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發的時侯,盡管天沒亮就已經行動,然而直到日上三竿時這支過萬人的大部族才踏上征程。
在甘王被伊蔓琳從海邊救起來後,老基什爾和伊蔓琳去和本地的一個部族聯盟談判,希望能借一個棲身之地,使得本族得以喘息,然而,他們的要求被斷然拒絕,那個名叫做“高爾斯”(譯音)的部族聯盟要老基什爾交出武器,歸入高爾斯,信奉高爾斯的圖騰柱,還要伊蔓琳和部族聯盟裡的一個族長結婚,如此才能保證人身安全。
聯姻其實不算什麽,問題是高爾聯部族想把本族全部吞並,改信他人的圖騰柱,就不可能同意了。
高爾斯部族勢大,他們有的是凶悍的戰士,由於西南部生活環境相對艱苦,忍饑挨餓是經常的事。他們都是天生的狩獵好手,經常長距離追捕馴鹿和大型鹿,釣鮭魚等河魚,甚至出海打漁和捉海獸宰殺,還與其他部族交易毛皮等等,這次老基什爾所部流浪到本地,被高爾斯部族當作肥牛,想來痛宰一番了。
如果老基什爾全盛時期,倒也不懼,現在是落地鳳凰不如雞,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老基什爾的部落現在地方位於海灣裡,周圍漁群相對豐富,可是這一片地勢低窪,不利於防守,因此得撥營找個高地駐扎下來,同時遠離高爾斯部族,以策安全。
等於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征剛剛出發的時侯,甘寧和王越驚訝地發現印第安人將什麽瓶瓶罐罐都帶上了。一切的破爛東西都帶著,破爛皮毛、木頭、家具、陶罐……舍不得把破爛扔掉,三支沉重地圖騰柱,用不多的馬匹拖動,累得馬匹都出汗了,走得其慢如牛,老基什爾的家當,那些流傳了不知多少代的皮毛地毯裝了好幾車運走。
上萬多的勇士和婦孺老幼,趕著馬車、牛車。帶著家畜,驚慌地擁向了原野,擁擠著,把道路塞得水泄不通,毫無秩序,都爭著向前趕,甚至把礙事的人都推到海邊。
一條無窮無盡的活蛇沿著海邊爬去。
“烏合之眾,烏合之眾!”甘寧和王越也擠在這批烏合之眾裡,直個搖頭,相對苦笑。
他們都不禁懷念起自己的部隊行動出發。那是多麽的有秩序,多麽地幹練,士兵們輕裝上陣,動作神速,在帝**隊中,首重機動力,其次才是防護,因此出發前,長官都要檢查每人的具裝,不能帶的東西堅決丟掉。
在陸地行軍途中。騎傳前前後後不斷來報,一切都在掌控中。
如今印第安人這麽行軍,遇到強敵的話,保不定人家能夠從頭殺到尾!
可是他們初來乍到,沒有發言權,唯有跟在隊伍中吃著塵土。無可奈何。
托他們是少族長(男童伊蔓鈕)的保鏢之故。兩人得騎上了兩匹馬,倒是好馬,或者說是沒人能騎得上的野馬,捉來了,因為缺乏勇士而無人馴服,甘寧和王越倒是大喜過望。
馬匹很不安份守已,但甘寧和王越何許人也,海軍陸戰隊實質是全能部隊。馴馬也是一種要求。很快就把跨下馬匹弄得服服貼貼,任由他們驅使。
伊蔓鈕也坐在一匹馬上。王越和甘寧隨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同去同去一同去,我們跟隨他們,你是想收伏這一族的印第安人?”
“不止!能讓這萬多人撤退的敵對部族一定很好玩,我是想把這一帶的地區都收伏,納入帝國的版圖!”
“我們在這裡耽擱許久,就趕不上張翼德和夏侯妙才在金山發財了。”王越有點憂慮,甘寧則不以為然地道:“不怕,美洲這麽大,他們能吞得多少!始終能趕得上地。”
部族順著海岸線南下,太陽升得比山還高,地上熱氣騰騰,望著一塊鏡似的海上反射的光輝,眼睛都痛起來,一小時,兩小時,五小時過去了——人流盡在走著、走著,人都走不穩了,馬也停下來,今天的行程到此為止,就留下來安營扎寨。
宿營後,老基什爾為了更好地籠統兩個新來的勇士,給他們各派來了二名容貌秀麗的印第安少女當使女,甘王兩人照單全收。
帝國的上層權貴,除了極少數幾個,無不是妻妾滿堂,玩玩女人算不得什麽,就算是氣管炎的王越,也家有小妾。
包二奶合法,不包者要打報告給組織同意。
生育屬於帝國的第一國策,多生多育,這麽廣大的土地,沒有足夠地人口,哪能穩定!
