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來這裡了,難道還會反悔嗎?”丁貴老婆要給老邪鬼拖延點時間,故作不情願的說道。
“哈哈”丁田豐尷尬的一笑說道:“我相信嬸嬸不會出爾反爾,不過按照之前的約定,咱們還是先簽合同吧”。
“你……”丁貴老婆氣結,丁田豐怎麽油鹽不進,這還怎麽拖延時間。
“答應他,飛雕,老邪鬼已經到了。”秦城對裡面發生的事情看的清楚也聽的清楚,一收到老邪鬼的信息就下了命令。
丁貴老婆耳朵裡傳入秦城的聲音,心中一喜,臉上卻還是一臉的憤怒和隱忍,說道:“你別想耍賴,不還我兒子,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自然不會,張律師,把合同給她。”丁田豐其實心底著急死了,合同一分鍾不簽他的心就懸一分鍾。
張律師早已經準備好了合同,聽到丁田豐的話就立刻把合同拿了出來,一份遞給丁貴老婆說道:“在所有該簽字的頁碼簽上字就可以了”。
丁貴老婆看都沒看他一眼,接過合同開始翻看。丁田豐催促道;“轉讓合同又什麽好看的?嬸嬸你快簽吧,簽了我立刻放了田興”。
“小心無大錯,再說誰……”。丁貴老婆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到別墅外嘭的一聲爆炸聲,眾人齊齊朝外看去,只見白煙滾滾,一時間白煙以閃電般的速度就彌漫進了別墅裡。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丁田豐的視線一下子全部白色的煙霧遮擋,著急的揮手想散去眼前的濃煙。
“走”飛雕拉著丁貴老婆就飛快的跑出了別墅。
這股煙霧來的快去的也快,就是嗆的人咳嗽流眼淚,煙霧散了也一時不能睜開眼睛。
“咳咳咳咳……媽蛋的,這到底什麽玩意?”丁田豐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睜開來罵道。
“丁哥,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催淚彈吧?”一小弟在電視上看過這玩意,猜測的說道。
“催淚彈?我們堂口還有這玩意?”丁田豐壓根沒聽過,他知道原子彈,手榴彈,蛋蛋,就是不知道催淚彈。
“這好像不是我們的東西,我看電視上演的都是警察才有這玩意的。”這小弟解釋道。
“嘎?”丁田豐一愣,後知後覺的把視線看向原本丁貴老婆和飛雕站的位置,此刻早已經是空空如也。頓時大驚:“不好,他們跑了,快追”。
一屋子人都是這才注意到少了兩個人,一聽到丁田豐的命令就撒腿都朝外面跑。
砰砰!
一隻腳剛踏出別墅,耳邊瞬時傳來兩聲槍聲,嚇的他們齊刷刷的又把腳給縮了回來。
“別墅裡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放下武器投降。”老邪鬼的聲音透過耳麥更加清晰洪亮。
“艸,怎麽有警察?”丁田豐呆住了。
一屋子人急傻了,嚇的問道:“丁哥,這可怎麽辦啊?”
“媽蛋的,老子要是知道,老子還在這兒站著?”丁田豐急的團團轉。
一小弟馬上建議:“丁哥,咱們快求救蔣堂主吧”。
“對對,東叔肯定會來救我。”丁田豐馬上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可居然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
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手機,也是同樣沒有信號。丁田豐氣的一把摔了手機,狠狠的踩了兩腳:“天要亡我啊”。
老邪鬼嘴上說給他們時間投降,實際上才不給他們時間,雖然屏蔽了他們的信號,可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反屏蔽器,以防有失,他直接帶隊衝進了別墅。
兩隊身穿防彈衣,手持手槍的警車迅速就一屋子人都製服了,紛紛將他們拷上手銬,動作熟練迅速的像特工小隊一般。
“丁田豐,現在懷疑你跟一宗綁架案有關,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老邪鬼出示自己的證件說道。
丁田豐快哭了,這跟他自己想的結局完全不一樣。他怎麽想都沒有想到嬸嬸會報警,而警察還直接闖進了自己的老窩,將自己抓了個正著。
“警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綁架誰啊?”丁田豐轉念想到丁田興根本不在這裡,一副很無辜的語氣說道。
“是嗎?”老邪鬼冷笑一聲,此刻他的手下已經把被綁架的孩子安全的解救了下來,他指著那男孩問道:“這孩子你認識?難道是你家親戚的孩子?”
