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抱歉,起點登錄抽風了,十點碼完弄到現在才傳上來,好在趕在十二點前了。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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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站在窗邊的徐折清,現在正一邊將緞袍褪去,一邊朝著她疾步走了過來,平素溫潤如水的雙眸,此刻已經近乎是赤紅的顏色!
縱然落銀沒有經驗,但也不難看出來他想要幹什麽。
而且徐折清這個樣子,顯然是被人下了藥了,將事情前後迅速的想了一遍,落銀當即就明白了過來——徐朗之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連這種下作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眼見著徐折清一步步緊逼過來,落銀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來,甚至意識也有漸漸在渙散的跡象,一時間不由地又急又怕,情急之下,她用了大力狠狠咬住了下唇,突如其來的刺痛感和血腥氣讓落銀勉強提起了一絲精神來,忙地踉踉蹌蹌地躲開了徐折清。
徐折清已經將外袍和上衫盡數除下,露出了線條優美精壯的男子胸膛,然而此刻,他渾身上下的膚色,都透著一種極其不正常的潮紅。
“徐大哥,你清醒一點!”落銀是從來沒有面臨過這種情況,只能盡力的嘗試著將徐折清的神志喚回來一些。
徐折清卻似一頭髮了瘋的野獸一樣,瞳孔裡再沒其它的顏色,隻一片漫無邊際的赤紅,落銀幾乎已經無處躲避,慌亂間,沒注意絆倒了腳下的矮凳,一個趔趄便摔倒了在地。
剛欲起身,卻覺一股滾滾的熱氣朝著自己襲來,再下一瞬,已經被一道重力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徐折清開始著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動作有些生疏卻十分的粗暴。
“徐大哥。你快醒醒啊!”落銀一手護著衣襟,一手拚命的推著徐折清的胸膛,然而她這點力氣,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相反的。更是激發了徐折清的衝動。
“徐大哥,你不要這樣,不要!”落銀隻覺得力氣越來越小,隨著一聲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她受驚的尖叫聲中帶上了哭意。
這道聲音格外的醒耳,徐折清身子驀然地一僵,手上的動作也隨之滯住了。
下一瞬,他垂下眼睛怔怔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髻亂釵斜的落銀,頓時如同觸電一般往後退去,“你……快走!快走!”徐折清幾乎是哆嗦著說出了這句話來。
他心裡明明知道不該這麽做。他不能做任何傷害落銀的事情,可是身子卻不受控制地想向著落銀靠近,身體裡那股狂躁的衝動,越是壓製,就越是強烈。就如同洪水一般,只能泄不能堵,奇怪的是,這藥效的強烈程度,就連動用內力也壓製不住!
看來徐朗之當真是做好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打算!
落銀見他似乎隱隱尋回了些理智,忙地爬坐起身,奔到門邊。死命的拍打著房門,呼喊道:“有沒有人!快來人啊!”
房門被晃得嘎吱直響,動靜極大,可是筵席已散,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怕共景院中的下人也都早早被徐朗之給支開了。任憑落銀怎麽呼救,始終都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落銀心中的驚恐越來越深,因為她能感覺的到,背後的那道目光。越來越熾熱,越來越不可遏製。
沒錯,因為現在的徐折清根本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知道是不是強行運功壓製的原因,他驀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腥熱的鮮血噴灑在胸膛上,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徐大哥!”落銀被這血腥的場面給嚇到,擔心卻不敢靠近,只能無濟於事的拍打著房門,希冀著能有人偶然路過這裡。
然而,吐血之後的徐折清卻什麽都顧不得去理會了,大步就朝著落銀衝了過來,泛著紅光的眼睛裡再無半分理智,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情/欲。
粗重壓抑的呼吸聲讓人窒息。
落銀見狀心重重地一墜,心知在這樣的徐折清面前,她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掙扎只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可是……她說什麽也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樣會毀了她跟徐折清兩個人的一輩子,絕對不行!
要怎麽辦才好……怎麽辦才好!落銀急的滿身大汗,慌亂地看著四周,絞盡腦汁的思索著逃脫的辦法,就在徐折清即將要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的眼中倏然閃過一抹決絕。
不管如何,博一次!——落銀在心底暗暗道。
就在徐折清眼見就要撲到她身上的時候,落銀忽然拔腿朝著他的對面跑去了,徐折清撲了個空,嘭地一聲撞在了堅硬的門壁上,他似有些憤恨的低吼了一聲,猛然轉回頭去,卻是心口處一凜。
……
“落銀不要!”徐折清幾乎在這一瞬間,大腦恢復了清明,因為他看到落銀此刻已經踩著椅子攀到了窗沿的位置,而這窗外——是深湖!
