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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莉雅成為了不列顛之王,故事所刻畫的並不是某一場戰爭,或者某一個光輝的時刻,而是阿爾托莉雅成為亞瑟王的一生,從籍籍無名走向光輝萬丈,又從光輝萬丈走向衰亡。
這是她璀璨而又悲壯的一生。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電影,仿佛他們來到了那個神秘的世界,成為了亞瑟王身邊的一個人,跟著她並肩作戰。
因為聖劍之力而不再成長,亞瑟王的外表自從拔起劍的十五歲起就沒有變化。雖然覺得惡心、覺得害怕的騎士很多,但是大半的騎士們都稱頌主君的不死性為神秘。一面在心底嘲諷著不過一個小孩究竟能擔任王職到什麼時候,另一方面無時無刻都在為王倒台之後的爭權奪利做準備。
亞瑟王並不是萬人都認可的王,只是在那治世順利的期間才被認同,虛假的王。
只要她能以王的機能動作,就能無視些許的不協調感。
就算有人察覺王的真實身分,在王還是優秀的期間就會閉上嘴。
稱頌著理想的王的同時,一但發現那理想無法拯救萬人時,便將所有責任盡數推給她。
這才是人心,這才是社會,亞瑟王似乎並不知道——或許知道了也不理解。因為她並不人。無法理解人心。
在這輝煌的背後。觀眾們望著那嬌小的身影卻感到悲涼與酸澀。
阿爾托莉雅對梅林笑著說過,她一定會讓不列顛成為一個好國家,不輸給那傳說中的理想鄉(阿瓦隆)。
梅林回答,理想鄉什麽的你還真敢說,明明連我都沒有去過。
梅林不知道,很快他就能夠看到理想鄉。
看著阿爾托莉雅的笑容,人們心情很沉重,因為他們知道她失敗了。她的國家背叛了她,她沒有機會再去建立她憧憬的那個美好的國家了。但是她也成功了,因為她擁有了那個只在傳說中存在的理想鄉——阿瓦隆!
亞瑟王揮舞著聖劍,用勝利的凱歌帶領不列顛前進。
然而很快,蘭斯洛特跟她的王后格尼薇兒的不潔關系曝光。
亞瑟王並沒有對此感到憤怒或者不滿,她輕易地就原諒了蘭斯洛特和格尼薇兒——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蘭斯洛特帶著王妃格尼薇兒一路逃回了領地,到了蘭斯洛特的臥室之中格尼薇兒就入睡了。
遭受了不貞之罪,背帶網廢城,還被幽禁在過去用於等待裁決的石室中,好不容易才被解放。到達了安全的地方。格尼薇兒一直緊繃的心弦才終於能放松下來。
憔悴得臉龐上,掛著淚痕。
格尼薇兒的悲傷。並非來自被亞瑟王的追趕,也並非來自被蘭斯洛特帶走這件事,而是對亞瑟王的背叛。
蘭斯洛特帶著鎧甲的手懸浮在格尼薇兒臉龐的上空,他連拂去這些淚痕都做不到。
其他騎士根本不可能知道格尼薇兒王妃究竟有多仰慕、崇拜亞瑟王,並且一直支持她至今。然而如今,她卻背叛了亞瑟王,背叛了自己最仰慕的人,並且給她光輝的一生上抹上了一個永遠都無法消去的汙點。內疚、痛苦、自責、悔恨等等,深深得折磨著她,她現在一定也在夢中不斷對王謝罪。
格尼薇兒知道亞瑟王的身份,而這個不正常的關系也是她們無可奈何並且同意了的關系。如果沒有蘭斯洛特的介入的話,格尼薇兒和亞瑟王肯定就會這樣共同保有秘密,圓桌騎士團之間也不會引起爭端,卡美洛(王城)也會保有原來的榮光……
即使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蘭斯洛特也沒有脫掉鎧甲,他就這樣穿著穿著冰冷而厚重的鎧甲默默地坐著。
亞瑟王輕而易舉原諒了他們,此時已經遠征羅馬,在亞瑟王回到不列顛之前,他不會卸下鎧甲,他已經無法站在亞瑟王的身旁為其並肩作戰,他只能以此來盡到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忠義。
在蘭斯洛特的視角,他回憶著他跟亞瑟王相遇最終被其強大的魅力所折服,成為了其圓桌騎士,一同並肩作戰的記憶。
身為一名王的騎士,面對自己最敬佩的王,他因為背叛而痛苦。對於他這樣不忠之人,他渴望能得到王的製裁,這樣他便能感到安心。
可是,亞瑟王卻輕而易舉地原諒了他!
看到那個免罪狀時,他預感自身靈魂狂亂,靡爛的末路。
如果王能夠製裁,不論他或者格尼薇兒都會感到解脫。可是王卻沒有,亞瑟王原諒了他們,可是這份原諒,卻化為他們最沉重的罪孽,他們的靈魂得不到安寧。
他的逃跑也是因為恐懼,他不敢以自己這醜惡的面目面對自己最敬仰的亞瑟王。
然而,面對自己這樣踐踏那份信賴和友情還從王身邊離去的人,亞瑟王卻原諒了!
