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輔張溫代吏部上奏道:“吏部原打算讓北方的官員先去地方上‘見習’後再來江南學習,後來發現一去一回,費時甚多,若到冬天再來建業,道路雪封,行走不易,所以諸葛大人已經指令將高級地方官員現在就集中至建業開‘短訓班’,明年開春即回北方,展開工作!特將此事知會陛下!”
李亦奇點點頭,表示收到。象如此的小事,作為尚書,根本不用請示,即可作決定!
又討論了一些如何援助北方,如何建設北方的措施,魏國的人算是見識到元國如何商討國務了!大家引經據典,說得最多的就是孔聖人或者李聖人之言,激烈爭論,不斷妥協,最終達成共識,而且當皇帝作出最終決定,沒被采納建議的官員也一臉坦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怨恨之意,更不象準備在背後出刀子去拆台的樣子!
接下來就談論到北部邊境的局勢了。說到這裡,氣氛開始緊張!
因為北方的人新加入朝,兵部尚書再次把邊境告急文書念了一遍。
文書是九月二十七日發出的,寫得十分簡略,是奉命到幽州勸降的辛毗所發,隻說到:鮮卑誘田豫會談,伏擊之,豫重傷回,鮮卑遂破漁陽、涿郡等,圍范陽,賊勢甚大,不可敵之。
王甲說:“當時派向幽州的軍隊並不是從許都派出,而是由甘寧軍駐冀州的部隊派出,不能派出多少部隊,也沒有什麽騎兵!所以抵擋不住鮮卑人!”
張昭不滿地道:“陛下聖論中,常說情報的重要!可是怎麽我們受到如此大的攻擊,卻無情報上報?大臣龐士元其責不可逃也!他人呢?好象最近都沒不見他,也沒有出席內閣會議!甚至於沒請假,這是怎麽回事?”
張溫負責雜事,分辨道:“他是奉上諭去了廣州啦!準備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是什麽,只有聖上知道!”
李亦奇倒也不瞞自己的大臣,說道:“玻璃!”
張昭“哦”了一聲,就不吱聲了!
大元在立國後,積極發展外貿,確定有一個原則,就是盡量隻進口原料,如果是大宗的加工產品進口,那麽就去買那些產品的技術、雇工匠去自己做!要是買不到,那就去搶!去偷!這樣的事兒,就是的活。
玻璃是中外交易中外國人的重要商品!賣到大元,用途廣泛,實在是羸利不少!中土隻得“琉璃瓦”玻璃,不堪大用,因此大元必須把製造玻璃的技術弄到手!龐統既然要去搞“玻璃”的技術,那就要去極西的羅馬,說不定三五年都回不來!大家都在可憐他,又被皇帝流放了!
張溫代奏,把收集來的與大家說了!
鮮卑實力強盛,已經取代匈奴成為了中國新的邊患!
實際等於有三部勢力,分為東部鮮卑,這次入冠的就是東部鮮卑!一是昔日鮮卑強人檀石槐的後裔步度根集團,擁眾數萬落,據有雲中、雁門一帶;二是被稱為小種鮮卑的軻比能集團,擁眾10余萬騎,據有高柳(今山西省陽高縣)以東的代郡、上谷邊塞內外各地;三是原屬於東部大人彌加、素利等所領的若乾小集團,分布在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
除東部鮮卑,還有拓跋部鮮卑和西部鮮卑,這兩部鮮卑更是情報缺乏!
說出的情報,並不能令人滿意!敵人兵力如何,戰馬多少,兵器如何,人員分配等等,都是語甚不焉,蔡邕冷笑道:“朝廷給了如此之多的經費,卻拿不出一點成績來,實在不象話,龐士元是怎麽搞的!雖然他在忙著,但臣照樣要參他!”
皇帝身後的張子儀立即跟著落井下石道:“不錯,臣妾以為,龐卿家身為大員,卻搞得情報如此糟糕,實在是難辭其咎!”
張子儀也算是赤膊上陣了,要知如果皇帝和後妃一起議事,後妃們很少說話的,有問題總是遞小紙條,以維護皇帝的威嚴,現在張子儀搶著說話,她是真恨著龐統。
當時李亦奇的大臣,很多都是恃才而傲的人物!雖不是個個象張昭那樣,敢當頭痛罵皇帝,但也不少是頭上長角的家夥,如龐統就是其中之一,素來是眼高過頂,張子儀掌握情報,雖為情報委員會大臣,所有的情報都到她那裡匯總,然而龐統根本不賣她的帳!女人的心眼小,所以張子儀恨得牙癢癢的!
