肩膀的傷口,先把蘇畫墨給脫了個精光,拿浴巾裹住她換了一個房間。之後自己才去衝了一個澡,稍微處理了下傷口。
蘇畫墨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被窩裡,她每次睡覺似乎都是用這個姿勢。據說喜歡這樣睡覺的人都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知道她有很多秘密,卻不知道是什麽,真是讓秦城感到很無措。
“哎,你什麽時候才肯把秘密告訴我。”秦城坐在床邊上,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頰。
“好疼……我不要……給我解藥……母親……”蘇畫墨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發出一聲夢囈。
秦城的手猛的一頓,給我解藥?母親?她是想媽媽了,還是在問媽媽要解藥?解藥?莫非是中毒?
心底一瞬間就多了很多問號,蘇畫墨的母親麽?再也忍不住想要打探蘇畫墨的事情,秦城走出了房間,撥打了以前莫凌聰留給他的號碼。
“哎呀呀,未來妹夫。”電話一接通就傳來莫凌聰笑嘻嘻的沒正經的聲音。
“我想問你件事。”秦城也沒有跟他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
莫凌聰大概是很無聊,聞言忙說道:“先別說先別說,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小念寶的事情?”
“不是”。
“那是韓家的事情?”莫凌聰一猜不中又猜到。
“也不是”。
“不是小念寶也不是韓家?那你給我打電話還能問什麽事?”莫凌聰這下是不知道還能猜什麽了。
“蘇畫墨。”秦城淡淡的開口問道:“我想知道蘇畫墨的事”。
莫凌聰聽到蘇畫墨的名字,頓了一下才問道:“你想問什麽?她沒有告訴你她跟韓家的關系?”
“我不是問那些。”秦城翻了個白眼,蘇畫墨以前說過她母親受恩於韓家,所以欠下韓家一個人情。
“那你想問什麽?不對不對,我說未來妹夫,你問蘇畫墨的事兒幹什麽?難道你還對蘇畫墨有意思?那個女人整天面無表情,冷冰冰的,你喜歡她不是找虐麽?另外,小念寶她知道不?”莫凌聰好奇心一下子被挖了出來。
秦城嘴角狠狠一抽,扶額提醒道:“現在好像是我在問你”。
“呃……那你先回答我吧。”莫凌聰還是想秦城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難道關心一個女人的事情就是對他有意思了?我也有好奇心好麽?”秦城並沒有說實話,畢竟這是韓一念的哥哥,當著他的面說自己對他妹妹之外的女人有意思,人家知道也不告訴你了。
“呃……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莫凌聰想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就是這個道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事?”秦城一本正經的說道。
莫凌聰點了點頭,旋即反應過來秦城看不到,輕咳了一聲說道:“那看你問什麽事兒了?比如她的三圍我就不知道”。
秦城心想你要是知道了看我不打死你。翻了個白眼問道:“我發現她好像中了一種毒。會不定期不定時的發作。你知道嗎?”
莫凌聰愣了一下,才問道:“什麽毒?她醫術了得還會中毒?開什麽玩笑”。
連你也不知道,秦城心底嘀咕了一句,又問道:“那你可知道她老家是哪裡的?師承何處?”
“這個我知道,她生長在苗疆。至於師承何處麽,嘿嘿,名頭就大了,她是冰寒教教主的女兒。”莫凌聰這次沒有停頓,馬上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蘇畫墨的母親是冰寒教的教主!!”秦城雙眼一瞪,差點驚呼。真是好大的名頭,冰寒教在苗疆算得上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了,與其說是一個教,不如說是一個封閉的小國家。
“不然我們能隨便把念寶交給她嗎?”莫凌聰說道。
秦城暗自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說道:“那沒事了,拜拜”。
“等等,你問完我,我還沒問你呢。”莫凌聰急聲阻止他掛電話。
“你有事問我?”秦城奇怪道。
“當然了,我家念寶最近好不好?”莫凌聰問道。
“好不好還需要我給你說?十叔和十一叔沒告訴你們?”秦城心想這莫凌聰是不是無聊,找人陪著聊天。
莫凌聰眼睛一瞪說道:“那怎麽能一樣?你是我未來妹夫,十叔和十一叔只能照顧她的安全”。
秦城聽的更是奇怪:“我也是照顧她的安全啊”。
莫凌聰要氣死了,心想這人是不是裝純啊,於是直白的問道:“我直接問你吧,你有沒有把念寶推倒?”
“我……”秦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去……念念才多大,我有這麽禽獸麽?”
