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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三國》第42節 都解決了
戰場上一片利好消息,剿平軻比能進展之速令人吃驚,群臣眾將齊聲向皇帝祝賀,李亦奇大笑道:“軻比能在我們地頭打遊擊戰,純屬自尋死路!哈哈哈!”

 君臣正談論著,有新消息傳來,馬良接過一看,馬上向皇帝慶祝道:“陛下,萬千大喜,前線急報,趙子龍奉命追擊軻比能,將其迫落黃河,其必死無疑!”

 亦奇欣然道:“子龍真乃朕之福將也!先捉素利,再殺軻比能!來啊,賞他一個青龍寶石勳章!”

 大家彈冠相慶,皇帝自然是重獎將領軍士,文武官員都得到加官晉爵,還特別給已經是伯爵的素利加級為三等侯爵,在爵位榜上,如張昭、魯肅等為一等侯,素利算是相當高了,甚至還高過一些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大將。除此之外,素利在皇宮裡的雙胞胎女兒素明明、素月月也因其父之功而晉升側妃(比九嬪地位高)。

 當然有人不高興原為異族的人得如此高位,李亦奇道:“算起來,能夠成功擊敗軻比能,全仗素侯的一張圖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立個標兵,讓大家看看,投降帝國後,帝國是既往不咎,還委能重任,高官厚祿。

 是極是極,要是沒有素利的圖、素利為向導,搞得軻比能在塞外雞毛鴨血,站不住腳,衝進中原送死,真是不容易搞定啊。

 昔日漢王朝攻打匈奴,實際打得耗費巨大,死傷無數,最終匈奴完全崩潰,卻在於匈奴內部分裂為南北匈奴,不然還有得打。

 同樣擊敗鮮卑人,首功就是鮮卑人素利。如果沒有他,元軍在人生地不熟的遼闊大草原對上遊擊戰,只怕戰爭會曠日持久!

 李亦奇心忖:“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一個手榴彈丟在堡壘外,傷不了裡面人的半根汗毛,若丟在堡壘內部,就是‘滾湯碌老鼠---一窩都死’!所以,日後遇上強敵,倒考慮借他們自己人的手去除去他們的長城,當然也得提防敵人對老子來這手。”

 令李亦奇遺憾的是:他派人找遍各地,竟不見漢奸金破木下落,所謂壞人不易死,按李亦奇度量,金破木必定沒死,他也估計出那個家夥必是周瑜!

 周瑜是孫策、袁術、劉備、軻比能的四姓家奴,不停與李亦奇作對,不過看起來每次都不能成功,可是他是蟑螂命,總是死不了,日後等他經驗充足,若找到好東家,必成大患矣!李亦奇下旨著各情報機關明察暗訪周瑜的下落,把他列為第一要犯,懸紅十萬兩銀子捉拿他!

 軻比能死後,亦奇移聖駕入幽州,帝國部隊也一窩蜂地跟著走,唯有趙雲調派到並州助戰,李亦奇希望趙雲能成就一段美名,那就是力克三部鮮卑大人!

 到得幽州,諸將興奮得準備最後解決鮮卑殘余,被魯肅所止。

 魯肅沉穩地進言道:“如今軻比能部雖然所余無幾,臣以為,若他們遠遁漠北,遷到更邊遠的草場休養生息,過得幾年卷土重來,殊為頭痛,陛下仁慈,何不大赦之?彼若肯降,既能減少敵人,又可顯出我天朝仁慈,可謂二全其美。”

 這是好主意,基本上在消滅敵軍主力後,往往能傳檄而定,皇帝許之,派了禮部待朗步鷲持節出塞,與鮮卑人接洽。

 步鷲由常去軻比能部的東部鮮卑人賀蘭進明陪同,打著“招撫”兩字的旗號過了長城,被鮮卑遊騎兵截著,送去後方。

 他們傳來的消息,令聚在白登以北百裡的二萬鮮卑騎兵大慟,痛哭流涕,有人舉刀欲殺步鷲,有人叫嚷要打進塞外,為大人報仇,更多的人是沉默不語。

 臨時頭目扎克哈雖然心中憤恨,卻是個聰明人,強忍著怒氣問步鷲想怎麽著?

