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到累極,人人下場後都半死半活。
“要快!”徐晃著急地對軍官們道:“我們花了大價錢,要盡快把他們派上用場!”
於是蠻兵們就在痛苦的集合、操步、軍姿、訓話中度過了大白天,晚上點燈跟著軍官牙牙學語,他們過得很不容易,訓練辛苦,小小的方塊字更是令蠻兵們頭大,他們只能結結巴巴地跟著念“人之初,性本善……他們話哉“寧可被操三小時,不做嬰兒一小時!”
令蠻兵們感到高興地是軍中的飲食標準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雖然是以肉類罐頭為主(南疆無菜籃子工程,新鮮肉類補給不上,也不容易運來),可是他們已經很滿足了,當他們精疲力盡地回到營房中,可口的飯菜!舒適的環境!連衣服也有蠻女打包收走幫他們洗(不過為了適應野外,每周還是有一天要他們自行洗衣服),如果晚飯後不用嬰兒學語,那就更美妙了。
軍營中有趣的事情就是在緊張的訓練中忙中偷閑:唱歌,有軍歌和流行歌,這令蠻人們一定程度上忘記了辛苦的訓練,偶然長官也教他們玩撲克和學下棋,他們學得很快,一些蠻人甚至成為了拖拉機高手和下棋聖手,日子過得非常充實。
比蠻兵們更難過的是原來蠻人的軍官,他們要學得更多,蠻兵只需要聽命令,蠻人軍官則要發布命令,這發命令怎麽一個發法,就要學習。
進入雲州的部隊中有一個教導團,專事培訓軍官,徐晃擔任教導團團長,他以身作則,親自給蠻人軍官們作演練,他肩扛中將軍銜,那麽大的一個軍官,跟隨部隊一天訓練下來,渾若無事,令蠻人軍官們敬佩不已。
晚餐時,軍官們集中軍官飯堂吃飯,和兵們相比,他們的肉類是新宰的,無論是蠻人軍官還是華人軍官都同等待遇。
新軍官們坐在長長的蒙著桌布的飯桌的下首,一聲不吭便開始進餐,張翼注意到他們的模樣,問道:“你們這些家夥,怎麽看上去象紅眼人呀?”
有人答道:“我們今天中午沒睡在背書。”
“這是開始你們的發跡史的好方式。”沙摩柯呵呵而笑。
徐晃向吳蘭道:“晚餐之後,就給這些新來的弟兄們上《軍官資格教程》,本官有事務要辦理沒空指導他們。”
“是的長官!好的長官”
徐晃並不清楚他隨意的一句話,居然讓蠻人們暖到了心窩裡。
他稱呼他們是弟兄們。
在征服外國的大業中,對於肯真心歸順的外國外族,帝國人也真心相待,視同一家人。如此,天下歸心,帝國每佔領一地,過得一段歲月,當地居民就完全認同自己是中國人了!
吃過晚飯後,蠻人軍官、士兵都夾著本本和發下來的鉛筆去上課。吳蘭讓助教發下教材,是油印的,標有青武七年的字樣,一人發了一本。“一共是三十項作業,”他說道:“後天早上集中前完成第一項,然後把作業交給我的勤務兵,我來看第一次作業。往後,在營房內每二天完成一項,在營房外每三天完成一項,交到你們的政治軍官那兒。”
他們看著第一項作業:畫出本營房的建築示意圖,並說明用途。
由於現在是晚上,就不能夠做了,僅僅是布置任務而已,還得去學漢字。
……
在訓練了三天的操,有了初步的絕對服從命令的意識後,發下兵器給蠻人,那是全套帝國製的軍用裝備,一流的裝備!
