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牆倒屋塌,灰塵一片,工程兵們頭頂鋼盔,戴罩,身穿防護服,扛用鑿,使鏟弄鋤,拚命大乾起來。
他們訓練有素,一些老工頭眼睛奇毒,對於各間屋子的建築力學一目了然,拆屋穿牆全不在話下,人手多,力量大,動作異常神速,只聽得“轟隆”,“轟隆”倒塌聲不斷,簡直以推土機的速度向前遞進!
站在貿易堂二層看過去,就見到周圍的房屋一間間地倒坍,煙霧彌漫,實在觸目驚心!
“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奈何他們!哼!”在眾人面前好心給他們一條出路卻被弄得臉面無光的金貝兒怒瞪秀目,挺茁的酥胸一上一下地波浪起伏著。
她尖叫起來:“開炮,開炮!”
二門小鋼炮怒吼起來,砰砰砰地把炮彈丟向貿易堂,一炮一個(人),聊勝於無。
四處部隊聚攏到來,大概五千人把三百多人把守的貿易堂團團圍住!
“裡面的人全部殺光,連男帶女,一個不留!”金貝兒下達命令,其余人暗暗瞠目,真系“最毒婦人心”啊!
隨著拆屋卸牆離貿易堂越近,正面的日耳曼人身披重鎧,扛起大盾,緩緩地逼近,增加羅馬人的壓力。
最終工程兵開路到得了貿易堂的左側面,那裡為了美觀,並沒有開窗,看不見下面。
試鑿了幾下,發現牆壁異常結實。鋼纖打上去隻留下幾個白印子.於是挖開牆角下的土,埋下“炸彈”,然後點火引爆。
老兵們埋了三枚“炸彈”,用串聯點火法先後引爆,“轟”,“轟”,“轟!”隨著震耳欲聾地巨響聲,三團蘑菇雲升到半空中。全城都看得一清二楚!
貿易堂被震到幾乎整座跳起來!地面就象地震一般抖動。裡面近著爆炸點的人全部七竅流血。一人當場身死!
然後塵埃落定,令人驚訝的是黑了一大塊,預想的坍陷並沒有出現。
物資缺乏一條多瑙河搞得物資都運不來,儲存的炸彈都用光了。
一名工頭喃喃道:“好堅固的房屋,得請那個建築師來授課才行!”
羅馬的建築工程師確實有一套,千年的房屋在後世流傳依舊堅固無比,在東方帝國。也有樣學樣,向著堅固房屋發展,但皇帝對於本國地文化相當地愛好,亭台樓閣依然比比皆是。
此路不通那就走另路,加快對貿易堂後道路地開拓,那裡就可就沒有人在外面(下面)阻擋,而且那裡有後門,二樓有開放式涼台!
兩門小鋼炮調往後門。攻擊二樓涼台處的羅馬人。
左側面和背後差不多被拆成白地。工兵團的家夥們用了三個小時完工,累得在地上喘大氣道:“下面該做什麽是你們的事了!”
於是弓箭投槍不計其數地向著後門的二樓猛扔,使用衝車撞擊後門。架起梯子往上攻擊二樓,正面的日耳曼人也衝上去配合進攻。
“戰鬥,戰鬥!保衛羅馬,保衛我們的國家!”迪迪烏斯嘶啞著聲音,全身頂盔著甲,花白地胡子沾滿了血沫,猶奮戰在第一線上。
他的眼中充滿了悲憤,為他的國家,為他的兒子!
剛才一個日耳曼人用銅錘把他打成內傷,一口鮮血噴出,那個日耳曼人的力量簡直與安泰有得比,幾十斤的單手錘在他手上揮舞就象玩具一樣使起來毫不費力,拋上拋下,如耍雜技般地左右來回交手,老將軍被他砸倒在地,根本無還手之力!(安泰:大力士,只要他站在地上,他的力量在凡間就是無敵的)
那個日耳曼人牛吼熊嗥,上躥下跳,力量無窮無盡,要不是老將軍地三兒子奮力來救,人們拚死把老將軍拖出來,幾乎危殆!
然而老將軍看見三兒子地最後一眼,那個日耳曼人的銅錘把他的腦袋敲開了,白色地腦漿飛迸而出。
不是敲開,是用銅錘“砍”開,死得不能再死!
悲痛萬分的老將軍激勵著家人與奴隸,那些奴隸久已被他馴服,甘為他而死,竟也沒人投降。
兩軍激戰不休,鮮血順著台階流出戰場老遠,成了粘糊的血膠,一層一層的加厚,一腳踏上,甚至都被粘住走不動,腥臭不堪!
