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皇帝雲晨的身體忽然好了,而且懷了孕,若她生下的是一個女孩子的話,姚初嵐的太女位置就不穩固了。那麽,自己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一個兒子?不行,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即使暴露了在雲國的暗哨,也要把那個孩子打下來——風國皇帝不知道,他安排在雲國的暗探全部被雲晨的人監視起來了。至於澤國,風國皇帝提起毛筆在地圖上澤國的位置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小皇帝剛剛即位,還未完全掌握朝政,朝中人心不穩,這個時候出兵澤國,時機不差。最好再用親家的名義,將雲國也拉上雲國的戰車。
“大哥將風國的探子全部拔出。朝廷裡那些與大哥作對的人也不鬧騰了,他們看到了風國皇帝的野心,知道如果再鬧騰的話,就會被敵人鑽了空子,導致國破家亡……”
姚黃看著一封又一封鴿子傳過來的消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風澤兩國的邊境已經風聲鶴唳,戰爭一觸即發。二哥已經前往雲國,想辦法得到雲國皇帝與攝政王的支持。即便雲國不支持澤國,也要讓他們兩不相幫……”
“雲晨女皇難產,幸上天保佑,生下一個女嬰。攝政王嚴查女皇難產的原因,所有表面的證據全部指向二哥。攝政王將二哥一行人趕出雲國,發兵支援風國……以上只是表面做出來讓風國皇帝看的。下手的風國暗探早就被抓了起來,女皇、攝政王與二哥共同演了一出戲……”
“白鴻羽與姚初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風國皇帝想要加大籌碼,卻不知道在小皇女出生的那一刻起,姚初嵐便已經成了棄子。攝政王的心情應該很不好,以生病的原由交還朝政給女皇,卻沒有參加姚初嵐的婚禮……
“攝政王和鎮國王爺讓手下到處尋找師傅的下落,他們肯定很後悔吧?”
“姚小王爺想上戰場,被攝政王送到了雲國,鎮國王爺應是有了離開風國的念頭……”
“……戰爭爆發了。風隊勢如破竹,連下澤國兩城。師傅,我不喜歡戰爭,死了好多人,全部是無辜的百姓與兵士。他們本來不用死的,全部是因為風國皇帝的野心,他們白白犧牲了。師傅,我很想直接殺了風國皇帝……”
“請君入甕的計策十分順利,風國的軍隊已經落入了大哥設置的陷阱中。雲隊忽然反水,風國兩面受敵。風國皇帝早朝吐血。昏倒在朝堂上……”
“三國和談。終於迎來了和平,百姓們全都高興得放鞭炮慶祝,比過年還要熱鬧。我也很高興,師傅。我的親人全部安好,我的愧疚終於消失了,修為竟然突破了練氣三層……”
“風國皇帝退位了,將皇位讓給了二兒子白鴻飛。白鴻羽大鬧登基典禮,被新皇帝趕出了京城。姚初嵐帶著白鴻羽和她的其他幾個夫君到雲國投奔攝政王。攝政王上書請辭了姚初嵐的太女身份,給了她一個閑散王女的尊號……”
“姚初嵐不甘心太女之位被剝奪,在白鴻羽的攛掇下,假借攝政王的名義聯系軍隊中人,想要逼宮。被攝政王發現,行使家法後,趕出雲國京城。如今下落不明!”
墨非不知道姚初嵐的下落,但她卻是知道。京城前段日子開了一家娛樂中心,囊括了酒樓、茶樓、戲台、歌舞表演中心、賭場以及兒童樂園。一看就是穿越女的手筆。姚黃偷偷去看過那位便宜姐姐,姚初嵐沒有受到打擊,而是興致勃勃地想大乾一場,做不了皇帝就做天下第一富人。不過這個人只有三分鍾乾勁,只出一個構思,其他就全部甩給她的正君之一順國公大公子全權負責,自己窩在家裡面與其他幾個夫君成天耳鬢廝磨。不得不說,姚初嵐的眼光很好,她的男人們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風格各異的美男讓姚黃羨慕不已。她就沒有這樣的桃花暈,唯一一個親近她的美男卻成了她的徒弟。與姚初嵐的桃花一比,實在可憐!
因為娛樂中心的高調,姚初嵐是其老板的身份暴露了出來。墨非的大哥派了人手對娛樂中心進行監視,不過沒想著對她不利,在墨非大哥的眼中,無論白鴻羽還是姚初嵐都不配做他的對手,不值得他多花心思關心。
半年後,墨非回到了莊園,他已經修煉到了練氣五層。紅塵一番磨礪,墨非的氣質更加出塵更加溫和,渾身散發出洗滌過後的清新。墨非帶回來一個消息:“姚初嵐離開京都了。”
“她回雲國了?還是回風國了?”姚黃好奇地問。
“沒有,”墨非的表情有些古怪,“姚初嵐在豫西城買了整座山和一座山莊,搞起了種植業和畜牧業。”
姚黃的下巴殼驚掉了:“她怎麽忽然改走種田路線了?娛樂中心不經營了?”
墨非扯了扯嘴角,嘲諷地說道:“娛樂中心能夠經營下去依賴的是商業手段和管理手段超群的順國公大公子。不過大公子撂擔子了,姚初嵐沒有能力讓金雞繼續下蛋,只能賣了它。”
“撂擔子了?什麽意思?”
“娛樂中心的運常運營全靠大公子每天勞心勞力地工作。累得像狗一樣的大公子回家後看到自己的妻子與其他人恩恩愛愛,用自己辛苦賺的錢養活其他男人,這位大公子爆發了,丟下一紙和離書,帶著娛樂中心的大部分資金回順國府了。姚初嵐和她其他幾個夫君只能賣了娛樂中心,拿著剩下的錢離開京城。”墨非笑道,“大公子的離開對姚初嵐的打擊很大!”
姚黃也笑了:“女主光環失了效,是對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主角的某人最大打擊。我始終認為愛情是一對一的,像她這樣一個人與這麽多男人糾纏到底有沒有真愛?”
“很可能,她自始至終愛的只有她的自己。”
“精辟的評論!”姚黃點頭,不止姚初嵐,連她本人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