 由賀蘭進明作翻譯,兩人談判。

 步鷲道:“軻比能已死,他是侵略我天朝首惡,首惡既誅,我皇仁慈,赦你等無罪,歸我天朝!”

 扎克哈冷笑連連道:“大人是否歸天,沒有實證,天知道是不是你們說假話!還有,你們漢人最壞了,經常騙我們鮮卑人,說話不算數!”

 步鷲一揮手,士兵拿來一個大箱子,打開一看,扎克哈和諸鮮卑人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箱子裡面用石灰醃著十多個首級,正是以蠻子海牙為首,跟著軻比能去中原的十多個鮮卑貴族的人頭!元軍先讓一些被俘的鮮卑人找出那些人或者屍體後,再將他們都殺光了。

 步鷲道:“雖然找不到軻比能的屍首,可是進入我天朝冀州的其它鮮卑人,全部被殺,一個不留,犯我天朝者,都是如此下場!”

 賀蘭進明把他的話翻譯了,鮮卑人鼓臊起來,步鷲冷傲地掃視他們,他雖是個文官,竟看得諸鮮卑人不敢與之對視!步鷲不由大快,一時志滿意得,全然沒想到他是狐假虎威。

 鮮卑人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後那個高舉屠刀的帝國皇帝啊!

 扎克哈色厲內茬地道:“雖然我們打不過你們,不過草原這麽大,我們躲得遠遠得,過得幾年再回來為大人報仇,你們能奈我們何!”

 步鷲啞然失笑道:“你以為今朝還同往日?我們至尊的大皇帝已經下定決心,把長城以北全部佔領,你知道我們憑什麽嗎?”

 聽賀蘭進明翻譯了,扎克哈沒有接茬,步鷲自問自答道:“我們天朝,一年新生二百萬個嬰兒(誇大)。源源不斷的生力軍,就是帝國日後最好的佔領北方土地的人選!”

 聽了他的話,扎克哈自以為抓到了步鷲的語病道:“北方天寒地凍,生存不易,我們就是要進入中原,以避開惡劣的環境,你們卻還想來北方,騙人吧你!”

 步鷲親切地笑了:“我親愛的兄弟,你們受苦受慣了,受苦受到瘋了,哪裡知道我們帝國建設北方的一套套章程呢?!

 你們用帳篷,我們用雙層夾牆的磚房石頭屋;

 你們燒乾牛糞取暖,我們用木炭或者煤炭燒暖氣;

 你們要靠河流生存,我們能挖井,用風車抽水,你們行嗎?知道怎麽樣做風車嗎?

 你們看天吃飯,我們卻有最好的草種和最好的牲畜,一隻奶牛頂你們的三隻!

 你們的茶和鹽來之不易,甚至有錢也買不到,我們只要屬於天朝子民,想要多少有多少!

 暴風雪一來,你們的牛馬羊凍死,你們也就跟著餓死,而在帝國,一受災,帝國必定賑災救濟,須知讓子民餓死的話,地方官很大的罪!除了讓子民死不了之外,還會讓子民得到重新發家致富的機會!

 ……

 北方之富饒,遠遠在你們的想象之外,那裡有廣闊的森林、無盡的寶藏,你們是守著金飯碗去討飯。我們天朝,有上天賜下來的技術,有大把大把的開發基金,有無限的人力,所以,帝國對北方,是志在必得,一定要把北方,長城以北納入帝國的版圖,任何不順從帝國統治的,必死無疑!”

 說到後面,步鷲已經是聲色俱厲了!

