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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能隨意收別人的東西?”www!ttzw*
“徐大哥是我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不算別人。”落銀口氣無辜。
易城表情越發不悅,命令地道:“還給他。”
哈哈。
落銀在心裡暗暗笑了兩聲。
“你吃醋啦。”她微微往前欠了身,跟他僅有一指的距離,在他耳畔輕聲說道。
“……”易城倒也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已經收了我給的定情信物,我應當有權利過問你跟其他男子之間的關系吧?”
“你瞎說什麽呢。”落銀笑了笑,道:“我跟徐大哥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系。我現在就把東西給人還回去,總行了吧?”
說罷,便聽葉六郎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在門口兒喊她,落銀應了一聲,便同易城道:“我先走了。”
“等一等。”
落銀不明所以地回頭。
只見易城已經提步跟了上來,悠悠地道:“我隨你一同過去。”
“你去作何?”
“昨晚那些人若是衝著你來的,肯定不會就此罷手,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
這理由找的,真是光明正大,坦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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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徐折清今日既沒有在茶莊,亦沒有在居院。
徐折清所住的居院那位看門的老伯認得落銀,很熱絡的將三人請進了廳中,又有丫鬟前去泡茶。
打聽下來才知道,徐折清昨日去了外地,需得今日昏時左右方能回來。
現在也就剛過午時。也就是說他們得等上近兩個時辰。
落銀原本盼望著立馬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徐折清的一腔熱情,頓時消減了不少。
“爹,不然咱們先回去吧,改日再過來。”落銀不放心將金奉天給任何人轉交,若要給徐折清,定得她親自給才穩妥,這種事情,她需力保萬無一失。
換做平日裡。兩個時辰她便也等了,可昨夜出了那種驚險的事情,天一黑下來家中若沒個男人在,只怕月娘和蟲蟲會害怕的慌。她也不放心。
葉六郎心裡的想法也差不多,但從白頭山到汾州城終究不近,來回地跑實在麻煩。便對落銀和易城道:“不如這樣吧,我先回去,易城留下來陪你。等事情辦完你們再另找馬車回去,若是太晚便留在城中住上一宿。”
現在,他是不放心落銀走夜路。
落銀覺得這樣倒也可行,易城亦沒意見。
“那爹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葉六郎走了之後,落銀坐了小半個時辰,便覺有些坐不住了。
易城似覺察到她的心思一般,開口問道:“反正時辰也還早,不然咱們出去走走?”
落銀微有些詫異。
易城因為目盲的緣故,鮮少願意出去走動,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來要出去走走。
想是不願見她無聊。
落銀抿嘴一笑道:“我知道這裡這附近有座茶館兒。每到下午都有人說書,就去那兒坐坐吧。”
跟逛街不一樣。聽書,耳朵聽得見便成,又不必擠在人堆兒裡。
算是兩全。
易城點頭,二人便朝著那座茶館而去。
茶館坐落在汾州城偏西的位置,距離徐折清這所別院步行僅兩柱香的時間。
倒也趕巧,二人來到這茶館中的時候。說書人剛登上說書台。
尋了個空位坐了過去,落銀要了一壺普通的茶水。
說書人正翻看著手中的卷軸,還未開講,座下便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兒。
鄰座坐著的是幾位布衣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各人手持一把瓜子兒,正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什麽。
“又抬了一個?這可都是第十七房姨太了!”其中一人搖頭嘖嘖了兩聲。
十七房?!
落銀一口茶沒咽下去,險些就給嗆住——這麽多姨太放在家裡,本人能分得清誰是誰嗎。
想到十七個女人共侍一個男人的情形,落銀一陣惡寒。
又聽不知是誰揶揄地笑了幾聲,開著玩笑一般,“我看咱們汾州城,所有未出閣的細腰兒小姑娘,遲早有一天都要被他給敗壞了。”
“哈哈,李兄所言甚是啊。”
幾人又是一陣談論,他們隻稱那人為“他”,卻不提及姓名,想是出於忌憚的緣故,未免落人話柄。
“很羨慕是不是?”
落銀見易城似也在聽,笑問道。
易城不解地看向她,“什麽?”