“我……”。
“警察叔叔,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壞人,是他們把我抓來的。”不等丁田豐辯駁,男孩已經哇的一聲大哭控訴了出來。
老邪鬼斜睨了丁田豐一眼說道:“有什麽冤枉留著回警局說吧”。
丁田豐有種天要亡我的悲涼之情,不僅他自己被警察帶走,連這個堂口的幾十號手下也一同被帶走了,這就等於他這個堂口被警察整窩給端了。
幾十人戴著黑色的頭罩,陸續被警察給帶走了。丁田豐的這個堂口也馬上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這麽大的動靜引起了很多路人的圍觀,議論聲此起彼伏,說什麽的都有。
“最好判這個畜生無期徒刑,免得他再出來禍害別人。”早已經被飛雕帶出來坐在車上的丁貴老婆恨恨的說道。
“綁架勒索最多判十年,要是有人再給他活動活動,減刑四五年也不是問題。”秦城淡笑一聲,判無期徒刑太誇張了。
唐小寶壞壞的笑了一聲說道:“恐怕接下來誰也沒功夫給他活動了”。
“呵呵”秦城輕笑,丁田豐這個十年的牢飯是吃定了。
丁田豐被抓的消息隨著風就刮進了蔣衛東的耳朵裡,他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氣暈過去,連忙給葉超打了電話。
“超哥,田豐被警察抓了。”蔣衛東急聲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下直接栽進去了,沒用的廢物。”葉超聲音一寒說道。
蔣衛東心中雖也生氣丁田豐的辦事不利,可是到底還是更著急他本人,說道:“超哥,現在再生氣也沒用了。九小姐怎麽回事?自己人她也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哼,根本不關九小姐的事,我已經跟九小姐通過電話了,去抓丁田豐的行動她壓根不知道。她去省城開會了,這次的抓捕行動是副隊長老邪鬼負責的。”葉超說道。
蔣衛東聽了氣炸了:“關鍵時刻她就掉鏈子,我看她根本不跟我們一條心。那她怎麽說?”
“棄車保帥。”葉超沉聲道。
“什麽?她要放棄田豐?那怎麽行?田豐是丁富的獨子,他坐牢了,我們以後怎麽好意思去見丁富?”蔣衛東比較講義氣,自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丁田豐坐牢。
葉超早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規勸道:“衛東,大局為重。你知道老邪鬼是誰的人嗎?”
“誰的人?他不是警察嗎?”蔣衛東疑惑,不明白他突然跳轉話題。
“九小姐也是警察,她都能跟我們合作。老邪鬼就怎麽不能有靠山了?”葉超反問。
“嘎?他也有靠山?”蔣衛東聞言恍然大悟道:“超哥,他不會是秦城的人吧?”
葉超頷首說道:“不錯,老邪鬼就是驚天的人。我猜這次的逮捕行動是秦城一手策劃的。他的目的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無外乎是為了打擊我們。
你想想,九小姐現在在刑警隊是大隊長,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什麽事情都是九小姐說的算,老邪鬼處處被打壓,時間長了他就沒有作用了。
面對這樣的境況,換做是我,我也會想辦法先鏟除九小姐,只要九小姐不在了,大隊長的位置肯定是老邪鬼頂替了,那樣的話,驚天再行事就方便多了。
他們挖好了坑等著九小姐跳,相信只要九小姐這邊開始替田豐活動,老邪鬼那邊立刻就能抓到把柄,辦九小姐一個以公謀私的罪”。
蔣衛東聽的心驚膽戰,無奈的說道:“你們一個個整天就琢磨這些,我反正是沒有你們這些人的心機。田豐的事兒我不能坐視不管,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找九小姐的”。
“衛東, 不是不管,是現在暫時不管。警察最多告他綁架,罪名成立就只是判幾年。他在裡面有我們幫忙打理,也不會受罪。
等到我們鏟除了驚天,九小姐在警隊一手遮天的時候,再找個理由放他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話也說回來了,田豐進去磨練磨練也未嘗不是好事,不然以他焦躁狂妄的性子,你給他擦屁股擦早著呢。”葉超趕緊勸慰道。
葉超的話句句在理,丁田豐的確是過於目中無人,做事也沒個分寸,自己老是這麽護著他也不是辦法。按照他所說,進去磨練磨練也不是壞事。
“好吧,我先去警局看看情況。”蔣衛東最終松了口說道。
葉超露出笑意說道:“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就好”。
兩人結束了電話,蔣衛東就立刻去了警察局。葉超在耗子的家裡,剛放下手機就聽耗子問道:“衛東怎麽說?”
“我已經勸服他了,他暫時不會輕舉妄動。耗子哥你放心好了。”葉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