 聽完他的話,鮮卑人默然。

 步鷲極力引誘他們道:“只要你們歸降,付出對帝國的忠心,就能得到這樣的生活,不用打,不用殺,就能得到你們夢想的生活,還猶豫什麽呢,心動不如行動,向帝國投降吧,向皇帝效忠吧,美好的生活就在你們的眼前!垂手而得!只要加入帝國,”

 有人忿忿地道:“投降你們,豈不是要說漢話、著這種漢裝、拜漢神?要我們背棄祖宗,象他一樣,我們辦不到!”他指指穿西裝打領呔著皮鞋的賀蘭進明。

 他的話雖然衝,卻是個好現象,因為他感興趣了,所以步鷲越發和藹可親地道:“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代價,比起你們所得到的,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兄弟,你剛才的話有毛病,背叛祖宗的事,我們天朝同樣是不允許的,你的祖宗當然可以拜啦!”

 他說得口水四濺,極力蠱惑人心道:“怎麽樣表現出對帝國的忠心,當然不能說說而已,還要表現在行動上,唯有說漢話、穿漢裝拜漢神,不不不,在帝國,沒有漢人,也沒有鮮卑人,我們同屬中華民族,皇帝說了,我們統稱為華族,都是天朝帝國的主人,只要你是帝國的子民,你就能理直氣壯地生活在帝國內。向皇帝效忠,服從帝國法律,你將擁有各項福利,子女免費入學,大家免費就醫,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有人身平等權,就業前人人平等!……”

 賀蘭進明翻譯了他的話,還幫腔道:“是啊,現在我們歸入了帝國,過的日子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跟我到長城內的東部鮮卑聚居地看過,就知道步大人所言非虛了!”

 為堅定人心,步鷲還取出了彩光燦爛的聖旨來:“皇帝的聖旨說了,你們只要歸降,效忠皇帝,遵守法律,服從教化,將與帝國子民一視同仁看待,聖旨一下,君無戲言!”

 賀蘭進明再添料道:“現在皇帝之聖明遠勝歷代皇帝,對本國子民極為仁慈,對他的敵人卻是必定除之而後快,你們要抓住時機啊,過了這村沒那店,要是激怒皇帝陛下,你們滅族就在眼前!”

 說得步鷲口乾舌燥,一幫鮮卑人也不見點頭,最後步鷲火了,怒發衝冠地道:“我們至仁至義,本著首惡誅除,從者無辜的原則給你們出路,你們冥頑不化,繼續抵抗的話,三天后將派軍隊到塞外,長城之北,全滅沿路牲畜和男丁,一個不留!你們也見識過我們帝**隊的手段的!”

 欲拂袖而去,賀蘭進明勸他道:“大人,您暫別生氣,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討論一下吧!”

 步鷲暫時退出,扎克哈期期艾艾地問賀蘭進明:“你們東部鮮卑,真的是這麽好嗎?”賀蘭進明就添油加醋地把帝國的民族政策說了,深有感慨地道:“以前打生打死的東西,現在居然就那麽輕松地得來了!”他小聲地告訴扎克哈道:“就衝著這一點,部族裡沒有多少人怨恨素利大人投降帝國!”

 他也退出後,鮮卑諸部族之帥、小帥商議打還是降,算是最堅定的主戰派也都清楚打是打不過元軍的了,少部分的人喊打,沒人說要降,大部分的人都不出聲!

 最終還是扎克哈來扛擔子:“打是絕對打不過,我們實際上要說的是逃或者降的問題,逃了之後,過得幾年十幾年,我們又打回來,圖的是什麽?還不是為的是過上好日子?現在既然……”

 他不敢明說,因為元軍殺了太多的鮮卑人,若說個降字,只怕日後若過得不如意,哪個首先說降字出來,會被人罵死,甚至暗箭從身後飛來!

 可是形勢比人強,打是打不過,逃?就是因為塞外生活條件太惡劣才向往中原的,就算逃,日後也要回來,何苦呢!

 大夥眼巴巴地看著扎克哈,熱切地盼望他說出個“降”字!

 雖然元軍對鮮卑人犯下了滔天罪行,可是核心首領一去,沒了主心骨的鮮卑人即刻犯賤,大部分人想的是投降!他們都被元軍瘋狂的屠殺嚇壞了。

 當時草原上的民族,根本就是習慣於弱肉強食,向強者低頭是他們的習慣!

