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蠻人舞得不錯,但大家都清楚,無論是從藝術效果和內涵來說,帝國的“天竺少女”都遠遠超過了蠻人舞,天竺少女行雲流水般的旋律,優美動聽的聲音令人歎為觀止!這也難怪的,印度舞是全球一流的舞蹈,就算是天朝的歌舞,也深受它的影響,蠻人舞哪能和它相比?
這令諸蠻詛喪,天朝在軍事、政治、生活各個方面全面壓製南蠻,使得蠻人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攏之。孟獲向著朵思大王點點頭,朵思會意,跳出來搖頭晃腦地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他掉書袋,自以為得意洋洋,哪知偷眼一覷,熟識的帝國大員龐統、諸葛瑾之輩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那個相當對蠻族相當好心的白眉毛大官(指馬良,他去過南疆幾次送溫暖下鄉)頗為心神不寧地用手指在桌上敲著,朵思心中一緊:“慘!又說錯話了!”
朵思不敢再引文據典,慌亂之中,組織好的大幅言辭派不上用場,一急之下他大叫道:“我們南疆的人想和你們帝國的人PK!”
這句話就說對了,學自帝國流行語中的“PK”兩個字母,非常合在場帝國大將們的心意,他們向朵思點頭表示讚許,朵思又得意起來,向著孟獲示意:“嘿,老大,我說得不錯吧。”
開口就說錯,還說你不錯?!最後一句更是錯上加錯!當著人家皇帝的面說要和帝國PK,這麽不客氣的話能說得出口嗎!偶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契弟!孟獲心中納悶不已,對著皇帝致意道:“我們南疆的人,向來好武,歌舞好是好,不如我們兩方比武切磋一下武藝,我們平時多有比試,切磋武藝,我們看到帝國大將畢集,心生敬仰,想向帝國將軍請教一二。”
啊,這番話孟獲當然說不出口,不過他以前在南蠻請了漢人先生教授漢話,兼任幕友,漢人先生也隨他到來成都與會,指導孟獲方面的禮儀禮貌,為孟獲的目的寫了一篇東西,孟獲著朵思背熟後去說,哪知朵思好死不死,自作主張增加了沒有的一句話,就是開頭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自下榻賓館老總的歡迎詞,朵思有樣學樣,就說了出來。
皇帝聽孟獲這麽說,欣然道:“好哇,就讓兒郎們玩上二手。”
一時間賓館內的氣氛活躍起來,固然南蠻人喜形於色,盼望能夠籍此揚威,一吐悶氣。那些帝國大將們更是躍躍欲試,他們終日當巡城司馬,早就悶出了鳥來,就連文官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蓋因帝國好武,宴會除了歌舞,武藝是少不得的,但平時多為表演性質,看得不過癮,現在能夠看到真人PK,那就在好不過。
諸葛瑾提議道:“陛下,兵器無眼,若傷了哪一個都不太好,我們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皇帝以之為然,點頭道:“好,點到即止,比試用木頭兵器或者比賽拳腳吧!”
諸人雖感不快意,但皇帝說的話不能不聽,當下各去準備裝束。
正所謂是“一朝歌舞歡樂罷,迎賓廳上變演武!”
須臾大家都換好短打衣服,孟獲諸人集一堆,朵思問道:“何人先上?”孟獲凶睛一陣亂閃,手指道:“你先上!”
正是烏戈國國主兀突骨,他大喜道:“好極了!”一撩虎皮裙,空手大踏步來到場中,唱個大肥諾道:“我是兀突骨,何人願與我比試?”
帝國諸大將都眼巴巴地看著皇帝,盼望皇帝點到自己的名字,卻無人貿然請纓,因為又不是打仗,此為表演性質,犯不上你爭我搶的,保留點面子吧,以免得傷了彼此間的義氣,是以誰都默不作聲。
皇帝一個個看過去:許褚、典韋、夏侯兄弟、甘寧、張飛……心中盤算著不知道那份情報準是不準,若是準的話,本來應該當如此,派那人上必勝,不過派那人上的話,蠻人只怕會鼓噪起來;只是派了其它人上,不得,輸了卻會墮了他們的名聲,日後須不好領軍。也罷,先讓你們蠻狗們樂樂吧,
於是皇帝溫言道:“南兵團大將鄂煥久鎮邊關,熟知情況,朕著你出戰。”早已跳出一人,行軍禮道:“鄂煥領旨!”
