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耗子無言以對,一下子損失了這麽多人了地盤,他比誰都痛心疾首。但是他身為老大,不能為了小部分人犧牲掉全部人。
“衛東,耗子哥有耗子哥的難處。我們如果去報仇,勢必要傾巢而出,難道要所有人都去送死麽?”葉超勸道。
蔣衛東不再說話,抬手指了指門口道:“你們走吧,從今天起,我蔣衛東不再跟你們有任何關系。我兄弟的仇我自己會報”。
“衛東,你何必如此?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義你說斷就斷了?”一直不說話的羅龍聽到他要恩斷義絕也忍不住了。
蔣衛東暴怒,怒吼道:“滾,都別他媽在這兒跟我假惺惺的談兄弟情義。我只知道被殺的丁富是兄弟,我只知道躺在這裡的是兄弟”。
看到他激動成這個樣子,眾人也隻好先行離開,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
“給這些死去的兄弟發撫恤金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倆了。另外要看好衛東,別讓他一時衝動去做傻事。”上車之前耗子叮囑道。
葉超和羅龍紛紛點頭應道:“放心吧耗子哥”。
“嗯,你們先去辦這些事。我要聯系一下九小姐,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耗子雖然沒有表現的像蔣衛東那樣憤怒,可心底也是怒火連天的。
吩咐完之後耗子就上車離開了,司機直接把車子開回了別墅。耗子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燕九打了通電話。
“九小姐,昨晚老邪鬼抓人,你怎麽完全沒透露消息出來?”耗子張口就是一句質問。
燕九被他問的一愣:“抓什麽人?我不是告訴你最近我要避嫌,人不在威海,讓你們行事小心了麽?”
“……”耗子一下被堵得沒話說了。燕九是跟自己說過,可誰能想到她前腳剛走,老邪鬼後腳就動手了。
“發生什麽事了?聽你的語氣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燕九沉聲問道。
“九小姐,昨晚驚天的人突襲我們的堂口。衛東手下的人被滅的所剩無幾。堂口的地盤也全被驚天奪了去。”耗子慟哭說道。
燕九大驚:“你說什麽?你們都是死的啊,怎麽不去支援?”
“我們沒有收到消息,秦城的布局太嚴謹了。他先讓老邪鬼抓了田豐,*的你不能管這事。又接著抓了衛東,趁著衛東不在就立刻去突襲田豐的地盤。
這一步比一步完美,我們太被動了。等到收到消息的時候早為時已晚了。”耗子越想越是心驚。
燕九聽的黛眉緊蹙,沉思了半響沒有說話。之後才說道:“你說你們沒有收到消息是為什麽?你有什麽沒告訴我的?”
耗子臉色一囧,尷尬的把昨晚他跟葉超喝酒喝多了的事兒告訴了她。以及羅龍的車子半路拋錨沒能及時趕到他住的地方,也沒能及時找到自己的事情也說了。
電話裡是一陣沉默,耗子連燕九的呼吸聲都聽不到。更看不見她現在的神色,也就無法猜測她在想什麽。
“耗子,你手下出了叛徒。”良久之後,燕九才重新開口。
“叛徒?”耗子一愣:“你說有人出賣我?”
燕九在電話這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和葉超喝醉了有情可原,畢竟你們也不知道會發生突襲事件。但是其他的事情都太巧合了。
你說你和葉超的手機都放在儲藏室沒有聽見,可知道你們去桑拿房喝酒的人肯定不少吧?就說你留在別墅的人,他們誰不知道你去喝酒了?
就更不用說你帶在身邊的人了,這麽多人都知道你們的去處,卻沒有一個能及時找到的?他們是不知道你住哪兒還是不知道你別墅的電話?”