啊,世界就是奇妙!象蔡邕與張家隱為對頭,現在張子儀幫蔡邕說話,而張家的兩個大佬,首輔張昭和工部尚書張正常深知龐統之才和情報收集之難!反而不幫自家的人,卻為龐統說話,一個說龐統有才能,整個系統已經初步完善中!另一個說龐統的,為工部收集情報不遺余力等等。
首輔極有面子,他開口後,皇帝就說:“此事不必再說了,情報來得艱難,實屬不易,不必再論龐士元之過失了!不過,工作確實要加強,內閣準備派個有能力的人去署理吧!”
張昭連忙稱是,然後道:“現在必須火速支援北疆!兵部談談吧!”
王甲大為撓頭道:“恐怕很麻煩!因為部隊分散各地,各地都要部隊彈壓!很難抽調兵馬,另外,軍心已散!一些部隊開始了休假!很大部分的民工已經解散了!還有,就是現在初冬了,要是全面開戰,恐怕戰馬無法忍受冬天的嚴寒,以及根本辦法保障後勤!”
郭嘉心忖:“元朝騎兵果然無法在冬天裡作戰!唉,可惜了!”他首次出聲道:“臣以為,雖然無法全線出擊,但必須火速派人前往冀州,至不濟也要守住冀州!”
君臣正談論著,忽然一名宮女從後邊進來,到蔡琰身邊說了幾聲,蔡琰對李亦奇道:“陛下!賈文和求見!”
總參兩巨頭,魯肅在北方總督兵務,賈詡跟著李亦奇回建業,不過路上因為辛苦過勞(賈詡身為大元的高級打工仔,很慘,大事小事都是他來拿主意,某個資本家就專門負責做秀和玩女人),病倒了,回家休息,是以廷議他沒來,現在倒不知什麽回事,居然要扶病前來?李亦奇遂道:“以小馬車載文和進見!”
賈詡入見,李亦奇溫言道:“文和有病,何不靜養?天是塌不下來嘀,有朕這個高佬撐著呢!”
賈詡心忖相信你才怪,你一天到晚就會躺著,要是真的天塌下來,只怕先壓著老子先!他奏道:“諸葛子瑜飛鴿傳書,發來急報!”
呈上了五張薄紙,上面用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字,李亦奇接過來,心忖諸葛瑾這回運氣真不錯!
古時的通訊是件令人極為頭痛之事!元朝在各地設置驛站,以快馬傳遞,不停換馬,一般分為百裡加急、四百裡加急、六百裡加急和八百裡加急,依情況重大與緊急程度,分別用不同的加急。例如建業(南京)至廣州的路修得很好,最快的八百裡加急,用四天四夜可趕到(須晴天)!則象幽州到建業有二千四百裡路,道路不好,驛站也沒建好,可能十天都到不了!
不過,如果用上了李亦奇特製的信鴿,則只要兩天的時間!
然而,信鴿也不堪大用!使用信鴿有不少問題!
信鴿攜帶量小,每次只能在腿上縛一輕竹筒,內放薄紙。信鴿在途中,有可能遇到天敵、被人打、惡劣天氣,又或者野性難馴,中途溜號等問題!所以為了穩妥,象諸葛瑾帶五隻信鴿,一般是一張情報用兩隻信鴿同時送出!另外,信鴿畢竟不是信差,它們不會自動的飛去主人需要它們飛去的地方,它們只會飛向熟悉的地方,例如在外地時,放飛的信鴿一般都飛回建業。
現在諸葛瑾冒險放出五隻信鴿,都能到達,也算是極有運氣了!很多時候,放五隻信鴿,經常有一隻飛不回來的。飛回的信鴿,一般都是飛回五角大樓的總參所在,總參的人在一小時連接五隻信鴿,不敢怠慢,就送到賈詡處,他就送進宮來。
李亦奇看過後,才知道了北方戰事是怎麽一個回事!
