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陪著夫人回娘家探親了。”哮天犬回道。
“正好,我許久沒有見父王和母后了,我們一起去西海!”姚黃拉著哮天犬一下子飛走了。
白素貞松了一口氣,無論是哮天犬還是姚黃給她的壓力都太大了。
楊戩、敖寸心以及西海眾人對姚黃的回歸分外開心,龍母拉著小女兒的手淚水漣漣,一直不放姚黃離開。等到姚黃終於勸說好龍王與龍母回到杭州時,白素貞與許仙已經度過了蛤蟆精的劇情,進展到法海將許仙騙到金山寺,白素貞與小青前往金山寺要人。
要說法海此人,姚黃真想替他喊冤。實際上金山寺高僧法海乃是一位得道高僧,他本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出身名宦之門,世代奉佛。據《金山寺志》記載,唐宣宗大中三年,皇子得惡疾,看盡名醫均不奏效,丞相裴休送自己的兒子代皇子出家,密印寺主持靈佑禪師為他的兒子賜號“法海”。裴休為此還專門寫了一首詩:“含悲送子入空門,朝夕應當種善根。身眼莫隨財色染,道心須向歲寒存;看經念佛依師教,苦志明心報四恩。他日忽然成大器,人間天上獨稱尊!”
法海自幼出家,苦修佛學,後來來到金山寺掛單。那時山上寺宇荒廢,荊棘叢生,還有蟒蛇為害。他把原來盤踞岩洞中的一條白蟒鬥敗,又帶人開山種田,辛苦耕耘,為金山寺的創建振興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成為當時最受人尊敬的高僧。明代文學家馮夢龍以其為原形,在《警世通言?白娘子永鎮雷鋒塔》的故事中,塑造了有道高僧法海禪師形象。可到了明清以後,封建禮教對人們心靈的禁錮而激起的反叛,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夢想,只能在故事裡寄予反封建、反的期盼,在後人演繹的地方戲劇《白蛇傳》版本裡,法海禪師逐漸被塑造為破壞人間愛情的負面形象,最終成為封建偽善的代言人。而在《新白娘子》中,法海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反派,將他塑造成因為與白素貞有私仇而迫害她與許仙的心胸狹窄的小人。對此,姚黃真的很想直接滅了這個世界的法海,免得他損害“裴法海”的名聲。
姚黃急匆匆地前往鎮江,還好,還來得及。白素貞與小青剛剛調動了水族,還沒來得及水漫金山。姚黃大吼一聲:“都給我停住!回去,不準參合金山寺的事情!”
一乾水族急忙退了回去,雖然兩蛇厲害,但姚黃身上散發的可是龍族的威勢,水族們哪敢違抗。
“你,你要做什麽?”小青氣憤地道。
姚黃柳眉一豎,嚇得小青倒退幾步。高種族對低種族的威壓使得小青面色蒼白。
“我倒要問你們幹什麽?水漫金山,你們要害死多少普通人?”
“我們,我們只是對付法海,沒有想害人!”白素貞急忙解釋道。
“就算你們無心害人,但洪水來了,你們認為這些普通人能逃得了?即使沒有傷及性命,但他們的家卻會被洪水給毀了。家園毀壞,妻離子散,你們算算,你們造了多大的孽,欠大多大因果。別說成仙了,即便你想與許仙平淡地過凡間生活,天庭也不會允許!”姚黃冷冷地說道。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被罰,很多人因為白素貞被關入雷峰塔與許仙分別二十年而同情不已,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那些喪身在洪水中的人?多少人家支離破碎?一切全部是兩蛇所造成的。她們完全可以選擇另外的方法與法海對抗,但她們卻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真不知道他們當時怎麽想的。
“這……”白素貞經姚黃一說也反應過來了,冷汗淋漓。她之前實在急糊塗了,竟然如此考慮不周,若真造了此孽,不但斷了仙路,還連累小青。
“多謝四公主提醒。”深深鞠了一個躬。
“姐姐,你怎麽感謝起她了。若不是她,我們早就救出許相公了。”小青不忿地說道。
“小青!”白素貞喝住小青,“確實是我們思慮不周做錯了,四公主是為了我們好!”
白素貞轉而向姚黃道:“四公主,現在我家相公被法海拘留在金山寺中,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他救出來。還請四公主援手。”
“許仙與我相識二十載,情同兄妹,我自不會不管他。你們就在山下等著,我去將他帶回來。”
“多謝四公主!”
姚黃走進金山寺,以法海的法力並沒有發現她。姚黃隱身在寺裡面尋找,終於在藏驚閣中找到了許仙。
“翰文哥!”姚黃解除了隱身。
“姚黃!”許仙驚喜地放下抄經書的筆,站起身跑到姚黃面前,“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救你的。素貞嫂子和小青也來了,不過他們忌憚法海那個老和尚,在山下等你。”
聽到白素貞的名字, 許仙的神色中掠過一絲不自然:“法海說娘子是妖精,這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姚黃不答反問。
“我想說娘子是人,可是我這麽些天思索我和娘子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我發覺娘子確實不是普通的女子。”許仙皺著眉頭道。
“那麽你怕嗎?你介意嗎?”姚黃盯著許仙的眼睛,不錯過男人的一絲情緒。
“說不介意是假的,起初,我很害怕,以為妖精都是害人的,所以我法海嘮叨了金山寺。可是在寺中這幾天,我一直靜思著。我想著與娘子生活的開心與幸福,娘子從來沒有害過我,反而幫我甚多。這樣的妖精比普通的女子都要好,我何必再介意?”許仙捂住胸口,發自內心地說道,“我的心告訴我,我愛她敬她,我離不開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糾結娘子是人還是妖呢?”
姚黃笑了:“就衝你的回答,我就覺得自己沒有白幫你。其實妖有好妖,人有壞人,你母親子就是一個好妖,她不會害你,而是來報恩的!”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