他能感受到,這並不是虛假的面具,而是真真正正的原諒,亞瑟王祝福著他和格尼薇兒。像是覺得那才是最正確的結果感到安心一般。如假包換只為了守護國家而存在的王。畢竟她只為了那個理由隱藏自己的真面目十年,扼殺自己,就只為了守護人民至今。
這份祝福,猶如荊棘,將兩人捆了起來,稍微一動,便鮮血淋漓。
漫漫長夜,太陽還未從水平線升起。
蘭斯洛特遙望著已經成為遙遠異國的那座島上,過去華美的白之城。
亞瑟王從羅馬凱旋而歸,可是所等待她的並不是人民的歡呼。而是莫德雷德反叛的軍隊!
亞瑟王最後的戰役。騎士道凋零的黃昏戰場。
屍橫遍野。劍欄之戰。
在染血的劍欄之丘上,她想起了某名騎士的話。
“亞瑟王,不了解人心……”
她承認就正如那名騎士所說的,重合她那屈服的心握住了槍。
聖劍早已失去光輝,在她的心屈服時,地上的星星就已凍結了。
戰場上,兩道身影交錯著。
“看見了嗎亞瑟王,你的國家已經完了!無論你我之間誰人勝出——如你所見。已經全部被毀滅了!這種事你不是早該明白了嗎。將王位傳給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為什麽不將王位傳位於我!為什麽不承認我是你的孩子!為什麽,我會以這樣的形式誕生!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伴隨著莫德雷德的咆哮,不列顛最後的騎士金戈相交,亞瑟王沒有話能夠回答他,也沒有任何義務要回答他。
反逆者的魔劍粉碎王的頭盔,奪取了單眼和剩下的性命。
聖槍捅穿了反叛者的胸膛,燒穿了她的肺腑,頭盔也在劇烈的戰鬥中不知道掉落在了那裡。
在那頭盔之下,是從來不曾在旁人面前展示過的容顏——金發碧眼。跟亞瑟王近乎一模一樣的模樣。
莫德雷德望著自己最崇拜的“父親”,這是她第一次直面她的“父親”。她伸出沾滿血的手,有她自己的,也有她“父親”的,但是她們所流的都是一模一樣的血。
“父……親……”
然而他僅僅只是想摸一下自己“父親”的臉龐,都做不到,她只是想拂去“父親”臉上那湧現出來的淚水,這是她迄今為止第一次見“父親”流淚。
可是,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的手也原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沉。
莫德雷德的身體從槍上滑落,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亞瑟王——阿爾托莉雅跪下,以已經失去意義的聖劍為杖,望向堆積成丘的騎士亡骸。拚命地緊閉雙唇,壓抑要哭泣的自己,悲傷使得她難以呼吸,她俯視著不列顛的終結,放聲大哭。
“我引發了無數場戰爭,奪取了無數人的性命。所以我會死得比任何人都悲慘……被所有人憎恨而死,我明明接受了……”
泣不成聲的哭訴。
會毀滅的不是只有自己嗎?
會迎接愚蠢死亡的,不是只有愚昧的王一個人而已嗎?
“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我所追求的,不是這樣的結果!我知道不列顛總有一天會結束。但我相信那應該是更加平穩,像是睡著一般才是……”
那是連魔術師都想像不到,至今一直隱藏在她心中的激情。
像是要撕裂聽者胸口的哀傷與憤怒,足以詛咒世界的慟哭。
被聖劍選上,被寄托聖槍,背負不列顛未來的英雄宣言。
“這是錯的,絕對是錯的。我,我就算能容許我自身的死亡,也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景!”
亞瑟王的願望得到了“世界”的回應,那是人們的無意識集合體所作出來的“人類世界”的防衛裝置。
為了讓人類史能夠繼續下去,吸取無數紀錄、無數力量,在人理結束前都會永遠存在的靈魂儲藏庫。
若那個人物是“能讓人類存活派上用場”的人,那個就會無限的給予個人魔力——給予機會,為了使人類史能夠繼續而以道具來使役那個人。
墜落至失意底端的她,確實聽見了那個聲音。
“我準備機會給你。以那願望的成就為交換,我想要收下你的死後”。
她明明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
即使如此她還是依賴了那份力量。
若能回避這個滅亡,無論要付出甚麼代價都無所謂。
惡毒的奇跡拾起了她的願望。
那是來自世界的聲音,詐稱為奇跡的使者。
時空歪斜,有如無底沼的重力源抓住了她。
她太過憎恨不列顛的滅亡,而拒絕了自身的救贖。
對她來說尋求聖杯就從此時開始。
她墜入了永遠都無法得到救贖的無間地獄(輪回)中。(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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