鄂煥乃領兵前來護駕的徐晃、李嚴的部將,煥身長九尺,面貌醜惡,上陣擅使一枝方天戟,有萬夫不當之勇。
兩人相對,方待比試,皇帝叫道:“且慢!”
女兵捧上二個紅漆盤,一個是上面鋪滿了彩緞帶著的金牌,另一個則是鋪滿了彩緞帶著的銀牌,金燦燦一片,白晃晃一團,明擺著皇家的東西必定是真金白銀。皇帝微笑道:“朕就出個彩頭,的得金牌,輸的得銀牌,大家請吧!”
立即激起了大家爭勝之心強上三分,人人都是磨拳擦掌,一意想勝。
不須客套,兩人拳腳相交,鄂煥先下手為強,迎面一拳向兀突骨打到,夾著風聲,好不凶惡!兀突骨也不慢得,單臂向上一格,反手撥到一邊,隨即一拳,還向鄂煥脅下,鄂煥急急擋住,兩人一來一往,真個蛟龍戲水、臥虎翻身,好不厲害,但聽得堂上拳腳之聲漸
用上了大力,一時堂上風聲趨緊。
突然!
兀突骨一個前衝,重重一拳打往鄂煥下腹,鄂煥心喜道:“這回你還不死!”手取短線,搶先一拳打在兀突骨胸口處!
帝國諸人只是爆發出半聲的喝彩,盡咽回肚子裡,大家張大嘴就得個窿。因為,鄂煥這拳看似力道不小,卻是有姿態實際,打得兀突骨不過稍稍皺眉,再沒有其它的反應。
反倒是鄂煥被重重一拳打在肚皮上,通的一聲悶響,踉踉蹌蹌向後連退五步,向下坐倒,他急用手一撐,這才避免了屁股坐地的醜態!
他心中不服,方待再來打過,卻有皇帝說道:“兀國主果然好身手,此戰算兀國主勝了!”
開門得勝,蠻人采聲雷動,兀突骨洋洋得意,由女兵為他頸上持上金牌,他展示四方,蠻人連同帝國人都為他鼓掌喝采。
打敗的鄂煥含羞帶愧,皇帝開言釋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鄂愛卿何須多慮!”鄂煥遂掛上銀牌。
皇帝親切地問道:“恭喜兀國主首戰告捷,尚能戰否?”兀突骨正在興頭上,慨然道:“怎麽不能?本國主與人打上三天三夜都無事!”
皇帝臉上微現一僂奸笑道:“”兀國主先戰一場,氣力有虧,朕若派其它男將上,勝之不武!也罷,就請兀國主與我的嚴將軍打上一場,她身體弱,力氣小,不佔兀國主的便宜!”
他自圓其說後,心安理得地招呼道:“素明,你上去和兀國主好好玩玩!”
“是!”一聲飽帶磁性的女音,聽得大家心癢癢的,不失蠻人們所望,出來了一位目露神光,英風凜凜的女將,只見她高大身軀似女武神,臉色似晶瑩的霜色(平時出兵練陣一般都罩上金面甲以遮陽光),紅豔性感的豐唇,雙眸射出令人膽寒的傲氣和自信!
她,正是並州嚴素明,帝國中將。之所以她能上來揮拳腳,是因為她是皇帝的情婦,有“夫人”之號,算不得嚴格的宮銜,如她女兒呂麗兒,有軍職在身,卻有皇妃的宮銜,那就肯定不得上陣拳腳PK(宮規如是說皇帝的女人不得輕與外面男性接觸)。
嚴素明素來與女兒呂麗兒在一起,兩母女齊上,和皇帝玩3P,極為得寵,基本上皇帝到哪裡都帶著她們兩母女。
兀突骨呵呵而笑,對皇帝道:“我知道陛下是君無戲言,既然如此,我就和她相鬥,倒是我佔便宜了!”
