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火船,益州剌史滿寵前來接駕。
“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愛卿平身!”
“謝陛下!”
滿寵站起來後,向我匯報了益州的開發情況。
益州乃天府之國也!由於戰爭一直沒有直接涉及本地,沒有戰亂,農業十分發達,有鹽鐵之利、織綿之富,官府又專門做開發道路、水運等基礎設施,以“黃老”之說治國,民眾休養生息,因此發展極快,滿寵講起民生和經濟的數據是眉飛色舞,十分開心。
見他開心,我也感到高興,其實我們中國人是巨聰明無比,執政者少去幹涉他們,他們自然就能夠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而且那時期的人是純樸的,沒有後來那麽多的壞心眼,我只要加以引導和製訂法律進一步管理,不用親力親為,我省力百姓也輕松,如果官府什麽都搞,招商引資,包辦代替企業的招商引資和投資決策,管了許多不該管、管不了也管不好的事。到頭來官府辛苦老百姓也不領情,那是何苦來哉!
諸葛瑾告訴滿寵道:“陛下此次前來益州,重點要視察二方面,一是農田水利、二是民生。”
無農不穩,沒錢最多不買奢侈品。難受地不過是富人,沒糧食的話只怕任何對你俯首貼耳的子民可以在一瞬間轉為要你命的暴徒!有充足的糧食,那麽基本上可以保證子民的忠心,這是任何國家立足的根本。
……
於是我站在了都江堰的水壩上,滿寵喋喋不休地告訴我:“都江堰是在秦蜀郡郡守李冰父子主持下,采取“引水灌田,分洪減災”地辦法,在今灌縣西邊的岷江中鑿開了與虎頭山相連的離堆。在離堆上遊修築了分水堤和湃水壩……”
我仔細地觀看了周邊新修築過的堤壩,搞得很皮實,看上去花費了很多心思在上面,我滿意地點頭。
離開都江堰,跑馬觀花,看農民利用冬季農閑的有利時機。大搞農田水利基礎設施建設,從而改善轄地方的農業生產條件,提高抗禦旱澇災害能力,促進農業增產增效和農民增收。如火如荼展開,加固加高堤壩,疏通水道,增加隔坡梯田,構建大棚、建蓄水工程,打井多口,完成飲水工程若乾處。完善小型水利工程,用來汲取地下水和地表水地大風車豎立得更多了。
皇帝出遊。向來是騎馬(其實我大部分時間在馬車上,因為我的妃嬪們都在馬車上。嘻嘻……)每到一地,我就下馬察看道路建設得怎麽樣,見著路人,就看他們的臉色、衣著的質量,我根本不理滿寵想帶我去哪,而是著龐統拿出地圖,想去哪就騎馬去哪。
地圖非常精細!甚至連所到地方上哪家哪家農民的姓名都有,那些家庭。當中富、中、貧農統統有,就挨個兒進去。
看見我進到農舍裡。看農家建築,很無禮地揪開人家的米缸看存貨,居然還津津有味地在農家吃著農家飯,席上叨家常,要農民放膽說情況:田地、收成、租稅、官府、民生。
滿寵身上的那個汗啊!我看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處,只怕一用力就會跳出來。如果情況不妙,那麽很多官員就要倒大霉了!封建社會,皇帝一怒,那是要人命的,雖然帝國基層是用法制管理,可是皇帝可不受法制管轄,他要是不高興,一下聖旨,即時能夠殺人!
所幸的是沒有給滿寵丟大醜,所到之處,農民伯伯們雖不致於象江南一帶地農民穿綿著綢,也還都有象樣的衣服穿,沒有誰是衣衫襤褸地。臉色也不錯,雖然不能象發達地區餐餐大魚大肉(江南地區真的是過得不錯地),可是一星期有幾餐是吃肉的甚至更多幾餐吃肉那是絕對沒問題,更不用說吃(米)飯問題了,最主要的是每戶農家有充足的糧食,雞鴨魚豬任養,都養有奶牛,擠奶食用,營養一上來,人也就有精神。
農民對官府是滿口稱讚,說官府除了派人指導耕作,宣傳一些事務,收成季節收收租子外,基本上沒有什麽攏民之舉,沒有攤派和強行拉夫,反倒是很多工程開建後付款給他們去做工,賺了不少外快,加上賣糧,日子過得很滋潤。
坐在農家裡,聽農民說種子已經分發下來,耕牛也都備妥,準備春耕,我很興致勃勃地看了他們購買的小型農田機械。
存在問題還是有的,象農村所搞的醫療和教育福利,就辦得很不象樣,醫院和學堂網點少,人多為患,我的臉沉下來,問起滿寵,他大叫冤枉,主要因為缺乏人手,即使下發了足夠地預算也沒有人來做!現在整個帝國經濟蓬勃向上,到處缺人!