“是不是很羨慕人家娶上一十七位夫人?”落銀單手支腮偏頭看著他,一手輕磕著桌上的茶蓋兒。
易城輕笑了一聲,端起茶盞,吃了一口。
“喂,我問你話呢!”見他態度,落銀擰眉。
易城目光落在她臉頰偏右的位置,似乎剛想開口,卻聽醒木聲頓起。
落銀探目瞧去,只見是那說書人已經開了口,道:“上回咱們說到王秀才智鬥惡霸馮達天,正巧遇見一位白袍遊俠兒路經此地……”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篇,約莫是‘前情回顧’,聲音抑揚頓挫的,很有代入感。
一時間,落銀竟也忘了剛才一時興起問易城的話,津津有味地聽了起來。
旁邊坐著的那幾個秀才也停止了笑談。
這位娶了十七房姨太的人物,落銀也是聽罷便忘了,卻不曾想,日後就在大街上撞見了此人,且還動了手,這便是後話了,暫且不去多表。
待易城和落銀二人從茶館中聽完了書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然偏西,茶館前的一棵銀杏樹樹葉泛著金黃的顏色,陽光透過樹間縫隙照射下來。地上一片疏影斑駁。
途徑樹下,落銀忽覺左手被人握住。
一轉臉,便見是易城熟悉的側臉,輪廓英氣俊朗,猶如雲海之中的朝陽。
人群三五成群從身邊穿走而過,落銀嘴角微微彎起。
因回徐折清別院的路不常有人走,易城也無心思避嫌,便一直扯著不放。
但凡落銀有意掙開。他便會說自己看不到,需得她帶路。
落銀一個勁兒地翻著白眼,“這麽多年沒人牽著你,怎也沒見你走進護城河裡去?”
易城聽力練就的極好,僅僅憑借帶路人的腳步聲便能分辨的出。
“今日耳朵不太好使。”易城口吻極其自然。
落銀一扭臉,瞪眼道:“你是無賴不成?”
“我就是無賴。你頭一天認得我?”易城牽起一邊嘴角,似很樂見她如此。
不管落銀怎麽說,易城就倆字兒——不放。
於是二人便維持著這副形象到了徐折清所在的別院。
湊巧的是。徐盛剛巧趕著馬車回來了。
他看到落銀,忙笑著打了招呼,又轉頭對車內說道:“少爺,葉姑娘來了!”
馬車一停住,徐折清便掀簾下了車,見到落銀,先是一笑,繼而問道:“你們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眼神一轉,卻落在了二人相握的雙手上。
光天化日的,縱然國風不算太封建。但當著人的面兒拉手未免有些不妥,落銀尷尬地一笑。想要掙開,卻反被易城握的更緊,就像是……在宣示所有權一般。
落銀掙不過他,最後隻得無奈妥協。
徐折清明澈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的笑,道:“走,去裡邊兒說話吧。”
待進了廳中。易城才總算放開了落銀的手。
“徐大哥,金奉天……發芽了。”縱然沒有起初的驚喜萬分,但落銀的聲音仍舊帶有激動的成分。
“什麽!”
徐折清當即瞪大了眼睛。
這還是落銀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如此豐富的表情,震驚、驚喜相互交錯著。
“你是說金奉天,發芽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落銀,印證道。
落銀將盒子拿出來,推到徐折清肘邊的茶案上頭。
徐折清當即便將盒子打開了來看,待如願以償地看到那生機盎然的金綠嫩芽,不由窒了一窒。
他張口無言,一時無話。
半晌, 他才平複住翻湧的情緒,抬眼看向落銀,重重地道了一句:“謝謝——”
看著金奉天終於被培育出世,這種感覺……是無法比擬的。
沒人知道他為此花費了多少心血。
落銀不以為然地一笑,“舉手之勞罷了。”
對她來說,也的確沒費什麽功夫。
她又轉身將那裝著稀釋過血液的水的瓶子取了過來,遞到徐折清跟前道:“徐大哥,這是我配製出來的,對金奉天的長成很有好處,隔段時間澆灌上一些最好。”
若要趕在年底製出茶來,還是再加一些‘催長劑’來的保險。
徐折清接過來,看向落銀的眼神一時有些變幻。
這個看似除了比同齡人多了幾分精氣,其它都無異的小姑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意外……
甚至,做到了集天下人之力也未能做到的事情——這麽長時間下來,他可謂是找遍了有名的種茶師,借鑒了許多古方,但竟都抵不過這種子在她手中不到一日的時間。
徐折清打從心裡覺得不可思議。
“這茶種你是用何種辦法使其發的芽?”徐折清終究沒忍住相詢。
落銀料到他會有此一問,說辭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張口便來,“是祖傳的催芽偏方,再加上我們獨家所製的催芽露,本我也沒抱太大希望的,隻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了。”
徐折清頓時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