 扎克哈心忖:“操,想讓老子負責任?沒門!”

 他眼睛朝天翻白眼不說話,大家面面相覷!

 問題還是要解決,一個年長的小帥道:“我們投票吧,決定是戰還是逃或者是……降!”

 好主意,大夥來了精神,扎克哈叫了衛兵取了按帳內數目的21個同長的的小木枝,說道:“若是戰,則原枝的四分之一交來,若是逃,則交二分之一,若是降,則交原枝,好吧,大夥來決定吧,你們可以出帳外弄好了木枝再交來。”

 他很狡猾,若說降,要大夥削了木枝的四分之一,只怕沒有多少人敢費勁公開去削木枝,說降是原枝交來,那就方便了大家。

 木枝總算交齊,二十一枝木枝,一比較,十五枝原長,三枝是二分之一,三枝是四分之一。

 如此,一幫無恥的家夥,軻比能屍骨末寒,他們就以不記名投票通過了向帝國投降,要是軻比能泉下有知,只怕連鬼魂也要氣死!

 再請了步鷲進來,扎克哈恭敬道:“我們已經同意向帝國投降,希望帝國能好好對待我們!”

 聽了賀蘭進明的話,步鷲高興地一拍他肩膀道:“兄弟,你是行的!”

 軻比能部殘余最終選擇了向帝國投降,結束了中部鮮卑戰事。

 大元帝國青武四年五月十六日,扎克哈率鮮卑騎兵三萬五千,戶七萬五千,馬畜二十余萬,正式歸順帝國。

 兩部鮮卑完結,還有步度根能苟延殘喘嗎?

 晉陽城外,彩旗迎風招展,鑼鼓吵得連天上的神仙也坐不穩。

 在並州的軍政大員們,衣冠楚楚,鎧甲耀眼,以田豐為首,煌煌然跪了一大片:口稱:“臣等恭請皇上聖安,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護送的嚴素明道:“聖躬安!娘娘有旨,大家平身吧!”

 在地上爬起來的官員、軍士、百姓抬起頭來,看到三位絕世麗人穿著旗袍從車上出來。

 皇后曹節容貌端麗舉止莊重,頭上如同天上群星閃爍的鑽石王冠時刻提醒著人們她那高貴無比的身份。

 洛神,是神造之女,天姿掩藹,容顏絕世,極度性感優美。

 修容賈靖雯,桃花女,狐顏媚色,眼睛柔得能淌出水,媚得能滲出蜜來, 眼波一轉,能讓男人們舉旗致敬。

 三位貴婦換乘開篷馬車進城,並州子民夾道歡迎,當他們見到三位恍如天上仙妃,容光煥發足以沉魚落雁的美婦向他們招手時,人人都翹起了大拇指(當然一些心裡齷齪的人想的是翹中指):“這才配做我們帝國的皇后和皇妃!”

 喝采聲、掌聲交相輝映,在晉陽上空久久回蕩。...

 一個帝國,讓子民增加向心力的方方面面很多,帝國女主人的容貌也是重要的方面,所以後妃們公開露面時,個個都打扮得如同女神降世,讓子民們發自心裡的喜愛。

 本著不攏民的原則,皇家出巡,一般不修行宮,而是租用當地的屋子或者大賓館歇腳,此次也不例外,租用了晉陽城新開的“黃金假日度假村”駐蹕。

 小歇一會,曹節傳各路官員進見,不過很奇怪,先傳見低級官員,再見高級官員,令田豐頗有點心大心細。

 終於輪到田豐入見,他整整衣冠,進到上房,三位娘娘都在等著他。

 蔡琰管政,曹節就管軍事和情報,洛神也是管軍事,賈靖雯今年當選入安理會,幫辦軍務。

 行過大禮,曹節單刀直入,問起他道:“卿家對並州戰事如何處理?”