事情不用**心,蔡>.可當赤腳醫生和民辦先生,要錢給錢,要物給物,同時發達地區的醫生和先生,必須有不發達地區地支醫和支教經歷(醫生和先生是公職人員,官府有權調動)
一路看過去,經常見到修路,處處有錘子敲釘建新屋的聲音,帝國的富足可見一斑。終於到了成都,成都乃“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滿寵樂呵呵道:“城上盡種芙蓉,待到九月盛開,望之皆為錦竹,那是無限美麗啊!”
成都繁榮甲於西南,和帝國中心城市沒什麽兩樣,寬敞大道,花園城市,街車(小火車)嗚嗚叫著跑來跑去,市面繁華昌盛。還真的是娼盛,城中有一個西南地區最大的紅燈區(本國是娼妓合法化,叫雞不算犯法)。帝國對外戰爭不斷,外族女人皆運來當妓女,反倒是本國女人因為封建禮法和生活過得去,在紅燈區裡絕了跡。我曾經看見過一份可笑的奏折,當時羞得幫辦政務的小妃子都紅了臉,那是一個官兒大放厥詞,從多方面論證帝國對外戰爭的必要性,當中居然有說如果不對外戰爭,本國就會缺乏妓女,從而影響大家(指男人,在偶的國家,女人是從屬於男人的)的下半身性福,造成社會問題,帝國也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稅源,後果嚴重雲雲。
進得成都,我也不去看什麽百姓住宅、工廠作坊,而是去視察幼兒園、學堂。
帝國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兒童樂園,由於戰爭掠奪了大量的外族婦女和社會保障,男性成年子民都在發足勁當種豬種馬生育孩子,生得越榮,結果導致一到下課放學時分,各
滿城都是孩子們的歡笑聲。
在帝國,什麽錢最好賺?是孩子的錢最好賺,大量的資源投向了孩子們,就連身為皇帝的我也得大出血,後妃們心中肉痛啊!
每到一處,見到小朋友我就派紅包。
帝國的風俗,春節要派紅包,現在剛過春節,派紅包也說得過去,一般派紅包就是一枚錢幣,民間派銅幣,有身份有錢的派銀幣,獨有皇家的紅包,那是金幣。
有金幣鑄造出來,但很少流通,金幣金塊往往充當銀行和國家的預備金,我用來賞賜臣子軍佬和發紅包。
派紅包派到手軟,蔡>:玉符、小玩具什麽的,禮物滿天飛,我們夫妻倆一起祝福帝國的孩子們快高快大,健健康康,聰明玲俐……在帝國關懷下成長起來的小朋友們基本上在長大後成為帝國忠心不二的子民。
我們參觀過市立幼兒園,和小朋友們聯歡,看小朋友們唱歌跳舞,和小朋友們做遊戲,我甚至送出了皇家養的小馬駒作為獎品,毫無機心地快快活活地過了一天,可惜這樣的日子想長久是奢望。
晚上吃過飯喝過茶,行宮內,我坐在金交椅上,眼睛半閉著養神,周圍坐著蔡皇后、妃;龐統、諸葛瑾、魯肅和滿寵等人,半響我手一指道:“你說!”
