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兒出去後,秦城大爺似的靠在床頭,翹著二郎腿問道:“啥事?”
“把衣服穿上。”霍子妍把他的上衣扔過去。
“馬上就睡覺了,穿什麽穿,等會還要脫,你又不是沒看過,我不收錢。”秦城把落到自己頭上的衣服扔到一邊說道。
“你……算了,你看下這個,我打算內衣秀那天給模特穿的。”霍子妍努力的不去看他健壯的上身,以及完美的腹肌。
秦城把霍子妍遞來的文件夾放在腿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選的內衣都很具有代表性,樣式也很別致。
“挺好的,請了幾個模特?你見過了沒有?”秦城合上文件夾問道。
“臨時請的,不太好找,隻請到了五個。都是比較有舞台經驗的模特。”霍子妍說道。
秦城聳聳肩:“那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所以來問你,東風哪天刮來?場地費,模特費我從三天前就開始付了。”霍子妍環胸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秦城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伸手道:“車鑰匙給我”。
“幹嘛?”
“去借東風啊”秦城說著從床上下來,打開衣櫃找衣服換上。
霍子妍一看他要當著自己的面換衣服,忙轉身跑了出去。秦城看她跑的比兔子還快,哈哈大笑了起來。
換好衣服下樓,霍子妍正在樓下等著。把車鑰匙給他說道:“早點回來”。
“怎麽?你怕我夜不歸宿?”秦城笑眯眯的接過鑰匙。
“我怕你明天上班遲到罰錢。”霍子妍涼涼扔了一句。
“我還在休假中”。
霍子妍給了他一個千姿百媚的笑:“我看你生龍活虎的,完全沒必要繼續休息了,明天就銷假上班”。
“……”秦城默了,他哪裡又得罪這個小女人了。
奈芮住在威斯汀酒店,秦城開到酒店用了二十分鍾的時間。依稀記得奈芮的房間號是1919。乘坐電梯上了19樓,在走廊的盡頭找到了1919房間。
抬手剛要去按門鈴,房間門就哢嚓一聲從裡面打開了。奈芮那張混血絕美臉蛋映入眼簾。
“九點差五分,你很準時。”奈芮看了眼腕表說道。
今晚來找奈芮,不是一時興起。是他白天收到奈芮的短信約好了晚上見面。隨叫隨到,這可是自己親口答應的條件。
“那必須準時啊,你這是幹嘛?”秦城看到她另一隻手裡提著的袋子問道。
“找個地方喝酒。”奈芮說著走出房門。
秦城能從她眼角眉梢間看出她今天心情不佳。接過她手裡的袋子,跟她一起下了樓。
“開我的車。”奈芮按了下車鎖鍵,滴滴兩聲,秦城隨之看去,居然是輛黃色的法拉利跑車。
奈芮打開車門直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對威海不熟悉,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秦城眉梢一挑,把裝著酒的袋子放進車裡,自己利落的跳進駕駛位上:“你倒是膽大,就不怕我把你圈圈叉叉了?”
奈芮一手撐著額頭:“圈圈叉叉?什麽意思?”
秦城擦了擦額頭的黑線,發動車子開出車庫。要說安靜的地方,這大晚上的,只要繞開市區的地方都安靜。但她顯然需要一個能舒緩心情的地方。秦城想了想,就把車子開向了南雁湖的方向。
南雁湖是威海一個大型的人工湖,地處威海新規劃的新區,周圍人煙罕至,只有一處開鑿了許多年的人工湖遺世獨立。秦城以前玩飛車的時候,曾來過一次,覺得很適合散心。
奈芮今晚話很少,隻撐著額頭若有所思。車子開到南雁湖的時候她都沒有緩過神來。秦城打開了她帶來的酒,倒了一杯遞到她眼前。
聞到了紅酒的醇香,奈芮才回神,接過酒杯道:“抱歉”。
是在為自己的走神道歉吧,秦城無所謂的笑笑,自己也倒了杯酒說道:“但願回去的時候不會被警察抓到我酒後駕駛”。
奈芮輕笑,跟他碰了下杯,接著仰頭一飲而盡。秦城咂舌,奈芮自顧的倒著酒說道:“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叫一醉解千愁嗎?”
“難道你沒聽過借酒消愁愁更愁?”秦城笑著抿了口酒。
奈芮搖頭,這次沒有喝的太快,小口的喝了一口說道:“聽過今朝有酒今朝醉”。
秦城無語,擺明她今晚要不醉不歸了。只是她喝酒在酒店喝不就好了,幹嘛非拉著自己開車跑這麽遠的地方喝。女人的心思怎麽一個比一個難猜。
“猜不透你們女人”秦城頗為無奈的說道。
奈芮優雅的笑了:“你們男人總是抱怨猜不透女人,我們女人也常常覺得猜不透男人。不如你來告訴我,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麽?事業?名利?女人?還是金錢?”
話音到最後已經變的有些尖銳,似乎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秦城也被她問愣了,這個問題,他從來也沒想過。
奈芮見他不回答,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眼神微醺:“奶奶跟我說過,能一起吃苦的夫妻多,能一起享福的夫妻少。一旦男人有了社會地位,隨著而來的浮誇會淹沒他們的本性。金錢,女人,是所謂成功男人的標簽。尤其是女人,不再是必需品,而成了附屬品”。
她的這番話讓秦城更是一愣。奈芮說她奶奶是華夏人,老一輩的女人思想還很保守,能說的出這番話,看來不是簡單的人物。
就在這短暫的尋思間,奈芮已經又是一杯酒下肚。自己隻喝了一口,她都已經是第四杯了。照她這個喝法,不醉都怪了。
“奈芮,心情不好有很多種方法調節,不一定非要喝酒。”秦城出聲勸道。
奈芮喝酒的動作一頓,醉醺醺的眼眸轉了轉:“哦?讓我想想,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除了喝酒還能怎樣發泄”。
她真的很認真的在想,或許是喝醉了,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做·愛,是了,比起喝酒,男人更喜歡在女人身上發泄。呵呵,女人之於男人的意義,就是一個宣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