 田豐奏道:“臣是用又拉又打的方式,以期完成並州之事。”

 他解釋道:“對於鮮卑人,臣是用拉,與他們交戰,手下留情,殺死的厚葬,受傷的給藥治理,捉到的不虐待,也沒有拆散他們家庭,集中一起看管,他們也有所察覺,收斂了部隊行動,陸續減少了部隊交鋒。對於匈奴人,則下狠手,絕不留情。”

 曹節提高了聲音道:“可是本宮倒是聽說了不少對你如此處置的意見!”

 宮女用金托盤托來一大疊奏折給田豐閱看,田豐一看,冷汗直冒!

 各奏折為並州各地有上奏權的官吏武將分別上呈吏部和兵部,不具名的密折,還有京官所奏,齊聲彈劾他畏敵如虎,不知進取,有負聖恩,在並州年余,無絲毫可以炫耀之功,致使外族猖獗,為禍地方,浪費公帑,更有人直斥田豐有違《殺胡令》,犯下欺君之罪,還有離譜的是彈劾他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林林總總,日期有先有後,足有一百余道奏折,看得田豐心中沉甸甸,他啞聲道:“臣惶恐,臣讓陛下擔憂,讓娘娘掛心,臣有罪!死罪!”言訖連連磕頭。

 田豐不急攻鮮卑人,緩兵之議,在於他平日多看聖論,清楚知道了皇帝軍事理論的脈搏,人是最重要的,所以田豐打上了鮮卑步度根的十萬騎兵的主意。

 消滅他們,一來要花大力氣,二來若能把十萬習慣寒冷作戰的騎兵納入帝**隊行列,將是何等的美事!

 鮮卑三部,東部被殲,元氣大傷,與軻比能部仇恨極深不可解,倒是步度根實力雄厚,田豐總攬並州軍政大權,按皇帝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以利國家之說,便宜行事,雖然他有一些塞外地圖,卻沒有用上,他嚴厲管制各部,不得對鮮卑人,特別是不得對普通牧民大開殺戒,如此引發了急欲用人鮮血染紅升官發財之路武將的不滿,而各地方官員、士紳、百姓看到鮮卑人經常來來去去,帝**隊卻無奈他們何,自然對田豐十分不爽。

 更糟糕的是,田豐為人剛硬梗直,得罪的人實在不少,所以攻擊他的奏折滿天飛。

 曹節見他還知道怕,輕輕地說了一句:“本宮若不來為你撐腰,只怕他們要翻了天了!”

 一時間,淚水湧住了田豐的雙眼,巨大的幸福充滿了他的胸膛,朝廷的知遇之恩何其隆也!田豐感激滋零之極,呐呐地道:“臣何德何能,竟得陛下和娘娘如此錯愛!”

 曹節派了宮女扶他起來,對他道:“卿家你看!”

 她展開了一幅文,皇帝手書:“苟能製侵凌,豈在多殺傷!”

 曹節含笑道:“這是陛下賜給你的!”

 接過條幅,田豐手都抖了。有了它,是對他工作的肯定啊!

 曹節道:“不過,與鮮卑人這樣磨下去也不是路的,三個月,就在三個月內,步度要必須答覆是否歸降,過了三個月不降,就不必留情了!”

 田豐響亮地道:“臣領旨!”

 曹節大集群臣,開門見山地道:“大家的意見,朝廷都知道了,不過,皇帝陛下認為田卿家做得很對,若是能收納鮮卑十萬騎,兵不刃血,是為上策!”

 皇后公開支持田豐,所以下邊說怪話的人立馬減少,田豐能放手去做了。

 二個月內,步度根連續接待了三批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家夥們。

 一批是常與鮮卑人貿易的漢人大商家,代田豐捎去了口信,說要重金八千兩黃金、封為伯爵收買他步度根,如果步某人不信田豐能作主,帝國皇后就在並州,她能馬上作出決定!

 又一批是涼州的客人,乃歸化後的氏羌大王,如氐王阿貴,百頃,氐王(楊)千萬、羌王迷古之輩,現身說法,說明帝國的仁義之處。

 最後一批是東部鮮卑素利之子素還真,以同族套交情,勸說步度根投降。

 步度根很煩惱!