“遵旨!”馬良站起來。
“自我朝定鼎以來。按照陛下部署,對於西南蠻族使用‘和平演變’地戰略,主要應用了‘積極接觸、攻心為上,戒急用忍、有效威懾’的政策。”
在座的都是帝國的核心階層,滿寵則是具體經辦人,非常清楚我所定下的方針政策。
在益州西南、水一帶的土著地區,名義上是我們帝國管轄,但實際管治權不在我們手中。
“積極接觸。攻心為上”是讓我們的人過去,讓他們的人過來,大家加強接觸,目前我們積極在南疆西南蠻族娶居地開設商棧,把帝國地商品運進去,把土著的出產運出去。在征得他們的同意下,修路鋪橋,構建碼頭,改善交通環境。如今是大有成效了,越來越多的族群同意我們修路建碼頭。不說什麽,在一些邊貿發達的地方已經開設了快餐店,專工製造的‘漢堡包’大受土著們地歡迎,還有我們的茶與瓷器,更是得到他們的歡心。
帝國在蠻族邊界邊狂加投資,大搞福利和諧社會。大力發展經濟,在有心而為的情況下。不幾年,邊界地區雖然比不上帝國江南富裕。卻比起周邊的聚居區的蠻人生活要高出一大截,越來越多的帝國人全在實現自己的夢想:高檔的私家(馬)車、賽馬、人均一部自行車,小朋友在家養小馬、一年四季舒適而寬敞的私房、隨意地豪華旅行(今天,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府“公務員”都能夠帶全家去南洋旅遊)、豐足地物質生活,強大的精神財富……更難得地是在帝國的管轄下的安居樂業,是帝國人的,昂首闊步地在帝國大地上走。
一切的一切,有如照世明燈。吸鐵磁石般引起了土著們的強烈反響和無限的向往!
以我的名義,益州官府送了一些禮物給土著地上層。他們利用控制物資的出售、地皮地出租賺到了第一桶金,而在土著的下層,有些人偷偷跑去帝國控制區內打工,而且我們也爽快地雇用他們,很快他們中間就有一部分人富裕起來,他們的家庭和周圍比起來如鶴立雞群,他們也有錢給自家添置東西,以使用帝國的出產為榮。
榜樣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看到人家過得如此之好,整個土著族群都在眼紅!由於有著廣泛的聯系,土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已經面臨崩潰。我們利用種種的機會,宣傳帝國好,比如土著來我們的企業打工,那麽我們就要求帝國企業搞福利,當中有一種就是“帶薪休假”,就是送土著到帝國各地走動、參觀,以他們的資歷,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好的福利,可是官府補貼企業喲。這些事情多了,我們經常在土著中搞抽獎,送出禮品,除了用具,參觀旅遊是重要的一個方面。
耳聽為虛,眼看為實!有時,一個去看過、參觀過的土著旅遊者,他所起的作用還強過一支軍隊!
當年帝國與土著關系不錯,交情一直保留下來,因此“戒急用忍”是為不要急著把土著地區納入帝國的實際管轄中,不要和土著開戰,繼續保持著目前的不統不離的狀態,帝國對此表示滿足。以免觸怒土著民心,搞成遊擊戰,是帝國不想看到的。
搞下去,民心歸我,何用打仗?已經有一些土著小部族因為生活艱難,遂派人向我的官府請願,要求得到照顧,得到“福利”,他們說:“我們都是帝國的子民!都是皇帝的骨肉!”嗯,一些在帝國區打工的土著夫婦,妻子在帝國的醫院內生下孩子,按帝國新的法律,在帝國區產的嬰兒,無論出身,可以即時成為帝國的子民,結果有95%的土著讓他們的孩子加入了帝國國籍!
土著向來是賤的,看到帝國金山,難保他們不會眼紅、想動手去搶。“有效威懾”是指帝國時刻不放松軍備,帝國南兵團(步兵)主力放在益州,諸多大將如徐晃、魏延、於禁、張任、李嚴之輩牢控兵權,多加操練,增強山地作戰能力,震懾土著。
馬良說道:“在去年年底,我們就派出使節,到諸部族遍邀各族酋長,各洞大王、還有各部族的巫師祭師前來成都參觀、會盟, 覲見皇帝陛下!”
有人擔憂地問道:“他們一定肯來嗎?”
馬良溫和地答道:“基本上都肯來,我已經接到了信息,他們中間的絕大部分將在十天內到達,主要是我們的信使使用了一些小玩意幫助說服他們。”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小包,包裡有一塊扁平、長方形有肥皂大小的黃色金屬,:“金子,”馬良說道:“每一塊大約值一百兩銀子。”
這是一大筆財富,一百兩銀子超過了一個土著家庭十年的收入總和。
馬良掂了掂那塊金子,指著長方形中間一個凹陷的圖形道:“帝國皇帝的龍跡!”
不錯,這是最合適不過的東西,即能引起部族領導的注意,又能讓他們忍不住要來見我。
我長身而起,朗聲道:“諸卿,接下來十天,可得打醒精神,準備好好接待西南來的客人們!”
所有的人一起躬身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