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
他們以神速的動作逼近法薩堡,距離法爾斯行省首府“設拉子”不過二百五十公裡路程。
我們就要打到波斯人真正的家門口了!
原先二萬人的部隊因為戰鬥受傷陣亡或者身體不適而掉隊,現在還有一萬五千,人人變得消瘦了,默不作聲地趕路,然而每個人都是滿腔熱血,滿帶著對帝國的赤誠去……殺人放火,搶佔地盤!
曹彰擦了一把汗,問身邊的參謀道:“離法薩堡還有多遠?”
“不到十公裡!”
曹彰回首招呼眾將士道:“弟兄們,就讓我們去法薩堡,些我們實力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帝不是好惹的!”
“好!”軍人們轟然應諾,抖動韁繩,加快了馬步。
“駕!駕!駕!”
……
距離法薩堡二公裡外斜線位置有一支三百騎的波斯軍正在返回,隊長大不裡士(譯音)是個英俊的波斯小夥子,高鼻深目,藍色眼眸,他脫隊策馬衝上一個高坡看向東方。
那裡,煙塵直衝九宵,仿如張牙舞爪的魔怪,來勢極快,滾滾撲來。
原野上到處見到惶逃向法薩堡地居民。他們或步行、或騎馬、或乘駱駝,有錢人帶著細軟輕裝而走。沒錢者攜著微薄的家產,扔在馬車上的席子迎風舞動,耙子、鐵鏟、小木桶都豎著;小貓小狗和小孩子的頭在衣服堆、鋪蓋、破布中間搖動,雞在雞籠裡叫著,馬車吱吱亂響,狗兒惶惶,孩子在放聲大哭。一個老太婆抱著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羊,蹣跚地走著,或者,這小羊就是她的全部希望……而敵人,已經越來越近了。
亂世已臨,小民永遠是最難過的。有牲畜乘騎的跑得飛快,現在原野上大部分都是小老百姓。
大不裡士心頭慘然,度量道:“我們現在往城裡跑地話,絕對跑得掉,但是那些居民就糟糕透了,他們將和敵人,同時抵達城堡,此時城堡門必定關閉……”
“軍隊守土有責,我們為自己的父老鄉親而戰,保護不了他們。枉披這層皮!”
波斯高原是一方熱土,那裡曾經出產過象大流士、居魯士、薛西斯這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英雄的事跡在激勵後輩,大不裡士絕對不會讓自己在人前蒙羞。無顏去見鄉親父老和列祖列宗。
他拍馬下了山崗,來回奔馳,對已隊道:“我們的百姓還來不及進入城堡裡,我打算攔截帝,讓百姓安全進入城堡,你們認為如何?”
仗義多是屠狗者,小兵也能威一威,部隊先是靜了一下。然後一齊叫道:“願效死力!”
“跟我來!”
三百騎調頭往來襲方向前進,很快在帝即將到來的路上排好了隊。
在法薩堡城牆上地波斯人吃驚地看著那支小小部隊列隊。難不成他們想螳臂擋車?
法薩堡地勢高,看得清楚,東面方面塵埃飛揚,聲勢浩大,城下的騎兵隊根本不可能抵擋!
城主塔什渾身冒汗,叫道:“那小子想做什麽,讓人把他們叫回來!”
旁邊有人說道:“萬萬不可,那小子已經下定決心,叫他回來,他必不聽,反倒泄了他的士氣!”
確實,沒等塔什進一步動作,大不裡士鏗地一聲,撥出鋒利的彎刀,高高舉起,部隊也執刀持矛準備。
大不裡士豪情萬丈,仿似帶領著千軍萬馬一般,率隊衝鋒!
馬蹄聲中,戰馬速度以中速向前,戰士們還需要勒緊不時嘶叫的馬匹,它們興奮起來,想跑快些。
很快就如了它們的願,騎士放松韁繩,戰馬速度攀上高速,四蹄翻飛,濺得泥土拋散,陣陣蹄聲,隨著蒼茫的號角聲,戰士熱血沸騰,呼喝呐喊,衝向強大的敵人!