 三批人並不是主因,主因是帝國的部隊,也有三方面。

 隨著帝國各地部隊陸續進入並州,空前的活躍,有力地壓縮了鮮卑人的活動空間;

 昔日田豐初到,沒有什麽工事,致使鮮卑人和匈奴人來去自如,現在經過一年多的苦心經營,強大的防禦體系成形,壕溝、鹿岩、堅固的城寨令鮮卑人的騎兵再也不能得心應手,視並州大地為他們的庭院了;

 雖然帝國並沒有在並州投入新兵,田豐得到皇后支持,在當地招收了足足十萬精壯男子,五萬強壯女子當臨時工的,上陣助戰或者乾脆打仗,待遇是不發工資,隻管飯,傷了給醫,死了給撫恤金而已,可是並州人熱情如火,民風強悍,爭相報名。早一日打敗外族,早一日發財!

 三管齊下,步度根發現,別指望能打敗元軍了,他曾經試探過進攻,令他沮喪。與軻比能相比,軻比能還有個做器械十分熟練的周瑜,步度根的攻城能力更是遠遜軻比能,以往借並州沒錢沒力修理城池,城防破舊不堪,步度根還能有碗飯吃,現在並州各地,城防修築一新,很難下手。

 步度根起初怕元軍對他們來燒殺搶掠普通牧民之舉,就和田豐虛與偽蛇,等到牧民基本上退出長城外,他試探發動進攻無果,現在卻不得不認真考慮投降帝國的可能性了!

 在他的心目中,上策是逃,中策是降,下策是戰!

 又一個消息傳了給他,田豐接著了入並州助戰的趙雲,得來了軻比能陣亡之事,於是派人送了消息給步度根,還送去了軻比能部的旗幟、武器、號角等為證物。

 看到磨得發亮,用得殘舊,燒得千瘡百孔的如假包換裝備,步度根信了大半。

 三部鮮卑隻余其一,鮮卑大勢已去矣!

 田豐接到了步度根的回信,說要與他在桑乾會面,兩人共商大計!

 大夥打開地圖一看,桑乾在鮮卑人控制范圍內,鮮卑人打得真是如意算盤。

 田豐道:“去,當然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帝國,本官何惜已身也!”

 報給雖然到了並州,卻只聽意見,不干涉田豐行事的皇后曹節,曹節嘉獎道:“壯哉,田卿家大勇也!傳本宮旨意,若田卿家有三長兩短,鮮卑上層貴族全部夷族,男女不留!

 雖然如此,也做萬全之策,田豐展開了張遼、夏侯淵、馬超、黃忠四個軍夾三萬涼州氏羌騎兵,共23萬騎兵,歸擅長騎兵作戰的馬超統一節製,進逼桑乾,規定時日,要是田豐不見回來,就四處動手砍人大開殺戒!

 護送田豐的重任,則落在了常山趙子龍的身上!

 趙雲引一千精兵,護著田豐上路,往桑乾而去。

 抵達桑乾,氣氛緊張,到處騎兵來回奔馳,人人挎弓帶刀,個個精神十足,鮮卑人在向田豐示威!

 田豐冷然一笑,睬亻巨都傻。

 有人領著他們往大營而去,鮮卑人可能是有意無意,大營立在一個低窪的草皮處,田豐經過一個高坡,可以看到星棋羅布的帳篷,軍士出入不息,旗幟四面飄揚,號角蒼茫,四方回應,軍營飽蘊殺氣,似預示著談判之路不容樂觀!

 已經來到,前面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得向前闖!田豐、趙雲下了馬,隨鮮卑人向漂揚著大旗的中軍帳走去。

 離帳不遠,鮮卑人只允許田豐帶了趙雲前往,在他們面前,“鏗!鏗!……”二十對鮮卑人手持長矛,交叉攔著去路,引路人奸笑道:“就請大人從長矛下過去吧!”

 下馬威?

 趙雲輕蔑一笑,箭步向前,腰中凶刀出鞘!