皇帝笑而不語,帝國男將們一起歎道:“SB你還未知死過!”當年元魏大戰,曹操發五十萬大軍南下,在襄江邊與元軍激戰,那嚴素明在大陣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大敗於禁、李典、夏侯惇諸將,又奪得“青釭”寶劍,連殺夏侯恩、馬延、張顗、焦觸、張南曹營名將五十余員!砍倒大旗兩面,奪槊三條。
此戰殺得曹營陣中人人膽寒,再不敢小覷天下女人!她的武功和蔡的文治,對於提升帝國中女人的地位,男人無反彈,起到積極促進的作用。
果不其然,一開打,兀突骨就大吃苦頭!
素明手掌化刀,一刀斫向兀突骨,兀突骨輕視地一抬手,擋住了。
只是擋住後絕不好受,覺得手臂似被利刀斬過一般,痛不可擋!
兀突骨大駭!
他哪裡知道皇帝手中的情報詳盡,知道他不食五谷,以生蛇惡獸為飯、身有鱗甲,練的是金鍾罩鐵布衫、鐵頭鐵腦鐵檔功一類的武功。
練此武功的人,不論他外功內功,練就鐵骨鋼筋、刀槍不入,別人輕易不能勝,取勝之道在於他身上有一處照門,諸如渾身皆不怕刀槍亂砍,那照門上面,不必說是刀槍,即用一個指頭在那裡點這一下,即刻就要送命。所以大凡這種人,刻刻都要護著這個地方,喚作照門,其實就是致命處。
皇帝若派典韋、甘寧、夏侯之輩上,他們打得多,經驗老到,當然會找照門,必定取勝,問題是現在友情PK,素明,那就適得其用了。
嚴素明何許人?昔天下第一高手呂布的大老婆,實際是呂布的師姐(她年齡大不過呂布,是先入門為大),練的武功就是專破普天下內功、硬氣功和金鍾罩鐵布衫!
她並不搶攻,只是在兀突骨身外遊走,手刀一刀刀劈出,她自重身份,哪能近身肉搏。另外,節省力氣,遠戰利於機動,近戰有陷入的危險。
兀突骨與素明拳掌腳相交,他氣力猛足,重力往往彈開素明,打得素明臉上紅暈滿面,豔不可擋!可是兀突骨引以為傲的護體神功根本不能夠擋得住素明的力道,表面上他大佔上風,實際上每一次招式對打,都痛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涅磐。掌掌如刀,記記切肉!
也難怪的,以皇帝是強悍基因人,一身皮膚厚如城牆(包括面皮),也在與素明交歡時被她掐得他大腿都青紫一片,更遑論兀突骨?
見勢不妙,兀突骨趁尚有三分力氣之際,吼叫如雷,著力搶攻,去勢神速,嚴素明連跳帶縱,兀突骨哪能近身?
兀突骨老打打不中,心中焦燥,與素明每次交手,素明七分借力飄開,三分用內功傷他,兀突骨隻覺得中處痛楚難擋
越甚,忍不住衝口而出:“躲來閃去的算什麽男子漢有種的就停下來和本國主硬橋硬馬拚過!”素明嬌笑道:“哎喲喲!本將軍我本來不是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閃來躲去的,你吹咩(你待怎樣)?”
一句話把兀突骨駁得作聲不得,心忖也對呀,女人何必要象男人一般。懊悔無比:“唉,看帝國說書人說書,說到英雄好漢時總說男子漢大丈夫,結果又說錯了!”
他自怨自艾,心態懈怠,再加上力氣花了不少,手臂處又痛得欲抬不起來,嚴素明即時察覺,晶眸放出神光!
兀突骨心中還沒來得及叫糟,這回嚴素明不逃不避,衝前揮拳猛擊!
“砰砰砰砰砰!”拳拳到肉,男人們無不毛骨悚然!待到三拳二腳打完,兀突骨倒下了,他兩眼都戴上黑眼罩,鼻子被打得腫得好象一個大梨,還被嚴素明一腳把他踩翻在地上!
母虎雌豹一樣生猛的女人啊!當年連呂布納了天下第一狐狸精貂蟬時都不敢讓貂蟬坐正位,只能老實當三奶!皇帝納了她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她騎在皇帝的身上!她打倒兀突骨不過是小事一樁!
嚴素明痛扁過兀突骨,拍拍掌,收工!
