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蒲羅中(即星架坡)順海峽往西洋(印度洋)而上不遠,就抵達邑都元國(位置相當於今天馬來西亞)。
邑都元國現有人口將近二十萬,分得很散,王城不過是五萬人,所謂國,其實不過是一座城,最多不過是幾座城,它的大部分地方人煙稀少,也缺少它自己的獨有文化和政治傳統。它的居民分散在一些相互隔離的地區,土著民族都未曾修建過任何自己的真正城市或者哪怕是紀念性建築。
隨著元商的到來就轉入了高度的繁榮,東方的文明之光照耀著它,它逐漸成為了重要的貿易基地。
在帝國勢力沒到到來之前,邑都元國深受身毒(阿三)的影響,印度商人順著海道或者陸路,抵達東南亞諸島嶼和沿海地區,當地的土蓍相當原始,沒有開化,基本上靠森林和種一些產量很低的水稻為生,沒有形成國家和產生文化傳統。
印度商人、冒險者、印度教的婆羅門和武士們與當地的富人及首戶通婚,在那裡傳播印度宗教和習俗,並強行控制土蓍的經濟,印度文化就大規模地在印度至南洋一帶扎下了根(相當於泰國、緬甸、馬來半島嶼、印尼),主要是婆羅門教(印度教的前身之一,印度教直到公元8世紀才正式起名)的宗教文化滲透入諸地。
不過,三十年來,由於大元在東方的興起,這情況又有所變化。
華族順著強勁的東南季風而來,他們的多桅大海船,嚴密的組織,精湛的海運技術,令印度的海上勢力黯然失色。
他們沿著海路修建港口、建立貨棧,把東方的茶、酒、瓷器、絲綢、紙張等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入南洋、印度、波斯,再轉運入羅馬。運回了金、銀、寶石、香料、錫、貴重木頭等商品。
隨著大元帝國的統治日益牢固,經濟高度發達,生產能力提高了,對海外物資需求旺盛,因此對海外的進出口貿易激增,巨大的貿易量令大元至波斯的水道成為黃金海道,為了保障水道的暢通,令外國的商品,特別是金銀能夠大量流入帝國,帝國開始有目的、有意識地把觸足伸入各地。
華商或買地或租地,開始雇用當地土著種植檸檬、黃麻、丁香、豆蔻、胡椒、香蕉、檳榔、木菠蘿、橡膠、咖啡、可可等熱帶經濟作物,開發礦山,在各個國家設立商會,商會會長即為帝國駐各國的貿易代表,商會進行商業信息的交換,解決經濟糾紛,進一步拓寬港口,組織力量打擊海盜等等。
在皇帝下西洋之前,帝國並沒有明顯地派出官方的力量到達海外各國,可是在暗地裡,帝國的(中情局)、GRU(帝**情局)的秘密力量在大元至波斯的海路上活動異常猖獗,特別是,大部分的人員和資金都投入了這條黃金水道上,深深地卷入了各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多方面,以保障帝國在海外的最重大利益。
他們收買權臣、扶植當權派,乾掉不聽帝國話的大臣甚至國王!依靠優勢,控制各國港口、種植園、礦山,很多國家的商人的產品被收購,弄到破產,在各地設立三聖教堂,以小恩小惠、提供工作為名,引誘當地土著信三聖(這一點比較謹慎,以免引發太大的宗教衝突),宣傳漢文化,指導華商搞公益、從事慈善事業等等。
GRU表現在使用間諜船刺探海路的水文情況,組織退役、現役軍人在化裝後進行對各國政府進行恐嚇、暗殺等非法活動,最重大的責任是清剿海盜。
海盜是黃金海道上的極大阻礙,要動用到大量的武裝力量去消滅之,雖然皇帝李亦奇鼓勵華商發展經濟,不過他絕對不允許在他之外有不受他控制的武裝,皇帝指揮槍!因此GRU秉承他的意旨,把特種部隊秘密開進了黃金海道。(如果不派出軍隊,華商就有可能自發組織武裝)
這次下西洋,很多軍官,其實在黃金海道那裡呆過!事實上,黃金海道上的警察就是華族。
帝國力圖控制當地經濟,也基本上做到了。
主要是經濟效益好,中國人聰明,造出的船又大又安全,工藝先進,造價低,在海道上,縱橫馳騁四海的是華商的多桅海船,停在各國港內最大最漂亮的海船也是華商的。在海道上,足有5000條以上的海船來回各國運輸人員和物資,中國人被世人譽為“海上馬車夫”。