 他左右揮舞刀花,持矛的鮮卑人隻覺手上一輕,矛已經斷成二截!

 趙雲頭前砍,田豐微笑入,大國使臣的風范油然而生,令人心悅誠服。

 到得軍帳前,把門士兵用半生不熟的漢語道:“大元使臣報名而進!”

 剛說完,趙雲把那個高大的士兵抓著如抓著小雞般乾淨利落地扔了進帳,再把軍帳一撩,田豐昂然而進。

 帳內鮮卑諸酋騷動起來,有人用漢話大聲道:“這就是你們大元談判的誠意?一開始就對我們如此無禮,還談得下去?”

 一幫人眼高過頂,田豐進帳,無人招呼,傲不為禮。

 田豐根本不和他扯枝節問題,直逼核心道:“本官是為了你們生死而來,你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猶敢安坐!”

 有人翻譯了他的話,鮮卑人大怒,按捺不住,抽刀的抽刀,摸匕首的摸匕首,就想動粗!

 趙雲上前,護著田豐,凶刀在手。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趙雲雙眼精芒大盛,專注地看著前方,身子如猛獸撲擊前全力蓄勁之勢,欲行雷霆一擊,他牢牢抓著他的刀,心已經和刀合為一體,刀即為人,人即是刀,他手上那把“千人斬”的凶刀暴現出電光四射的光輝寒芒,帳內溫度驟然下降,竟如深冬般寒冷刺骨。

 帳內人雖多,卻絲毫沒有給他們以半分壯膽之恃,人人心中無不覺得,一動起手來,只怕那個如同魔神現身的元將能把帳內的人全部殺光,不費吹灰之力!

 常山趙子龍,一身都是膽!能把鮮卑八萬人大陣殺個透的趙雲,要是真的動起手,就算田豐保不住,可是帳內的人活命能有多少,根本是可知之數,只要在帳內的,子龍包他們統統都死!

 步度根心中大駭,想不到區區一名元將,就能把他們整個帳內的人全部震懾!他強笑道:“歡迎,歡迎,歡迎!……”連說了六個歡迎才說出歡迎請田豐分賓主坐下。

 帳內氣氛稍緩,趙雲收刀在田豐身後待立,還有早來會漢話的素還真為田豐當翻譯。

 人賤沒辦法,不教訓不行,被子龍一嚇,步度根態度好多了,先介紹了他們方面的人物,有蒲頭、泄歸泥、扶羅韓諸人給田豐,田豐也介紹自己和趙雲出來,雙方見禮。

 開始談判,各擺條件。

 帝國要求步度根率眾歸降,貴酋得高官厚祿,交出軍隊,牧民俱歸帝國地方管轄,獲得帝國福利,完全漢化。

 步度根則承認帝國的管轄權,不過要求得到一塊牧區,讓鮮卑人保留原來的體制,鮮卑人願意為帝國守邊,甚至為帝國征戰也願意。

 漫天要價,立地還錢。步度根力求保住鮮卑人的獨立性,可是田豐能退讓的地方並不多,因為不把狼馴養為狗,終究難以讓帝國高枕無憂。

 李亦奇的民族政策,在於“有效控制”,不再犯歷代君主好大喜功的面子政策。外族不服從?不歸化?那就殺光他們!鼓勵本國人多生育,與歸降的外族通婚,最終血緣一致,達到一個帝國,一個民族!

 談得有些僵,田豐本來直性子,但在皇后曹節給他看過彈劾他的奏折後受了一挫,手段也稍稍圓滑,對步度根道:“本官此來,皇帝陛下曾發來送給你們的禮物,就在同行的隊伍中,何不讓他們取來一觀吾皇重禮?”

 步度根其實心中隻得三分歸順之意,不過看了趙雲,心中歸順之意倒增加了二分,趁有人去外面取禮物之機,步度根不經意地問起趙雲:“將軍乃世之虎將也,可為帝國第一勇將?”