一時間正面戰場僵著,但在後門戰場卻有了轉機。
華族把化學彈點燃扔進二樓處,化學彈即臭糞彈夾尖椒、薺末加鋸油,還有火藥,濃烈的刺激性煙氣在半封閉的樓裡彌漫。
羅馬人把不少化學彈撿起來扔出去,但正反面一起投放化學彈,待到煙霧四起,撿無可撿,局勢就難以挽回了。
意志不能抵抗,生理反應佔了上風,裡面的人劇烈的咳嗽著,眼睛被熏到睜不開眼,以致於正面二樓的掩護極度削弱,不能完成迪迪烏斯將軍布置的打他(日耳曼人)的二線,減少正面敵人的計劃。
羅馬人絕望地吼叫著,日耳曼人興奮的歡叫著,雙方拚命廝殺,待到日耳曼隊長福特西斯上陣,一鼓作氣突進時,羅馬人已經不堪了。
周圍的羅馬人被盡數殺光,五名衛士保著迪迪烏斯依舊戰鬥在一個邊角上,他們的周圍是堆砌的屍體,戰士們就在屍體上作戰。
老將軍的左腿被插了一把標槍,站不直的他,屈起一條腿作戰,他的盾牌沒有了,頭盔不見了,花白頭髮就在空中飛舞,臉上濺著血跡,一種淒然的美,一種壯觀的美!
人們護著金貝兒上前,看著他,金貝兒向前揮揮手指。
十名弓手上前,每人拿在手上的都是一盤諸葛連環弩。隨著隊長地一聲令下,對準迪迪烏斯攢射!
清脆的金
板機聲接連響起,六個最後的羅馬人盡數覆沒在箭雨枝的迪迪烏斯猶自不倒,眼中似乎射出永不屈服的靈光……
是日大索全城,許多羅馬貴族有卑躬屈膝,乖乖投降,冀求得保一命。也有許多崇高的羅馬人。有著祖先的血氣。寧可戰死,也決不投降,他們給華族/日耳曼人/教會軍造成了重大的傷亡。
迪迪烏斯這一家子共六百三十一人,當中有九十六名婦女,全部死於貿易堂,他們造成了二百一十七名進攻者陣亡,三百零六人受傷。這可全都是隨皇帝到來地精銳部隊!
話說魏延往赴濃煙四起地貧民區,發現情況貌似不妙。
到處起火,四面濃煙,火勢逼人,濃煙熏人,人們驚慌失措,四處亂跑,有地人想救火。卻被不時遊擊的羅馬散兵襲擊。他們脫去軍裝,雜夾在遊民中,難以分辯。至少有三名隊長被偷襲的匕首所傷。
“其實並不難解決嘛!”魏延輕松地道。
他召集隊長們,拿出地圖分派任務:“你,去這個街,你,去那個街……”
分派完作戰區域,魏延道:“你們派出你的副隊長,負責救火,你們呢,專門負責秩序,未經你們允許擅退亂闖者,殺!你們能夠用一切的方法完成你們的任務。”
喝道:“抬起屁股爬!”
他的指揮十分周到,有到一線救火地,也有二線拆屋做防火走道的,有憲兵控制通路的,有機動部隊維護秩序和應急加強救火的、有搶救傷員的、安置災民的……
煙熏火燎中,人們咳嗽著,一百人隊跟著一百人隊,士兵跟著長官,民眾跟隨指派的隊長,順從而機動地執行著命令,火勢雖然還在增大,濃煙繼續逼近,人們卻再無剛才的驚惶魏延滿意地道:“秩序正在回復中,情況趨向良好。”
指揮官下達任務之後,甚至是輕松和悠閑地,根本不用他指手劃腳,權限已經下放,一線軍官把事情牢牢掌握在手裡。
他曾經看到,一群軍民在救火,幾名偽裝隱藏地羅馬兵出手殺傷救火的人,一聲命令下達,所有的人都蹲下身,軍官帶人上前,把那幾名羅馬兵當場格殺;
一群潰兵前來衝突,羅馬民眾驚慌四散時,即時就有數名(民眾)被毫不留情地砍倒,一個婦女悲痛地在一名男子地屍身上哭泣,其余的人再不敢亂跑亂竄,被收攏集中,潰兵的目標馬上突出,結果我們的人一上去,(潰兵)有的被殺,更多的被箭枝射跑了,他們鑽進火場中再也沒見出來;
他前往視察,看到道路上展開了混戰,前往火場的部隊與逃出來的民眾在十字街口上擠得滿滿當當,他們拖兒攜老,帶著自己的家產,推著小車,有的人還趕了一群羊,有的帶著牛,趕著車,阻塞交通。
日耳曼人和華族部隊急著上前,災民們害怕地想退,大個子的日耳曼人暴跳如雷,揮斧子大砍擋路的大車輪子,民眾用鞭子、木棒互相毆打……咆哮、呐喊、女人的要命的哭聲、小P孩令人討厭心>)路上擠得水泄不通,車軸掛著車軸,喘氣的馬被繩索亂纏著,人們擁擠不動,孩子們恐怖地哭著,駭得要命。
前去不能,後退不得。
遠處的火場中傳出可怕的尖嘯聲,象是猛獸的威嚇,更是增加了現場的混亂。