“哎呀呀”莫凌聰差點跳起來,急急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念寶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家世有家世。你不推倒她?你傻啊”。
“我……”秦城被他問的沒話說,半響才愣愣的問道:“你是不是她親哥?”
“不是啊,我是她表哥。”莫凌聰沒反應過來,直接回道。
“……”秦城真想一頭撞死,話不投機半句多。
莫凌聰聽著秦城不說話了才反應過來,又改口說道:“我是不是他親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點推倒念寶。來年再給我生一個小外甥”。
“你去睡覺吧。”秦城覺得再說下去,他就要去夢遊了。
“睡毛線啊,我這兒大白天的。”莫凌聰說道。
“……”秦城汗了一把道:“那我去睡覺,掛了”。
說著不等莫凌聰說話就直接掛了。他現在哪裡有心情睡覺,蘇畫墨是冰寒教教主的女兒,可是身上卻是有著一種奇毒。難道她的毒也跟念念一樣,是無法解的麽?
秦城本想給美貌娘打個電話問問的,可是看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就沒有打擾老娘休息了,隻好把這些都埋在心底,等找個時間好好問問。
莫凌聰掛了電話,就馬上給韓大少去了一通電話。韓大少接通電話,丟了一個字:“說”。
“大哥,剛才秦城問我蘇畫墨的事情。好像發現了她的事情。”莫凌聰已經習慣他惜字如金了,韓家眾多兒女裡面,只有他比較像舅舅,其他的都是隨舅母。
“她什麽事?”韓大少撐著額頭,揉著太陽穴問道。
“就是她體內有蠱毒的事情啊,好像只知道是中毒了,但是還不知道是蠱毒。我感覺這家夥對蘇畫墨有點意思,我怕他會發現什麽,到時候影響救念寶。”莫凌聰說道。
“哦,這事啊。”韓大少似乎是剛剛記起來蘇畫墨這茬事,說道:“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誰也阻止不了我們救念寶”。
莫凌聰要是沒有見過秦城,可能還會認同韓大少的話。可是他已經接觸過了,知道秦城有過人之處。遂有點擔心的說道:“大哥,秦城的能耐不能小瞧。他到底還是逍遙派掌門的外孫呢”。
“那又如何?他一個外姓人,難道逍遙派會因為他跟我們對立麽?”韓大少不以為然的說道。
莫凌聰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以韓家在修武界首屈一指的地位,豈止是逍遙派不敢招惹,整個修武界也是沒人敢招惹的。不小心就可能是滅門之災,韓大少的脾氣絕對是看不慣誰就滅誰的。
“哎,總之我覺得秦城是個異類。”莫凌聰也不好說秦城給自己的感覺,只能用異類來形容。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讓十叔注意著的。你要是沒事就過來陪陪小媽。”韓大少說道。
“我去陪有什麽有,小舅媽想念寶。解鈴還須系鈴人啊。”莫凌聰說道。
韓大少想了想,頓了頓說道:“我抽不開身,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你最近不是挺閑的麽?送小媽去威海看看念寶吧”。
“又是我,你不知道念寶上次看到我的樣子,好像要吃了我一樣。”莫凌聰苦命的說道。
嘟嘟……
韓大少給他的回復就是直接掛斷了電話,莫凌聰對著手機無聲的張了張嘴,暴君啊暴君啊。
……
天亮之後,又是嶄新的一天,大雨磅礴,天空昏暗。一如錢無盡此刻的心情,他賭了一晚上,兩雙眼睛充血般的又紅又腫。他不相信自己運氣差,可是老天偏生讓他信了。
他不止運氣差,簡直就是遇到了衰神附體。一而再,再而三的輸。越輸越不服氣,越不服氣越輸。到最後完全輸的失去了理智,一次次的借資,到最後整整輸了二十億。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把公司抵押了出去。賭場的期限是三天,如果三天拿不到錢,就要把聖聯地產進行變賣了。
如果是兩億的話,他還能挪用下公款填補。可這是二十億啊,公司怎麽可能有如此巨額的流動資金?直到被早上的大雨衝洗了腦門之後,他才徹底的清醒了,也徹底的明白一個事實:他攤上大事了。
「連續上六天班,人特別疲憊,下班之後頭暈的厲害就睡了半個小時。才起來碼字,所以更新比平常晚了。我身體很差,說拿命來寫書誇張了,不過半條命卻是真的,這本書我其實也賺不到錢,都是靠著大家的支持才堅持寫的。一直很感謝大家的鼓勵,希望不管我更多更少,大家都對錦瑟不離不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