當各國還在以小船、家族化進行運輸時,帝國的海運已經轉向專業公司化,在商船上呆著的沒有貨主,成本遠遠低於其它各國商人。就算各國奮起直追(波斯、印度想),試圖在大海船上追上帝國時,也是不可能的,帝國海運,開始轉入了蒸汽時代!而蒸汽機,只有高度協作的社會才有可能迅速普及。
近80%的運輸量歸入華商,幾乎壟斷了海上貿易。余下的,大部分都是與帝國有關系外商,持特種證,在大元訂做海船(大海船屬於管制物資),例如象中東商人阿拉木圖因為販運白奴有功,能自行往中土進貨,獲利巨萬。
帝國在大量出口的同時,也大量進口,實力強盛,拳頭硬的人自然有話事權。
按說印度商人早到幾百年,應該佔有優勢。但成也印度教,敗也印度教,印度教注重精神修養,信奉精神戰勝物質,心態不行,遠遠不如積極向上、朝氣蓬勃的華族,他們用世間最勤勞的雙手織出了一個商業帝國!印度人在黃金海道上的勢力一潰千裡,那些印度人與土著所形成的統治者隻得到華族表面上對他們尊敬,如果華商離去,當地就會無比蕭條。
如今帝國剛剛兵臨邑都元國,湊巧國王就在海邊巡視,反應很快,馬上關閉港口,派出部隊警戒。
這麽大的一支艦隊出現,任憑誰都害怕,邑都元國國王羅天寧(譯音)站在港口邊上力武山(譯音),他臉色蒼白、憂心忡忡,遙看海面上桅杆如林,戰艦吞雲吐霧,很多戰艦都是鐵灰色,給人以難言的壓抑感。
他看到元軍駛過一條較小的艦隻,打著“大元帝國使節諸葛”的旗幟,有識漢字的邑都元人翻譯成古印地語給羅天寧聽。
既然派來使節,且聽他說什麽,羅天寧下旨讓他放行。
不久,大袖飄飄、風采恍然出塵之仙的諸葛瑾被人領著,到得他的面前,諸葛瑾行了一禮道:“大元帝國使節、帝國內閣次輔、東閣大學士、吏部尚書、賜穿黃馬褂、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帝國二等侯爵諸葛瑾見過大王!”
啊!無聊的李亦奇把歷代的官職、爵位、官號來了個大雜燴,諸多的官銜令翻譯差點抓狂!
半響後他才翻譯出“大元帝國使節豬哥梗見過大王”給羅天寧聽,羅天寧聽得狐疑,人家說了一大堆東西,你翻譯怎麽才一句話?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羅天寧問:“豬哥梗你遠來辛苦,不知有何見教?”
諸葛瑾滔滔不絕地講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皇乃天子降世,受命於天,凡太陽照到的地方,我皇都有權利管到!我帝國講‘仁義’,帝國願將‘仁義’與天下所有人共享……如若歸順我國,則天下幸甚、帝國幸甚、貴國幸甚!”
他說了一大堆,翻譯直截了當地對羅天寧道:“他們要我們投降!”
羅天寧嚇了一跳,追問翻譯:“你沒有翻譯錯吧?”
翻譯回答道:“沒錯!”
羅天寧難以置信地道:“為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得罪了大元帝國了?”
翻譯不懂就不懂,很老實地問回諸葛瑾道:“你們打算用什麽借口進攻我國?”
諸葛瑾告訴他道:“我國認為貴國的‘仁義’不足,因此前來幫助你們施行‘仁義’,我們不是來打仗的,我們是為了仁義,為了和平而來。”
翻譯轉述給羅天寧:“他們認為我們發給百姓仁義的量不足,因此來幫助我們發仁義,只要我們投降,他們就發給我們仁義,哦,什麽是仁義,小臣也不知道什麽叫仁義。”
雞同鴨講、令人啼笑皆非的交涉最終要以力量來說話,諸葛瑾倒有點失策,沒自帶翻譯來,蓋因情報機關報告邑都元人通用漢語,哪知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土著們不過是一知半解。不過也不要緊,有一種語言是任何人都明白的!