這兒並不是火場一線,可不適用動刀子來整理秩序,任何一個指揮官這麽做,馬上得上軍事法庭。
指揮官來了,一個華族小孩,是個憲兵中尉,最小號的鋼盔套在他頭上顯得有點過大,充其量有十九歲,下巴才剛剛長出出絨毛,還沒行加冠之禮(二十歲)(帝國兵製是十七歲可入伍,在低級軍官學校呆上一年就有軍官當了,不過這麽年輕當上中尉?),他讓魏延都不禁想起了家鄉的小兒子來!搞得魏延都想出手幫幫他。
接下來的事態,令他大跌眼睛。
那個小孩一到場,拿起土喇叭。以小孩所沒有的老練破口大罵,各種粗言濫言象洪水般湧出來,又臭又爛勝過老兵油子,他交替地用漢語、日耳曼土語、拉丁語---聽得懂地就知道他說的居然是羅馬語!說得又快又急就象機關槍乒乒乓乓。
把人們罵得狗血淋頭,你說一句他就罵了三句,哪裡頂得過他?!所有人目瞪口呆,現場立即人人止咳!
小孩中尉帶著八名分派給他的日耳曼憲兵,個個都高他一個頭以上。個子是他兩倍以上的大人。小孩手一指。粗壯的日耳曼人擠進人群中,把車子給舉了起來,然後“一二三”用力一丟。
“轟隆”一聲,馬車被丟到路邊的矮屋上!
他指什麽,日耳曼人就丟什麽,什麽牛、馬、羊、車統統丟到路旁,有意見的人立即有鞭子和警棍在他們頭上揮舞。他拿著一條比他手臂還粗的皮鞭(這種皮鞭本來是發給日耳曼人地),狠狠地抽打想搶位置地人,打得他們連連後退。
根本是鐵面無私,華族和日耳曼人都不給面子,管你是誰,爭論中有個凶惡地日耳曼大個子軍官指指他的二杠一星,小孩中尉根本不怕他,敲自己頭頂有“MP”字樣的鋼盔來回敬俺是憲兵。見官大一級!
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把阻路的東西解決。然後他麻利地指揮左右交通,去的在右,回的往左。在道路中間站著他和他地下屬,還搭起了一個抬子設立指揮,人們井然有序地進進退退,交通順暢了。
雖然他十分暴力,可是並不是沒人情,他用拍紙簿在上面寫字,然後蓋印,給那
走牛馬羊車的人,聲明一切損失由國家賠償,那紙就是人們的心火就低了。
“人才啊,人才!就算我去做,也沒他那本事!特別是語言天賦。”
魏延讚不絕口,沒有驚動他,也不搶道先行,而是在路口排隊而過,只是記下他的軍號,預備回去查問他是誰,更重要的是誰提撥了他,慧眼識人才啊。
所有的指揮官都十分稱職,步步推進,一路清理火場和潰兵,安置災民,不用上級插手,軍中的習慣還是好的,接受任務不會想什麽,隻想著盡量把任務完成。
火越變越小,人們地呼喊也越來越小。
其它城裡各處地情況也都是如此,一切都在好轉中。
……
夏侯淵、張兩將分別率鐵騎軍出城往別墅區捉人,先是著部隊在主要路口和小徑設崗,許進不許出,只有華族和日耳曼人才來去自由。
然後一個別墅一個別墅清理過去,根據情報抓捕居住城外的權貴,首先去抓普勃裡烏斯.梅提尼烏斯,一個退休的元老,他地家族興旺,祖上到他這一輩曾經出過十三個元老和八個行省總督,近年來雖然有些縮水,但也權力非常可觀,家財極多。
騎兵穿過兩邊猶鬱鬱蔥蔥的林間小徑,駛向既定的目標。
寬闊的宅第,城堡般地展開在高崗之巔,高高的石牆圍起中間的建築物,高高的樓頂看上去好象突出於城牆之上的胸牆,一條主道進入正門後蛇行爬上崗頂。
石牆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座防禦塔高高地俯視著周圍,可想而知,一旦有事時,上面就會站滿了許多彪形大漢,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來保衛這處堡壘式的別墅。
可是現在沒有!每座防禦塔只有懶洋洋的一兩個人,當騎兵穿過樹林,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才驚惶地發出警報。
騎兵旋風般地衝過幾座防禦塔,上面甚至連箭都沒有射出就被他們衝到了門口。
幾名奴隸正在用力地關閉大門,看到大隊的騎兵,他們的臉都駭呆了!