諸葛瑾在皇帝出發打劉備之後,也動身往北走,他肩負著代表朝廷巡撫北方的重任,領欽差大臣關防,代天巡獰九邊。當他到達冀州時,幽州之事已經是不絕於耳了。
鮮卑首先挑起戰事,田豫為幽州刺史,做事公平、為官清廉,不止是本國,就連鮮卑人也都歎服,並且邊境防務,他也做得極為嚴謹,有他在,鮮卑人實在不敢輕舉妄動,遂以邊貿之事,邀田豫會商,在路上伏擊了田豫,幸得部下拚命力救,又有某些鮮卑人暗中放水,才得生還范陽,但暈迷不醒,不能理事。
得手之後,鮮卑兩路,一路是彌加、素利率眾十萬,攻打右北平、遼西;另一路是軻比能十二萬,攻打幽州。據情報記錄,一向隻得騎兵的鮮卑人,不止是兵器鋒利了許多,箭也射得又遠又狠,還居然動用了投石車、床弩、衝車、井欄等中原攻城利器!打得各地守軍猝不及防,連續攻克了右北平、遼西,漁陽、涿縣等地,幽州大部,已經盡陷敵手!止范陽得辛毗到來,下令堅守幸免。
當鮮卑破城後,極有條理,把城裡的財物、牲畜、糧食搶劫一空,再集中城中男子,拆毀城牆和城裡房子,稍有不聽,立殺當場,完成後,再把青年男女和小孩子全部帶走,放走老人,一般不亂殺人。
另外,還有兩事,引起了諸葛瑾的注意!其一、鮮卑人除了攻城,還大掠城外,也是把青年男女和小孩子全部帶走,搶走能帶走的東西,拆毀不能帶走的所有東西,放老人走;其二、鮮卑人極重工匠,漢人的工匠統統帶走!據逃出來的老人說,鮮卑人手上有名單,工匠姓名、年齡、住在哪裡,鮮卑人都知道!
這是怎麽一回事?鮮卑人如何會用起攻城器械?還跟元軍的戰術極為相似?須知兵法和打仗器械,大元是從不出口的!鬥大的問號出現在諸葛瑾的腦海裡!
他在冀州,冀州管民的是刺史滿寵,管軍的是潘璋、馬忠、蔣欽,兩方意見參商,滿寵主張不援助幽州,固守冀州!
蔣欽運氣很背,他們幾個副將抽簽,他抽到留守簽,其它的人跟著甘寧去打並州了。他派出過一萬人馬去接收幽州,也被圍於范陽,倒是多得這一萬人,辛毗才能守住范陽!
現在幽州告急,蔣欽心急如焚,依他打算,應立即發兵救援!然而滿寵卻不同意,他說道:“幽冀兩州,地勢平坦,正是騎兵用武之地,我軍現在騎兵缺乏,出兵救援,豈不是送死?只怕救不了幽州,連冀州也保不住!”
蔣欽怒道:“我大元軍隊豈是一般軍隊可比,何懼化外之民的騎兵,你膽小之輩,就縮在城裡防守,我可要出兵!”他沒有和北方民族的騎兵交過手,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又心急自己的軍隊,暈了頭腦!
他叫嚷著要發兵,滿寵狂拆他的台道:“你去可以,把我冀州之兵留下!我可不想他們去送死!另外,糧草之物,恕本官不備!”
兩人大眼瞪小眼,蔣欽凶狠地看著滿寵,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而滿寵滿不在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潘璋也看不起鮮卑,主張出兵,這次發兵北伐,很多人吃了肉,潘璋因為留守後防線,隻得喝湯,他是想立功,所以主張出兵!
見兩方意見不統一,在場的諸葛瑾和稀泥道:“你們何不派人去請示後方?”
現在潘璋、馬忠、蔣欽不能命令滿寵,因為雖然軍管,但負責的是軍長(中將)級別的人物,潘馬蔣三人為師級(少將)。
蔣欽無奈道:“派去請示甘將軍,沒有回音!辛大人的告急書已經急發朝廷,也沒有回音!”(後來才知派向晉陽的信使被鮮卑步度根的遊騎兵殺害了……)
滿寵眼珠一轉,對諸葛瑾道:“諸葛大人,你是中央的人,你認為如何?”
諸葛瑾謹慎地道:“本官同意滿大人之意!從所有的情報上來看,鮮卑人大不簡單!完全對我元軍的兵法知之甚詳!所以對上如此敵人,必須以小心為上!”