耗子聽的大驚,如夢初醒。顫聲說道:“我別墅的電話據羅龍說也一直打不通。九小姐,如果真有叛徒,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自然是跟你最親近的人,既能夠穩住下面人的心,又能夠欺上的,定然在你身邊有不低的地位。”燕九意有所指的說道。
耗子順著她的思路去一一排除身邊的人,最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閃過腦海,頓時嚇的他差點把手機給扔了。嘴裡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為什麽不可能?就你所說的來看。他的嫌疑最大,連車子拋錨這種理由你也相信。未免也太好騙了吧。”燕九冷哼一聲。
耗子還是不敢相信的說道:“他出賣我有什麽好處?我對他親如手足,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你別天真了,現在你們日落西山,驚天又步步壯大。為了以後考慮,選擇驚天是最明智的。人心隔肚皮,你在道上混了這麽久,難道還要我來教你這個道理?”燕九諷刺道。
耗子的心臟一疼,快速的口袋裡翻出速效救心丸吞了幾顆。他的心臟從上次受傷之後就有了毛病,現在一受刺激就會犯。
“這件事情你自己調查清楚吧。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不是你們的老大。”燕九說完吧嗒一聲掛了電話。
窗外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這是年後的第一場春雨。手心裡的手機微微發燙,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被小雨打濕。
她抬手在窗戶上寫了一行狂草:“自古豪傑有萬千,滄海橫流譜詩篇。古往今來多評論,誰說女子不如男”。
在這場由秦城一手策劃的對戰中,唯一的勝利者就是驚天了。他們迅速的拿下了原本丁田豐所掌控的地盤。不僅重創了耗子,而且重創了九龍十八會。
王少華一直都是九龍十八會派到威海的先鋒,他的死讓九龍十八會在威海的手下們全亂了套。好在周明軒還在威海,能夠代表總會出面接手,暫代王少華原本的位置。
“太子,你現在接管會裡的手下,一定要先穩住人心。昨晚犧牲的兄弟也要給足夠的撫恤金,厚葬金叔和王少華,不能讓其他人心寒。”祥叔在電話裡一遍遍的囑咐剛剛接手的周明軒。
“祥叔,我知道了。你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現在這裡就咱們這三四十人了,能幹什麽?祥叔你快點再派些人手給我。”周明軒最著急的還是這個。
他雖然身為太子,可手上一直沒什麽人,更沒什麽權利。現在好不容易當了小領導,手下沒人,那還當個屁啊。
“這個事情我會再安排,太子,你只要記住現在切莫跟驚天再發生衝突即可。你在威海主要還是做正經生意,其他的暫時不要插手了。”祥叔語重心長的叮囑。
“行了行了,我曉得了。祥叔你怎麽越老越囉嗦。對了,義父最近還好吧?”周明軒不耐煩聽他嘮叨,轉移了話題問道。
“石老大一切安好,現在在國外陪小姐。”祥叔笑著說道。
“小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周明軒蹙眉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祥叔說道。
周明軒又跟他聊了一會這個事情就掛了電話。看他掛了電話,陳二狗才恭賀道:“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恭喜個毛線,就那麽一點人,跟光杆司令有什麽區別?”周明軒煩躁的把手機扔到桌子上。
陳二狗笑著安撫道:“太子此言差矣,你想啊,要是總會不想收復威海的地盤,那就不會在這裡設置一個分會了。
我猜祥叔他們肯定有自己的計劃,咱們不著急。先把生意做好了,表現好了,還怕沒人嗎?”
周明軒一聽陳二狗的話就豁然開朗了,哈哈一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對了,水利小區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回太子,一切順利。我們已經初步取回了他們的信任,相信再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取得信任了。”陳二狗回道。
“嗯,乾的不錯。 再速度點,這個拆遷拖的時間太長了。”周明軒滿意的點頭催促。
“好的太子,其實咱們也沒必要等全部人都同意簽合同。只要大部分都簽了,小部分的住戶就能采取強製辦法了。”陳二狗說道。
“強製辦法?”周明軒對拆遷完全不懂,他現在知道的也是錢無盡告訴他的程序。
陳二狗點點頭解釋道:“就是強製拆遷啊,我們把挖掘機一開,直接把房子推倒,不拆也要拆了。到時候賠錢不賠錢都是咱們看心情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討價還價”。
“哇,這辦法也太損了吧。”周明軒張了張嘴,哈哈一笑道:“不過我喜歡,我就喜歡這種損人利己的點子”。
陳二狗和李阿貓都是跟著哈哈一笑,只有錢滾滾笑的最牽強,現在他跟在周明軒身邊完全沒有地位,什麽都被陳二狗給搶先了。
不過他已經收到偵探社的消息,發現陳二狗他們倆的確暗地裡跟連成君有聯系。哼哼,等他找到證據,把證據往太子面前一擺放,就有你們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