指著港口邊山下的一處樹林道:“大王可以看看帝國武器的火力!可先派人趕所有人走開。”
半小時後,諸葛瑾的從人在樹林中就手點燃煙花向天施放後飛一般地逃開。
熱武器第一次大規模登場!
六艘帝國的“仁義”級木殼蒸汽動力炮艇,向小樹林逼近。
仁義級炮艇是帝國第一級用大炮為作戰兵器的軍艦,也是最近才服役的軍艦,甚至沒有參加過下西洋的出航儀式。該船排水量3500噸、有二層炮甲板,共有50門火炮,定員為軍官20人,250名水兵和60名陸戰隊員。
此次隨皇帝出動也就六艘,一來帝國製作的數量也不多,二來李亦奇並不相信有哪個人或者國家敢夠膽在海上挑戰他!
羅天寧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那幾條船上條條紅光迸出,陣陣白煙籠罩住帝國的船隻,聲音稍遲才到,是連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巨響,夾帶著炮彈劃空的怪嘯。很快,小樹林炸起一片亮點、煙簇,緊接著,亮點變成火海,煙簇形成了煙霧,又過幾秒,傳回出炮彈落地那轟隆隆打悶雷一樣的聲音。
小樹林中,一片狼籍,樹折樹倒,被炸得東倒西歪,枝節飛得老高,慘過台風過境多多。
有的炮彈打得近,落在海中,炸起一道道白色水柱,把海面打得好像沸騰起來。
六艘炮艇打了150炮,看得羅天寧作聲不得!
不久,邑都元派出使節,隨諸葛瑾來到旗艦,送上了降表!
羅天寧是個懦弱的國王,不敢開戰,他問起群臣,一幫道貌岸然的家夥都被收買了,投降後他們的地位也變不了多少,遂眾口一詞,認為投降為上。
他並不知曉,火炮看起來威力很大,但在公元219年,以中國人這麽好的智商,做出來的火炮還是差強人意,威力有限,歷史的跨越不可能一下子就達到的。
要是用於熱帶雨林作戰,那更是糟不可言,當年長了霉菌的白頭鷹拚命拉屎(下彈)也無奈雨林何,區區幾百門帝國的原始火炮能有什麽用!
雖然試驗出較好的黑火藥成分,不過並不純,威力嚴重不足。火炮本身存在種種不完善之處,它又大又笨,較適用海軍。陸軍用的大炮,五角大樓始終沒能發出訂單!
是為帝國陸軍屬進攻型,騎兵幾日推進上千裡都有可能。重重的火炮機動性實在太差,輕的火炮威力又不足,此為黑火藥自身的問題!要想做到小而威力大的火炮,只能使用黃色炸藥(TNT)。
至於用大炮守城,五角大樓的官員們都嗤之以鼻:“只有我們去打外國人,沒有外國人來打我們!”怎麽?弄守城大炮來擺啊?
試來試去,陸軍竟沒有合適的火炮配給騎兵用。(參看作品相關中的帝國絕密報告:火炮火槍的艱難發展過程)
射程嚴重不足,最大射程為800米(大部分的可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如果炮擊超過500米的目標,其成績是大家都要回頭慘不忍睹。
炮擊速度極慢,打上一炮,就要歇一歇,要不然可能炮膛過熱,產生不可預測的結果。令人不能忍受的是,最多一天只能放炮十響,不然必定炸膛!
沒有開花彈(試過,問題是一出膛炮彈就開花,而不是打出後落地時才開花),用的是實心彈,邑都元國王羅天寧沒有注意到,很多炮彈落地時,被樹木彈開!