來服務的印第安少女,年紀輕輕,即使外族都好,所謂十八無醜女,青春靚麗,明眸皓齒,姿色雖然遜過伊蔓琳但也賞心悅目。
她們能夠依附強者,心中早就千肯萬願了,在殘酷的部族戰爭中,男少女多,特別是本族,戰死了不少勇士,女孩子都找不著男人。
甘寧與王越身為貴客,諸事不用理,王越教小朋友伊蔓鈕練劍學拳,他雖然歲數大了一點,但招式還是能教的,王越經驗豐富,隨手拈來一招都能讓伊蔓鈕學上好一陣。
甘寧則無聊地閑逛,他想去找伊蔓琳談談,才發現部族的大部分事務都由她來打理,老基什爾身體不好唯有放手,她忙忙碌碌,甘寧不便打攏,那就四圍走走,畫出鉛筆來測繪地理地形圖。
這也是一種功課,帝**人,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有義務畫地圖,除非是專業繪圖隊在就不用他們動手。每一個帝**人,都要為帝國大業添磚加瓦,帝**從不小看這些細節的,也是成功地一個保證。
(更多地是皇帝的臣下屬於私企,私企少養閑人,都希望員工給一塊錢的工資做一塊半的工作!)
第二天還是走,走走走,不停南下,此後幾天盡在走。想象中的敵人一直沒有出現。
他們有如蝗蟲過境,一路席卷了遇得到的一切生物來充當食物,見到什麽打什麽,盡管如此,食物還是相當地匱乏,有時一天只能吃一餐,每個人都勒緊了褲頭帶。
食物首先供應勇士,青壯先吃,他們若是沒有力氣,那麽就無法承擔起保護部族的責任。
其余的大家平攤。即使是貴為族長地老基什爾和主持工作地伊蔓琳也吃得不多,甘寧曾經看到伊蔓琳隻喝了一小碗的湯就充當一餐,眼圈都紅了。
他提前進入角色,帝國地教育下,皇帝要為百姓的生活負責,男人要給女人以好的生活是天經地義。
“唉,為什麽全息形象壞了,否則一個命令過去,大輪船就運糧來了!“
地處北極圈上;一般人對阿拉斯加的印象多半是冰天雪地的白色大地景象。殊不知,夏天的阿拉斯加依然極為翠綠、生機盎然。自然環境景觀不亞於世上其它任何國家公園;終年白雪覆蓋的群山,冰河峽灣的壯麗,以及多樣地生態環境,再加上宜人的氣候,超級環保,讓人不由得心旌搖動。
“好地方啊!”甘寧讚道。
“好地方啊!”王越也讚道。
兩個狂熱的帝國主義者眼中迸發出餓狼見食物的熱切目光。讓一邊的小朋友都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亡命的走得慢吞吞。每天都在走其實每天走不多遠,拖累太多:東西多、無用的人多,雖然全民皆兵,舉族也不過一千五百能戰之士,其中六百多人分成三部分是前中後,一千人分散,整個部族連綿數裡,根本不成隊伍
睇得甘寧和王越眼火爆。但一直不見敵人來。就連他們也松弛了。
其實老基什爾行動慢如蝸牛,高爾斯部族行動則比蝸牛快一點點。他們先是數日後才知道老基什爾逃跑,又過了數日才集齊人馬追擊,純戰鬥部隊的,也走得快不了多少!
特別是老基什爾在前,將什麽獵物都一掃而光,高爾斯部族追在後面吃空氣和踩地雷,他們可沒有什麽輜重供應的,餓肚子的程度與老基什爾部落相差不多。不過總算追上了,高爾斯部族地前鋒咬上了老基什爾的後隊。
這天是下午,甘寧王越和伊蔓鈕從外面策馬回來,看到中軍營地裡喧嘩,急忙進去一看,裡面的婦女、兒童哭得搶天呼地,青壯和老頭則人人悲戚。
地上仆了十幾個戰士,鮮血淋漓,都G掉了,由部族巫師在圖騰柱下送他們最後一程。
大家都在哀悼,只聽得馬蹄聲隱約響起,接著塵埃高起,一陣粗野的狂叫聲隱約傳來,基什爾部族人人變色。
所有的人包括兒童婦女都拿起了長矛,老基什爾是老年性風濕,幾天行軍累壞了,起不得身,由伊蔓琳代行,率領本族的能戰之士擁向敵人地來處。
看到甘寧王越和伊蔓鈕也來了,伊蔓琳不滿地瞪了甘寧一眼,對弟弟斥道:“你來做什麽!這裡危險!
伊蔓鈕是怕他姐姐地, 嚅嚅說不出話來,甘寧笑著,結結巴巴地用土語道:“雄鷹沒見過風雨不能成為雄鷹!我在,包他沒事!”
他氣概豪邁之極,開玩笑,要是大家明火執仗PK,他和王越怕過誰來!騎,明顯地比起基什爾部族戰士要強壯和剽悍得多(基什爾的勇士死得七七八八了),騎在馬上,揮舞兵器鬼哭狼嚎這麽嘈雜。
他們前面的一批人都下了馬,正在搦戰。
為首一個,膀大腰粗,臉上刺青象個青面獸,在那兒耀武揚威,他手上提著一個人頭,基什爾部族看到無不仇恨萬分卻又膽寒三分:那是後衛隊隊長阿普羅斯特勇士的頭顱,他是本部族的第三條好漢了。
伊蔓琳的眼眸,本該是少女清純的眼神都射出了可怕的光芒,她扭頭告訴甘寧道:“他,想要我,他,是高爾斯部族地頭領蘇克姆!”
意思還不能完全明白,但大體明白,甘寧扎緊衣衫,拿過了準備好地極粗壯長矛和盾牌,背插重金屬原子刀,大步而出。
他獰笑一聲,敢打老子女人主意,嫌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