還是蠻人們的表現讓他們得到了最高級的裝備,訓練的軍官們向徐晃報告蠻人對帝國根本沒有抵觸,和平統一的好處在這裡完全顯現出來,因此徐晃就把最好的裝備發給蠻人,否則的話只能發給民用的裝備。
一些蠻人中的武癡,看著手中精良的兵器,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帝國製的軍用裝備,貴且不算,兼且有行無市,極難到手,帝國人根本不會賣出來,給多少錢也不賣。
於是用兵器操練起來,初期練得很糟糕,只有原來孟獲衛隊的人好一點,孟獲曾經聘請了三個退役的帝國海軍陸戰隊的軍人來訓練過,他們用的也是全套帝國製的民用兵器,很容易就升級了。
勤能補拙,接下來幾天,都是不停的練,每天揮刀一萬遍,蠻軍非常刻苦,軍隊不教花招式,教的是一招判生死分勝負的殺人招數。
等到了第七天的傍晚,軍官集中隊伍,宣布了最後入選帝**的人選,絕大部分都通過了,下發了本月的軍餉,他們捧著發到手的銀子和銅錢,歡呼的聲音震天高。
到了第八天,當徐晃檢閱蠻人部隊時,已經成點樣子了,被邀請一同來看操的祝融、孟節、孟優等一乾人等,看到僅僅操過了八天的蠻人,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眼中蘊出的殺氣,還有那種難言的精神……每天高呼幾十遍“忠於皇帝、忠於帝國”是白喊的?每次進餐前唱的“帝國在我心中”是白唱的?掛在身上的三聖徽章是白掛的?所謂謬論說得一百
成為真理,當一個人天天把口號喊得比天高,他會不才怪!尤其對於有如白紙一張的蠻人,在他們的心目中,信念已經建立起來了,直到他們死,永不改變。
何止他們!就連來自印州,那些本來極P的阿三,現在戰力也是極為驚人,當他們在日後的戰爭中暴呼著“為大神而死是光榮的”以敢死隊的姿勢衝向帝國的敵人時,很多敵人都飲恨在阿三的手中!
所有的蠻人貴族都驚呆了,如果說先前他們尚有三分不服氣,則已經蕩然無存了,他們絲毫不懷疑現在當帝**官們一聲令下,那些蠻人軍隊將沒有一點遲疑地把兵器對準原來的主人,進攻!
堪堪能用,馬上投入戰鬥中,徐晃將新得到的十六萬人分成三份,他與張任各取一份,第三份留下來把守地方和繼續訓練充當後備。
徐晃軍團有七萬人之多,踏上前往征伐木鹿大王的征途,往木鹿大王所居的去西南方八納洞而去。
山連著山,水連著水,鬱鬱蔥蔥的林道上,黑色濁流般的帝**向前流趟著。
帝**動作不算快,木鹿大王更是在原地踏步不動,或有人告之曰:“帝**勢大,我們宜早做準備,先行出兵,攻打關隘,佔據要地,讓帝國不得安生。”
然而木鹿大王全不在乎地道:“吾有二寶在身,何懼之有!他們不來則已,來一個死一個,來二個死一雙!”
他所恃有二:一為他深通法術:出則騎象,能呼風喚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惡蠍跟隨,手下更有三萬神兵,甚是英勇。;二是藥箭,洞中之人,多習弓弩,一弩齊發十矢,箭頭上皆用毒藥;但有中箭者,皮肉皆爛,見五髒而死,端得厲害!……不想帝國已經把情報全部摸透了。
且說張翼、沙摩柯和楊鋒領一萬帝**和一萬蠻兵軍先行,木鹿大王聽聞帝**已經到得洞外不遠,不怕反喜,興衝衝地點起軍隊出來應戰。
八納洞之兵,相貌粗惡,旗幟軍器亂七八糟,大部分為自製的簡陋兵器,也無衣甲,挎弓背箭、多數人帶有飛刀,僅少部分佩備了帝國的民用器械和甲冑。
木鹿大王腰掛兩把寶刀,手執蒂鍾,身騎白象,從大旗中而出。見帝**勢鼎盛,人人站立如松,對比已軍,心中稍有不安。
楊鋒拍馬上前攬降道:“木鹿大王請了!”
木鹿大王瞪著一副牛眼冷然道:“本王以為是誰?原來是那個出賣祖宗,出賣部族的畜生!”