 趙雲聽得素還真的翻譯,長笑一聲道:“本將軍不過是吾皇座下小小一個師長而已,帝國共有九大軍系,每軍有五個師,如我趙雲之人有華英雄、許褚、典韋、徐晃、張飛、關公、馬超、夏侯淵等人,多不勝數!本將軍豈敢稱帝國第一勇將?!

 更有我皇,青龍降世,身穿寶甲,座有駿馬,手持青鋒。隻為青龍旗所向,敵人授首,望塵逃循,敢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我等諸將,與帝相比,恰如瑩光與太陽之比也!”

 聽素還真翻譯,識漢話的鮮卑人點頭(翻譯沒錯),鮮卑人齊象挨了一悶棍,作不得聲!

 禮物送來了,有:

 刀柄上鑲滿寶石的名貴江南馬刀,鋒利幾可斷鐵如泥;

 清香撲鼻的極品茶葉,乃難得一見的“君山銀針”;

 大補的冬蟲草、極品人參;

 晶瑩剔透的瓷器,如你們美女的肌膚一般讓人愛不釋手,我們大元男人的口水流哩;

 各式首飾,用來送給鮮卑人的女人,包把她們打扮得美麗動人,要不要?哦,不要也沒關系,日後我們捉著她們,我們幫她們打扮;(嘿嘿,說的不正經的話全是風流倜儻,青香白蓮素還真所言)

 ……

 田豐不住向鮮卑人介紹,成了個雜貨店老板,大大的緩和了帳內緊張氣氛。

 帝國大手筆,禮物很多,人人都分到一份。

 騷擾一番,收起禮物,言歸正傳,田豐感慨道:“帝國生活之好,遠遠在你們所能預料之外!真恨不得帶你們去江南看看,在皇帝治理下帝國繁榮之景!”一幫收了好處的鮮卑人情不自禁地點頭!

 田豐話題一轉道:“諸位,可知軻比能之敗何其速也,本官為諸位解惑!”

 他把帝**隊雲集冀州,軍民齊心,僅用了點點時間,就輕易粉碎了軻比能之事對鮮卑人說了,然後恫嚇道:“解決掉軻比能,就輪到貴部了,現在本官還在這裡與你們談判,一旦帝國主力西移入並州,就由不得你們了!”

 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們可知道皇帝為什麽給你們送如此重禮嗎?”

 自言自語道:“如果你們歸降,就是賞賜給你們,如果你們不歸降,這些禮物你們是保不住的,原物歸還,連同你們的牲畜、女人,全部屬於我們帝國!”

 他的話令鮮卑人為之氣結!田豐懶得與他們扯皮道:“帝國的條件不會更改了,話到此為止,你們是戰是降,一言決之,本官先行告退,任你們商量!”

 田豐行了一禮,施施然帶著趙雲和素還真出帳去了,觀賞草原風景。

 帳內鮮卑人心頭無比沉重!本來步度根想用軍力恐嚇田豐,讓田豐看到他們的實力,逼田豐簽城下之盟,不想田豐隻帶了一個趙雲,就把他們全壓了下去,如果那個趙雲所言非虛,也應該不是假的,多次交手,鮮卑人都本能地避免硬碰,只有一次在呼廚泉單於力主下,才以匈奴人打頭和黃忠硬拚一場,以多打少,結果還被黃忠從容脫身。

 帝國有如此之多將領, 還有這麽強大的皇帝,如何能戰?

 戰鬥的信心已經丟到爪哇國裡,連逃走的信心也強烈動搖!

 逃走的話,如果帝**不追,那沒問題,萬一追來,鮮卑人心已散,更不可戰!

 而據田豐說帝**隊必定追擊,絕不放過!

 帳內的各個首領陷入了沉思、爭論、再沉思、爭論……,他們將作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關系到他們、他們的家人、後代的命運的決定!

 等了一天,等得不耐煩的田豐想閃人了,步度根派人請了他來。

 攤牌的時候到了,

 步度根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哭喪著臉道:“我們,我們投降!無條件地歸順帝國!”

 說了這句話,他仿佛用光了他的力氣,癱在了他的虎皮椅上!

 天終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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