……
正在前進的帝發現前方小股煙塵揚起,曹彰有點疑惑,波斯人居然夠種,以卵擊石,或者是有什麽陰謀?
曹彰素來膽氣過人,遂親率三千騎兵打頭前進,遙遙看見波斯人果真帶種,惡狠狠向著已軍撲來!
“嘀……嗒嗒……嗒嗒嘀嘀”軍號聲中,帝馬飛奔而去,隨著他們的滾來:殺---殺---啊……窄窄地、明晃晃的馬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大家不停地呼喊,兩軍迅速接近。
由於地勢高低起伏不平,大家都沒有使用弓箭,而是選擇直接衝鋒。
站在法薩堡高處地波斯人肅容地看著自己的部隊以箭頭狀直插如海潮般湧來地帝!
這是一個悲壯的時刻,三百波斯人衝向了十倍之敵!
“噗!噗!噗!……”長矛入肉的聲音不絕於耳,兵器清脆地撞擊在一起,然後是人仰馬翻,道道銀光閃過,鮮血迸飛!
大不裡士是對著帝大旗衝過去的,但他和曹彰的位置不對,兩人兵器碰擊一下就錯鞍而過,饒是如此,曹彰兵器的巨力也令他的彎刀幾乎被砸飛!
大不裡士借勢將刀劈向左方,一刀就將身邊經過的一名帝國騎士給斬落馬下!
他左砍右劈,和遇到地帝國騎兵激烈交鋒。
他異常“生猛”,立即引起大家注意。
一名帝猛地衝過來,他用的兵器是鏈子錘,這玩意兒可是和“三節棍”都屬於高難度使用地兵器,沒有三分斤量是用不了的,有話哉:“流裡流裡,不碰鼻子,就打眼睛!”搞不好你先不說打人,說不定自己都吃上自己的錘子。但如果用好了,此物妙用無窮。
果不其然,他用
錘,大不裡士用盾牌一擋,錘子正正砸在盾牌中間,一大塊,而大不裡士本人,也頭上腳下地被砸了下馬!
豈能任你猖狂!那個帝冷笑一聲,策馬繼續前衝,他左右開弓,鏈子錘呼呼作響,立即將兩個波斯人的一個砸得頭骨碎裂,另一個被砸飛墜地,使得兵器意態休閑之極!
那個帝是軍中高手,大不裡士撞上他真是倒大霉。
掉到地上的大不裡士連頭盔都丟掉了,頭髮披散,一名同樣是掉在地上的帝,拿著斧頭,連出三板斧之式,砍得大不裡士跌跌撞撞連退三四步!
使斧帝更加興奮,哇哇亂叫著,突然他的動作靜止了,原來是另一名波斯軍來援,給了他一下,帝就G掉了!
然而來援波斯軍也不好過,他剛剛殺掉帝一名,就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枝箭,端的是天外流星般飛到,一箭就將他顱骨射穿!爆頭!轉眼之間波斯軍人布了帝後塵,仆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腦漿就在大不裡士的面前流了一地。
戰場就是那麽的殘酷,你殺我,我殺你,看誰的命好吧,將軍難免陣上亡,哪怕你的實力再強,裝備再好,訓練再足,要真的是到了那日,誰能避得去?