楊鋒心中大恨,但得按戰前部署道:“天兵已至,舉手可滅任何敵人!到時族人被殺,損失慘重,悔之晚矣!大王宜早早歸降,猶不失爵位相待。”
一萬蠻兵用蠻語齊聲叫道:“快快投降,快快投降!”
木鹿大王微吃一驚,顧不得諷刺楊鋒,問道:“他們是……”
楊鋒微笑道:“不錯,他們就是原來我們的軍隊,現在已經光榮地加入了帝**。”
木鹿大王嘴裡不說,心中更添了三分懼意,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勉強道:“是好漢的,就在戰場上見個高低,空費口水做甚。”
他嘴裡念念有致,:.雨;一聲畫角響,虎豹豺狼,毒蛇猛獸,乘風而出,張牙舞爪,衝將過來。
帝**不慌不忙,門旗開處,醒獅擁出,獅子皆五彩繽紛彩衣,金鍍眼睛銀帖齒.奮迅毛衣擺雙耳.比起真獸來,假獅子是又大又醒目。聽聞到鼓聲響起,鑼鈸配合,群獅張牙舞爪,反向惡獸撲來。
一時間真李逵遇到假李逵,惡獸衝到陣前,皆徘徊不前,任木鹿大王再三催促也是無用。當醒獅再向逼進,人們大聲呼喊,惡獸調轉方向,反向已軍衝去,立即衝倒無數!木鹿大王幸虧先前多了一個心眼,見機得快,滑下白象,飛速逃竄。
兵敗如山倒,帝**還沒怎麽打,木鹿大王軍自相踏踐沒死在帝**手裡,反倒被已軍的大腳板踩得死傷不少,野獸皆四散入密林中,帝**也不理會。
木鹿大王稀裡糊塗地敗退回洞中,喘息方定,聽見外面人聲喧嘩,卻是帝**用蠻語將他三代毀罵,接著軍卒來報,帝**攻上來了。
欺人太甚!木鹿大王虎吼一聲,拿起張弓就向外跑。
八納洞地處山腰半坡上,有山徑通向各方,洞前有一座關隘,關下的路收窄,是一條陡削的崎嶇不平也不寬的道路,窄處不到十人並排,道路兩邊是石岩,山風從兩邊吹過,匯聚到路中,盡是向下吹,自下向上的仰攻甚不得力。
見到帝**排得整整齊齊,敲鑼打鼓順路而上,很快在狹窄處填滿了道路,木鹿大王揚起了手叫道:“準備!”
“等你們上來,就知道厲害!”木鹿大王陰鬱地想著,他這八納洞,易守難攻,待會兒以弓箭勁射,破除敵陣,再向下俯攻,如水銀瀉地,必能取勝,他的部族用這一手,不知打敗了多少其它的部族。
人們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對準道路。
越來越近,清
,木鹿大王的手向下狠狠一劈!
人們手中的箭頓時脫弦而出,一時嗡嗡聲和蓬蓬聲不斷,弓矢破空聲大作,陽光下但見千點萬點的亮點向著帝**而來。
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衝前的帝**全部舉起了手中的皮盾。
盾很大很輕,是用又粗又韌又柔軟的柳條編成,然後用堅硬的牛皮蒙起來。
以帝**的眼光看來,這種盾牌不算好,防護力差,帝國勁弩硬弓能夠輕而易舉地洞穿它,利斧大刀也能夠破壞它,然而它們用在南疆已經足夠了!
不同於平地,山路如果用重盾,走不到幾裡,人都沒有力氣了,接戰時打不了,追擊時跑不快。
蠻人弓不夠力,箭矢用木頭、竹子、劣質銅頭和鐵頭,侵蝕能力差,兵器的硬度不足,皮盾能夠完全抗擊得住。
幾百面盾牌舉起,互相交邊,帝**就象一個大大的烏龜殼。
箭枝紛飛,象下雨潑在傘上,紛紛彈開,無能為力地掉在地上,很快地上鋪上了一層箭枝。
人群中有人踉蹌一下,倒下了,但其他人繼續前進。隨著推進,更多的人中箭受傷,不過蠻人的藥箭畢竟不是見血封喉的“毒箭木”,中箭者強忍著痛自個兒或者在戰友的幫助下撥箭出來,往創口處傾倒臨出發前用水壺灌的淡鹽水清洗創口,在一些開闊的地方,部隊的衛生員就地解決傷員。
看著帝**越來越近,蠻人嚇呆了,有人甚至已經開腿跑路。
木鹿大王見勢不妙,大叫道:“用石頭、木頭把他們砸下去!”