“不要!”徐折清呲目欲裂的奔了過去,卻見那道纖弱的身影,毫無猶豫地投身跳了下去。
“嘭!”
一聲物體墜入湖心的聲響響起,待徐折清飛奔到窗邊的時候,只看到湖中被激起的水花和波紋,卻沒有看到落銀的身影!
她本來就中了迷藥,四肢癱軟無力,方才的掙扎也是全靠的意念來支撐,眼下驀然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中,隻覺得所有的力氣都被瓦解了。甚至,連揮手求救的能力都喪失了——
她空瞪著眼睛,視線中只有一朵被折斷的芙蕖花,潔白而美好,隨著水波緩緩飄動著,離她越來越遠……
冰冷帶著些許腥味的湖水灌入了口鼻中,落銀覺得已經無法呼吸。
漸漸地,大腦中的意識被一點點的抽離,越來越空白。
她這是要死了嗎?
落銀……
葉落銀……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著急很擔心的口氣,她根本分不太清楚是誰,但是當一只有力的手擁住了她纖弱的腰肢的時候,她腦海中卻忽然呈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長年累月烙印在她心上的男子面容。
她含糊不清地問:“是你……回來了嗎?”
隻這一瞬,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顏安將落銀救上岸的時候,幾乎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又見她身上衣不蔽體,忙地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裹住了她的身子。
“先將人送回家,其它的稍後再說!”胡琴忙地催促著,也是被嚇得面無血色。
本來她跟顏安打算先行回去的,顏安卻提議要等落銀一起,想著她一人走夜路畢竟不安全,胡琴便點頭答應了,誰知等了這麽久,卻沒見著人出來,最後二人回了正廳一問,才得知落銀去了東閣。
二人本來就是過來看看的,誰知道剛一靠近,就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然而不待胡琴和顏安反應,就見落銀從窗口跳進了湖中!
幸好顏安懂水性,及時跳下去把人給救了上來。
聽得胡琴的話,顏安也知道現在的重點不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救人要緊,於是當即將臉上已沒了一絲生氣的落銀打橫抱了起來,和胡琴一起迅速離開了東閣。
夜色漆黑猶如濃墨,四周寂靜無聲,然而被驚亂的一池湖水,卻久久不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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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了?”胡琴擔憂地看著從內室走出來的月娘,問道。
向來溫柔似水的月娘,此際卻也是沉著一張秀眉的臉龐,眼底的怒意灼灼,“是有人給銀兒下了迷藥,這種迷藥一旦服下,沒有一天一夜,人是無法清醒過來的。”
“到底是誰做的?”葉流風一臉陰寒之氣,那眼神簡直是要將胡琴給凍住了,雖然心知他不是在針對自己,但這種眼神,還是叫胡琴覺得打從心底發怵。
“我和顏師傅趕到的時候,就見落銀跳入了湖中,並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具體的,還要等她醒了過來才知道。”胡琴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
畢竟,她知道落銀去東閣是見了徐折清……但是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她總不好用言語給人誤解,再者說了,她絕對不信依照東家的為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虧他徐家還自詡青國第一大茶莊,竟然在喜宴上讓茶師發生這種事情——”葉流風冷笑了聲,眼底的怒意更甚。
幸好葉六郎今日去走了遠鏢,如若不然,只怕要拔劍殺到徐家茶莊,去討個公道和究竟了。葉流風雖然脾氣也不好,但好在比葉六郎冷靜。
顏安關注的重點,卻是至始至終都在落銀的安危上面,他現在根本無心去猜測事情的究竟,隻問道:“葉師傅可有大礙?”
看剛才那蒼白的臉色……好像情況不太樂觀的樣子。
“銀兒身體本來就極其虛弱,這麽強效的迷藥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又加上落水……就算迷藥的藥效退去後人醒了過來,沒有幾個月也是調養不過來的。”月娘緊緊地皺著眉頭,她這番話並沒有危言聳聽,而是事實,這次的事情,對落銀本就虛弱的身子,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畢竟她的身子骨,自小就沒辦法跟人家比,若不是她一直悉心調養著,只怕想活命都是困難的。
顏安和胡琴聽罷,心裡也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