得諸葛瑾聲援,滿寵大為得意地道:“蔣將軍,你看如何?連諸葛大人都同意本官的看法了!”
蔣欽不以為然地道:“滿大人,我大元體制,軍不管民務,民不管軍務!雖然諸葛大人位高權重,本將軍軍職不高,但諸葛大人也不能對本將軍下命令!能給本將軍下命令的,只有甘將軍又或者是總參!本將軍立即調動軍馬,不用你冀州的豆腐兵,也能擊破外族之軍!”
文人最喜歡咬文嚼字,滿寵抓住了蔣欽的痛腳道:“你的話中連陛下兩個字也不提,難道是說連皇帝也不能命令你了?你想幹什麽?”
蔣欽火大道:“陛下當然能命令我,只不過,陛下很少直接發命令到師一級,都是軍級幹部接令!日你老母,老子在陛下軍帳裡聽令時,你MAMA的還不知在哪裡吃奶!”
被人問候到家中老母,在當時,不是件小事!滿寵氣到渾身哆嗦!情急之下,操起土話反罵道:“我·#¥!%你MAMA……”,真正斯文掃地!
兩人如同鬥雞般爭吵,又見軍情緊急,潘璋等為立軍功,躍躍欲試!就怕他們一失足成千古恨!諸葛瑾馬上取過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完後,吹了吹,取出欽差大臣的印,蓋了上去!
展示給大家看,紙上寫道:“茲任命吏部尚書諸葛瑾代為幽州、冀州行營總管,節製兩州所有軍務政務,令到即行!”
大家吃驚萬分!居然不請旨,自己任命自己?雖說諸葛瑾貴為欽差大臣,但未免也太膽大了吧!一般地,欽差大臣有權罷黜官員,有權命令暫代官員,但一般為已有任命,不能任命新職的,要不然,豈不是欽差大人能代皇帝任命六部尚書了?行營總管能管軍管民,權力是地方上最大,不是小官來的了!
潘璋、馬忠和蔣欽也不全然是莽夫,他們都知諸葛瑾的底細,可是“皇帝忠狗”也!深得皇帝信任,以不得罪他為妙,私下商議道:“如何?”
馬忠撇撇嘴道:“還能怎麽樣?他是欽差大臣,又不造反,也不為謀私利,現在和上級也聯系不上,只能聽他的!”
三將就把腿一並,行了個舉臂禮道:“願聽大人吩咐!”
搞定了軍隊,諸葛瑾看看滿寵,滿寵並不想和大元的官員搞僵,也表示道:“冀州所有地方官員,全聽大人的!”
就這樣,諸葛瑾把自己任命作地方大員!
諸葛瑾掌握了大權後,雖為文官,對兵法也不陌生,火速下令道:“把幽州至冀州之間的所有郡縣全部放棄!百姓、物資、糧草、軍隊全部後撤!扼守樂陵、勃海、博陵、安邦、常山一線!”
大家看著地圖,齊吃一驚道:“大人!”
諸葛瑾自顧自地道:“集中全部百姓,在沿線修改營壘,斷絕道路,以防騎兵突擊,多備箭矢、投石車,駐守這一線的軍隊,全部不得後退,擅自後退者,斬!”
他冷笑道:“如果鮮卑人真的按我大元的戰法,我們分兵把守各城,根本守不住,收縮兵力方為上策!哼,只要挨過冬天,到明年春暖花開之季,就是鮮卑人的死期!”
蔣欽遲疑問道:“那麽,那麽我們不救幽州了?”
諸葛瑾搖頭道:“敵軍共二十萬之多,我軍才十一萬!如果出兵救,最多能動用七到八萬人,那麽敵軍起碼二倍於我!又是騎兵對步兵,怎麽打?隻好讓幽州之軍暫時死守了!”
滿寵沉吟道:“我軍民後撤,只怕鮮卑人會對我軍民進行騷擾!”
諸葛瑾爽快地道:“這好辦,命令潘璋將軍和馬忠將軍率三萬人馬,號稱十萬!多備弓箭,準備廂車,沿著博陵、河間、任丘,大張旗鼓向前慢慢推進,待我軍民後撤後,立即返回,千萬不可與敵決戰!此乃疑兵之計也!”