大不裡士驚魂稍定,只見前方一騎帝手持一條鋼長矛高速向他衝來。向力一刺,他機靈地一個翻身,長矛刺了一個空,卻被他一刀斬在戰馬上,戰馬吃痛,猛烈彈起,頓時把主人給摔到地上……
塵埃四濺中,大不裡士揉身而上。正想佔佔便宜,哪知那個長矛帝國兵也是機靈,一掉地上長矛就來個橫掃千軍,先行護住自己。
長矛兵站起來,手中長矛宛如毒蛇吐舌般,始終對準大不裡士地喉嚨。
大不裡士看著對方的手勢、步法。不敢輕舉妄動,但兩人對峙不到三秒鍾,就同時動手,兵器對碰的清音不絕於耳。
倒霉,又是高手!大不裡士鬱悶地想。
長矛兵使的是最為凶狠不過的“鎖喉槍”,有道是“鎖喉槍,槍中王,槍槍鎖喉最難防!”此槍法乃帝部集中使槍矛高手發明創造的,在軍中廣泛流傳。
那個長矛兵使得一條好槍,他根本不理會大不裡士用刀砍他哪裡。直個楞地就是用鎖喉槍去捅大不裡士的喉嚨,反正你砍他一刀。他不一定死,但你如果喉嚨吃上一槍。基本上你就一定死,所以大不裡士只能擋格,陷於被動挨打的狀態中。
這回,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波斯人懷著必死地決心迎戰帝,一時間實力有如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真的是有得打,還打得有聲有色呢。
但很快實力上的懸殊就體現出來了,一名連過六人的波斯軍。極為驍勇,衝到第七人:一個墜馬的帝面前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本來波斯人在馬上殺他不沾牙,但現在無力打退敵人,被帝用矛一捅,插中戰馬胸膛,那馬帶著主人踉踉蹌蹌倒退五六步!
接著又被另一個帝死命一刀砍在馬腿上,那匹馱著主人衝鋒陷陣地戰馬最終支持不住了,帶著不屈、不服沉重地倒在地上痙攣著,嘶叫著,而他的主人,雖然盡力蕩開兩把砍過來的馬刀,卻被後面衝來的一個帝用長矛,把他插在了地上!
在我軍優勢兵力的圍攻下,三百波斯人很快就不堪了,在法薩堡城壘上的波斯人,看著帝瘋狂衝來,將城下的波斯軍合圍,兩軍縱橫馳騁,拚殺沙場。
在他們激烈交戰的時侯,最後一批平民進入了法薩堡,城門安全地關閉了!
激烈的呐喊聲中,生命在飛逝,塵埃高揚,很快平息下來,可以看到城下波斯人大約三十多個被俘,被集中在一起,垂頭喪氣地坐著,其它的波斯人,全部仆地了。
這當中兒有大不裡士,他幸運地逃了一命。
當時他與長矛兵對戰,長矛兵久攻不下,本來會糟糕地,可是他兄弟多呀,我們兄弟人強馬又壯。
結果長矛兵一退,三個徒步的帝就嗷嗷叫著衝過來,大刀片猛砍,大不裡士可不是什麽超一流高手,被攻得手忙腳亂,腳下被死屍一絆,彎刀脫手,而三把大刀,帶著勁風,同時砍下!
“住手!”
有人在旁邊叫了一聲,三刀同時停了下來,刀子貼肉,一股冰寒深深地沁入了大不裡士肺腑。
三兵收刀後退,一團黑影遮住了大不裡士面前地陽光,那人站在他面前,正是曹彰。
曹彰臉色遲疑不定:“殺他,不殺他?”
殺他易如反掌,若是士兵與大不裡士對陣, 會毫不遲疑地給他一刀。
但曹彰是將,不是兵,除了考慮軍事,還得考慮得更多更遠。
才剛剛開戰,就當著幾萬波斯人面前,殺死他們以少戰多、膽敢挑戰強敵的英雄,會將一顆永不屈服、無所畏懼地種子深深地埋入在場的幾萬人的心中,他的故事,將會在寒冷的波斯高原山區的營火邊代代傳誦。
曹彰負不起這個責任,心中微歎一聲:“可惜!”
他轉身離去道:“放了他們。”
曹彰既然不殺他們,索性光棍些,將他們給放了。
帝人們吃了一驚,但將軍的命令不容置疑,於是,在帝的押解下,三十幾個波斯軍被放生,帝地翻譯舉著土喇叭宣稱道:“我們是英雄,他們也是英雄,英雄識英雄,英雄敬英雄,所以就放了他們!
再過七天,我們大軍就全部到來,你們好好準備一下,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吧!”
還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