兵部一份令人沮喪的試驗報告道:“如果城牆堅固,完全能彈開炮彈,甚至使用竹籠,也能把初速不足的炮彈彈開。”(李某人狂妄地認為,在體內生物電腦的分析幫助下,他能PK炮彈)
總而言之,五角大樓對於皇帝寄予厚望的火炮,給出的最中肯評語是:“火炮能在一定程度上取代攻城武器,例如投石車、井欄,不過若要用於野戰,或者要在多年後技術方可成熟。”
至於火槍也好不了多少,沒有令人滿意的火槍,無論是侵襲力和射速,都比不上弓弩,唯一的好處就是訓練簡單,可是現在帝國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放箭(六藝之一,學堂必教),更有二個望山的狙擊弩和有測量標度的弓。
說到底,帝國的大炮,用來嚇人,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兵不刃血,帝國士兵踏足登上邑都元國。他們的軍靴踩上了細軟的白沙,欣然地享受著徐徐的海風,加上熱帶的陽光和濃密的熱帶雨林,所有這些都使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
按既定的章程辦事,將邑都元國的王族送回帝國,將邑都元國納入帝國秩序社會的體系中。
在邑都元放下二千軍士和三千隨船來的蒲羅中士兵,蒲羅中人將在繼續洗腦的過程中,幫助帝國維持邑都元國的秩序。
然後帝國艦隊繼續向前,同時帶走了五千的邑都元士兵。
下一站是普吉島(泰國),那裡有一個叫“頌恩蓬”的部落(譯音),三萬人左右,華族倒有五千人呆在島上,在華商的鼓動下,土著很痛快地歸順帝國,帝國在那裡正式設立官衙。
之所以那麽順利,除了港口轉運之利,就是普吉島水上與內陸地區,有著巨大的錫礦藏,華商帶來了先進的技術,在島上冶煉礦產,運回國內,利潤滾滾而來。
整個當地的土蓍部落,等於都被華商雇用了,男的去開礦煉礦,女的為華商搞家務帶孩子。
與人為善的華商,講究“仁義”,按照皇帝的商人要“回報社會”的旨意,土蓍得到相當豐厚的工錢,那裡建的醫院,當地土著可以免費醫治(華商極有錢),給土著帶去文化娛樂,土著孩子是免費入學,要求土蓍生活方式向華商看齊,除了皮膚顏色不同於華人,當地土蓍的語言、生活習俗與華商根本沒有二樣,基本上已經完全漢化矣!
華商在那裡開發逾二十載,一直與當地土著相安無事,有了他們的擔保,李亦奇下旨,“頌恩蓬”部落在移民歸化局的主持下,集體宣誓向帝國效忠,即時成為帝國正式子民,不必經過考驗期。
能來的全來了,潔白的沙灘上,抬出了三聖,“頌恩蓬”部落三萬人,見到了傳說中的天子,他們就在天子和大海、大地、天空的見證下,跟隨著官員起誓:
“我在這裡鄭重的宣誓完全放棄我對以前所屬任何君主、種族、國家的資格及忠誠,我自願加入大元帝國,成為大元皇帝的子民!完全忠誠於大元皇帝和大元帝國!我將堅決服從、支持及捍衛帝國的法律!為帝國的國家利益貢獻自己的一切,當帝國要求時,我願為保衛帝國拿起武器!我在此自由宣誓,絕無任何心智障礙、藉口或保留,請孔夫子、元始天尊和如來佛三聖見證!”
然後他們三跪九叩拜過天子,參見三聖,皇帝賜以(紀念性的)金銀,大量的銅錢與絲綢,大家鼓掌,禮成!
帝國大兵們在島上悠閑地散步,行走在又長又白的沙灘上,一邊是綠樹覆蓋的小山,另一邊的海水呈綠寶石色,顏色美得令人心醉。普吉島實在漂亮,島上有迷人的海灘,有怪石林立的懸崖峭壁,還有熱帶植被極為豐富的山地森林。
雖然出門打仗,軍情很緊,不過皇帝從來都是很體恤士兵,他認定此次出兵,主業是殺人搶地盤,副業是為傳播中華文化、配種當種馬、觀光旅遊,因此他下令讓士兵們放假三天,以調劑心情。
美麗的海灘上,大兵們興高彩烈地享受陽光和海水,當地有小小的旅遊業,大兵們就撐起了色彩繽紛亮麗的陽傘,光和影在海灘上交錯,人們興奮地游泳、打水球、踢皮球、吹奏樂器、打撲克,他們穿著短褲、打著赤膊在藍藍的海灣上劃起了獨木舟,有人騎著當地的矮種馬來回奔馳,一些人過於魁梧,把可憐的小馬壓得直冒汗。
岸上海裡一片喧嘩,大兵們歡笑樂聲此起彼落。大桶大桶的酒從船上搬下來,華商盡力地采購了各種新鮮的吃食,大部分是海鮮,有魷魚、蝦、螺、鮮魚等,供給部隊去大吃大喝。
軍官與士官取下了他們的軍階標志,以平等的身份與士兵們打成一片。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七匹馬啊!六六六啊,喝!”要不就是“感情深,一口悶!乾!”