他手指地圖道:“鮮卑必在幽州附近與我決戰,那裡地勢平坦,正是騎兵用武之地!又以逸待勞,所以鮮卑一直不進攻我冀州就是等著我軍前來矣!”
軍令如山倒,一級壓一級!元軍執行了諸葛瑾的計劃,疑兵之計生效,不但把各地軍民物資錢糧安全收回,而且潘璋、馬忠兩將也安全折返,實現了諸葛瑾的作戰意圖!
鮮卑人確實象諸葛瑾所料,在幽州主城附近準備了重兵,想圍點打援,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大元全國大勝之際,元朝居然有官員敢大唱反調,不但不去救幽州,還丟城棄地!如此鮮卑人不但沒打著元軍,更讓幽冀之間的大量百姓和物資逃到了後方!
任何事情都有好有壞,雖然鮮卑人沒有達到消滅元軍主力,搶掠元朝的目的,卻因此讓鮮卑中某位早早預言鮮卑人的圍點打援之計必不可行的人得到了軍權,以致日後大元、鮮卑有一番苦戰!
諸葛瑾通過信鴿,把北方事務作了一個匯報,才讓李亦奇清楚了怎麽一回事!然後轉給群臣看。
兩個兵部尚書首先看,郭嘉暗暗心忖:“元臣個個都是膽生毛的家夥,當朝首輔敢當面罵皇帝,吏部尚書敢自己任命自己!而皇帝居然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其他大臣看過後,李亦奇懶得再和大家討論了,快刀斬亂麻地道:“著青州軍馬立即增援冀州,守住冀州,明年再發大兵攻打鮮卑了,派人傳旨,正式任命諸葛瑾為冀、幽兩州行營總管,叫魯肅回來,你們兵部準備討論全國駐軍之事,該如何部署兵馬之事,還有明年和鮮卑開戰之事!戶部做好明年的開支預算、還有援助北方之事,禮部準備開學習班,準備往北方開始全民教育,工部準備接待北方的地主,準備往北方開展工程建設之事,利用農閑修路,刑部也要準備在北方建立法院和檢察院事務……”
他說得飛快,下邊的大臣拿出筆記本和鉛筆也是記得飛快。北官都沒有這個習慣,郭嘉側頭一看,見到旁邊張正常記的字,他居然不認識!
細聲問起,張正常告訴他:“這是簡體字!是吾皇陛下從天界帶下來的,倉擷造字,先造了繁體字,現在又為我們製作簡體字,現在江南都已經在內用簡體字!對外才用繁體字了!”
“啊!”用起了簡體字,確實方便多多!郭嘉悄聲問:“這樣不怕廢了傳統?”
張正常不答,心忖:“狗屁傳統!要是按傳統,我是個商人,哪得來現在如此風光?!”須知張正常現在是大學士、工(商)部尚書,女兒又貴為大元貴妃,兄弟還是當朝首輔,張家已經成為江南第一大族矣!還不是得皇帝廢了不少“傳統”,才有如此的風光!所以張正常為什麽要站在皇帝這一邊,答案是不言而明的!
三個北官, 郭嘉開小會,華歆假裝仔細聽著,而曹植則不時抬頭看人家的老婆,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迷戀!到最後,簡直是被色迷了心竅,直勾勾地看著甄宓,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進去!
當事人的甄宓被他炯炯眼光所向,居然不覺得難為情,她卻是被人看慣了!
甄宓是個極聰慧的女人,她加入了李亦奇的后宮,見到諸多姐妹必須幫老公管事,也劃定了勢力范圍,湊巧大家都不喜歡軍事,甄宓遂負責起兵部的事務,既然一定要做了,那就要做好,甄宓為兵部極為盡心盡力,所以兵部有她在后宮裡撐腰,用人、物資和軍費才有好日子過。
作為兵部在后宮裡的後台,甄宓經常被兵部盛情邀請去看部隊操練,站在主席台上,幾千人,上萬人甚至是幾萬人的目光射來,可能還要當眾訓話,如果沒有一點膽量,就會站都站不穩!要知道,台下那些軍佬的眼光是最令一般女人害怕的,就是軍隊中的殺氣和色眼!
現在曹植這樣看她,不過是小CASE啦,甄宓倒是在發愁不知老公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她並不知道,她老公正在陰陰笑著,一個陰謀正在形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