蠻人們面面相覷,帝國人發出了劈劈啪啪的熱烈掌聲,以先前打敗的鄂煥的聲音最為響亮。
皇帝大喜,親為嚴素明掛上金牌,並將酒杯滿上,遞給嚴素明,素明就著他的手,把皇帝喝過的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人們紛紛叫好。
那邊兀突骨爬起來,僅是皮肉傷無內傷,他羞愧難當,領受了銀牌後灰溜溜夾著尾巴回席,止住了鼻血,拍去身上的(腳印)灰,成個四川特產的熊貓寶寶一般任人參觀!
馬良心中不忍,從袖中取過一物,吩咐女兵道:“去,把這個東西送給他!”
女兵接了,到兀突骨席邊道:“兀國主,我們馬大人有東西送給你哩!”
原來給的是一副墨鏡,啊,那可是“天鏡”,是皇帝取自“天宮”親賜給馬良的(他是重臣,一般地重臣都有皇帝的重賜)
兀突骨戴上別致的墨鏡,遮住醜處,稍稍回復體面。
蠻人臉上掛不住,朵思大王按捺不住,搶先跳出來大吼道:“我乃朵思大王是也,誰敢來並我?”
皇帝一揮手,許褚旋風般衝到場中,大喝道:“我來並你!”
朵思大王還沒來得反應,隻覺得身體如同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他那龐大的身軀被許褚舉重若輕,用力一推,已經飛出十步外,先是撞倒後邊一席蠻人們圍坐的桌子,立即嗆啷啷一陣亂響,木桌散了架,木屑橫飛,桌上的酒壺、菜碟到處亂迸,四周圍蠻人們身上濺了不少湯汁菜水,更有一個倒霉的蠻人被朵思大王撞了入懷,巨大的力道令那個受到無妄之災的蠻人口中狂噴出一口血箭,竟有數米遠!
許褚朵思大王,勝得乾淨利落,大家甚至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皇帝佯怒道:“豬豬,你也太過分了!看你!一下子就那麽把人家朵思大王弄成了什麽樣!”
許褚連忙跪下請罪,待侯的女兵隊忙起來,收拾東西,擦乾地面,有軍醫急救,須臾報來道:“朵思大王平安無事,倒是被朵思大王撞倒的金坑洞洞主莫洛古洞主大人受內傷很重,不過我們有把握救他回來!”
皇帝以手加額道:“好好好,能救回來就好,且抬他下去,好好救治!”他滿面堆笑,問孟獲道:“孟大王,你看……”
孟獲微歎一口氣道:“出手打架,哪能顧得這麽多,此事純屬意外,不能處罰許將軍。”他為人倒也光棍,是已方先提議PK的,現在吃了虧,當然要認帳,做人可不能做得太陳K.
一招被人放倒,朵思大王氣到在地上用拳頭猛砸,通通做響,孟獲親自領了銀牌,為他掛上,畢竟是要給面子給帝國,孟獲做人還不算太失敗。那邊皇帝順水推舟著豬豬起來,再親手滿上一個新杯子的酒,讓豬豬送給朵思大王使他消氣。
豬豬手捧另一杯酒,憨笑道:“來,豬豬給你賠罪了!幹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在孟獲的壓製下,朵思大王不情不願地與豬豬對乾一杯,此事遂就揭過。
見到男人真丟臉,祝融夫人惱怒出陣,她冷哼一聲,向著帝國方搦戰道:“剛才你們已經出了一個女將,現在就由我來領教你們的高招!”
男將們一征之下,均覺為難,把目光投向某席,那裡有呂麗兒捅捅嚴素明道:“娘,你說是你出陣還是我上呢?”
嚴素明冷笑不止:“虧豬豬、典韋、甘寧跟了那個家夥這麽久,還不知那個家夥的習性,真是無用!”她叱責女兒道:“你也是的,你乾爹幹了你這麽久,你也不知他的為人?他真是白乾你了!你真系波大無腦。”說得呂麗兒嘟長了嘴:“娘,哪有你這樣說女兒的!”
她們穩坐釣魚台,何用她們出手?果然,有人應道:“就讓我們來玩玩罷!”
聽著聲音————大家都張著嘴,瞪著眼睛。
“那……那……那是我們的皇帝親自上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