蠻人們用冰雹一般的石頭和木塊向帝**投去,如長蛇般的帝**隊伍完全處於蠻人的打擊下!
單薄皮盾奮力抵擋著沉重的石頭和木塊,軍人承受著沉重的壓力,幾乎每一塊物件都砸在了皮盾上,甚至砸得帝**寸步難行。
情況有點不妙,本次衝鋒的是蠻兵轉變來的帝**,不過是訓練了八天就拉上前線,看到自己戰友不斷傷亡,血淋淋一片,他們開始動搖,一些人試圖向後跑去。
一把粗野的聲音在陣地上響起:“敢擅自後退者,斬!”後陣的鼓聲齊齊擂響,驚天動地,在群山中回響。
士兵們的心,在劇烈地抖動著,這時就看出了軍官團的威力來,蠻兵師的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和十夫長全是純正的華族,他們沒有任何的害怕和猶豫,帶頭向上衝,邊衝邊高呼:“弟兄們,跟我上!”掌著青龍軍旗的華人旗手,在盾牌的掩護下高高漂揚,離洞前關隘越來越近。
漫天的石塊木頭在我們上空落下,砸得皮盾嘭嘭作響,時而脆響那是砸中了人,時而清音,那是砸中了盔甲,向前進的軍隊不停有人倒下,空位馬上被後面的人填補上,在隊伍中有不少人,血流滿面、滿頭……
天上掉下來的東西越發密集,蠻人看見帝**接近,極為恐懼的他們發狂般把任何東西都丟了下來,慌亂中甚至連一個蠻人都失足掉了下來!石塊木頭敲破了頭盔和鎧甲,砸碎了皮盾或者砸飛了皮盾,兵士們受傷流血,很多落到他們頭上把他們砸昏或者大一點的物件直接將他們打倒在地上。
如果再來多一陣石木雨,超過了士兵們的神經壓力,任你再緊強也沒用,說不定帝**就要敗下陣去,可是石木雨突然停了下來。
木鹿大王過於信任他的藥箭,關隘上準備的石頭不多,已經全部投完!於是帝國新丁們的第一次是在後方的威脅下和前方華軍的帶領下,竟糊裡糊塗地衝到了關前。
忍著痛,衝一衝,就到了,原來是這麽簡單!
一到得關前,齊齊撥出斜背著的短標槍,握在手上,把盾一開,標槍呼嘯地脫手而出。
立即關隘上慘呼聲一片響起。
鋒利的標槍射上關隘, 沒有什麽護甲的蠻人被標槍插中,洞穿他們的身體,有的蠻人甚至被標槍插定在地上,即時蠻人大亂。
每人帶了三枝標槍,含恨帶憤,力道十足,一串接一串地飛上關隘,蠻人們哭爹喊娘,走避不迭。
趁關上蠻人們混亂之際,帝**以兩人為單位,搭好架子,第三人發力向前一衝,兩人一撐,即時爬上了不高的關隘。
上得關上,就如猛虎撲羊般衝入敵人群中,大砍大殺。
他們只顧向前猛衝,一些帶頭的華族軍官甚至是一頭撞進了蠻人群中,立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關隘響了起來,衝到關隘上的帝**越來越多,不久後,到處都是帝**的喊殺聲。
狹路相逢勇者勝,見勢不妙,作戰意志薄弱的蠻兵們四散而逃,枉木鹿大王連砍三人也止不住敗勢,到最後,他將身上衣甲一脫,混入士卒群中遁走,
他們並不以逃跑為恥,向往洞中人在遇上強大敵人時,打不過,那就散,等過了風頭火勢,卷土重來,有的是時間與入侵者消磨,只不過,這一次他們能夠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