“太晚了!”張拈弓引箭,在奔馳的馬上一箭射出!
一名正在聲嘶力竭指揮的頭目模樣的人一頭栽倒在地,剩下的奴隸驚惶逃散!
近到面前,張和一眾高級軍官放慢速度,小兵加鞭上前,跳下馬把門掩的大門打開。
那座大門是用青銅所鑄,非常厚重,如果關閉了,不知多難才能打開,然後現在就不費吹灰之力。
大隊騎兵魚貫而入,遠處的居所就象受驚的螞蟻巢騷動著,一群接一群的武士、角鬥士、奴隸紛紛跑過來,他們少部分人已經全副武裝,梭標、長矛、短劍和頭盔護甲,一些人隻拿著兵器沒有護甲盾牌,許多奴隸則拿著木棒、炙肉叉、菜刀和斧頭鐮刀等等。
衝前的百多個帝國騎兵一起放箭,一時間亂箭穿空,那些人還沒靠上來,就有許多被射倒在地,慘叫連聲,沒死的在地上痙攣,有的被射了個透心涼,創口處血跡飛濺!
騎兵在屋舍間來回奔馳,只顧放箭,靠近一個就死一個,沒有多少人能夠接近他們,不久後,路上和屋旁就倒下了一堆堆的人在血泊中,有的台階上堆堆匝匝,沒死的掙扎著向著屋內爬去,身後拖出長長的血路,其余的人就在盾牌的保護下退回屋內。
騎兵的箭枝多得是,照樣向著屋裡放箭,勁力十足的箭枝射穿門戶,射過窗口,裡面不時傳出器皿倒塌的聲音和慘叫聲。
後續的騎兵進來,下馬向著最大最豪華的屋子衝去,那些是特種兵,步戰、馬戰和海戰樣樣俱全,專用來小隊戰和斬首行動。
“殺啊!”他們象猛獸一般向著守衛的人群撲去,使出十八般武藝,近戰用短劍匕首,遠攻用弓箭和投槍,他們還攜帶有諸葛弩、使用飛刀,以空前未有的狂暴與快捷把敵人迅速殺死,個個都差不多是一刀斃命,絕不拖泥帶水。
貴族的主屋肯定不會與其它建築相連,那些建築實際上有不少人手,可是都被騎弓手封住,過不得去增援,隨著殺聲漸息,一陣叫嚷傳出來“捉到了,捉到了!”
士兵們把一個穿著豪華衣袍的老者擁出來,推出到屋前,有翻譯向四面八方大叫道:“奉普勃裡烏斯.梅提尼烏斯之命,所有的人放下兵器!”
結果捉出了整整一千五百個壯丁,浩浩蕩蕩的一長列人.皆為強壯之士(弱者都死了),若他們閉門緊守,可不是區區五百騎兵所能突破的
……
夏侯淵也率五百騎兵去打另一個大貴族提泰斯的別墅,那裡倒不象普勃裡烏斯.梅提尼烏斯的別墅大到離譜,可是也相當堅固,而且反應神速,一見到外來騎兵,立即關門,先驅的騎兵唯有朝裡亂放箭枝不得門而入。
然而沒等後面的部隊運輸重武器到來,門就開了,是角門被打開了,開門的奴隸亮出了十字架,結果夏侯淵同樣也是輕易得手。
……
終結羅馬的行動直到入夜還有許多地方傳來殺聲,火光依然猛烈囂張,市中心傳來了不時的“羅馬人行動起來,保衛羅馬,打倒暴君”的吼叫,分散的羅馬人還在做著絕望的抵抗,有一支較大的成建制部隊甚至佔據了羅馬聖地魯彼爾卡裡亞岩洞,準備進行決死的抵抗呢然而漸漸的、漸漸的,一切都寂然無聲了……黎明結束,太陽照樣升起,羅馬,迎來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