確實是打成一片,比賽開始了,上尉與小兵在一起摔起跤來,士官與下等兵也扭在一起,其他的人在一邊起哄,加油助威,熱烈地唱著軍歌和下流歌曲。
入夜,依舊人聲鼎沸,海灘上篝火一堆堆,大兵們在燒烤、吹牛皮。官與兵親密地呆在一起,一種將持續終生的戰友情誼已經建立起來。
皇帝與他的高級軍官、幕僚呆在一起,相對安靜,他們的身份太過嚇人,不可能與普通的官兵如此親密。
當然,在陽光與沙灘上,李亦奇最喜歡的就是與他心愛的女人們歡好,他從白天乾到月亮升起、再到白天太陽升起,把呂麗兒、馬彥麗和大喬、小喬、賈靖雯(賈詡之女)、秦好(夫余公主)、張玉華(張昭孫女)、天心(大胸校花)八女大乾特操,弄得她們在三天后上船時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就象打傷負傷的傷兵……
休假後,帶著當地的貝殼、燕窩、珍珠、魚乾、椰乾、錫造的小物件,幾乎把當地土著的土產一掃而空,剛入籍的土著們望著空空的貨攤兩眼發呆。帝國艦隊離開普吉島,隻留下區區五百人之數守把普吉島,艦隊繼續航行。
順著海岸往北行,到達諶離國(今緬甸丹那沙林),那是一個有上四十多萬人口的較大國家,
往身毒(印度)越近,婆羅門教(即今天的印度教)的蹤影也越來越明顯,宗教的力息極濃,李亦奇在艦橋舉著單筒望遠鏡觀察,只見近海的諶離國王城,給他的感覺就是寺院太多了、高塔也很多!大異於中土的寺廟林立,都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在寺院上空,不,在整座城市的上空煙霧繚繞,隱隱傳出到海上有梵唄誦經之聲,鍾聲更是不絕於耳。
印度教講究心靈的修行,就算得知帝國艦隊大舉入侵,他們還是不慌不忙,去求神的人更加多,因為他們相信,只要他們的神發怒,消滅帝國艦隊不過是小事一樁,舉手之勞。
絕大部分都是印度教的寺院,有一小部分是佛寺,不過從建築看來,是身毒傳來的正宗佛寺,而不是有中國特色的佛寺,中國式的亭台樓閣只有不多的顯現。
當中有一座印度教大廟,格外醒目,鍍金的屋頂,銀色的門窗,塔式建築飾以精雕細琢的木刻。寺廟的主體是一座塔式建築,周圍許多小寺環繞,與主體建築構成眾星捧月之勢,在寺廟中立有三尊神像,千態萬千,全部鑲金,陽光下射出萬千瑞祥,寺院背後還有五座很大的高塔,氣勢異常宏偉。
龐統站在皇帝身邊,也舉著望遠鏡觀察,見皇帝仔細地看著的方向,他告訴李亦奇道:“那廟裡供奉紅頭阿三的濕婆神。”皇帝素來叫印度為紅頭阿三,諸人問為什麽,皇帝笑而不語,心忖打下阿三次大陸後,大家就可以知道了!
李亦奇嘖嘖稱讚:“好大好靚的廟, 比我們的廟漂亮得多了。”
龐統聳聳肩道:“我們當然比不過他們,他們賺的錢不算少,差不多全部用來修廟了,他們是什麽都可以含糊,唯有神住的地方不可以含糊!而我們帝國,陛下有敕令,建廟的材料一般要用可再生、可生產的材料,象金銀等物,必須報批官府才能使用,所以不可能象他們做得那麽漂亮。”
帝國大興宗教迷信,不過皇帝控制得非常有度,規定了在多少人中建一座三聖廟,太少固然不行,建得太多也不允許,大部分寺廟是用木頭、磚頭、鋼筋水泥、琉璃瓦和貼瓷磚所製,金銀裝飾用得不多。
李亦奇猛一擊掌,大笑道:“好極了!進城後不得隨便燒掠搶,敢違反者軍法從事!”
龐統失笑道:“老大!咱們帝**隊的軍紀,您還信不過嗎!”
李亦奇陰陰一笑道:“可憐的神喲,等老子的軍隊進城後,老子就去剝你們的皮!”
他唱道:“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背著手回艙了,對一會兒即將展開的大戰,竟沒有絲毫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